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註定的宿命-「天氣預報」「鏽跡斑斑」「皇帝」「紅色魔術師」
他在看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就確認過地圖,確實是規模不小的城市,進城之後原住民的行為也沒有怪異的點。
不再思索,長時間的駕駛讓迪亞波羅的精神十分疲憊,確認鎖好門窗後就躺在床上睡覺。
踏踏踏,走廊傳來奔跑聲。
迪亞波羅瞬間驚醒,翻身下床將手放在槍套上,靜步來到貓眼前,外面正有個牛仔向這裡跑。
「那位粉發女士,能否請你往裡靠靠。」
迪亞波羅感到吃驚之餘,立刻抽出槍,打開保險,槍膛與肩持平,擊錘敲擊子彈底座飛出,擊破木門擦過那牛仔的臉。
「好險好險,不過你要是在不躲開,可能會受傷的哦。」
只見一把銀色手槍憑空出現,順勢被他握住,隨後朝著迪亞波羅的房門射擊。
屋內的迪亞波羅看到那人召喚出槍型替身,拉開門衝出去,用外套遮掩住槍身。
砰
砰
兩聲槍響出現在寂靜的走廊上,戰鬥隨即開始。
那牛仔的替身是道具型替身,看年齡在 26歲,虎口有繭,判斷是長期持槍所引發,看替身的呈現程度,是前陣子覺醒的,在此之前從事警察或殺手之類的職業,近身占不到便宜,但是對方把自己認成女人看,精密不會太高,一般的手槍在十米外就難以瞄準,替身不清楚。
趁著外套遮掩視線,迅速跑向蘭格房間門口,用槍打掉房鎖躲了進去,可進去後沒看見蘭格的身影,只好更改計劃。
拿起電話打開回撥按鈕定時一分鐘,扯下窗簾打結綁在床腳,自己站在衣櫃後面伏擊。
「別動粗啊,我沒有惡意,只是我在這兒待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見人,太激動所以有些過激,你千萬不要介意。」隔壁房間傳來聲音。
「正式介紹下,我叫荷爾.荷斯,是個冒險家兼偵探,受委託來這裡調查一名失蹤一個月的人,看你身手不錯,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話語中摻雜著喘息聲,應該是受傷了,剛才他沒看見衣服後的場景,當時他使用開槍的技巧一秒開出三槍,但精準度不足,不過他原本得目的也不是和那人正面戰鬥,而是找蘭格一起對付,可目前蘭格失去行蹤,托比歐不止去處。
迪亞波羅-「籌碼。」
荷爾.荷斯-「根據我的調查,一年前,這座城市被十里外的颱風摧毀,但無一人受傷,在颱風來的前一周有個人在城裡宣傳『災難將至,速速避險』,此後每隔一月,都有災難在這兒出現,但都無人受傷,可出了城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失蹤。」
「一個美洲人找到我,讓我來調查,聽著就很危險,這種事就留給那些做第一的人去干吧。之後又有人金邀請我去開羅,想著沒危險,卻莫名其妙就到了這裡。」
奇蹟之人嗎?換種角度去看,說不定他才是帶來災難的厄運之子。
迪亞波羅聽完這邏輯錯亂的發言,整理起情報,推測的沒錯的話,這城裡除了己方,至少有三名替身使者,帶來災難、控制槍,還有個讓房子在視覺上變濕露的。
迪亞波羅-「你知道你來這裡多久嗎?」
荷爾.荷斯-「應該有三天吧,我的表雖然還能轉,但已經壞掉。」
迪亞波羅-「我問的是到這旅館裡的時間。」
荷爾.荷斯-「你怎麼不說話?難道走了?」
迪亞波羅聽到隔壁的房門被打開,腳步聲靠近停在門前。
荷爾.荷斯-「一天應該,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大的走廊我都沒看見你怎麼進去,你的替身能力不會是暫停時間吧?不對,我為什麼會想到暫停時間。」
迪亞波羅明白荷爾.荷斯話語中邏輯錯誤的原因了,是時空觀念,看來第三個替身使者的能力是影響別人的時間觀念,或是將過去的事物重現。
嘩啦啦啊,諾大的雨滴錘在地上,迪亞波羅看向窗外。
咚!
原本垂直下落的雨,此時轉向矛頭對準任何暴露在空氣里的人,秋雨的柔綿離去,狂風來臨!
