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晉無歸
「我早該知道，」廖忠慘然一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年輕騎士輕笑一聲，「廖將軍也不必太過絕望，要想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目光從還站著的幾人身上一一掠過。
「你們還有四個人，可以活下一個，至於留下哪一個，就交由將軍定奪了！」
廖忠聞言，臉色微變，他緩緩掃了一眼身旁兩名紅衣甲士和躲在不遠處的刀疤軍吏，獰笑一聲，握著手裡猶在滴血的戰刀，緩步走向一名魁梧甲士。
魁梧甲士還沒弄清楚狀況，便被廖忠一刀劈入肩頸，都來得及哼一聲，便身首分離，砰然倒地。
一旁的年輕甲士早已面如死灰，握著戰刀的手臂顫抖不止。
廖忠逼近兩步，冷聲道：「安心上路。」
長刀向前一送，剎那間便洞穿了年輕甲士的胸膛，隨即又抽出帶血的長刀，冷然走向刀疤軍吏。
刀疤軍吏看著步步逼近的廖忠，渾身頓時抖如篩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將軍，小人十二歲入伍，就一直追隨在將軍左右……」
廖忠仍舊步步靠近，雙眼冷若冰霜。
「將軍，我可是救過你的命啊！」
刀疤軍吏涕淚俱下，「當日你臀部中了毒箭，是我一口一口將毒液吸出來的……」
廖忠不為所動，冷冷舉起戰刀，就要當頭劈下。
「將軍，黑狼軍無信無義，你不能聽信他們的話啊！」
刀疤軍吏哭嚎著，用沒有受傷的手抱住廖忠一條腿，涕淚橫流。
「嗤~」
一柄鋒銳的短刀陡然從刀疤軍吏衣袖中現出，猛地扎進廖忠下腹，直沒刀柄。
「你……！！」
廖忠長刀停在半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刀疤軍吏。
後者冷笑一聲，將短刀拔出，再次狠狠扎入。
反覆幾刀。
廖忠登時口吐鮮血，砰然倒地，身子抽搐了幾下，圓整雙目，不再動彈。
刀疤軍吏幾刀割下廖忠頭顱，滿臉血污的爬到年輕的黑狼軍騎士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奉上人頭，諂媚道：
「將軍，小人願意追隨將軍，為將軍做牛做馬，唯將軍馬首是瞻！」
年輕騎士縱聲大笑：「哈哈哈，好！」
說罷朝身後一招手，一名手持闊身重劍的高大黑甲騎士立刻從他身後縱馬奔出。
刀疤軍吏還在愣怔之間，一道凜冽勁風忽地從他眼前掠過，那柄闊身重劍已經從他頭頂直直落下，瞬間，便將他劈成了兩半，頓時白的腦漿、紅的內臟，紛紛散落一地，堆疊在一處，看不出個人樣。
年輕騎士看了一眼那群目光驚恐、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難民，冷聲道：「都殺了吧！」
只聽一陣「蒼啷」聲起，年輕騎士身後數十名黑狼騎兵戰刀紛紛出鞘。
眼看一場血腥屠殺就要發生，卻聽難民群中傳來一聲厲喝：「等等！」
話音落處，一個穿著粗布衣衫、黝黑結實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還有幾人緊跟在他左右，均是步履沉穩、目露精光，顯然都不是普通的難民。
年輕騎士掃了一眼這幾名難民打扮的男子，微微一笑：
「果然不愧是以俠義聞名天下的墨俠，連這些賤民的命也看得這麼寶貴？」
躲在黑暗中的李恨微微一愣，凝眸朝那幾個人看去，果然看到為首那人是他正在一路尋找的墨離。
只不過這時候他衣裳襤褸，一副難民扮相，身上也沒有墨家弟子慣常的黑色勁裝，所以他剛才並沒有認出來。
「無歸公子謬讚了！護持平民性命乃是我墨家弟子的職責所在，」墨離淡然道，「倒是我墨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卻一路追殺，不知意欲何為？」
晉無歸道：「墨離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哪一次我們揮師南下，墨家不是處處掣肘、與我們為敵，豈是無冤無仇？」
