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馬車上，龍少欽舒舒服服伸了一個懶腰，剛剛的醉意現在已經全無，問向駕車的獵鷹。
「你們調查的情況如何？」
「抱歉指揮官，黃府看守嚴密，再加上我們不熟悉地形，沒能探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龍少欽沒有意外，繼續說道。
「那是個老狐狸，咱們就先回酒樓，先看看其他隊員有沒有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明白！」
出發黃府之前，龍少欽給各個隊員下達了命令，外出偵查，記錄東寧縣內各個位置以及打探消息。
回到酒樓，龍少欽拿出一張巨大的白紙張，以酒樓為中心，開始將這兩天走過過的路線都畫了下來，包括黃府的位置，都一一標註了下來。
將筆遞給獵鷹和前去黃府的其餘隊員，補充了些黃府的細節。
等了一會，另一半外出偵查的隊員一一返回，帶回來了不少有關東寧縣的情報，各自也都在白紙上畫下各條街道和警察局等一些重要地方的位置。
「警察局！」
「縣衙！」
「民團的駐地！」
「黃府！」
「商業街！」
「平民區！」
不一會一張有關東寧縣的大致分布圖就出現在紙張上。
......
龍少欽給獵鷹使了一個眼色，獵鷹心領神會，立刻帶領一名隊員出去警戒，隨後將圖紙懸掛起來。
「看來大家收穫頗豐，我先來說說我的發現。」
「這裡是黃府，位置在縣衙以南，主人黃生是本地的一位士紳，從昨晚上的衝突來看他和警察局的局長不太對付，而通過我與黃生的會面，我現在了解到黃生現在渴望拿下縣長這一職務，他甚至願意出一萬大洋！」
眾人略微震驚，花一萬大洋買官還真是出手大方。
一名隊員站起身來，指了指警察局，繼續說道。
「警察局，初步了解大多都是東寧本地人，大約200人左右，武器彈藥多為仿造的老套筒，戰鬥力一般。」
另一名隊員緊接著說道。
「那個黃生的民團駐地，人數大概在三百來號人，武器充足，型號大多都是莫辛納甘，是沙俄制式武器，指揮官，我覺得我們應該提前做好與沙俄衝突的準備。」
龍少欽聞言細細思考，莫辛納甘，是沙俄士兵的配置武器，而東寧地處邊陲，距離雙城子，海參崴不超過百公里，有很大可能這個黃生在和駐守海參崴的沙俄士兵有交易。
「暫時不用擔心與沙俄的衝突，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歐洲戰場上，管不了這邊。一個小小的黃生，就連縣長都不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促使沙俄士兵對我們動手。」
「明白！」
「報告指揮官，商業街情況有些特殊！」
「哦，如何特殊？」
龍少欽不解問道。
「那條商業街都是黃家的！」
龍少欽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問道。
「你是說從城門進來到縣衙那段路上的幾百家熱鬧的商鋪都是黃家的？」
「是的，那些其實都是假象，個個店鋪里的店主都是黃生僱傭的人，就是專門給外人看的！」
龍少欽頓感無語，這不就是給我看的嘛！
暫時先不管商業街，繼續問道。
「平民區情況怎麼樣？」
問道這個問題，前往平民區的那名隊員就是一臉憤怒。
「報告指揮官，這黃生簡直就不是人！」
龍少欽眉頭一皺，喝酒的時候黃生還夸自己是大善人，可現在看來，事情定有蹊蹺，讓隊員細細說來。
「指揮官，你不知道，那黃生比土匪還可惡，平民區說是平民住的地方，可實際上就是一堆破爛磚瓦堆砌的地方，裡面的老百姓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情況，就連老百姓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件完整的。」