迪亞波羅從地上爬起,摸索著朝門外走,剛才的撞擊讓血液流進眼睛,左手被木刺洞穿。
荷爾.荷斯-「小姐你沒事吧?」
迪亞波羅還沒開門就聽見荷爾.荷斯的關切問候,看來第三個替身使者的能力是重複讓人看到任意時間段的景象,和自己的墓志銘有異曲同工之妙,推開門就看見荷爾.荷斯扶著空氣走。
迪亞波羅-「你已經被替身攻擊了,不要再相信你的眼睛,外面也被其他替身使者的攻擊覆蓋,待在室內等我同伴來。」
許久,荷爾.荷斯扶著空氣打開門,正要靠近窗戶時,突然大喊「啊!好的。」
迪亞波羅扶著牆向記憶中的樓梯移動,感覺撞到東西時立馬拔槍,卻被按住。
是敵人嗎?能阻止他拔槍,那人一定睜著眼,或許就是第三個替身使者,提膝掙脫束縛,往後拉開距離,拔槍射擊。
開槍後,迪亞波羅就站在原地警惕,他沒聽到槍聲,可手臂卻在顫抖,他是開槍了,睜開眼就看見荷爾.荷斯站在垃圾箱後看著他。
荷爾.荷斯-「你真的嚇死我了,從剛才你說完話後就好像感知不到外界的事,撞到牆就拔槍,要是我不阻止你,以那牆的弧度,絕對能反彈子彈射中你。」
閉眼後失去聽力,睜眼失去時間觀念,但是觸覺不會受損。
迪亞波羅-「你為什麼閉眼能抓住我,你的替身可沒有自主意識。」
荷爾.荷斯-「哈?替身還有自主意識?」
「我的能力是操控替身,子彈也是槍的一部分,只要射出懸在空中,我就能看到腳下的場景,但很耗費精神力,可剛才操控子彈時發現,我的精神力消耗的很慢。」
迪亞波羅-「先扶我上去。」
兩人從樓梯來到二樓,荷爾.荷斯按照迪亞波羅的指令在房間裡伏擊,他則一個人靠坐在走廊上。
很快,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黑皮拖把頭阿拉伯人從樓梯口走來,迪亞波羅聽見腳步聲也睜開眼。
迪亞波羅看見對方睜著眼,便問-「你為什麼回到這裡?」
對方-「我是名占卜師,預言到這裡會有幫我逃出生天的人,我的名字是穆罕默德.阿布德爾。」
迪亞波羅起身-「索里特.納索」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能請您在這幾張牌中抽取一張嗎?不允許也沒關係,恕我直言,您的面相不該如此,準確說是將死面相,卻又面色飽滿,非常矛盾,我的觀相術還只是初出茅廬,想用占卜術驗證一番。」
迪亞波羅之前遇到過兩次占卜師,一次是從故鄉假死拿到「箭」時,一次是回到故鄉尋找女兒時,他們的手段很神秘、玄乎,又能準確算出自己的未來,這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個突然出現的、沒有過去的人,這占卜術能否預出呢。
隨即接過一張塔羅牌,捏在指尖揉搓到正面,是三張,分別是【月亮】【教皇】【命運之輪】
阿布德爾-「偽裝、被忽略的現實、尋找安心之所;錯誤的訊息、束縛的被迫忠誠、可視的墓志銘;轉捩點、突如其來的厄運、被人捉弄。」
「真是有意思,納索先生,從外表看只抽一張,其實還帶著三張,這個【命運之輪】,您的替身是有自主意識的對吧?我的占卜史又多了吹噓的一點哈哈。」
迪亞波羅眼神閃爍,【月亮】【教皇】他能理解,這個【命運之輪】是什麼?有意識的替身、給他帶來厄運,難道是黃金體驗鎮魂曲?這也解釋了自己從出發就不斷遇到替身的理由。
荷爾.荷斯打開門走出來-「雨停了各位,我想我們該出去轉轉,說不定就能遇上導致這一切的替身使者呵呵。」
三人從樓梯口下去,尋找蘭格無果走到出口,大廳的登記人員也消失不見,迪亞波羅詢問荷爾.荷斯兩人,除了迪亞波羅,那兩人都沒見過她,意識到不對,迪亞波羅來到前台翻看入住人員記錄,名字截止到蘭格。
迪亞波羅-「荷爾.荷斯,你知道那個奇蹟之人是如何通知這裡的居民避難嗎?」
荷爾.荷斯-「之前跟你說的都是從報紙上看到的,至於你說的,我連明天太陽什麼時候出來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啊。」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其實我有件事想跟您說,不知當下是否合適。」
迪亞波羅環視四周讓阿布德爾出去說,隨後幾人坐到車上。
阿布德爾-「我 19歲畢業後,回到開羅繼承家業,並從事占卜師一職,日子一直很安穩,但是七年後,也就是兩個月前,一名英國人,不,是吸血鬼找到我,邀請我成為他的手下,我本能的想要遠離他,憑藉對路線的熟悉,成功的逃走。」
「我不敢賭他還會不會出現在那裡,之後我就來到這裡生活,所以我說的幫我逃出生天指的並非這裡,相對的,再請您幫助我時,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您。」
「您說的奇蹟之人應該就是安波里歐·亞曼紐,因為失去眼睛的原因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替身,並出於某種緣故他無法離開這裡,我對他進行過占卜,竟和您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不清不去,也不會出現在未來,明明是將死之人卻壽命馳遠,至於他怎麼通知的居民,在最初的幾次用金錢驅使,之後用他發明的電報通知就行。」
