我想把你刻進我的DNA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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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了一整天的時間給梵蒂岡。早起進博物館前先去一趟聖彼得大教堂,以防下午逛完西斯廷教堂的直達通道被關閉,回頭得到廣場上重新排隊,這樣勢必得在登頂和逛教堂里二選一。

  Shaun聽到我的特種兵計劃直呼不可思議。「你要用一天時間逛聖彼得教堂,逛梵蒂岡博物館,再登頂......這基本不可能!走馬觀花走完博物館就要三小時打底了,逛教堂起碼要一個小時吧,合起來就幾萬步了啊?登頂,姑且按你用電梯加爬樓梯的組合吧,那個從中途開始爬的階梯又抖台階又多......」

  他隔著手機給我發語音消息,力圖勸我打消計劃。

  說來也怪,平日裡我挺聽勸的,但關於這次的行程,我內心莫名就是有一股篤定,我可以完成。

  下過一夜的雨,天氣驟晴,卻也涼颼。洗漱完畢,我捧著倒滿熱水的水杯走到廣場上排隊。

  七點十五分,廣場上的隊伍順著聖彼得教堂的入口繞了廣場大半個圈。安檢和攻略說的一樣快,八點左右,我順利進入了教堂。此時的旅伴還在酒店裡補眠。

  先去打卡聖門。十年前來的時候它關著,十年後的這一天它依然大門緊閉(:是的,我記錯了時間。印象中它是從今年開到明年聖誕節。實際卻是它從今年聖誕節開到明年千禧年。些微不同的是,如今有更多人來這裡專門給它拍照,或者合影。不知道是因為了解了更多關於它的故事,還是因為它的名氣。

  而我,則充分地體驗了「早期的鳥兒有蟲吃」。從進去到出來,那扇門我來回走了三趟。如果你未曾跟團,一定無法了解我這種難得的、來去自由的快樂。

  第一趟,憑印象把十年前沒拍好的作品重新記錄在手機里。從米開朗基羅的雕像,到拉斐爾的馬賽克畫。可惜貝尼尼的青銅華蓋正在修繕,聖彼得的銅像(:確切地說是聖彼得的右腳也因下午的聖禮而謝絕營業。

  第二趟,陰差陽錯跟著其中一個團把地下一層走了個遍。歷任教皇在此安眠,無論樓上多麼鼎沸,到了這裡,每位到訪者都默契地捻步、駐足、禱告,再按順序走出教堂。

  記得Shaun說過,教堂里的每一扇門都是一道驚喜。不要擔心打擾,只要帶著虔誠走進去,你都會被歡迎。所以第三趟,我決定去探索每一道開著的門裡都在做什麼。

  在準備走入其中一扇大門的時候,兩個女孩正巧「護送」出來。透過門縫,我看到裡面在進行一項屬於他們的儀式。

  兩個女孩走了,那人看我站在那兒,問我要不要進去。

  「可以嗎?」我問得誠惶誠恐。

  他點頭說可以,告訴我裡面正在舉行聖禮,讓我保持安靜,不要拍照。

  我走進去,他把門關上。我站在最後一排,聽他們唱讚美詩,禱告。密閉的空間裡,熟悉的旋律嵌入了陌生的字句,聽不懂,但不妨礙我熱淚盈眶(:這兩年,經歷的多了,很難被電視劇情打動,卻經常在教堂里濕潤眼眶。

  觀看完聖禮,我最後再逛一遍紀念品店(:朋友跨著6小時的時差等我給他買心儀的鏈子。

  紀念品店的屋子上方是教皇庇護八世面對著來訪者雙手合十為世人禱告,兩邊是耶穌的使徒聖彼得和聖保羅,庇護八世身後是張開雙手的耶穌。如果你懂得其中深意,當你從走這道門走進去,就能體悟:「我就是門,凡進入我者會獲得救贖」(約翰福音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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