說道這裡，隊員眼眶一紅，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後來我調查才知道，那些都是被黃生那個老東西逼得，仗著手下幾百人，黃生低價強買強賣縣城外的土地，抬高糧食價格，逼得那些城中的老百姓變賣家產才能吃上幾口飯，那些商業街的店鋪就是被他這麼弄到手的，而他手下那群民團往日裡也是為非作歹，用糧食換取不少老百姓的孩子，還糟蹋了不少老百姓的閨女，簡直禽獸不如。」
「警察局呢？一點也不管嘛？」
「警察局說手續齊全，雙方自願，沒有原告，案件不受理！」
不用想，原告肯定被黃生那個老東西暗中處理了，一時間，群情激奮，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憤怒。
龍少欽回想起黃府的奢華裝潢和那些衣著漂亮的女子，心中大怒。
「血，都是老百姓的血，口口聲聲說自己大善人，真是虛偽之極，齷齪難聞！」
天高皇帝遠，又沒有縣長上任，黃生便當起了東寧縣的土皇帝，魚肉百姓，恐怕這也是他急忙謀取縣長這一職位的原因，用槍用權力來保衛自己所剝削百姓的一切。
啪！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龍少欽滿眼殺氣。
「不除此賊，心頭惡氣難消！」
「命令！」
眾人挺直胸膛，等待指揮官的命令。
「三個任務，一探查清楚黃生與沙俄走私的路線！」
「二是調查取證，將證據鏈補充完整，為公審他做好準備！」
「立刻發信息給高長河，調集全體戰鬥人員，朝向東寧集結，做好戰鬥準備！」
「聽清楚了嗎？」
「清楚！」
會議結束，眾人立刻緊張旗鼓準備相關事物。
獵鷹在屋外也聽得很清楚，眼神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指揮官，攻打縣城，怕是會驚動不少軍閥吧！」
龍少欽看著圖紙，在聽到獵鷹的問話後，面色堅毅。
「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看著那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我必須做出抉擇，即便無名無實，我也要庇護這一方老百姓。」
獵鷹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身為軍人，死於沙場，護衛百姓，這就是他們跟隨指揮官來這裡的使命。
突然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響起，一名隊員將一封密電交給龍少欽。
龍少欽快速看完，眉宇間的愁色濃厚無比。
「指揮官，怎麼了？」
將密電遞給獵鷹，龍少欽無奈嘆了一口氣。
「吉林督軍孟恩遠派遣吉林陸軍第一混成旅3000多人前往二龍山圍剿我們！東寧縣的事暫時先讓這些隊員調查，你和我急速返回二龍山。」
「是！」
獵鷹知道情況危急，立刻安排人員接管東寧縣的潛伏工作。
交接完成後，二者騎上快馬，離開了東寧城。
而在兩個小時之後，黃生才知道這件事，在得知只有兩人離開的時候，雖有疑慮，但見酒樓人員和貨物大半都在也就暫時不去管他，反正自己的一萬大洋還沒有送出去，也沒有虧損什麼。
「你們調查的情況如何？」
「抱歉指揮官，黃府看守嚴密，再加上我們不熟悉地形，沒能探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龍少欽沒有意外，繼續說道。
「那是個老狐狸，咱們就先回酒樓，先看看其他隊員有沒有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明白！」
出發黃府之前，龍少欽給各個隊員下達了命令，外出偵查，記錄東寧縣內各個位置以及打探消息。
回到酒樓，龍少欽拿出一張巨大的白紙張，以酒樓為中心，開始將這兩天走過過的路線都畫了下來，包括黃府的位置，都一一標註了下來。
將筆遞給獵鷹和前去黃府的其餘隊員，補充了些黃府的細節。
等了一會，另一半外出偵查的隊員一一返回，帶回來了不少有關東寧縣的情報，各自也都在白紙上畫下各條街道和警察局等一些重要地方的位置。
「警察局！」
「縣衙！」
「民團的駐地！」
「黃府！」
「商業街！」
「平民區！」
不一會一張有關東寧縣的大致分布圖就出現在紙張上。
......
