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瞞我瞞（上）
楊朵和張淇淇離開了拍照打卡點，這裡大多數人都是用手機拍攝，但有個用專業數位相機拍攝的人，背對著海邊的風景，轉而向山那邊拍，楊朵尚且不知道林澄澄的真實身份，也就不知道她以為的專業攝影師有可能是狗仔。
方小航也納悶，明明和林澄澄走的好好的，就是他感覺是不是林澄澄會問他一些奇怪的話題，然後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方小航只當她是在發瘋，之前聽林總說過一次林澄澄有精神病病史，讓他多擔當些，方小航也沒太在意。
和林澄澄共事的一年多，他也習慣了林澄澄忽冷忽熱、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性格，加上許久未見，方小航這次容忍度也還算可以，聽的多，說的少，不給林澄澄情緒過激的機會。
方小航和林澄澄，按照之前楊朵和張淇淇的打卡完的拍照點，下午四點過後，氣溫開始下降，海邊變得涼爽起來。
「走吧，我們回南澳那邊，現在人應該不多了。」
「啊？」林澄澄表示不解。
方小航在沙地上畫圖講解：「咱現在所處的區域呢，相當於一個小半島的東邊，中午到的南澳在西邊，太陽東升西落，要看日落，我們得去朝西的海灘，這麼說你明白了不？」
「好繞。」
「錯峰出行嘛，反正明天下午還有空，可以去別的地方。」
林澄澄眼神飄忽看向別處，「是這樣。」
半小時後，還未一條街的大排檔上，方小航和林澄澄刻意選擇了外邊的塑料凳和簡易桌的位子。
而他們的隔壁，或者說和他們背靠背的另外一家的臨時桌位上，坐著的正是楊朵和張淇淇。
楊朵看著和方小航座位背靠背的張淇淇，「為什麼不選裡面啊？」
「裡邊人那麼多，多悶啊，而且視線不好，哪裡能一邊吃飯一邊欣賞日落海景？」
巧了，方小航和張淇淇想的一樣，也是選到這桌走近後才看到楊朵她們也在，但只是陌生人，連招呼都沒有打。
方小航覺得還是要照顧一下林澄澄的感受，她作為一個小明星，萬一有曝光憂慮情結呢？
「CC，要不要換到裡面去？」
雙手拖著下巴遙望海邊的林澄澄笑了笑，知道方小航顧慮什麼，她光明正大地坐在這裡，看著來往的車輛行人，沒有一個為她駐足停留，便搖頭拒絕道：「不用啦，我又不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只不過拍了兩部網劇而已，哪裡會有路人認得出我，以後可就說不準了，我覺得我第二部網劇必然大火。」
見林澄澄如此坦然，方小航也放心了，他一邊用開水涮洗餐具，一邊問道：「對了，你第一部拍的網劇叫什麼來著？」
文靜淑女的林澄澄一秒破功，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小航，一字一句地說道：「《神醫許芸傳》。」
「哦，那幾年大女主的神醫劇確實挺火，那趙什麼穎好像就拍了一個什麼傳奇，很火，你們跟風跟的沒錯，別說什麼跟風不跟風了，能賺著流量和不讓投資方虧錢，你們就算成功了……」方小航侃侃而談，顯得像是吹水的油膩中年男，懂得很多，但不懂的更多。
「方小航，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俊小伙，開口閉口都是錢錢錢。」
「掙錢嘛，不寒磣，合法合規就行。」
「首先，不是趙什麼穎，人家是視後趙麗穎，還有，她主演的《陸貞傳奇》比我那部網劇早了六七年，我們小成本網劇，可不敢碰瓷人家。」
「……」
等菜的間隙，方小航和林澄澄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聲音不大，但隔壁桌的張淇淇和楊朵能聽得七七八八。
張淇淇不禁好奇地偷偷轉過頭來打量林澄澄，隨即她又悄悄拿出手機百科搜索林澄澄的名字，才發現是以前讀大學那會兒看過的劇，但林澄澄真人比古裝更美，加上許久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和簡單的掩飾，張淇淇愣是現在才發現今天跟明顯見面了。
不過林澄澄現在不是大腕兒，她也就沒腆著臉上去拍照要簽名，說什麼十年老粉那種胡話。
至於楊朵，比張淇淇還冷靜，因為她壓根就不追星，不關注娛樂圈那些事，只是好奇一個十八線女明星的擇偶標準什麼時候這麼低了，可隨著偷聽的內容越來越多，楊朵才發現她誤會了方小航和林澄澄的關係，方小航現在和林澄澄是朋友而非戀人關係，儘管林澄澄難辨真假、收放自如的挑逗，楊朵主觀上以為是林澄澄在生活中練習演技。
海味一條街這邊的大排檔，除了用料可能新鮮一點，味道上並不比內部地區的大廚好多少，楊朵和張淇淇兩人很有默契地拉近距離放低音量聊天，為的就是能親耳多聽一點林澄澄講的八卦。
