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影子殺人魔
當天晚上，秋爽找來幾片破木板，勉強把出租屋的門釘上。他感覺很累，躺到床上，又有點迷茫。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嗎？組長死了，自己還沒正式入職，跟公司的其他領導也沒聯繫過——人家可能甚至不知道有秋爽這號人。
如果不去上班，那就得找其他的工作。錢還夠花嗎？下個月還要交房租，修門也要錢。
正煩惱時，秋爽聽到幾聲噼里啪啦的噪音。他氣呼呼地跑出去，看到春香站在門口，好不容易釘上的木板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春香顯得有些窘迫。她沒穿警服，換上了一身便裝，竟有幾分少女的青澀。
「你來幹什麼？」秋爽沒好氣地問。
「你難道不想知道李免的記憶里都有些什麼？」春香走到書桌旁，從包里掏出一個半球形物體，放到桌面上。
「跟我已經沒關係了吧，不管這件事牽涉到多少陰謀，交給你們警察就行了。」秋爽邊說，邊重新把門釘好。他嘴裡這麼說，實際上卻很好奇。
「這畢竟是我們兩人的功勞，所以我想和你分享情報。不然不就太對不起你了嗎？」
秋爽想：「這警察真是奇怪，先是讓我參與審訊，然後又帶我旁觀記憶掃描，現在又來和我分享這麼重要的情報。她是不是有些熱情過頭了？」
「快過來呀！」春香催促他。
秋爽靠近書桌，指著那個奇怪的半球形物體問：「這是什麼？」
「記憶輸出器，普通的計算機是沒法讀取記憶硬碟的，只有它才能。」春香拿出李免的記憶硬碟，插到記憶輸出器中。
輸出器的指示燈開始閃爍，幾秒鐘後，一陣平板的機械音說：「讀取完畢，讀取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點八，可以開始提問。」
「好了，」春香難掩語氣中的興奮，「你可以開始問了。」
「問什麼？」
「問它啊，它會從李免記憶的範圍內回答你。」
秋爽看著這個東西，覺得一本正經地向它提問真是相當滑稽，但他還是問了：「陌間水晶在哪裡？」
「在天濟會的總部。」
「天濟會是什麼？」他沒問機器，而是在問春香。
春香面色凝重，說：「如果你認真上過歷史課，就能在課本的角落裡找到關於天濟會的描述。它是有八十多年歷史的犯罪幫派。」
聽她這麼解釋，秋爽也回憶起一些。他說：「我想起來了。可是，天濟會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清剿了嗎？」
「如今的事實證明，並沒有完全清剿。他們又出來作亂了。」春香轉向機器，問：「幻影紐扣是天濟會造出來的嗎？」
機器說：「幻影紐扣由天濟會科學家陶六博士設計製作。」
秋爽又問：「天濟會的總部在哪？」
「蘇薩卡赫自治區西北部的地下堡壘。」
「好極了，」春香說，「這樣就能拿回陌間水晶了——有人來了！」
忽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踢開，一個影子沖了進來，他拿著匕首，二話不說，便氣勢洶洶地向二人發起攻擊。
春香將秋爽護在身後，迎戰那個影子。
「怎麼回事？李免不是死了嗎？」秋爽驚呼。
春香說：「看來你的直覺錯了，秋爽，李免不是影子。」
「可他明明都承認了！」
「他是為了掩護同夥吧，」春香邊說邊與影子搏鬥，「喂，你這次來，是想殺我們倆滅口嗎？」
影子沒有答話，拳腳上又添了一分力道。春香也越戰越勇，二人一時難分勝負。影子知道春香難纏，便決定先幹掉秋爽。他欺身上前，又用一個靈巧的側身閃過春香，然後握緊拳頭，向秋爽腦門擊去。春香趕忙伸手去拉，沒想到那一拳攻勢極猛，竟沒拉住，還是打到了秋爽額頭上。不過春香到底還是抵消了些力道，秋爽沒被打死，只是暈過去了。
那影子又轉過身與春香激鬥。他用嘶啞的聲音說：「你這女人竟然如此能打，看來我要使出全力了。」
春香心驚：「他還沒用全力嗎？」正如此想時，春香就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自己接招已經有些吃力了。
影子瞅准機會，雙手前探，牢牢抓住春香的兩隻手腕。春香使盡力氣，卻掙脫不得。影子將春香拉近，使出一招頭槌，連撞幾下，將春香撞得頭暈目眩。
「到此為止了，春警官。我再撞一下，你的腦袋就會像顆西瓜一樣碎成無數殘渣，這就是追查我們天濟會的下場。」