迪亞波羅坐在副駕,荷爾.荷斯對著車窗擺弄 pos,阿布德爾主動請纓駕駛車輛。
去往最近的超市,進入負一層,那裡就是避難營,托比歐的粉發出現在荷爾.荷斯視線後就回歸隊伍,至於蘭格,迪亞波羅倒也不至於為其大費精力,本來就是他要跟上來的,死了怨不了誰,活著也不重要。
阿布德爾-「維尼卡先生,你剛才褲腿上濺到了水漬,要占卜下最近的運勢嗎?不同的霉運會被相其的物品驅散,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托比歐打開車船-「倒霉這種事可不是命運說了算,只能說是不夠小心,就像工地施工,明明拉了警戒線,硬闖進去被鋼筋砸只能說是活該。有鳥叫卻還待在原地不找遮掩,被鳥屎砸中也怪不了誰對吧?」
雖說如此,托比歐還是從阿布德爾擺著的塔羅牌抽出一張,可車子突然在平地上顛簸,那牌還沒捂熱乎就飛出車窗,托比歐召喚替身還是沒能拿回,那牌被一陣大風颳走。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如果我們要離開這裡的話,得去找安波里歐,藉助他製造的颶風才能離開,剛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只要到他屋子就可以出去了。」
(我是分割線)
幾人在城外看見一間小房,車胎恰巧漏氣,留下托比歐、荷爾.荷斯換車胎,阿布德爾和迪亞波羅邁開腿朝那間房子走。
迪亞波羅見太陽升起,忍不住合上眼皮,暗紅褪去,旁邊的阿布德爾放開搭在迪亞波羅肩膀的手,並表現出疑惑的神態。
迪亞波羅意識到情況不對,這是在旅館遇到的替身使者,「阿布德爾,要是你現在不能占卜的話,就用替身去感知,這是替身攻擊!」
阿布德爾聞言把外套扔向天空,一個紅色身形從虛空凝聚,對準二十米外的屋子。
「可惡,就差一點我就能出去了啊!」
隨著這聲怒吼,有位穿著青色長袍的消瘦男子倒飛出來,緊隨的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金髮美洲人,身後還跟著個通體白色的替身。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那位就是安波里歐·亞曼紐,至於被轟出來的,叫俞拉,是名罪犯,一個月前押送他的警車被沙塵暴卷飛,而他卻倖存下來,並覺醒替身,沒有能力,身形也不完全。」
迪亞波羅見俞拉倒地,問,「那誤入這裡的人,要怎麼從安波利歐的替身範圍逃走?」
阿布德爾-「這就是我在這裡的指責,這裡的很多居民都無法離開這座城市,而那些可以出去的居民大多也不是本地的,也有些外來人到達這裡後無法離開,衡量這些的,就連安波利歐本人也不知道,好了,他來了。」
分割線
解釋下「緹紅之王」弄不到護照的原因,「遺忘」對非生命使用時,只會按本體的想法改變,對於護照上的防偽標識,托比歐不知曉。
「鏽跡斑斑」
力量:D
速度:C
持續:C
射程:B
精密:E
成長:A
能力:
將推測後的未來幾分鐘事情與現實重疊,可對多目標使用,重現的事物由被攻擊方推測。在發動能力後,被攻擊方閉眼會失去除觸覺外的所有感知。
分割線
阿布德爾和安波利歐打過招呼,就和迪亞波羅回到車子旁,迪亞巴拉走前朝俞拉倒地的方位觀望,沒見到人,制止了阿布德爾開車的動作,提醒道,「先等下,俞拉現在可不像你之前想的那樣,他的能力很棘手,說不定我想出來的應對方案也是他展示給我們的,而他此刻早已消失隱藏在暗處,在這兒他可能還有顧慮,可到外面就不一定了,畢竟他是個罪犯。」
荷爾.荷斯召喚替身射擊,子彈環繞車身一周-「老大,這附近沒人。」
迪亞波羅從荷爾.荷斯開槍是就一直在注意他的神態,按照他在旅館所說,控制替身需要大量消耗精神力,而現在卻依舊精神飽滿,他們還處在俞拉的攻擊中。
迪亞波羅轉過身朝著後車廂開槍,一聲痛呼傳來,這更驗證了他的想法,不等他繼續射擊,阿布德爾出手攔住迪亞波羅,「納索先生,荷斯只是開個玩笑,沒必要這麼認真。」
荷爾.荷斯?不是俞拉嗎?
迪亞波羅推開車門走到車廂前,有血液從縫隙流出,向旁邊的托比歐確認並非幻想,將其保險鎖打開,趁著後車蓋升起的間隙,兩人拉開距離,阿布德爾扶著荷爾.荷斯從車上下來。
車蓋升起一半就被不知名物體卡住,一隻胳膊出現在眾人眼中,迪亞波羅舉起手槍把彈簧打爛,裡面的景象終於顯現出來:蘭格拿著他的替身死在車廂里。
阿布德爾-「難以置信,他是凍死的,看來俞拉覺醒了他的能力……」
迪亞波羅看阿布德爾不像演戲,但他為什麼表現出一副剛知道的樣子,從旅館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透露俞拉得能力。
等等,他還處於敵人的攻擊中,於是迪亞波羅閉上眼睛,阿布德爾的聲音還在!
立刻掉准槍口,彈殼彈出。
阿布德爾轉頭,此時正有一個槍洞在他眉心處,「納索先生,看來…」
「你真的該去死啊!」說完,阿布德爾召喚替身刺破荷爾.荷斯的喉嚨,朝著迪亞波羅衝來。
