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勝仗當犒勞
第三十四章勝仗當犒勞
武關。
趙賁正在寫軍報，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給皇帝寫奏摺，屬實有些難為這個五大三粗的軍人了。
寫了擦了又寫，都不知多少次了。
反正是旁邊的隨軍小娃，磨了三次墨。
雖然武關守住，但損失也不小，所以就有些考驗朝堂老辣了。
寫大白話有些顯得不好，然而寫一些辭藻，他沉澱又有些不足。
「難受，應該招個記事文人的。」
趙賁揉著眉頭，下筆準備寫著第八份奏摺。
報——
傳信兵飛速跑了進來。
「何事？」
趙賁淡淡道，毛筆蘸墨，準備寫奏摺。
傳信官答道：「稟將軍，城外劉邦叛軍，撤離了！」
「你說什麼！」趙賁猛地站起來。
「劉邦叛軍於今早開始收拾營帳，探子來報，到了中午，劉邦大軍已幾乎完全撤離我武關外，將軍，武關，我們守住了。」
趙賁大喜，立刻丟下毛筆走了出去，飛奔到瞭望塔上看。
遠遠的，他看見了長長的撤離部隊。
向四周看，也沒看見埋伏的叛軍。
過了好久，直到撤軍後面一點尾巴都看不見了，趙賁也就能夠確定了。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劉邦自知攻不下武關，撤軍了！
「天佑我大秦啊！」
趙賁哈哈大笑道，隨即朝武關中大喊：「將士們！」
聽到主將嗷嚎聲的士兵，都朝武關中間的瞭望塔看去。
趙賁享受到了全體目光。
「武關，我們守住了！叛賊劉邦，撤軍了！」
話音剛落，將士們都狂喜了起來。
「真的嗎？反賊撤軍了！」
「我們護住大秦了！」
「大秦不亡啊！」
「我早說過那劉邦成不了什麼大事，從起兵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是個小人。」
這話是雍齒說的，他比誰都開心。
趙賁快步走下瞭望塔，趕回營帳中。
這下他知道怎麼寫了。
「娃娃，磨墨，本將軍要寫軍報，喜報！」
「將軍，小人已經磨好了。」
趙賁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挺會來事兒啊。」
隨即他就開始寫。
喜報沒什麼想說的，不過就是「在我和將士們的奮力守護下，敵軍沒有攻破武關城。」
對了，還得歌頌陛下。
說「多虧了陛下，定軍心，補後備，引援軍，換軍械。陛下聖德明功，巴拉巴拉——」
寫的自己都感覺尷尬。
趙賁把帛書寫好放置在竹筒中，「傳信官，快馬加急咸陽軍報，直抵咸陽。」
「諾！」
傳信官飛奔跑了出去，翻身上騎，韁繩狠抽馬屁股，馬兒咴兒咴兒叫著，飛奔而去。
一氣呵成。
趙賁坐鎮帳中，越想越覺得開心，就說：「全軍，賞肉一斤，酒半斤，少喝酒多吃肉！」
全軍歡呼。
打了勝仗就得享受！
但不能貪杯。
---------
劉邦快馬加鞭，既然決定走了，就得快速趕到函谷關。
一來可以快速響應，二來在項羽全軍攻打函谷關之前到，還能得一些功勞。
軍隊路過洛水。
軍隊暫且休息喝水。
劉邦就問張良，「子房，你學問高，這洛水有什麼奇特地方沒有？」
張良思索一番，答道：「傳說有神龜出於洛水，其甲殼上有圖象。」
「哦？還有這呢。」
劉邦來了興趣，就聽著。
「龜甲之上，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陽數，四隅黑點為陰數，稱為洛書。當年大禹治水的時候，也來過這裡，據此創製了《洪範九疇》。」
張良侃侃而談，「而且據說伏羲在洛水處發現了一匹白馬，據此推演出了八卦。洛水，是我華夏文明的象徵啊，祥瑞。」
劉邦哈哈大笑，「那麼咱路過這個，是不也有什麼祥瑞象徵啊。」
劉邦笑著，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大口。
既然是有祥瑞，那這洛水就是聖水了！
只是，劉邦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噗——
劉邦砸吧砸吧嘴，「這洛水，怎麼一股怪味兒？」
劉邦皺眉看著，把水壺遞給張良。
張良也品嘗了一番，同樣覺得味道奇怪吐了出來
「這水，有一股血腥味。」
「恩——，我覺得也是。」
劉邦說道。
「大哥，大哥！」
遠遠的，樊噲趕了過來說道，手裡提著個人。