影子的頭向前伸去，卻在半途停住了。他那藏在影子裡的眼睛往下一看，發現有一隻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
怎麼可能？明明春香的兩隻手都被控制住了。
影子的視線沿著那隻手臂移動，在春香右臂肘部停了下來。在那裡，竟然又長出了一條新的手臂！
他驚呼：「這不可能！我在做夢嗎？」
春香笑著說：「這種景象可不多見，我再演示一次，你看好了。」
言畢，從春香左臂手肘處，又一條新的手臂長了出來。
「怪物……」影子聲音顫抖地說。
「姑且就當我是怪物吧，現在，我倒想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麼。」
影子一聽這話，趕緊收回手去護脖頸，春香雙手得脫，又一個反抓，把影子的雙手死死攥住了。影子奮力掙扎，雙腿亂蹬，然而上身被控制住，下身也使不出勁，沒有對春香造成多大影響。
春香將新長出的手臂伸到影子領口處，摘下了那裡的幻影紐扣。影子現出了真容，原來是在李免別墅里見到的白毛。
「哈哈，我一點都不意外，」春香說，「你是來給你的主人報仇的嗎？」
「才不是，李免死了我很高興。」他不再偽裝自己的聲音，畢竟真容都已經暴露了。
「讓我猜猜，」春香說，「你應該認準了李免不會告訴我們任何關於天濟會的信息，所以才敢出賣他。」
白毛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發現我們用記憶掃描提取了李免的記憶後，意識到自己釀成了大禍，於是打算除掉我們兩個。我說的對嗎？」
「算對吧。」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李免嗎？」
「是啊，我們天濟會的成員本不該自相殘殺，但是，李免他技術太差卻不自知，每次我都不盡興，卻要看著他驕傲的表情違心地說些讚美的話。真是煩透了。」
春香強忍笑意，說：「啊，那確實很討厭，但是不好意思，我要送你去和他相見了。」
「沒關係，他老二不是廢了嗎，那他應該沒臉見我了。」
「也是呢，那麼，一路走好。」春香手指用力，白毛窒息而死。
春香將新生的兩條手臂縮回體內，看了眼還沒醒的秋爽，心想：「秋爽還沒醒，這是個機會，現在下手能省不少力氣。」
她的嘴角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如果不去上班，那就得找其他的工作。錢還夠花嗎？下個月還要交房租，修門也要錢。
正煩惱時，秋爽聽到幾聲噼里啪啦的噪音。他氣呼呼地跑出去，看到春香站在門口，好不容易釘上的木板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春香顯得有些窘迫。她沒穿警服，換上了一身便裝，竟有幾分少女的青澀。
「你來幹什麼？」秋爽沒好氣地問。
「你難道不想知道李免的記憶里都有些什麼？」春香走到書桌旁，從包里掏出一個半球形物體，放到桌面上。
「跟我已經沒關係了吧，不管這件事牽涉到多少陰謀，交給你們警察就行了。」秋爽邊說，邊重新把門釘好。他嘴裡這麼說，實際上卻很好奇。
「這畢竟是我們兩人的功勞，所以我想和你分享情報。不然不就太對不起你了嗎？」
秋爽想：「這警察真是奇怪，先是讓我參與審訊，然後又帶我旁觀記憶掃描，現在又來和我分享這麼重要的情報。她是不是有些熱情過頭了？」
「快過來呀！」春香催促他。
秋爽靠近書桌，指著那個奇怪的半球形物體問：「這是什麼？」
「記憶輸出器，普通的計算機是沒法讀取記憶硬碟的，只有它才能。」春香拿出李免的記憶硬碟，插到記憶輸出器中。
輸出器的指示燈開始閃爍，幾秒鐘後，一陣平板的機械音說：「讀取完畢，讀取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九點八，可以開始提問。」
「好了，」春香難掩語氣中的興奮，「你可以開始問了。」
「問什麼？」
「問它啊，它會從李免記憶的範圍內回答你。」
秋爽看著這個東西，覺得一本正經地向它提問真是相當滑稽，但他還是問了：「陌間水晶在哪裡？」
「在天濟會的總部。」
「天濟會是什麼？」他沒問機器，而是在問春香。
春香面色凝重，說：「如果你認真上過歷史課，就能在課本的角落裡找到關於天濟會的描述。它是有八十多年歷史的犯罪幫派。」