迪亞波羅-「他是俞拉,阿布德爾的替身是紅色的!」
迪亞波羅抓起車廂里的「再次見到你」,「Boss,這裡好黑我看不見!救救我。」
迪亞波羅-「蘭格聽著,之後我會想辦法救你,但是你現在必須把替身借給我。」
數秒間,俞拉已至,藍色的替身拳頭砸來,半途被「緹紅之王」攔住,一把拋飛,本體隨著替身一同飛走。
這也為迪亞波羅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一個黃色身形舉著電話出現,迪亞波羅將手放上去,「蜱蝗印記」蔓延到手槍上,替身裹挾著子彈飛到俞拉將要落下的位置。
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俞拉從迪亞波羅視線里消失,旁邊的托比歐開口說話-「你叫迪亞波羅對吧,我承認你很聰明,但你我間的差距過於巨大,我一直堅信世界是獨一無二的,世上的任何存在也都是有意義的,就算我的替身再弱小,我也不會放棄它,現在,它變得如此強大,而你們只會被分類到「無用」這一欄。」
俞拉見迪亞波羅被自己的替身打倒,然後坐回車上發動引擎準備離開。
托比歐-「你遠遠不及 Boss,他的遠見已經看到了未來,就算你的替身能看見別人推測的未來,並穿梭在那裡,但只要抓住弱點,就是當場上只有一個人清醒時,你敗北的命運就已經決定。」
俞拉見勢不妙想要從狹窄的車裡出來,可在場的人只有托比歐,他無法去到其他人的「推測」里。
托比歐-「最後一擊!」
「緹紅之王」的手刀刺穿俞拉的替身穿過他的心臟,「一切都完了。」
托比歐使用「遺忘」為場上的隊友治療傷勢,俞拉的替身本身力量不算太強,是通過推測中的未來將他們打暈,只有迪亞波羅是被他的替身正面擊中,受了重傷。
向安波利歐道完歉,幾人離開了這裡。
(俺是分割線)
荷爾.荷斯-「阿布德爾,你說你也是,人總是在變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真是被你害慘了,我的喉嚨總感覺不舒服啊。」
阿布德爾-「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納索先生和托比歐小哥都很靠譜呢。」
托比歐-「哪有,都是 Boss指導的是。」
荷爾.荷斯-「對了阿布德爾,你之前說的那個人不會叫做迪奧吧哈哈哈。」
阿布德爾-「好像是叫迪奧,不過我剛見到他撒腿就跑了,沒太注意,只是他耳朵上的那三個痣我記得很清,觀相術中有記載,長在左耳耳垂外側,每有一顆痣,他的強運都會增添。」
托比歐-「那樣好噁心啊,誰會喜歡痣長臉上,反正它要是長我耳朵上我是不願意的。」
荷爾.荷斯-「可你關注的點錯了,是「強運」,我不知道我在這裡待了多久,六月十七日我接到一份署名迪奧.布蘭度的信件邀請我到開羅,信里包著一塊鋒利的石子,我的替身就在那時覺醒的。」
「講句實話,從事私家偵探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事,我決定來這裡尋找迪奧。」
「但到開羅後,我甚至不敢直視他,只是在很遠的距離用替身大致掃視就逃命般遠離,然後就進到這裡,話說這段記憶我哪來的,我好像還沒見過他,哦對,今天幾號來著?」
阿布德爾-「我用占卜術測是甘宿,也就是七月二日、三日或是四日。」
迪亞波羅默默打開播音機,「今天是七月四日,我們距離埃及還有 500英里。」
蘭格的肉體死亡,即使修復也無法復活,托比歐對有蘭格「記憶」的替身發動了「遺忘」,把他收在車上的播音機里,蘭格成為電子生命,他的替身儲存了他的精神,暫時不會消散。
迪亞波羅-「人是有極限的,不可能做到無損耗的完美試煉,一些調整也是在所難免的,到了下一個鎮子停車吧,我需要換件衣服。」
離開「災難之城」已經過去四天,阿布德爾、荷爾.荷斯、迪亞波羅輪換開車,出於某種原因,迪亞波羅的精神非常不好,不會做夢,只會處於一片迷霧之中,一直到今天,他終於見到迷霧裡的場景,那是他一次次死亡的記錄,而站在這些記錄上的除了迪亞波羅,就是害他陷入「永恆」的「黃金體驗鎮魂曲」
黃鎮-「在他還沒注意到你之前,儘可能的活下來,變得更強,他的名字是恩里克.普奇,可以到達任何地方,無論時間還是地點。」
迪亞波羅-「我憑什麼幫你?我只是單純的想活下去,就如你本體喬魯諾.喬巴納所想那樣,苟活在「永恆」里。」
黃鎮-「……未來在時間加速後,人類幾乎滅絕,那些因加速死去的人會從本質上變成另一個人,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的那個人,我的本體喬魯諾.喬巴納也被他親手殺死,正因為我的存在讓他的替身進一步蛻化,以至於他不再需要再帶上所有人類看到未來。」
迪亞波羅打斷-「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感謝喬魯諾.喬巴納給我帶來的試煉,可我好像沒惹到你說的那個恩里克.普奇吧,你讓我無數次體驗「瀕死」,可我還活著,我沒有死在你說的劫難中。」
