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祁星年見幾人手上都有張牌，跑了過來，找首尼卡要了一張，在圖樣現出後，首尼卡更興奮了，嘴都要笑裂了，「大王！JOKER！」
「哦？大王？」一邊的高興跟幽靈般出現在祁星年身後，又湊到其他人那裡看牌樣，露出溫柔的笑。
「首尼卡，這回你這高牌都齊了吧。」
「對、對！快，你們把牌給我，隊長我先回了！」
高興看著眼晴放光的首尼卡，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你激動，路上慢點。」
「知道了，再見各位。」
「這牌是幹什麼的？」祁星年想問首尼卡，但他被興奮沖暈了頭腦，跟本沒聽見祁星年的話，只好看向高興。
「沒事，就是他給別人取外號的方式而已，比如鬼奕是梅花2，所以首尼卡就叫鬼奕『梅花二』。」
「哦，怪獨特的。」
高興沖祁星年點了下頭，向葉書南走去，「葉書南，把我忘了嗎？」他笑得溫柔，和身材穿搭完全不符，靜靜地盯著葉書南。
「褚夷風。」葉書南抬頭道，紅色的錦鍛被風吹得飄動，「蔣豈然死了。」
聽了這話，高興笑容一僵，他沒有說話，但卻傳來另一個人的不滿，「我才沒死，老五你別咒我。」
葉書南搖頭，看了眼那表示不滿的人，又轉回頭壓低聲音道：「哦，這個還活著。」
說完，頭也不回得去了男寢樓。
——
「夜！夜！」
鬼奕敲開一間宿舍門，斗篷帽子還沒來得及帶上，頭髮因為來得急被風吹得凌亂，臉上的驚喜是風也掩不住的。
宿舍門裡走出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看見來人，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眼睛彎彎，說話聲音淡淡的。
「鬼奕，你急什麼，夭發都亂了。」
男人伸出白皙的手，幫鬼奕整理凌亂的頭髮，手上的墨綠色十字架國案非常醒目。
「進來吧。」
「好。」鬼奕笑得跟個傻小子似的，跟著男人進了宿舍。
「鬼奕，看見老五了嗎？」
「看見了，他還是不記得他叫巫榭，只記得葉書南，不過這次他記得我。」
「他的記憶錯了，你也是，你有很多都忘了。」男人伸手撫在鬼奕的臉上，鬼奕搖頭，把男人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摩挲著墨綠色的圖案。
「我記得你就夠了，關於你，我都記得。」
男人也搖了搖頭，「不，你忘了很多，比如……你還記得我去幹什麼了嗎？」
「去靈街找老五，老五每次消失都跑到那裡去。」
「你還記得靈街嗎？」
鬼奕無措地搖頭，低垂著眼看著男人手上的圖案。
「你手很冷。」
男人嘆了口氣，苦笑道：「她把你們帶回來不容易，只有她記得了，我也只記得大概，我們都不能說，你要是記得就好了。」
「嗯。」鬼奕回應一聲，抱住男人，「夜，還走嗎？」
「看看明天會發生什麼吧。」
「好。」
男人將鬼奕哄睡，穿上一件薄風衣，打開宿舍門，出了次元屏障。
屏障外已是快第八日的四點，天色和屏障內差不多，儘管現在是夏，但清晨還是有些涼，男人來可一處居門樓，叩響一扇門。
「咚咚——」
門從里打開，現出首尼卡的身影。
「喲，方塊2，來找我幹什麼？」首尼卡今夜的牌收爽了，現在還開心地睡不著。
「我看看今天的牌樣。」
「你也聽說我今天收了許多高牌啊？」
「嗯，我看看。」
「唉，就你一個和我興趣相同啊，正好今天我高興，給你看看。」
首尼卡側過身子，騰出一半的過道，好讓男人進去。
「這是今天收的？都是高牌。」男人看著手中的牌，那牌正面同普通撲克牌一樣，背面卻是牌樣所屬之人的名字。
「祁星年、安岷林？」男人記住這兩個名字，和首尼卡道別走出了門。
「得，我也不送你，明天我演出，記得來看，放心吧，是晚上。」
「行。」
門被關上，男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比海洋，暗靈，請神和控制更強的能力是什麼呢？時間嗎？可時沒有加入啊，他的徒弟自己都忘記了，還護他呢，這個世界真可笑，困住再得到想要。」
「該回來了吧，這次別選錯人了，我不好，我幫你指引好。」
——