聽她這麼解釋，秋爽也回憶起一些。他說：「我想起來了。可是，天濟會不是在二十年前就被清剿了嗎？」
「如今的事實證明，並沒有完全清剿。他們又出來作亂了。」春香轉向機器，問：「幻影紐扣是天濟會造出來的嗎？」
機器說：「幻影紐扣由天濟會科學家陶六博士設計製作。」
秋爽又問：「天濟會的總部在哪？」
「蘇薩卡赫自治區西北部的地下堡壘。」
「好極了，」春香說，「這樣就能拿回陌間水晶了——有人來了！」
忽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踢開，一個影子沖了進來，他拿著匕首，二話不說，便氣勢洶洶地向二人發起攻擊。
春香將秋爽護在身後，迎戰那個影子。
「怎麼回事？李免不是死了嗎？」秋爽驚呼。
春香說：「看來你的直覺錯了，秋爽，李免不是影子。」
「可他明明都承認了！」
「他是為了掩護同夥吧，」春香邊說邊與影子搏鬥，「喂，你這次來，是想殺我們倆滅口嗎？」
影子沒有答話，拳腳上又添了一分力道。春香也越戰越勇，二人一時難分勝負。影子知道春香難纏，便決定先幹掉秋爽。他欺身上前，又用一個靈巧的側身閃過春香，然後握緊拳頭，向秋爽腦門擊去。春香趕忙伸手去拉，沒想到那一拳攻勢極猛，竟沒拉住，還是打到了秋爽額頭上。不過春香到底還是抵消了些力道，秋爽沒被打死，只是暈過去了。
那影子又轉過身與春香激鬥。他用嘶啞的聲音說：「你這女人竟然如此能打，看來我要使出全力了。」
春香心驚：「他還沒用全力嗎？」正如此想時，春香就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自己接招已經有些吃力了。
影子瞅准機會，雙手前探，牢牢抓住春香的兩隻手腕。春香使盡力氣，卻掙脫不得。影子將春香拉近，使出一招頭槌，連撞幾下，將春香撞得頭暈目眩。
「到此為止了，春警官。我再撞一下，你的腦袋就會像顆西瓜一樣碎成無數殘渣，這就是追查我們天濟會的下場。」
影子的頭向前伸去，卻在半途停住了。他那藏在影子裡的眼睛往下一看，發現有一隻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
怎麼可能？明明春香的兩隻手都被控制住了。
影子的視線沿著那隻手臂移動，在春香右臂肘部停了下來。在那裡，竟然又長出了一條新的手臂！
他驚呼：「這不可能！我在做夢嗎？」
春香笑著說：「這種景象可不多見，我再演示一次，你看好了。」
言畢，從春香左臂手肘處，又一條新的手臂長了出來。
「怪物……」影子聲音顫抖地說。
「姑且就當我是怪物吧，現在，我倒想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麼。」
影子一聽這話，趕緊收回手去護脖頸，春香雙手得脫，又一個反抓，把影子的雙手死死攥住了。影子奮力掙扎，雙腿亂蹬，然而上身被控制住，下身也使不出勁，沒有對春香造成多大影響。
春香將新長出的手臂伸到影子領口處，摘下了那裡的幻影紐扣。影子現出了真容，原來是在李免別墅里見到的白毛。
「哈哈，我一點都不意外，」春香說，「你是來給你的主人報仇的嗎？」
「才不是，李免死了我很高興。」他不再偽裝自己的聲音，畢竟真容都已經暴露了。
「讓我猜猜，」春香說，「你應該認準了李免不會告訴我們任何關於天濟會的信息，所以才敢出賣他。」
白毛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發現我們用記憶掃描提取了李免的記憶後，意識到自己釀成了大禍，於是打算除掉我們兩個。我說的對嗎？」
「算對吧。」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李免嗎？」
「是啊，我們天濟會的成員本不該自相殘殺，但是，李免他技術太差卻不自知，每次我都不盡興，卻要看著他驕傲的表情違心地說些讚美的話。真是煩透了。」
春香強忍笑意，說：「啊，那確實很討厭，但是不好意思，我要送你去和他相見了。」
「沒關係，他老二不是廢了嗎，那他應該沒臉見我了。」
「也是呢，那麼，一路走好。」春香手指用力，白毛窒息而死。
春香將新生的兩條手臂縮回體內，看了眼還沒醒的秋爽，心想：「秋爽還沒醒，這是個機會，現在下手能省不少力氣。」
她的嘴角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