黃鎮出現在迪亞波羅身後-「你好像理解錯了什麼,殘存的「永恆」還會是「永恆」,我只是暫時解除了你身上的「永恆」。現在我醒來,你依舊…依舊…在「永痕」里,這就是喬魯諾.喬巴納對你的「終結」。」
「我需要你變得比「鎮魂曲」還要強大,也就是「天堂製造」,作為協助,你可以召喚「黃金體驗」,你的「緋紅之王」已經消失了,至於他還會不會出現,給你一條明路,【尋找散落的箭】,有一支可以修補「殘缺」。」
這些是七月四日至七月六日迪亞波羅和黃金體驗鎮魂曲的所有對話,中途他們換了身行裝,畢竟炎熱的沙漠和涼爽的撒丁島還是有區別的。
(我是分割線)
托比歐-「Boss,你看,金字塔耶,好大。」
迪亞波羅讓其冷靜些,朝著記憶中的地點走去,扒開上面的沙子,找到一個木箱,裡面只有一株植被,不是他預想中的「箭」。
迪亞波羅回到車旁對著荷爾.荷斯說:「我現在要離開這裡,目的地我也不知道,阿布德爾和托比歐都會跟著我。」
荷爾.荷斯-「真是趟不錯的旅行,感謝你們稍我這程,我還會記著你們的,不過先別急著離開,我帶你們吃點這兒的土特產怎麼樣?現在還是白天,又不在開羅,那迪奧目前我還不想見嚇嚇。」
阿布德爾-「也好,去看看我的店鋪還在沒有。」
迪亞波羅-「趁天黑之前,我不想對上那吸血鬼迪奧。」
托比歐沒有意見,跟著眾人胡吃海吃,但異土人情,埃及的口味著實適應不了,拿著水袋喝了一路。
「喂,我的錢包,誰!是誰偷走我的錢包!」
「鏽跡斑斑」
力量:B
速度:A
持續:B
射程:C
精密:A
成長:A(完成)
能力:從原本只能覆蓋使用,成長到可以精確對一人使用,可以從現實世界到達別人眼中的推測世界,在推測世界中,可變化自身身形。
「紅色魔術師」
「皇帝」
不再思索,長時間的駕駛讓迪亞波羅的精神十分疲憊,確認鎖好門窗後就躺在床上睡覺。
踏踏踏,走廊傳來奔跑聲。
迪亞波羅瞬間驚醒,翻身下床將手放在槍套上,靜步來到貓眼前,外面正有個牛仔向這裡跑。
「那位粉發女士,能否請你往裡靠靠。」
迪亞波羅感到吃驚之餘,立刻抽出槍,打開保險,槍膛與肩持平,擊錘敲擊子彈底座飛出,擊破木門擦過那牛仔的臉。
「好險好險,不過你要是在不躲開,可能會受傷的哦。」
只見一把銀色手槍憑空出現,順勢被他握住,隨後朝著迪亞波羅的房門射擊。
屋內的迪亞波羅看到那人召喚出槍型替身,拉開門衝出去,用外套遮掩住槍身。
砰
砰
兩聲槍響出現在寂靜的走廊上,戰鬥隨即開始。
那牛仔的替身是道具型替身,看年齡在 26歲,虎口有繭,判斷是長期持槍所引發,看替身的呈現程度,是前陣子覺醒的,在此之前從事警察或殺手之類的職業,近身占不到便宜,但是對方把自己認成女人看,精密不會太高,一般的手槍在十米外就難以瞄準,替身不清楚。
趁著外套遮掩視線,迅速跑向蘭格房間門口,用槍打掉房鎖躲了進去,可進去後沒看見蘭格的身影,只好更改計劃。
拿起電話打開回撥按鈕定時一分鐘,扯下窗簾打結綁在床腳,自己站在衣櫃後面伏擊。
「別動粗啊,我沒有惡意,只是我在這兒待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見人,太激動所以有些過激,你千萬不要介意。」隔壁房間傳來聲音。
「正式介紹下,我叫荷爾.荷斯,是個冒險家兼偵探,受委託來這裡調查一名失蹤一個月的人,看你身手不錯,也許我們可以合作。」
話語中摻雜著喘息聲,應該是受傷了,剛才他沒看見衣服後的場景,當時他使用開槍的技巧一秒開出三槍,但精準度不足,不過他原本得目的也不是和那人正面戰鬥,而是找蘭格一起對付,可目前蘭格失去行蹤,托比歐不止去處。
迪亞波羅-「籌碼。」
荷爾.荷斯-「根據我的調查,一年前,這座城市被十里外的颱風摧毀,但無一人受傷,在颱風來的前一周有個人在城裡宣傳『災難將至,速速避險』,此後每隔一月,都有災難在這兒出現,但都無人受傷,可出了城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失蹤。」
「一個美洲人找到我,讓我來調查,聽著就很危險,這種事就留給那些做第一的人去干吧。之後又有人金邀請我去開羅,想著沒危險,卻莫名其妙就到了這裡。」
奇蹟之人嗎?換種角度去看,說不定他才是帶來災難的厄運之子。
迪亞波羅聽完這邏輯錯亂的發言,整理起情報,推測的沒錯的話,這城裡除了己方,至少有三名替身使者,帶來災難、控制槍,還有個讓房子在視覺上變濕露的。
迪亞波羅-「你知道你來這裡多久嗎?」
荷爾.荷斯-「應該有三天吧,我的表雖然還能轉,但已經壞掉。」
迪亞波羅-「我問的是到這旅館裡的時間。」
荷爾.荷斯-「你怎麼不說話?難道走了?」
迪亞波羅聽到隔壁的房門被打開,腳步聲靠近停在門前。
荷爾.荷斯-「一天應該,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大的走廊我都沒看見你怎麼進去,你的替身能力不會是暫停時間吧?不對,我為什麼會想到暫停時間。」
迪亞波羅明白荷爾.荷斯話語中邏輯錯誤的原因了,是時空觀念,看來第三個替身使者的能力是影響別人的時間觀念,或是將過去的事物重現。
嘩啦啦啊,諾大的雨滴錘在地上,迪亞波羅看向窗外。
咚!
原本垂直下落的雨,此時轉向矛頭對準任何暴露在空氣里的人,秋雨的柔綿離去,狂風來臨!