「墨家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在下只好派些探馬四處蟄伏觀望，沒想到果然發現閣下這條大魚，所謂一路追殺，不過是以牙還牙，閣下何必介懷，哈哈。」
原來眼前這名年輕騎士叫做晉無歸，是北疆狼族昭烈候晉炎的小兒子，他們這一支本姓姬，五百年前原來是晉國國君的正統血脈，後來趙氏代晉，晉國國君被放逐北疆，與獸族通婚，從此改姓晉，其目的在於不忘故國晉國，隨時圖求復國。
這次墨家弟子下山護送墨家連弩圖紙，不知為何被晉無歸給盯上了，一下山便被追殺至此，仍然不肯放過。
墨離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也是墨家與閣下的仇怨，可否放了這些平民？」
晉無歸冷笑一聲：「些許賤民，放了就放了，不過喬裝成難民的墨家弟子和這位小姑娘可不能走。」
說罷他掃了一眼其中幾個難民，又看向躲在李恨背後的小藥娃。
墨離眉頭一皺，正待開口，卻聽身後有人忽然開口道：「為什麼她不能走？」
眾人都轉頭看向說話者，正是李恨。
晉無歸微覺詫異，目光冷冽的打量著眼前這名背著黑色長刀的少年：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會把她送給王公貴族，他們如果喜歡，可以用來當女奴，也可以把她做成一道肉羹，飽餐一頓。」
「你要吃了她？」
李恨臉色一片陰沉。他雖然那日也聽說黑狼軍以人為軍糧，但畢竟只是道聽途說，現在才知道這些人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
「看來你很在乎這個小姑娘，」年輕騎士咧嘴一笑，「這樣，我與你做個交易，只要你親手殺了這幾人，我就放她走！」他指著墨離幾人。
李恨笑道：「我殺了你也是一樣。」
「公子何必跟一個草莽少年較勁，」墨離似乎也認出了李恨，上前兩步，從隨身行囊中抽出一柄闊身短劍，「不如讓在下領教一下無歸公子的威名。若是我敗了，墨家弟子任由公子處置，若是公子敗了，便放這些平民離開如何？」
晉無歸卻並不跟他搭話，只是指著李恨道：「你來！」
年輕騎士輕笑一聲，「廖將軍也不必太過絕望，要想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目光從還站著的幾人身上一一掠過。
「你們還有四個人，可以活下一個，至於留下哪一個，就交由將軍定奪了！」
廖忠聞言，臉色微變，他緩緩掃了一眼身旁兩名紅衣甲士和躲在不遠處的刀疤軍吏，獰笑一聲，握著手裡猶在滴血的戰刀，緩步走向一名魁梧甲士。
魁梧甲士還沒弄清楚狀況，便被廖忠一刀劈入肩頸，都來得及哼一聲，便身首分離，砰然倒地。
一旁的年輕甲士早已面如死灰，握著戰刀的手臂顫抖不止。
廖忠逼近兩步，冷聲道：「安心上路。」
長刀向前一送，剎那間便洞穿了年輕甲士的胸膛，隨即又抽出帶血的長刀，冷然走向刀疤軍吏。
刀疤軍吏看著步步逼近的廖忠，渾身頓時抖如篩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將軍，小人十二歲入伍，就一直追隨在將軍左右……」
廖忠仍舊步步靠近，雙眼冷若冰霜。
「將軍，我可是救過你的命啊！」
刀疤軍吏涕淚俱下，「當日你臀部中了毒箭，是我一口一口將毒液吸出來的……」
廖忠不為所動，冷冷舉起戰刀，就要當頭劈下。
「將軍，黑狼軍無信無義，你不能聽信他們的話啊！」
刀疤軍吏哭嚎著，用沒有受傷的手抱住廖忠一條腿，涕淚橫流。
「嗤~」
一柄鋒銳的短刀陡然從刀疤軍吏衣袖中現出，猛地扎進廖忠下腹，直沒刀柄。
「你……！！」
廖忠長刀停在半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刀疤軍吏。
後者冷笑一聲，將短刀拔出，再次狠狠扎入。
反覆幾刀。
廖忠登時口吐鮮血，砰然倒地，身子抽搐了幾下，圓整雙目，不再動彈。