楊朵中途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馬路對面哪位在楊梅坑見過的攝影師，他東瞅瞅細看看，但每次來回都會多觀察大排檔這邊，時不時還會順帶也拍張照。
「不對勁……」楊朵嘀咕了一聲，然後和張淇淇說了這件事。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隔壁那桌？」
「隨你咯。」
「你先告訴我你的想法。」
「從客觀的角度講，作為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很缺關注度，但作為一個女明星，過早的被暴露戀情緋聞，不是一件好事，以上是我楊某人的刻板想法。」
「那我從普通人角度出發講，不管怎樣，未經他人允許偷拍，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張淇淇正義感爆棚，想著林澄澄的演技還可以，而且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作為小演員多不容易啊，她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隔壁桌狀態鬆弛、鬆懈的那位女藝人。
「你們好……」
張淇淇走近，話說到一半，見到林澄澄旁邊的是方小航後，震驚的一時忘了要說什麼話，她視線在楊朵和方小航之間來回切換，想了想，她確實不知道楊朵和這位男子有什麼瓜葛，只知道有，但不具體，另外，張淇淇覺得未免太巧合了些。
方小航見張淇淇欲言又止，便配合地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張淇淇看了看林澄澄，又用眼神示意，「你們往外邊的綠化人行道看，有個脖子前掛著數位相機的那個，我覺得他在偷拍你們這邊。」
「啊？」
方小航扭了扭脖子，假裝活動筋骨和四處打望，果然看到了張淇淇說的那個人。
「在楊梅坑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了，當時還以為是攝影愛好者，不過……」
林澄澄有些驚慌，但還是禮貌地向張淇淇道謝：「謝謝你提醒！」
「咱吃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撤了吧？」林澄澄轉頭問方小航。
方小航擼起袖子，站了起來，「嗯，等等，這件事還不能這樣就算了。」
「你幹嘛？別衝動！」
「服務員，麻煩加兩雙碗筷。」
方小航也納悶，明明和林澄澄走的好好的，就是他感覺是不是林澄澄會問他一些奇怪的話題，然後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方小航只當她是在發瘋，之前聽林總說過一次林澄澄有精神病病史，讓他多擔當些，方小航也沒太在意。
和林澄澄共事的一年多，他也習慣了林澄澄忽冷忽熱、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性格，加上許久未見，方小航這次容忍度也還算可以，聽的多，說的少，不給林澄澄情緒過激的機會。
方小航和林澄澄，按照之前楊朵和張淇淇的打卡完的拍照點，下午四點過後，氣溫開始下降，海邊變得涼爽起來。
「走吧，我們回南澳那邊，現在人應該不多了。」
「啊？」林澄澄表示不解。
方小航在沙地上畫圖講解：「咱現在所處的區域呢，相當於一個小半島的東邊，中午到的南澳在西邊，太陽東升西落，要看日落，我們得去朝西的海灘，這麼說你明白了不？」
「好繞。」
「錯峰出行嘛，反正明天下午還有空，可以去別的地方。」
林澄澄眼神飄忽看向別處，「是這樣。」
半小時後，還未一條街的大排檔上，方小航和林澄澄刻意選擇了外邊的塑料凳和簡易桌的位子。
而他們的隔壁，或者說和他們背靠背的另外一家的臨時桌位上，坐著的正是楊朵和張淇淇。
楊朵看著和方小航座位背靠背的張淇淇，「為什麼不選裡面啊？」
「裡邊人那麼多，多悶啊，而且視線不好，哪裡能一邊吃飯一邊欣賞日落海景？」
巧了，方小航和張淇淇想的一樣，也是選到這桌走近後才看到楊朵她們也在，但只是陌生人，連招呼都沒有打。
方小航覺得還是要照顧一下林澄澄的感受，她作為一個小明星，萬一有曝光憂慮情結呢？
「CC，要不要換到裡面去？」
雙手拖著下巴遙望海邊的林澄澄笑了笑，知道方小航顧慮什麼，她光明正大地坐在這裡，看著來往的車輛行人，沒有一個為她駐足停留，便搖頭拒絕道：「不用啦，我又不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只不過拍了兩部網劇而已，哪裡會有路人認得出我，以後可就說不準了，我覺得我第二部網劇必然大火。」