迪亞波羅從地上爬起,摸索著朝門外走,剛才的撞擊讓血液流進眼睛,左手被木刺洞穿。
荷爾.荷斯-「小姐你沒事吧?」
迪亞波羅還沒開門就聽見荷爾.荷斯的關切問候,看來第三個替身使者的能力是重複讓人看到任意時間段的景象,和自己的墓志銘有異曲同工之妙,推開門就看見荷爾.荷斯扶著空氣走。
迪亞波羅-「你已經被替身攻擊了,不要再相信你的眼睛,外面也被其他替身使者的攻擊覆蓋,待在室內等我同伴來。」
許久,荷爾.荷斯扶著空氣打開門,正要靠近窗戶時,突然大喊「啊!好的。」
迪亞波羅扶著牆向記憶中的樓梯移動,感覺撞到東西時立馬拔槍,卻被按住。
是敵人嗎?能阻止他拔槍,那人一定睜著眼,或許就是第三個替身使者,提膝掙脫束縛,往後拉開距離,拔槍射擊。
開槍後,迪亞波羅就站在原地警惕,他沒聽到槍聲,可手臂卻在顫抖,他是開槍了,睜開眼就看見荷爾.荷斯站在垃圾箱後看著他。
荷爾.荷斯-「你真的嚇死我了,從剛才你說完話後就好像感知不到外界的事,撞到牆就拔槍,要是我不阻止你,以那牆的弧度,絕對能反彈子彈射中你。」
閉眼後失去聽力,睜眼失去時間觀念,但是觸覺不會受損。
迪亞波羅-「你為什麼閉眼能抓住我,你的替身可沒有自主意識。」
荷爾.荷斯-「哈?替身還有自主意識?」
「我的能力是操控替身,子彈也是槍的一部分,只要射出懸在空中,我就能看到腳下的場景,但很耗費精神力,可剛才操控子彈時發現,我的精神力消耗的很慢。」
迪亞波羅-「先扶我上去。」
兩人從樓梯來到二樓,荷爾.荷斯按照迪亞波羅的指令在房間裡伏擊,他則一個人靠坐在走廊上。
很快,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黑皮拖把頭阿拉伯人從樓梯口走來,迪亞波羅聽見腳步聲也睜開眼。
迪亞波羅看見對方睜著眼,便問-「你為什麼回到這裡?」
對方-「我是名占卜師,預言到這裡會有幫我逃出生天的人,我的名字是穆罕默德.阿布德爾。」
迪亞波羅起身-「索里特.納索」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能請您在這幾張牌中抽取一張嗎?不允許也沒關係,恕我直言,您的面相不該如此,準確說是將死面相,卻又面色飽滿,非常矛盾,我的觀相術還只是初出茅廬,想用占卜術驗證一番。」
迪亞波羅之前遇到過兩次占卜師,一次是從故鄉假死拿到「箭」時,一次是回到故鄉尋找女兒時,他們的手段很神秘、玄乎,又能準確算出自己的未來,這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一個突然出現的、沒有過去的人,這占卜術能否預出呢。
隨即接過一張塔羅牌,捏在指尖揉搓到正面,是三張,分別是【月亮】【教皇】【命運之輪】
阿布德爾-「偽裝、被忽略的現實、尋找安心之所;錯誤的訊息、束縛的被迫忠誠、可視的墓志銘;轉捩點、突如其來的厄運、被人捉弄。」
「真是有意思,納索先生,從外表看只抽一張,其實還帶著三張,這個【命運之輪】,您的替身是有自主意識的對吧?我的占卜史又多了吹噓的一點哈哈。」
迪亞波羅眼神閃爍,【月亮】【教皇】他能理解,這個【命運之輪】是什麼?有意識的替身、給他帶來厄運,難道是黃金體驗鎮魂曲?這也解釋了自己從出發就不斷遇到替身的理由。
荷爾.荷斯打開門走出來-「雨停了各位,我想我們該出去轉轉,說不定就能遇上導致這一切的替身使者呵呵。」
三人從樓梯口下去,尋找蘭格無果走到出口,大廳的登記人員也消失不見,迪亞波羅詢問荷爾.荷斯兩人,除了迪亞波羅,那兩人都沒見過她,意識到不對,迪亞波羅來到前台翻看入住人員記錄,名字截止到蘭格。
迪亞波羅-「荷爾.荷斯,你知道那個奇蹟之人是如何通知這裡的居民避難嗎?」
荷爾.荷斯-「之前跟你說的都是從報紙上看到的,至於你說的,我連明天太陽什麼時候出來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啊。」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其實我有件事想跟您說,不知當下是否合適。」
迪亞波羅環視四周讓阿布德爾出去說,隨後幾人坐到車上。
阿布德爾-「我 19歲畢業後,回到開羅繼承家業,並從事占卜師一職,日子一直很安穩,但是七年後,也就是兩個月前,一名英國人,不,是吸血鬼找到我,邀請我成為他的手下,我本能的想要遠離他,憑藉對路線的熟悉,成功的逃走。」
「我不敢賭他還會不會出現在那裡,之後我就來到這裡生活,所以我說的幫我逃出生天指的並非這裡,相對的,再請您幫助我時,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您。」
「您說的奇蹟之人應該就是安波里歐·亞曼紐,因為失去眼睛的原因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替身,並出於某種緣故他無法離開這裡,我對他進行過占卜,竟和您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不清不去,也不會出現在未來,明明是將死之人卻壽命馳遠,至於他怎麼通知的居民,在最初的幾次用金錢驅使,之後用他發明的電報通知就行。」
迪亞波羅坐在副駕,荷爾.荷斯對著車窗擺弄 pos,阿布德爾主動請纓駕駛車輛。
去往最近的超市,進入負一層,那裡就是避難營,托比歐的粉發出現在荷爾.荷斯視線後就回歸隊伍,至於蘭格,迪亞波羅倒也不至於為其大費精力,本來就是他要跟上來的,死了怨不了誰,活著也不重要。
阿布德爾-「維尼卡先生,你剛才褲腿上濺到了水漬,要占卜下最近的運勢嗎?不同的霉運會被相其的物品驅散,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呢。」
托比歐打開車船-「倒霉這種事可不是命運說了算,只能說是不夠小心,就像工地施工,明明拉了警戒線,硬闖進去被鋼筋砸只能說是活該。有鳥叫卻還待在原地不找遮掩,被鳥屎砸中也怪不了誰對吧?」