龍少欽給獵鷹使了一個眼色，獵鷹心領神會，立刻帶領一名隊員出去警戒，隨後將圖紙懸掛起來。
「看來大家收穫頗豐，我先來說說我的發現。」
「這裡是黃府，位置在縣衙以南，主人黃生是本地的一位士紳，從昨晚上的衝突來看他和警察局的局長不太對付，而通過我與黃生的會面，我現在了解到黃生現在渴望拿下縣長這一職務，他甚至願意出一萬大洋！」
眾人略微震驚，花一萬大洋買官還真是出手大方。
一名隊員站起身來，指了指警察局，繼續說道。
「警察局，初步了解大多都是東寧本地人，大約200人左右，武器彈藥多為仿造的老套筒，戰鬥力一般。」
另一名隊員緊接著說道。
「那個黃生的民團駐地，人數大概在三百來號人，武器充足，型號大多都是莫辛納甘，是沙俄制式武器，指揮官，我覺得我們應該提前做好與沙俄衝突的準備。」
龍少欽聞言細細思考，莫辛納甘，是沙俄士兵的配置武器，而東寧地處邊陲，距離雙城子，海參崴不超過百公里，有很大可能這個黃生在和駐守海參崴的沙俄士兵有交易。
「暫時不用擔心與沙俄的衝突，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歐洲戰場上，管不了這邊。一個小小的黃生，就連縣長都不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促使沙俄士兵對我們動手。」
「明白！」
「報告指揮官，商業街情況有些特殊！」
「哦，如何特殊？」
龍少欽不解問道。
「那條商業街都是黃家的！」
龍少欽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問道。
「你是說從城門進來到縣衙那段路上的幾百家熱鬧的商鋪都是黃家的？」
「是的，那些其實都是假象，個個店鋪里的店主都是黃生僱傭的人，就是專門給外人看的！」
龍少欽頓感無語，這不就是給我看的嘛！
暫時先不管商業街，繼續問道。
「平民區情況怎麼樣？」
問道這個問題，前往平民區的那名隊員就是一臉憤怒。
「報告指揮官，這黃生簡直就不是人！」
龍少欽眉頭一皺，喝酒的時候黃生還夸自己是大善人，可現在看來，事情定有蹊蹺，讓隊員細細說來。
「指揮官，你不知道，那黃生比土匪還可惡，平民區說是平民住的地方，可實際上就是一堆破爛磚瓦堆砌的地方，裡面的老百姓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情況，就連老百姓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件完整的。」
說道這裡，隊員眼眶一紅，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後來我調查才知道，那些都是被黃生那個老東西逼得，仗著手下幾百人，黃生低價強買強賣縣城外的土地，抬高糧食價格，逼得那些城中的老百姓變賣家產才能吃上幾口飯，那些商業街的店鋪就是被他這麼弄到手的，而他手下那群民團往日裡也是為非作歹，用糧食換取不少老百姓的孩子，還糟蹋了不少老百姓的閨女，簡直禽獸不如。」
「警察局呢？一點也不管嘛？」
「警察局說手續齊全，雙方自願，沒有原告，案件不受理！」
不用想，原告肯定被黃生那個老東西暗中處理了，一時間，群情激奮，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憤怒。
龍少欽回想起黃府的奢華裝潢和那些衣著漂亮的女子，心中大怒。
「血，都是老百姓的血，口口聲聲說自己大善人，真是虛偽之極，齷齪難聞！」
天高皇帝遠，又沒有縣長上任，黃生便當起了東寧縣的土皇帝，魚肉百姓，恐怕這也是他急忙謀取縣長這一職位的原因，用槍用權力來保衛自己所剝削百姓的一切。
啪！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龍少欽滿眼殺氣。
「不除此賊，心頭惡氣難消！」
「命令！」
眾人挺直胸膛，等待指揮官的命令。
「三個任務，一探查清楚黃生與沙俄走私的路線！」
「二是調查取證，將證據鏈補充完整，為公審他做好準備！」
「立刻發信息給高長河，調集全體戰鬥人員，朝向東寧集結，做好戰鬥準備！」
「聽清楚了嗎？」
「清楚！」
會議結束，眾人立刻緊張旗鼓準備相關事物。
獵鷹在屋外也聽得很清楚，眼神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指揮官，攻打縣城，怕是會驚動不少軍閥吧！」
龍少欽看著圖紙，在聽到獵鷹的問話後，面色堅毅。
「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看著那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我必須做出抉擇，即便無名無實，我也要庇護這一方老百姓。」
獵鷹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身為軍人，死於沙場，護衛百姓，這就是他們跟隨指揮官來這裡的使命。
突然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響起，一名隊員將一封密電交給龍少欽。
龍少欽快速看完，眉宇間的愁色濃厚無比。
「指揮官，怎麼了？」
將密電遞給獵鷹，龍少欽無奈嘆了一口氣。
「吉林督軍孟恩遠派遣吉林陸軍第一混成旅3000多人前往二龍山圍剿我們！東寧縣的事暫時先讓這些隊員調查，你和我急速返回二龍山。」
「是！」
獵鷹知道情況危急，立刻安排人員接管東寧縣的潛伏工作。
交接完成後，二者騎上快馬，離開了東寧城。
而在兩個小時之後，黃生才知道這件事，在得知只有兩人離開的時候，雖有疑慮，但見酒樓人員和貨物大半都在也就暫時不去管他，反正自己的一萬大洋還沒有送出去，也沒有虧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