見林澄澄如此坦然，方小航也放心了，他一邊用開水涮洗餐具，一邊問道：「對了，你第一部拍的網劇叫什麼來著？」
文靜淑女的林澄澄一秒破功，狠狠地瞪了一眼方小航，一字一句地說道：「《神醫許芸傳》。」
「哦，那幾年大女主的神醫劇確實挺火，那趙什麼穎好像就拍了一個什麼傳奇，很火，你們跟風跟的沒錯，別說什麼跟風不跟風了，能賺著流量和不讓投資方虧錢，你們就算成功了……」方小航侃侃而談，顯得像是吹水的油膩中年男，懂得很多，但不懂的更多。
「方小航，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俊小伙，開口閉口都是錢錢錢。」
「掙錢嘛，不寒磣，合法合規就行。」
「首先，不是趙什麼穎，人家是視後趙麗穎，還有，她主演的《陸貞傳奇》比我那部網劇早了六七年，我們小成本網劇，可不敢碰瓷人家。」
「……」
等菜的間隙，方小航和林澄澄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聲音不大，但隔壁桌的張淇淇和楊朵能聽得七七八八。
張淇淇不禁好奇地偷偷轉過頭來打量林澄澄，隨即她又悄悄拿出手機百科搜索林澄澄的名字，才發現是以前讀大學那會兒看過的劇，但林澄澄真人比古裝更美，加上許久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和簡單的掩飾，張淇淇愣是現在才發現今天跟明顯見面了。
不過林澄澄現在不是大腕兒，她也就沒腆著臉上去拍照要簽名，說什麼十年老粉那種胡話。
至於楊朵，比張淇淇還冷靜，因為她壓根就不追星，不關注娛樂圈那些事，只是好奇一個十八線女明星的擇偶標準什麼時候這麼低了，可隨著偷聽的內容越來越多，楊朵才發現她誤會了方小航和林澄澄的關係，方小航現在和林澄澄是朋友而非戀人關係，儘管林澄澄難辨真假、收放自如的挑逗，楊朵主觀上以為是林澄澄在生活中練習演技。
海味一條街這邊的大排檔，除了用料可能新鮮一點，味道上並不比內部地區的大廚好多少，楊朵和張淇淇兩人很有默契地拉近距離放低音量聊天，為的就是能親耳多聽一點林澄澄講的八卦。
楊朵中途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馬路對面哪位在楊梅坑見過的攝影師，他東瞅瞅細看看，但每次來回都會多觀察大排檔這邊，時不時還會順帶也拍張照。
「不對勁……」楊朵嘀咕了一聲，然後和張淇淇說了這件事。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隔壁那桌？」
「隨你咯。」
「你先告訴我你的想法。」
「從客觀的角度講，作為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很缺關注度，但作為一個女明星，過早的被暴露戀情緋聞，不是一件好事，以上是我楊某人的刻板想法。」
「那我從普通人角度出發講，不管怎樣，未經他人允許偷拍，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張淇淇正義感爆棚，想著林澄澄的演技還可以，而且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作為小演員多不容易啊，她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隔壁桌狀態鬆弛、鬆懈的那位女藝人。
「你們好……」
張淇淇走近，話說到一半，見到林澄澄旁邊的是方小航後，震驚的一時忘了要說什麼話，她視線在楊朵和方小航之間來回切換，想了想，她確實不知道楊朵和這位男子有什麼瓜葛，只知道有，但不具體，另外，張淇淇覺得未免太巧合了些。
方小航見張淇淇欲言又止，便配合地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張淇淇看了看林澄澄，又用眼神示意，「你們往外邊的綠化人行道看，有個脖子前掛著數位相機的那個，我覺得他在偷拍你們這邊。」
「啊？」
方小航扭了扭脖子，假裝活動筋骨和四處打望，果然看到了張淇淇說的那個人。
「在楊梅坑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了，當時還以為是攝影愛好者，不過……」
林澄澄有些驚慌，但還是禮貌地向張淇淇道謝：「謝謝你提醒！」
「咱吃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撤了吧？」林澄澄轉頭問方小航。
方小航擼起袖子，站了起來，「嗯，等等，這件事還不能這樣就算了。」
「你幹嘛？別衝動！」
「服務員，麻煩加兩雙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