「俺們在洛水那，發現了個人，衣服還穿著楚軍的衣服，渾身是傷，暈著呢。」
張良心中頓感不妙，和劉邦就趕緊過去。
「欸，欸，醒醒。」
劉邦拍了拍楚軍的臉，把他叫醒。
這個渾身是傷的楚軍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劉邦，就瞪大眼，「沛公，沛公。」
項羽和劉邦戰鬥過，軍隊裡幾乎都認識他。
「這裡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渾身是傷在水裡。」
樊噲補充道：「是被埋在土裡，差點被憋死。嘿嘿，這人命大，被灌嬰那心細的發現了。」
這楚軍抓住劉邦的手，說：「是，是秦軍，騎兵。」
聽到這話，幾人頓時一臉懵。
大秦什麼時候出來騎兵了？
「我們在這遭了無數騎兵的伏擊，奮力反抗，奈何秦軍虎狼，殺......」
這話沒說完，士兵就昏死過去。
「喂喂，你說完啊。」
劉邦繼續拍著他的臉，手指在他人中那裡蹭了蹭，「哎呦，沒氣兒了這是？還有一絲。樊噲你先帶他去救治下，一定得救活了。」
「好嘞大哥。不過，將士們都說這洛水一股怪味兒，腥氣味兒讓將士們覺得噁心。」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樊噲提著昏死過去的士兵走了下去。
眼看樊噲離開，劉邦看向蕭何和張良，問：「你們覺得是什麼情況？」
張良道：「這士兵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看樣子就是項羽派人來我軍的英布軍隊，在這裡遭到了秦軍的伏擊。只是，秦騎兵？如今大秦還有能力培養出騎兵嗎？」
騎兵和弓兵難配養是出了名的。
禮樂射御書數中雖然有騎馬和射箭，那畢竟是周禮中貴族的君子技藝。
士兵一般不會配養，只有特定軍種才會集中配養。
「英布在這遭到伏擊，結果是咋樣啊。」
劉邦問。
「怕是得大敗。」蕭何喃喃道。
「大敗？」
劉邦瞪大眼，「不至於吧，英布他可是虎狼之將領，就算是秦騎兵，也不至於失敗吧。況且可是十萬大軍，秦軍也不可能拿出幾萬秦騎兵。」
「這不清楚。」
蕭何皺眉，「現在的大秦是什麼樣，怕是只有派人去咸陽親看才行。」
「不好！」
張良忽然說道，「出大事了！」
武關。
趙賁正在寫軍報，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給皇帝寫奏摺，屬實有些難為這個五大三粗的軍人了。
寫了擦了又寫，都不知多少次了。
反正是旁邊的隨軍小娃，磨了三次墨。
雖然武關守住，但損失也不小，所以就有些考驗朝堂老辣了。
寫大白話有些顯得不好，然而寫一些辭藻，他沉澱又有些不足。
「難受，應該招個記事文人的。」
趙賁揉著眉頭，下筆準備寫著第八份奏摺。
報——
傳信兵飛速跑了進來。
「何事？」
趙賁淡淡道，毛筆蘸墨，準備寫奏摺。
傳信官答道：「稟將軍，城外劉邦叛軍，撤離了！」
「你說什麼！」趙賁猛地站起來。
「劉邦叛軍於今早開始收拾營帳，探子來報，到了中午，劉邦大軍已幾乎完全撤離我武關外，將軍，武關，我們守住了。」
趙賁大喜，立刻丟下毛筆走了出去，飛奔到瞭望塔上看。
遠遠的，他看見了長長的撤離部隊。
向四周看，也沒看見埋伏的叛軍。
過了好久，直到撤軍後面一點尾巴都看不見了，趙賁也就能夠確定了。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劉邦自知攻不下武關，撤軍了！
「天佑我大秦啊！」
趙賁哈哈大笑道，隨即朝武關中大喊：「將士們！」
聽到主將嗷嚎聲的士兵，都朝武關中間的瞭望塔看去。
趙賁享受到了全體目光。
「武關，我們守住了！叛賊劉邦，撤軍了！」
話音剛落，將士們都狂喜了起來。
「真的嗎？反賊撤軍了！」
「我們護住大秦了！」
「大秦不亡啊！」
「我早說過那劉邦成不了什麼大事，從起兵一開始我就覺得這是個小人。」
這話是雍齒說的，他比誰都開心。
趙賁快步走下瞭望塔，趕回營帳中。
這下他知道怎麼寫了。
「娃娃，磨墨，本將軍要寫軍報，喜報！」
「將軍，小人已經磨好了。」
趙賁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挺會來事兒啊。」
隨即他就開始寫。
喜報沒什麼想說的，不過就是「在我和將士們的奮力守護下，敵軍沒有攻破武關城。」
