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對，我是祁星年，請問有什麼事？」
男人來到祁星年身旁坐下，先白我介紹道：「我叫杜彌夜。」
祁星年點頭，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很喜歡你這個人，我想送你一個東西……和你的夥伴們。」
說著，杜彌夜從風衣的口帶中掏出一張老黃的紙，遞給祁星年，「這是一張地圖，最後的寶藏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們？」一邊也聽著這邊動靜的高興不太能理解。
杜彌夜笑了笑，看著浩瀚星空，悠悠道：「這東西不能從我這裡傳出去，別人也不能知道，褚夷風，你的『謊』不久就該應證了。」
高興明白杜彌夜的性子，輕易不會叫他原名，「我真的……說謊了？」
「嗯——也不算，再過幾日，他們就該輪現了。」
在這意鏡中，祁星年插嘴，「你的第三人稱很多。」
「對啊，因為你們忘得很多，對他們只記了皮毛，他們對自己都是混亂的，說出名字只會更雜。」
祁星年皺著眉，又插了句嘴，「你話好奇怪。」
杜彌夜從奇怪的氛圍中回過神來，咳了兩下，站了起來，「不說了，以後你會明白這是為什麼，明天你們就該出去了，日後見。」
「再見。」祁星年半轉過身沖杜彌夜揮手告別，直至杜彌夜從樓梯處走下去沒有了身影。
高興看著樓下有兩個人頭移動，急去追杜彌夜，和他一起下去，「天不早了，我還有事，再見。」
祁星年愣住，還沒來得及告別，就見不到了高興的身影。
高興追趕上杜彌夜，兩人又閒談了起來。
「夜，你手上的圖案，去紋身了？」
杜彌夜摸了兩下那個圖案，不想解釋什麼，便點了下頭。
「你的眼睛看得見顏色了嗎。」高興扭頭，懶懶道。
杜彌夜觸摸一下左眼睛，那雙眼眼尾上挑，眼角甚至還有顆淚痣，誰料想是個色肓。
他苦笑，「看不看得見顏色也無所謂，六鬼團的人白天出不去屏障，黑夜顏色沒有鮮亮的……」
還沒等他說完，高興面部一板，「你的眼現在只是色無，以後是什麼無從可知。」
「行了，老瘋子，最壞也就這是瞎了。」
「就你這假樂觀，鬼東西一直以為你看得見顏色了，你也不告訴他真相。」
「告訴他，再讓他剜出一隻眼嗎？」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樓，高興向廊內看過去，燈光照得很昏黃，全封閉根本看不見外面靜美的夜景。
「去找驚嚇他們？」杜彌夜看著高興停了步子。
「嗯。」高興回應後要走，結果叫到杜彌夜淡淡的聲音。
「褚夷風，你到底有多少記得。」
——
兩人分開後，高興沖一樓的某個房間走去。
他敲響174的房門，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T，臉上妝容還未卸乾淨的男人。
「怎麼啦隊長？」男人開口，這聲音與那個穿小丑服的男人聲音一樣。
「驚嚇，你記得什麼嗎？」
驚嚇撓頭，一臉迷茫，「記得什麼？」
「你可以去叫驚喜嗎？我有事給你們說。」
「驚喜今晚有表演，剛才走了。」
「外面不才凌晨，這個點有表演？」
「我也覺著奇怪呢，她說早上有戲，要提早準備。」
早上有人看馬戲？不知道這人又去幹嘛了，高興嘴角一抽，嘆了口氣，「行吧，明天我來找你們。」
次日，五人換上洗淨的校服，出了屏障，回到炎懷六中。
一日艱苦的學程下來，幾人多少沒了什麼精神，放學後甚至還被祁星年組織起來，說要去尋寶。
許箐箐走出校門，在校外的扶蘇樹下看見正倚在樹上刷手機的祁星年，眉眼低垂，風吹在發梢，意境十足。
「祁星年……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祁星年見許箐箐皺眉看著他，收起手機，點了下頭。
「你覺得這個世界真實嗎？」
「真實嗎？」祁星年低頭想了想，沒有回答，又聽到許箐箐繼續道。
「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發現這個世界和你想得不一樣，你會怎麼辦？」
「你放開心，探討團的事不也和我想的不一樣嘛。」雖然祁星年這麼說，但從他緊皺的眉頭看來，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不久後你會被這個世界弄死呢？」
「天要我亡，與天硬剛!」祁星年露出燦爛的笑容，眼彎成月牙，抬手摟過剛走來的宋煜白的肩膀，和許箐箐告別，向他的車走去，接著眼神不由得恢暗了幾分。
