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袍人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攀上一線天入口的一塊巨岩後，外面的暴雨終於如同隔絕了一般消失不見，李恨此時也已經幾乎力竭，累的癱坐在地。
他喘息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仔細觀察一線天之中的走勢。
這處「一線天」縫隙約莫有一兩百米高，寬敞處有十來米寬，狹窄處卻只不到兩三米，各式各樣的草木和古藤順著一線天的岩壁生長、纏繞，由下往上，直到一線天盡頭。
一輪血紅色圓月正巧懸在縫隙上空，月光和雨珠從一線天頂部不停落入洞穴，將洞穴照的昏昏暗暗。
一百多米的高度對已經爬了一千多米懸崖的李恨來說，當然不在話下，但是這地方流水常年不停，將岩壁侵蝕的異常濕滑，除了略微突出的大塊岩石之外，幾乎毫無著手的地方。
而且還有鳥類的尖嘯不時從頭頂傳來，想來那日襲擊墨離的黑雕巢穴就在這上面某處看不見的角落。
李恨皺了皺眉頭，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頭頂上這個一線天，如果能夠通過一線天，接下來就是一路通途，直達峰頂了。
不過眼下他筋疲力竭，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當下便在岩石下方找了一處天然洞穴，生起一個火堆，一邊烤火，一邊盤腿坐下，腦海里想著離魂術捲軸上的修煉要旨，開始定氣凝神，不片刻，便察覺自己身體再次變得輕飄飄起來。
這是再次離魂了嗎？
李恨睜開眼，果然再次看到洞穴中央自己一動不動的肉身，不由心中暗自喜悅。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他立刻用驅動意念，開始感應著周圍的異常之處，果然，他很快便發現岩洞怪異的魂力在不停波動。
緊接著，眼前緩緩浮現一個暗紅色的長條物體。
正是被他這次特意帶上來的那柄黑色鈍刀。
鈍刀在黑暗中發著暗紅色的光芒，周身氤氳著一股濃稠的黑霧，看上去跟白天時候完全不同。
李恨按捺著心頭的激動，控制身體徐徐飄動，緩緩靠近鈍刀。
「嗡嗡……」
鈍刀微微顫動著，似乎在響應他的靠近。
李恨集中精神，伸手向著鈍刀虛抓過去，只聽「噌」的一聲，鈍刀騰空而起，猶如磁石一般躍到李恨手中，刀身上的那股濃稠的黑氣頓時從他虛無的手臂攀援上來，瞬間便包裹住李恨的全身。
李恨立刻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殺意快速湧進自己體內，腦海中陡然浮現一幕幕慘烈之極的記憶：
夜色中，十餘名黑狼騎兵沖入小城，在小城中各個角落大肆屠戮，無數平民屍橫遍野。
無數老弱婦孺慘叫著被大火燒成了焦炭，而屠戮他們的黑甲騎兵神情卻異常淡漠，如同在屠殺豬狗一般……
「啊——！」
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意從李恨胸膛中洶湧而來，鈍刀身上的暗紅色光芒瞬間大盛，李恨的虛影也在一瞬間暴長了幾分，變得異常詭異可怖。
便在此時，他再次注意到貫雲峰下方不遠處，仍舊站著那十幾名黑狼軍的遊魂。
這些人依舊渾身血污，面無表情，看上去異常森寒可怖，正是死在自己刀下的黑狼軍亡魂。
李恨見到這十幾個屠戮整個鑄劍坊男女老幼的罪魁禍首，不由戾氣更甚了幾分，雙眉一凝，持刀幾個縱越，掠向那些黑狼軍亡魂，手中黑色鈍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在十幾名黑狼軍陰魂之間不停劈砍。
一番發泄之後，李恨體內的戾氣終於有所消散，神識漸漸清醒，他定睛看去，那十幾名黑狼軍陰魂卻安然無恙、一雙雙漆黑眼眸仍舊森然望著他，似乎對他剛才那一番操作絲毫無感。
李恨不由眉頭一皺，疑惑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鈍刀，見鈍刀依舊如故，在夜色中被黑霧層層縈繞著，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
怎麼回事？
李恨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不能殺掉這些黑狼軍的陰魂？
難道鈍刀對這些陰魂不起作用嗎？
他正在困惑，刀身上緩緩飄出一縷白煙，白煙迅速凝結為一個身穿白衫的年輕男子，正是多日未見的肅神。