祁星年和高興正坐在台沿處閒聊，許箐箐則回了宿舍，其他人在天台中央開黑燒烤。
「前輩，褚夷風是？」
高興低頭看了看樓下攢動的人頭，眼神晦暗，「褚夷風是我以前的名字，改成高興是因為我的愛人總會說『你要高興，高興了就會短暫地忘掉不開心的事。』那我就想，我一直高興，就可以一直忘掉，便改成了高興。」
最後一句有點草率啊。
祁星年點了下頭，又問：「那蔣豈然呢？」
聽了這個名字，高興嘴角不自覺一勾，眸子裡滿是深情。
「可能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他是我的愛人，一個男生，他以前也是你們炎懷六中的學生，而我只是個街邊買小吃的，但我倆一樣年紀。」
「那時候他被人欺負我看見了，幫他打跑了那群人，但我們沒有說什麼，後來他經常來我這買吃的，我們慢慢熟絡了，最後陷入熱戀，我為了常見他，在你們校門口用我僅剩的錢盤了個小店，收入多了，也擴大了店面，可是他都不見了，手機也不回消息。」
高興說到這頓了一下，而祁星年卻還想聽，「然後呢？」
「我等了好久才見到他，他給我說他好累，好累，他想和我躲在一間小木屋裡，永遠在一起，我問他這麼久他去了哪，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帶我來了這裡，才告訴我，他在這裡當消除者，消除凡暗盤碎片。」
「我那時候想見他，我就纏著范頭領讓我也加入，好久范頭領才同意，但我怕他隨時趕我走，於是努力訓練，想彌補沒有『弗息』的不足，結果我出現了『弗息』，實力得到提升，最終還當上了馬戲團的隊長。」
他很平淡地講述了一個最難熬的時光，雙手後放撐著身體的穩定。
「前輩……您多大了？」
「二十二了。」
「你愛人上高二時也才十七吧，已經五年了，可我記得有人說我們是第一批成員，你們……說謊了嗎。」
「是嗎？好像在以前也有人說過我說謊了，但我不覺得，我的話都是我的記憶。」
「你是祁星年，對吧？」祁星年身後傳來道清淡的聲音，他轉過頭，看見一個男人正眯呢笑著看他。
他發現這裡的人很愛笑，他們笑容不一樣，可給祁星年的感覺是一樣的，像是活不長了，想用笑容延長時間的悽慘。
「哦？大王？」一邊的高興跟幽靈般出現在祁星年身後，又湊到其他人那裡看牌樣，露出溫柔的笑。
「首尼卡，這回你這高牌都齊了吧。」
「對、對！快，你們把牌給我，隊長我先回了！」
高興看著眼晴放光的首尼卡，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你激動，路上慢點。」
「知道了，再見各位。」
「這牌是幹什麼的？」祁星年想問首尼卡，但他被興奮沖暈了頭腦，跟本沒聽見祁星年的話，只好看向高興。
「沒事，就是他給別人取外號的方式而已，比如鬼奕是梅花2，所以首尼卡就叫鬼奕『梅花二』。」
「哦，怪獨特的。」
高興沖祁星年點了下頭，向葉書南走去，「葉書南，把我忘了嗎？」他笑得溫柔，和身材穿搭完全不符，靜靜地盯著葉書南。
「褚夷風。」葉書南抬頭道，紅色的錦鍛被風吹得飄動，「蔣豈然死了。」
聽了這話，高興笑容一僵，他沒有說話，但卻傳來另一個人的不滿，「我才沒死，老五你別咒我。」
葉書南搖頭，看了眼那表示不滿的人，又轉回頭壓低聲音道：「哦，這個還活著。」
說完，頭也不回得去了男寢樓。
——
「夜！夜！」
鬼奕敲開一間宿舍門，斗篷帽子還沒來得及帶上，頭髮因為來得急被風吹得凌亂，臉上的驚喜是風也掩不住的。
宿舍門裡走出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看見來人，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眼睛彎彎，說話聲音淡淡的。
「鬼奕，你急什麼，夭發都亂了。」
男人伸出白皙的手，幫鬼奕整理凌亂的頭髮，手上的墨綠色十字架國案非常醒目。
「進來吧。」
「好。」鬼奕笑得跟個傻小子似的，跟著男人進了宿舍。
「鬼奕，看見老五了嗎？」
「看見了，他還是不記得他叫巫榭，只記得葉書南，不過這次他記得我。」