雖說如此,托比歐還是從阿布德爾擺著的塔羅牌抽出一張,可車子突然在平地上顛簸,那牌還沒捂熱乎就飛出車窗,托比歐召喚替身還是沒能拿回,那牌被一陣大風颳走。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如果我們要離開這裡的話,得去找安波里歐,藉助他製造的颶風才能離開,剛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只要到他屋子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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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城外看見一間小房,車胎恰巧漏氣,留下托比歐、荷爾.荷斯換車胎,阿布德爾和迪亞波羅邁開腿朝那間房子走。
迪亞波羅見太陽升起,忍不住合上眼皮,暗紅褪去,旁邊的阿布德爾放開搭在迪亞波羅肩膀的手,並表現出疑惑的神態。
迪亞波羅意識到情況不對,這是在旅館遇到的替身使者,「阿布德爾,要是你現在不能占卜的話,就用替身去感知,這是替身攻擊!」
阿布德爾聞言把外套扔向天空,一個紅色身形從虛空凝聚,對準二十米外的屋子。
「可惡,就差一點我就能出去了啊!」
隨著這聲怒吼,有位穿著青色長袍的消瘦男子倒飛出來,緊隨的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金髮美洲人,身後還跟著個通體白色的替身。
阿布德爾-「納索先生,那位就是安波里歐·亞曼紐,至於被轟出來的,叫俞拉,是名罪犯,一個月前押送他的警車被沙塵暴卷飛,而他卻倖存下來,並覺醒替身,沒有能力,身形也不完全。」
迪亞波羅見俞拉倒地,問,「那誤入這裡的人,要怎麼從安波利歐的替身範圍逃走?」
阿布德爾-「這就是我在這裡的指責,這裡的很多居民都無法離開這座城市,而那些可以出去的居民大多也不是本地的,也有些外來人到達這裡後無法離開,衡量這些的,就連安波利歐本人也不知道,好了,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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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下「緹紅之王」弄不到護照的原因,「遺忘」對非生命使用時,只會按本體的想法改變,對於護照上的防偽標識,托比歐不知曉。
「鏽跡斑斑」
力量:D
速度:C
持續:C
射程:B
精密:E
成長:A
能力:
將推測後的未來幾分鐘事情與現實重疊,可對多目標使用,重現的事物由被攻擊方推測。在發動能力後,被攻擊方閉眼會失去除觸覺外的所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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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德爾和安波利歐打過招呼,就和迪亞波羅回到車子旁,迪亞巴拉走前朝俞拉倒地的方位觀望,沒見到人,制止了阿布德爾開車的動作,提醒道,「先等下,俞拉現在可不像你之前想的那樣,他的能力很棘手,說不定我想出來的應對方案也是他展示給我們的,而他此刻早已消失隱藏在暗處,在這兒他可能還有顧慮,可到外面就不一定了,畢竟他是個罪犯。」
荷爾.荷斯召喚替身射擊,子彈環繞車身一周-「老大,這附近沒人。」
迪亞波羅從荷爾.荷斯開槍是就一直在注意他的神態,按照他在旅館所說,控制替身需要大量消耗精神力,而現在卻依舊精神飽滿,他們還處在俞拉的攻擊中。
迪亞波羅轉過身朝著後車廂開槍,一聲痛呼傳來,這更驗證了他的想法,不等他繼續射擊,阿布德爾出手攔住迪亞波羅,「納索先生,荷斯只是開個玩笑,沒必要這麼認真。」
荷爾.荷斯?不是俞拉嗎?
迪亞波羅推開車門走到車廂前,有血液從縫隙流出,向旁邊的托比歐確認並非幻想,將其保險鎖打開,趁著後車蓋升起的間隙,兩人拉開距離,阿布德爾扶著荷爾.荷斯從車上下來。
車蓋升起一半就被不知名物體卡住,一隻胳膊出現在眾人眼中,迪亞波羅舉起手槍把彈簧打爛,裡面的景象終於顯現出來:蘭格拿著他的替身死在車廂里。
阿布德爾-「難以置信,他是凍死的,看來俞拉覺醒了他的能力……」
迪亞波羅看阿布德爾不像演戲,但他為什麼表現出一副剛知道的樣子,從旅館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透露俞拉得能力。
等等,他還處於敵人的攻擊中,於是迪亞波羅閉上眼睛,阿布德爾的聲音還在!
立刻掉准槍口,彈殼彈出。
阿布德爾轉頭,此時正有一個槍洞在他眉心處,「納索先生,看來…」
「你真的該去死啊!」說完,阿布德爾召喚替身刺破荷爾.荷斯的喉嚨,朝著迪亞波羅衝來。
迪亞波羅-「他是俞拉,阿布德爾的替身是紅色的!」
迪亞波羅抓起車廂里的「再次見到你」,「Boss,這裡好黑我看不見!救救我。」
迪亞波羅-「蘭格聽著,之後我會想辦法救你,但是你現在必須把替身借給我。」
數秒間,俞拉已至,藍色的替身拳頭砸來,半途被「緹紅之王」攔住,一把拋飛,本體隨著替身一同飛走。
這也為迪亞波羅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一個黃色身形舉著電話出現,迪亞波羅將手放上去,「蜱蝗印記」蔓延到手槍上,替身裹挾著子彈飛到俞拉將要落下的位置。
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俞拉從迪亞波羅視線里消失,旁邊的托比歐開口說話-「你叫迪亞波羅對吧,我承認你很聰明,但你我間的差距過於巨大,我一直堅信世界是獨一無二的,世上的任何存在也都是有意義的,就算我的替身再弱小,我也不會放棄它,現在,它變得如此強大,而你們只會被分類到「無用」這一欄。」