「年哥，尋什麼寶啊？」宋煜白側過頭看向摟著他的人。
祁星年做出一幅神密的表情，笑道：「保密。」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也著實說不出來是什麼。
從校服外套口帶里掏出一張地圖，地圖的起點標註了位置，其餘的地標都是由一顆黑色的星星圖標，最尾端的卻是兩顆。
「起點在非風戲院邊的小路上。」
「我去過那，那旁邊是通往森林的道，路上還有一個特別嗯……複雜，對複雜的塗鴉，我還拍過。」齊禹航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找著照片。
「塗鴉？」
「找到了。」齊禹航將手機翻轉過來，給祁星年展示，屏幕上是三個人物的合照，兩個人穿著黑紅色的西裝於兩側側立，西裝是男款也像女款，上面還點綴了一些天象的圖案。
位於中間的人，手裡托著兩個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一白一黑，與這個人身上的灰色華服正好形成黑白灰三色。
向上移，他們的臉上沒有刻畫五官，倒是單調。
而全圖由齊禹航所說的「複雜」就是包裹著三人的花紋，花紋分兩種，一種向北延伸，一種往南蔓延，向北的如龍騰般密布北邊的小道，往南的如鮮花開得正好，美妙絕倫，花布南道。
「好美啊，哥，她去了拍照應該很好看。」祁嶼白陷入沉思，拉過祁星年去一邊道。
祁星年想了想，搖頭，「不要把她拉進來。」
幾人路過非風戲院，院裡剛終了戲，出來許多老老少少的人，也不乏去那小道里看夜景的人。
「奶奶，這些人怎麼不畫臉啊？」一個小女孩牽著奶奶的手，走在小路上。
「奶奶也不知道，你出生前就有這畫了，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畫的呢，好多年了，都沒掉漆。」
小女孩懵懂地點點頭，又聽奶奶說道：「奶奶和爺爺也是在這認識的，以前這裡還有棵桂花樹，又香又美。」
「那可以做桂花糕……」
一老少上走到小路的盡頭，和五人擦肩而過，接著五人也先後邁上這條路。
祁星年手裡看著地圖，正在對照路線，當走到三人像上時……
「見血。」幾十米外的樹上坐著一個人，一手搭在豎立起的膝腕上，靜靜看著這邊的動靜，輕輕吐出兩個字。
男人來到祁星年身旁坐下，先白我介紹道：「我叫杜彌夜。」
祁星年點頭，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很喜歡你這個人，我想送你一個東西……和你的夥伴們。」
說著，杜彌夜從風衣的口帶中掏出一張老黃的紙，遞給祁星年，「這是一張地圖，最後的寶藏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們？」一邊也聽著這邊動靜的高興不太能理解。
杜彌夜笑了笑，看著浩瀚星空，悠悠道：「這東西不能從我這裡傳出去，別人也不能知道，褚夷風，你的『謊』不久就該應證了。」
高興明白杜彌夜的性子，輕易不會叫他原名，「我真的……說謊了？」
「嗯——也不算，再過幾日，他們就該輪現了。」
在這意鏡中，祁星年插嘴，「你的第三人稱很多。」
「對啊，因為你們忘得很多，對他們只記了皮毛，他們對自己都是混亂的，說出名字只會更雜。」
祁星年皺著眉，又插了句嘴，「你話好奇怪。」
杜彌夜從奇怪的氛圍中回過神來，咳了兩下，站了起來，「不說了，以後你會明白這是為什麼，明天你們就該出去了，日後見。」
「再見。」祁星年半轉過身沖杜彌夜揮手告別，直至杜彌夜從樓梯處走下去沒有了身影。
高興看著樓下有兩個人頭移動，急去追杜彌夜，和他一起下去，「天不早了，我還有事，再見。」
祁星年愣住，還沒來得及告別，就見不到了高興的身影。
高興追趕上杜彌夜，兩人又閒談了起來。
「夜，你手上的圖案，去紋身了？」
杜彌夜摸了兩下那個圖案，不想解釋什麼，便點了下頭。
「你的眼睛看得見顏色了嗎。」高興扭頭，懶懶道。
杜彌夜觸摸一下左眼睛，那雙眼眼尾上挑，眼角甚至還有顆淚痣，誰料想是個色肓。
他苦笑，「看不看得見顏色也無所謂，六鬼團的人白天出不去屏障，黑夜顏色沒有鮮亮的……」
還沒等他說完，高興面部一板，「你的眼現在只是色無，以後是什麼無從可知。」
「行了，老瘋子，最壞也就這是瞎了。」
「就你這假樂觀，鬼東西一直以為你看得見顏色了，你也不告訴他真相。」
「告訴他，再讓他剜出一隻眼嗎？」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樓，高興向廊內看過去，燈光照得很昏黃，全封閉根本看不見外面靜美的夜景。