刀疤軍吏幾刀割下廖忠頭顱，滿臉血污的爬到年輕的黑狼軍騎士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奉上人頭，諂媚道：
「將軍，小人願意追隨將軍，為將軍做牛做馬，唯將軍馬首是瞻！」
年輕騎士縱聲大笑：「哈哈哈，好！」
說罷朝身後一招手，一名手持闊身重劍的高大黑甲騎士立刻從他身後縱馬奔出。
刀疤軍吏還在愣怔之間，一道凜冽勁風忽地從他眼前掠過，那柄闊身重劍已經從他頭頂直直落下，瞬間，便將他劈成了兩半，頓時白的腦漿、紅的內臟，紛紛散落一地，堆疊在一處，看不出個人樣。
年輕騎士看了一眼那群目光驚恐、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難民，冷聲道：「都殺了吧！」
只聽一陣「蒼啷」聲起，年輕騎士身後數十名黑狼騎兵戰刀紛紛出鞘。
眼看一場血腥屠殺就要發生，卻聽難民群中傳來一聲厲喝：「等等！」
話音落處，一個穿著粗布衣衫、黝黑結實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還有幾人緊跟在他左右，均是步履沉穩、目露精光，顯然都不是普通的難民。
年輕騎士掃了一眼這幾名難民打扮的男子，微微一笑：
「果然不愧是以俠義聞名天下的墨俠，連這些賤民的命也看得這麼寶貴？」
躲在黑暗中的李恨微微一愣，凝眸朝那幾個人看去，果然看到為首那人是他正在一路尋找的墨離。
只不過這時候他衣裳襤褸，一副難民扮相，身上也沒有墨家弟子慣常的黑色勁裝，所以他剛才並沒有認出來。
「無歸公子謬讚了！護持平民性命乃是我墨家弟子的職責所在，」墨離淡然道，「倒是我墨家與你無冤無仇，你卻一路追殺，不知意欲何為？」
晉無歸道：「墨離先生何必明知故問，哪一次我們揮師南下，墨家不是處處掣肘、與我們為敵，豈是無冤無仇？」
「墨家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在下只好派些探馬四處蟄伏觀望，沒想到果然發現閣下這條大魚，所謂一路追殺，不過是以牙還牙，閣下何必介懷，哈哈。」
原來眼前這名年輕騎士叫做晉無歸，是北疆狼族昭烈候晉炎的小兒子，他們這一支本姓姬，五百年前原來是晉國國君的正統血脈，後來趙氏代晉，晉國國君被放逐北疆，與獸族通婚，從此改姓晉，其目的在於不忘故國晉國，隨時圖求復國。
這次墨家弟子下山護送墨家連弩圖紙，不知為何被晉無歸給盯上了，一下山便被追殺至此，仍然不肯放過。
墨離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也是墨家與閣下的仇怨，可否放了這些平民？」
晉無歸冷笑一聲：「些許賤民，放了就放了，不過喬裝成難民的墨家弟子和這位小姑娘可不能走。」
說罷他掃了一眼其中幾個難民，又看向躲在李恨背後的小藥娃。
墨離眉頭一皺，正待開口，卻聽身後有人忽然開口道：「為什麼她不能走？」
眾人都轉頭看向說話者，正是李恨。
晉無歸微覺詫異，目光冷冽的打量著眼前這名背著黑色長刀的少年：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會把她送給王公貴族，他們如果喜歡，可以用來當女奴，也可以把她做成一道肉羹，飽餐一頓。」
「你要吃了她？」
李恨臉色一片陰沉。他雖然那日也聽說黑狼軍以人為軍糧，但畢竟只是道聽途說，現在才知道這些人真的做得出這種事情。
「看來你很在乎這個小姑娘，」年輕騎士咧嘴一笑，「這樣，我與你做個交易，只要你親手殺了這幾人，我就放她走！」他指著墨離幾人。
李恨笑道：「我殺了你也是一樣。」
「公子何必跟一個草莽少年較勁，」墨離似乎也認出了李恨，上前兩步，從隨身行囊中抽出一柄闊身短劍，「不如讓在下領教一下無歸公子的威名。若是我敗了，墨家弟子任由公子處置，若是公子敗了，便放這些平民離開如何？」
晉無歸卻並不跟他搭話，只是指著李恨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