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裴其勛
快馬疾馳，當天黃昏時分，龍少欽和獵鷹毫不停歇回到了二龍山上。
剛一進入指揮部，龍少欽就看見沙盤上的敵我分布態勢。
看見龍少欽，高長河立刻敬禮。
「指揮官！」
「長河，說說具體情況如何？」
「報告指揮官，根據我方偵查人員傳回來的情報，寧北區，寧安縣，密山縣分別進駐了一個團左右的兵力，其中寧安和密山各入駐一個步兵團，寧北區則為一個騎兵團。同時進城時他們大肆宣揚，是吉林督軍孟恩遠深明大義，不忍百姓疾苦，特派遣吉林陸軍第一旅剿滅二龍山上的土匪。」
「兩個步兵團從北面西南方向夾擊，騎兵團堵在正面，圍三缺一，如此穩紮穩打的戰術，看來領頭的不是等閒之輩!」
「是的指揮官，陸軍混成第一旅的旅長是裴其勛。」
「裴其勛！」
龍少欽記憶中的知識浮現出來，對此人有了印象。
裴其勛，河南光山縣人，出生光緒年間，天津武備學堂畢業，後來袁世凱訓練新軍，他就在袁世凱手下幹事，並提出許多訓練新軍的方法，在1912年的時候沙俄入侵外蒙，策動庫倫脫離中國，裴其勛領命前往抗阻。還有後來的收回中東鐵路管理權，裴其勛就是總指揮，不及兩月大功告成，被授予陸軍中將。後任長春鎮守使兼第一師師長，1920年辭職，1927年病逝BJ，享年57歲。
縱觀其一生，大多時間都為北洋軍閥的身份，可客觀來講，他維護了國家主權不容外敵侵犯，是個合格的軍人。
現在來剿匪，這完全沒有問題，問題就是把龍少欽當成了土匪，只是龍少欽又不能跑過去告訴人家，自己是好人，別打自己。
龍少欽看著沙盤上來自三個方向的包圍，面露沉思，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長河，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圍剿？」
高長河眉頭緊蹙，按理來說，自己的隊伍在消滅吳二虎之後，除了那些學員時不時回家探親，其餘人都是與外界保持靜默的情況。在不擾民的情況下，居然還吸引了正規軍的清剿，屬實奇怪。
這時，龍少欽將自己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長河，是煤炭！」
「此前吳二虎正是靠著煤炭和那些洋人做的生意，才有如此豐厚的家底。現在二龍山被咱們占領，破壞了他們的生意。」
「既然是生意，為何不找我們談？」
「以前二龍山沒丟，所以生意可以長長久久，現在二龍山丟了一次，說不定還有下一次，再次商談又要消耗不少精力，索性找關係讓正規軍把我們剿滅，反正正規軍也不能長久駐紮在二龍山上，到最後這些煤礦就是這些洋人的囊中之物，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說不定他們更開心！」
至此事情的緣由大致理清，龍少欽不由冷笑一聲。
「呵，帝國主義的傲慢還真是噁心！」
「傳令下去，全力偵查到底有哪些洋人參與這件事中，我要他們的一切情報！」
「明白！」
下達完這個命令，龍少欽隨後又問道。
「那些學員的學習如何了？」
「報告指揮官，現在學習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初步的戰術理念已經教授完畢！」
龍少欽心中簡單盤算了一下，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長河，通知全體學員兵，第二階段進入實戰，以戰代練！警衛連留下一個班負責偵查洋人的情報外，其餘人全體撤回二龍山，有緊急任務。」
「是！」
「指揮官，您是打算死守二龍山嗎？」
龍少欽看了看地勢，露出一絲笑意。
「敵強我弱，死守的損失太大。他打他的，我打我的，咱們不能被敵人牽著鼻子走，要運動起來。」
高長河看著龍少欽的目光停在寧安縣上，露出一絲驚訝，心中暗自佩服指揮官的大膽謀略。
......