俞拉見迪亞波羅被自己的替身打倒,然後坐回車上發動引擎準備離開。
托比歐-「你遠遠不及 Boss,他的遠見已經看到了未來,就算你的替身能看見別人推測的未來,並穿梭在那裡,但只要抓住弱點,就是當場上只有一個人清醒時,你敗北的命運就已經決定。」
俞拉見勢不妙想要從狹窄的車裡出來,可在場的人只有托比歐,他無法去到其他人的「推測」里。
托比歐-「最後一擊!」
「緹紅之王」的手刀刺穿俞拉的替身穿過他的心臟,「一切都完了。」
托比歐使用「遺忘」為場上的隊友治療傷勢,俞拉的替身本身力量不算太強,是通過推測中的未來將他們打暈,只有迪亞波羅是被他的替身正面擊中,受了重傷。
向安波利歐道完歉,幾人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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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爾.荷斯-「阿布德爾,你說你也是,人總是在變得,小心駛得萬年船,真是被你害慘了,我的喉嚨總感覺不舒服啊。」
阿布德爾-「真是不好意思,不過納索先生和托比歐小哥都很靠譜呢。」
托比歐-「哪有,都是 Boss指導的是。」
荷爾.荷斯-「對了阿布德爾,你之前說的那個人不會叫做迪奧吧哈哈哈。」
阿布德爾-「好像是叫迪奧,不過我剛見到他撒腿就跑了,沒太注意,只是他耳朵上的那三個痣我記得很清,觀相術中有記載,長在左耳耳垂外側,每有一顆痣,他的強運都會增添。」
托比歐-「那樣好噁心啊,誰會喜歡痣長臉上,反正它要是長我耳朵上我是不願意的。」
荷爾.荷斯-「可你關注的點錯了,是「強運」,我不知道我在這裡待了多久,六月十七日我接到一份署名迪奧.布蘭度的信件邀請我到開羅,信里包著一塊鋒利的石子,我的替身就在那時覺醒的。」
「講句實話,從事私家偵探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事,我決定來這裡尋找迪奧。」
「但到開羅後,我甚至不敢直視他,只是在很遠的距離用替身大致掃視就逃命般遠離,然後就進到這裡,話說這段記憶我哪來的,我好像還沒見過他,哦對,今天幾號來著?」
阿布德爾-「我用占卜術測是甘宿,也就是七月二日、三日或是四日。」
迪亞波羅默默打開播音機,「今天是七月四日,我們距離埃及還有 500英里。」
蘭格的肉體死亡,即使修復也無法復活,托比歐對有蘭格「記憶」的替身發動了「遺忘」,把他收在車上的播音機里,蘭格成為電子生命,他的替身儲存了他的精神,暫時不會消散。
迪亞波羅-「人是有極限的,不可能做到無損耗的完美試煉,一些調整也是在所難免的,到了下一個鎮子停車吧,我需要換件衣服。」
離開「災難之城」已經過去四天,阿布德爾、荷爾.荷斯、迪亞波羅輪換開車,出於某種原因,迪亞波羅的精神非常不好,不會做夢,只會處於一片迷霧之中,一直到今天,他終於見到迷霧裡的場景,那是他一次次死亡的記錄,而站在這些記錄上的除了迪亞波羅,就是害他陷入「永恆」的「黃金體驗鎮魂曲」
黃鎮-「在他還沒注意到你之前,儘可能的活下來,變得更強,他的名字是恩里克.普奇,可以到達任何地方,無論時間還是地點。」
迪亞波羅-「我憑什麼幫你?我只是單純的想活下去,就如你本體喬魯諾.喬巴納所想那樣,苟活在「永恆」里。」
黃鎮-「……未來在時間加速後,人類幾乎滅絕,那些因加速死去的人會從本質上變成另一個人,你可以理解為平行世界的那個人,我的本體喬魯諾.喬巴納也被他親手殺死,正因為我的存在讓他的替身進一步蛻化,以至於他不再需要再帶上所有人類看到未來。」
迪亞波羅打斷-「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感謝喬魯諾.喬巴納給我帶來的試煉,可我好像沒惹到你說的那個恩里克.普奇吧,你讓我無數次體驗「瀕死」,可我還活著,我沒有死在你說的劫難中。」
黃鎮出現在迪亞波羅身後-「你好像理解錯了什麼,殘存的「永恆」還會是「永恆」,我只是暫時解除了你身上的「永恆」。現在我醒來,你依舊…依舊…在「永痕」里,這就是喬魯諾.喬巴納對你的「終結」。」
「我需要你變得比「鎮魂曲」還要強大,也就是「天堂製造」,作為協助,你可以召喚「黃金體驗」,你的「緋紅之王」已經消失了,至於他還會不會出現,給你一條明路,【尋找散落的箭】,有一支可以修補「殘缺」。」
這些是七月四日至七月六日迪亞波羅和黃金體驗鎮魂曲的所有對話,中途他們換了身行裝,畢竟炎熱的沙漠和涼爽的撒丁島還是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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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歐-「Boss,你看,金字塔耶,好大。」
迪亞波羅讓其冷靜些,朝著記憶中的地點走去,扒開上面的沙子,找到一個木箱,裡面只有一株植被,不是他預想中的「箭」。
迪亞波羅回到車旁對著荷爾.荷斯說:「我現在要離開這裡,目的地我也不知道,阿布德爾和托比歐都會跟著我。」
荷爾.荷斯-「真是趟不錯的旅行,感謝你們稍我這程,我還會記著你們的,不過先別急著離開,我帶你們吃點這兒的土特產怎麼樣?現在還是白天,又不在開羅,那迪奧目前我還不想見嚇嚇。」
阿布德爾-「也好,去看看我的店鋪還在沒有。」
迪亞波羅-「趁天黑之前,我不想對上那吸血鬼迪奧。」
托比歐沒有意見,跟著眾人胡吃海吃,但異土人情,埃及的口味著實適應不了,拿著水袋喝了一路。
「喂,我的錢包,誰!是誰偷走我的錢包!」
「鏽跡斑斑」
力量:B
速度:A
持續:B
射程:C
精密:A
成長:A(完成)
能力:從原本只能覆蓋使用,成長到可以精確對一人使用,可以從現實世界到達別人眼中的推測世界,在推測世界中,可變化自身身形。
「紅色魔術師」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