對了，還得歌頌陛下。
說「多虧了陛下，定軍心，補後備，引援軍，換軍械。陛下聖德明功，巴拉巴拉——」
寫的自己都感覺尷尬。
趙賁把帛書寫好放置在竹筒中，「傳信官，快馬加急咸陽軍報，直抵咸陽。」
「諾！」
傳信官飛奔跑了出去，翻身上騎，韁繩狠抽馬屁股，馬兒咴兒咴兒叫著，飛奔而去。
一氣呵成。
趙賁坐鎮帳中，越想越覺得開心，就說：「全軍，賞肉一斤，酒半斤，少喝酒多吃肉！」
全軍歡呼。
打了勝仗就得享受！
但不能貪杯。
---------
劉邦快馬加鞭，既然決定走了，就得快速趕到函谷關。
一來可以快速響應，二來在項羽全軍攻打函谷關之前到，還能得一些功勞。
軍隊路過洛水。
軍隊暫且休息喝水。
劉邦就問張良，「子房，你學問高，這洛水有什麼奇特地方沒有？」
張良思索一番，答道：「傳說有神龜出於洛水，其甲殼上有圖象。」
「哦？還有這呢。」
劉邦來了興趣，就聽著。
「龜甲之上，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陽數，四隅黑點為陰數，稱為洛書。當年大禹治水的時候，也來過這裡，據此創製了《洪範九疇》。」
張良侃侃而談，「而且據說伏羲在洛水處發現了一匹白馬，據此推演出了八卦。洛水，是我華夏文明的象徵啊，祥瑞。」
劉邦哈哈大笑，「那麼咱路過這個，是不也有什麼祥瑞象徵啊。」
劉邦笑著，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大口。
既然是有祥瑞，那這洛水就是聖水了！
只是，劉邦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噗——
劉邦砸吧砸吧嘴，「這洛水，怎麼一股怪味兒？」
劉邦皺眉看著，把水壺遞給張良。
張良也品嘗了一番，同樣覺得味道奇怪吐了出來
「這水，有一股血腥味。」
「恩——，我覺得也是。」
劉邦說道。
「大哥，大哥！」
遠遠的，樊噲趕了過來說道，手裡提著個人。
「俺們在洛水那，發現了個人，衣服還穿著楚軍的衣服，渾身是傷，暈著呢。」
張良心中頓感不妙，和劉邦就趕緊過去。
「欸，欸，醒醒。」
劉邦拍了拍楚軍的臉，把他叫醒。
這個渾身是傷的楚軍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劉邦，就瞪大眼，「沛公，沛公。」
項羽和劉邦戰鬥過，軍隊裡幾乎都認識他。
「這裡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渾身是傷在水裡。」
樊噲補充道：「是被埋在土裡，差點被憋死。嘿嘿，這人命大，被灌嬰那心細的發現了。」
這楚軍抓住劉邦的手，說：「是，是秦軍，騎兵。」
聽到這話，幾人頓時一臉懵。
大秦什麼時候出來騎兵了？
「我們在這遭了無數騎兵的伏擊，奮力反抗，奈何秦軍虎狼，殺......」
這話沒說完，士兵就昏死過去。
「喂喂，你說完啊。」
劉邦繼續拍著他的臉，手指在他人中那裡蹭了蹭，「哎呦，沒氣兒了這是？還有一絲。樊噲你先帶他去救治下，一定得救活了。」
「好嘞大哥。不過，將士們都說這洛水一股怪味兒，腥氣味兒讓將士們覺得噁心。」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樊噲提著昏死過去的士兵走了下去。
眼看樊噲離開，劉邦看向蕭何和張良，問：「你們覺得是什麼情況？」
張良道：「這士兵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看樣子就是項羽派人來我軍的英布軍隊，在這裡遭到了秦軍的伏擊。只是，秦騎兵？如今大秦還有能力培養出騎兵嗎？」
騎兵和弓兵難配養是出了名的。
禮樂射御書數中雖然有騎馬和射箭，那畢竟是周禮中貴族的君子技藝。
士兵一般不會配養，只有特定軍種才會集中配養。
「英布在這遭到伏擊，結果是咋樣啊。」
劉邦問。
「怕是得大敗。」蕭何喃喃道。
「大敗？」
劉邦瞪大眼，「不至於吧，英布他可是虎狼之將領，就算是秦騎兵，也不至於失敗吧。況且可是十萬大軍，秦軍也不可能拿出幾萬秦騎兵。」
「這不清楚。」
蕭何皺眉，「現在的大秦是什麼樣，怕是只有派人去咸陽親看才行。」
「不好！」
張良忽然說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