寧北區外，一處軍事駐地，一旅指揮部，裴其勛拿著放大鏡查看地圖。
這時警衛員走了進來。
「報告旅長，寧北英屬商會會長史密斯和寧北日本商會會長松下和木給旅長送來了請帖，邀請旅長前往城中鴻賓樓一敘。」
聽到洋人的邀請，裴其勛拿著放大鏡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回絕！就說我舟車勞頓，身體不適！」
「是！」
警衛員清楚旅長對那些洋人不太感冒，立刻離開指揮部，將裴其勛拒絕會談的消息和理由傳達到駐地門口的信使。
而在鴻賓樓的史密斯和松下和木在聽聞裴其勛拒絕的消息後，都有些不滿。
怎麼說，我們都是能在孟恩遠面前說上話的人，就算你的上級都要給我們幾分薄面，居然敢拒絕我們的邀請，要不是眼下的事更為重要，換做平時，區區一個旅長正眼都不會看一下。
松下和木更是一臉憤怒。
「史密斯先生，這個裴其勛實在太過無禮了！」
史密斯喝下一口清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也不像松下和木那樣直觀的表現出來。
「松下會長鎮靜，人家身體不適，莫要強求，免得耽誤了正事！」
松下和木如同變臉，憤怒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變得極為溫和。
「嗨，史密斯先生說的對，松下失禮啦！」
史密斯見怪不怪，轉而問了其他事。
「松下會長，煤礦的後續手續準備好了嗎？」
聞言，松下和木一臉笑意，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檔案盒。
「史密斯先生，早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我擬的合同，還請您過目！」
史密斯打開文件，細細閱讀，沒有放過一絲細節。
見看的認真，松下和木為史密斯斟茶，繼續說道。
「史密斯先生，二龍山的煤礦我已經找好代理人，是本地的一名商戶，已經被在下的商會完全控制，只需要等二龍山拿下，我們就可以完全掌握那些煤礦，還有那個孟恩遠到現在還被咱們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真是糊塗蟲一個！」
史密斯不屑一笑。
「東方有句老話，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殺幾個人立下威嚴，否則他這個新任吉林督軍當的不踏實！咱們也就順其心意，安排人員給他名聲，咱們拿點辛苦費，是應該的！」
「還是史密斯先生高明！」
「松下會長也不差！」
「哈哈哈！」
剛一進入指揮部，龍少欽就看見沙盤上的敵我分布態勢。
看見龍少欽，高長河立刻敬禮。
「指揮官！」
「長河，說說具體情況如何？」
「報告指揮官，根據我方偵查人員傳回來的情報，寧北區，寧安縣，密山縣分別進駐了一個團左右的兵力，其中寧安和密山各入駐一個步兵團，寧北區則為一個騎兵團。同時進城時他們大肆宣揚，是吉林督軍孟恩遠深明大義，不忍百姓疾苦，特派遣吉林陸軍第一旅剿滅二龍山上的土匪。」
「兩個步兵團從北面西南方向夾擊，騎兵團堵在正面，圍三缺一，如此穩紮穩打的戰術，看來領頭的不是等閒之輩!」
「是的指揮官，陸軍混成第一旅的旅長是裴其勛。」
「裴其勛！」
龍少欽記憶中的知識浮現出來，對此人有了印象。
裴其勛，河南光山縣人，出生光緒年間，天津武備學堂畢業，後來袁世凱訓練新軍，他就在袁世凱手下幹事，並提出許多訓練新軍的方法，在1912年的時候沙俄入侵外蒙，策動庫倫脫離中國，裴其勛領命前往抗阻。還有後來的收回中東鐵路管理權，裴其勛就是總指揮，不及兩月大功告成，被授予陸軍中將。後任長春鎮守使兼第一師師長，1920年辭職，1927年病逝BJ，享年57歲。
縱觀其一生，大多時間都為北洋軍閥的身份，可客觀來講，他維護了國家主權不容外敵侵犯，是個合格的軍人。
現在來剿匪，這完全沒有問題，問題就是把龍少欽當成了土匪，只是龍少欽又不能跑過去告訴人家，自己是好人，別打自己。
龍少欽看著沙盤上來自三個方向的包圍，面露沉思，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長河，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被圍剿？」
高長河眉頭緊蹙，按理來說，自己的隊伍在消滅吳二虎之後，除了那些學員時不時回家探親，其餘人都是與外界保持靜默的情況。在不擾民的情況下，居然還吸引了正規軍的清剿，屬實奇怪。