「他的記憶錯了，你也是，你有很多都忘了。」男人伸手撫在鬼奕的臉上，鬼奕搖頭，把男人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摩挲著墨綠色的圖案。
「我記得你就夠了，關於你，我都記得。」
男人也搖了搖頭，「不，你忘了很多，比如……你還記得我去幹什麼了嗎？」
「去靈街找老五，老五每次消失都跑到那裡去。」
「你還記得靈街嗎？」
鬼奕無措地搖頭，低垂著眼看著男人手上的圖案。
「你手很冷。」
男人嘆了口氣，苦笑道：「她把你們帶回來不容易，只有她記得了，我也只記得大概，我們都不能說，你要是記得就好了。」
「嗯。」鬼奕回應一聲，抱住男人，「夜，還走嗎？」
「看看明天會發生什麼吧。」
「好。」
男人將鬼奕哄睡，穿上一件薄風衣，打開宿舍門，出了次元屏障。
屏障外已是快第八日的四點，天色和屏障內差不多，儘管現在是夏，但清晨還是有些涼，男人來可一處居門樓，叩響一扇門。
「咚咚——」
門從里打開，現出首尼卡的身影。
「喲，方塊2，來找我幹什麼？」首尼卡今夜的牌收爽了，現在還開心地睡不著。
「我看看今天的牌樣。」
「你也聽說我今天收了許多高牌啊？」
「嗯，我看看。」
「唉，就你一個和我興趣相同啊，正好今天我高興，給你看看。」
首尼卡側過身子，騰出一半的過道，好讓男人進去。
「這是今天收的？都是高牌。」男人看著手中的牌，那牌正面同普通撲克牌一樣，背面卻是牌樣所屬之人的名字。
「祁星年、安岷林？」男人記住這兩個名字，和首尼卡道別走出了門。
「得，我也不送你，明天我演出，記得來看，放心吧，是晚上。」
「行。」
門被關上，男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比海洋，暗靈，請神和控制更強的能力是什麼呢？時間嗎？可時沒有加入啊，他的徒弟自己都忘記了，還護他呢，這個世界真可笑，困住再得到想要。」
「該回來了吧，這次別選錯人了，我不好，我幫你指引好。」
——
祁星年和高興正坐在台沿處閒聊，許箐箐則回了宿舍，其他人在天台中央開黑燒烤。
「前輩，褚夷風是？」
高興低頭看了看樓下攢動的人頭，眼神晦暗，「褚夷風是我以前的名字，改成高興是因為我的愛人總會說『你要高興，高興了就會短暫地忘掉不開心的事。』那我就想，我一直高興，就可以一直忘掉，便改成了高興。」
最後一句有點草率啊。
祁星年點了下頭，又問：「那蔣豈然呢？」
聽了這個名字，高興嘴角不自覺一勾，眸子裡滿是深情。
「可能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他是我的愛人，一個男生，他以前也是你們炎懷六中的學生，而我只是個街邊買小吃的，但我倆一樣年紀。」
「那時候他被人欺負我看見了，幫他打跑了那群人，但我們沒有說什麼，後來他經常來我這買吃的，我們慢慢熟絡了，最後陷入熱戀，我為了常見他，在你們校門口用我僅剩的錢盤了個小店，收入多了，也擴大了店面，可是他都不見了，手機也不回消息。」
高興說到這頓了一下，而祁星年卻還想聽，「然後呢？」
「我等了好久才見到他，他給我說他好累，好累，他想和我躲在一間小木屋裡，永遠在一起，我問他這麼久他去了哪，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帶我來了這裡，才告訴我，他在這裡當消除者，消除凡暗盤碎片。」
「我那時候想見他，我就纏著范頭領讓我也加入，好久范頭領才同意，但我怕他隨時趕我走，於是努力訓練，想彌補沒有『弗息』的不足，結果我出現了『弗息』，實力得到提升，最終還當上了馬戲團的隊長。」
他很平淡地講述了一個最難熬的時光，雙手後放撐著身體的穩定。
「前輩……您多大了？」
「二十二了。」
「你愛人上高二時也才十七吧，已經五年了，可我記得有人說我們是第一批成員，你們……說謊了嗎。」
「是嗎？好像在以前也有人說過我說謊了，但我不覺得，我的話都是我的記憶。」
「你是祁星年，對吧？」祁星年身後傳來道清淡的聲音，他轉過頭，看見一個男人正眯呢笑著看他。
他發現這裡的人很愛笑，他們笑容不一樣，可給祁星年的感覺是一樣的，像是活不長了，想用笑容延長時間的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