「去找驚嚇他們？」杜彌夜看著高興停了步子。
「嗯。」高興回應後要走，結果叫到杜彌夜淡淡的聲音。
「褚夷風，你到底有多少記得。」
——
兩人分開後，高興沖一樓的某個房間走去。
他敲響174的房門，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T，臉上妝容還未卸乾淨的男人。
「怎麼啦隊長？」男人開口，這聲音與那個穿小丑服的男人聲音一樣。
「驚嚇，你記得什麼嗎？」
驚嚇撓頭，一臉迷茫，「記得什麼？」
「你可以去叫驚喜嗎？我有事給你們說。」
「驚喜今晚有表演，剛才走了。」
「外面不才凌晨，這個點有表演？」
「我也覺著奇怪呢，她說早上有戲，要提早準備。」
早上有人看馬戲？不知道這人又去幹嘛了，高興嘴角一抽，嘆了口氣，「行吧，明天我來找你們。」
次日，五人換上洗淨的校服，出了屏障，回到炎懷六中。
一日艱苦的學程下來，幾人多少沒了什麼精神，放學後甚至還被祁星年組織起來，說要去尋寶。
許箐箐走出校門，在校外的扶蘇樹下看見正倚在樹上刷手機的祁星年，眉眼低垂，風吹在發梢，意境十足。
「祁星年……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祁星年見許箐箐皺眉看著他，收起手機，點了下頭。
「你覺得這個世界真實嗎？」
「真實嗎？」祁星年低頭想了想，沒有回答，又聽到許箐箐繼續道。
「如果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發現這個世界和你想得不一樣，你會怎麼辦？」
「你放開心，探討團的事不也和我想的不一樣嘛。」雖然祁星年這麼說，但從他緊皺的眉頭看來，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不久後你會被這個世界弄死呢？」
「天要我亡，與天硬剛!」祁星年露出燦爛的笑容，眼彎成月牙，抬手摟過剛走來的宋煜白的肩膀，和許箐箐告別，向他的車走去，接著眼神不由得恢暗了幾分。
「年哥，尋什麼寶啊？」宋煜白側過頭看向摟著他的人。
祁星年做出一幅神密的表情，笑道：「保密。」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也著實說不出來是什麼。
從校服外套口帶里掏出一張地圖，地圖的起點標註了位置，其餘的地標都是由一顆黑色的星星圖標，最尾端的卻是兩顆。
「起點在非風戲院邊的小路上。」
「我去過那，那旁邊是通往森林的道，路上還有一個特別嗯……複雜，對複雜的塗鴉，我還拍過。」齊禹航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翻找著照片。
「塗鴉？」
「找到了。」齊禹航將手機翻轉過來，給祁星年展示，屏幕上是三個人物的合照，兩個人穿著黑紅色的西裝於兩側側立，西裝是男款也像女款，上面還點綴了一些天象的圖案。
位於中間的人，手裡托著兩個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一白一黑，與這個人身上的灰色華服正好形成黑白灰三色。
向上移，他們的臉上沒有刻畫五官，倒是單調。
而全圖由齊禹航所說的「複雜」就是包裹著三人的花紋，花紋分兩種，一種向北延伸，一種往南蔓延，向北的如龍騰般密布北邊的小道，往南的如鮮花開得正好，美妙絕倫，花布南道。
「好美啊，哥，她去了拍照應該很好看。」祁嶼白陷入沉思，拉過祁星年去一邊道。
祁星年想了想，搖頭，「不要把她拉進來。」
幾人路過非風戲院，院裡剛終了戲，出來許多老老少少的人，也不乏去那小道里看夜景的人。
「奶奶，這些人怎麼不畫臉啊？」一個小女孩牽著奶奶的手，走在小路上。
「奶奶也不知道，你出生前就有這畫了，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畫的呢，好多年了，都沒掉漆。」
小女孩懵懂地點點頭，又聽奶奶說道：「奶奶和爺爺也是在這認識的，以前這裡還有棵桂花樹，又香又美。」
「那可以做桂花糕……」
一老少上走到小路的盡頭，和五人擦肩而過，接著五人也先後邁上這條路。
祁星年手裡看著地圖，正在對照路線，當走到三人像上時……
「見血。」幾十米外的樹上坐著一個人，一手搭在豎立起的膝腕上，靜靜看著這邊的動靜，輕輕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