這時，龍少欽將自己心中的猜想說了出來。
「長河，是煤炭！」
「此前吳二虎正是靠著煤炭和那些洋人做的生意，才有如此豐厚的家底。現在二龍山被咱們占領，破壞了他們的生意。」
「既然是生意，為何不找我們談？」
「以前二龍山沒丟，所以生意可以長長久久，現在二龍山丟了一次，說不定還有下一次，再次商談又要消耗不少精力，索性找關係讓正規軍把我們剿滅，反正正規軍也不能長久駐紮在二龍山上，到最後這些煤礦就是這些洋人的囊中之物，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說不定他們更開心！」
至此事情的緣由大致理清，龍少欽不由冷笑一聲。
「呵，帝國主義的傲慢還真是噁心！」
「傳令下去，全力偵查到底有哪些洋人參與這件事中，我要他們的一切情報！」
「明白！」
下達完這個命令，龍少欽隨後又問道。
「那些學員的學習如何了？」
「報告指揮官，現在學習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初步的戰術理念已經教授完畢！」
龍少欽心中簡單盤算了一下，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長河，通知全體學員兵，第二階段進入實戰，以戰代練！警衛連留下一個班負責偵查洋人的情報外，其餘人全體撤回二龍山，有緊急任務。」
「是！」
「指揮官，您是打算死守二龍山嗎？」
龍少欽看了看地勢，露出一絲笑意。
「敵強我弱，死守的損失太大。他打他的，我打我的，咱們不能被敵人牽著鼻子走，要運動起來。」
高長河看著龍少欽的目光停在寧安縣上，露出一絲驚訝，心中暗自佩服指揮官的大膽謀略。
......
寧北區外，一處軍事駐地，一旅指揮部，裴其勛拿著放大鏡查看地圖。
這時警衛員走了進來。
「報告旅長，寧北英屬商會會長史密斯和寧北日本商會會長松下和木給旅長送來了請帖，邀請旅長前往城中鴻賓樓一敘。」
聽到洋人的邀請，裴其勛拿著放大鏡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回絕！就說我舟車勞頓，身體不適！」
「是！」
警衛員清楚旅長對那些洋人不太感冒，立刻離開指揮部，將裴其勛拒絕會談的消息和理由傳達到駐地門口的信使。
而在鴻賓樓的史密斯和松下和木在聽聞裴其勛拒絕的消息後，都有些不滿。
怎麼說，我們都是能在孟恩遠面前說上話的人，就算你的上級都要給我們幾分薄面，居然敢拒絕我們的邀請，要不是眼下的事更為重要，換做平時，區區一個旅長正眼都不會看一下。
松下和木更是一臉憤怒。
「史密斯先生，這個裴其勛實在太過無禮了！」
史密斯喝下一口清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也不像松下和木那樣直觀的表現出來。
「松下會長鎮靜，人家身體不適，莫要強求，免得耽誤了正事！」
松下和木如同變臉，憤怒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變得極為溫和。
「嗨，史密斯先生說的對，松下失禮啦！」
史密斯見怪不怪，轉而問了其他事。
「松下會長，煤礦的後續手續準備好了嗎？」
聞言，松下和木一臉笑意，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檔案盒。
「史密斯先生，早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我擬的合同，還請您過目！」
史密斯打開文件，細細閱讀，沒有放過一絲細節。
見看的認真，松下和木為史密斯斟茶，繼續說道。
「史密斯先生，二龍山的煤礦我已經找好代理人，是本地的一名商戶，已經被在下的商會完全控制，只需要等二龍山拿下，我們就可以完全掌握那些煤礦，還有那個孟恩遠到現在還被咱們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真是糊塗蟲一個！」
史密斯不屑一笑。
「東方有句老話，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殺幾個人立下威嚴，否則他這個新任吉林督軍當的不踏實！咱們也就順其心意，安排人員給他名聲，咱們拿點辛苦費，是應該的！」
「還是史密斯先生高明！」
「松下會長也不差！」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