這傢伙仍舊慢悠悠搖著一柄白翎羽扇，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恨，緩緩道：
「不要白費勁了，這些陰魂與鈍刀互為一體，即便鈍刀已經解封，對它們也無濟於事。」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殺了這些東西？」
李恨此時早已怒火攻心，一心只想讓這十幾名黑狼騎士魂飛魄散。
肅神搖了搖手中羽扇，淡淡一笑：「你要真想這麼做，倒也有個法子。」
他伸出羽扇，朝李恨山不遠處指去，道：
「你不是養了那個小傢伙嗎？你可以讓它吞了這些陰魂，順便養一養它的魂力。」
李恨微微一愣，順著肅神白領羽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暗之中，山腳下正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正朝這裡疾奔而來。
他疑惑的盯著那道白影看了一會兒，才認出這東西正是那隻剛剛被母虎託孤給自己的三眼小白虎。
李恨愣了愣，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虎乃是上古凶獸之一，」肅神笑道，「吞噬陰魂是它的家常便飯。」
李恨正在發怔，小白虎已經飛奔到他身前，正繞著他懸浮在半空的虛影繞了一圈，不停搖著尾巴，似乎已經認出李恨。
李恨不禁啞然，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看來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他徐徐飄落地面，伸出虛無手掌摸了摸小白虎的腦袋，小傢伙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嗚嗚低叫了一聲。
肅神哈哈大笑：「噬食陰魂的白虎竟然對一個陰魂如此依賴，當真是千古未聞。」
小白虎聽到笑聲，頓時怒目圓瞪，轉頭朝肅神怒吼了一聲，額頭第三隻眼卻已隱隱然張開，渾身也生出一絲暗紅火焰。
李恨一愣，正要出言呵斥，肅神卻笑道：「小傢伙脾氣倒是不小！」
他手中羽扇微微一抖，化出一道暗芒，瞬間便射入小白虎額際。
小白虎微微張開的第三隻眼頓時重新閉合起來，雙眸一陣懵懂。
「這小東西如此張揚，我先將它天眼封一段時間，免得給你惹事。」
說著朝李恨道：「你將這幾個黑狼軍陰魂交給它處置，讓它多長些魂力，假以時日，以後或許能幫上你的大忙。」
「多謝肅兄指點！」
李恨指著身後緊跟著的十幾個黑狼軍魂魄對小白虎道：「去吧，它們歸你了。」
小白虎聞言，低吼一聲，便朝那十幾個陰魂疾衝過去，猛地撲向其中一個，吞入嘴裡撕扯起來，那魂魄慘叫不止，很快便沒了聲息。
小傢伙吞食完畢，又朝另一個陰魂撲去。
不片刻，便有兩三個黑狼軍魂魄在慘叫聲中被吞噬的一乾二淨，其餘陰魂戰戰兢兢，消散不見。
小白虎舔了舔嘴巴，合上第三隻眼，屁顛屁顛回到李恨身旁，抬頭看著他，似乎是在邀功。
李恨注意到，在吞噬了十幾個陰魂之後，小白虎的體型似乎微微變大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錯覺。
李恨大感驚奇，正想再向肅神問個仔細，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幽冷的聲音：「肅軍師，暌違五百年了，別來無恙。」
肅神神情一滯，轉頭看去，只見距他們不遠處的半空中，正懸浮著一個渾身漆黑的黑袍人。
這人披著一身黑袍，頭上罩著兜帽，除了袍袖被夜風徐徐吹動，整個人仿佛鬼魅一般，看不清樣貌。
肅神道：「黑玄？你終於出現了！」
黑袍人冷哼一聲，身形忽然一閃，掠到李恨身前，一雙陰冷目光直直瞪視著李恨，半晌，嘴角勾起一絲陰冷微笑：「肅神，沒想到你還是先我一步，找到了個好苗子。」
肅神笑道：「不過守株待兔而已，讓黑玄兄見笑了！」
黑袍人冷笑：「不要太得意，你我之間的帳，很快就會算清楚了！」
說著又看了李恨身旁的小白虎一眼，眉頭微微一蹙，「這是三眼白虎？少年，你倒是有些福氣。」
李恨這才發現黑袍人兜帽下的面容竟然也是一團虛影，沒等他細看，黑袍人身形忽然一閃，已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恨緩緩飄到肅神身旁，只見他緩緩搖著手中羽扇，幽幽望向天空：
「黑暗之魂的人終於現身了！看來天下離災禍已經不遠了。」
天空中，血紅色圓月四周，不停交織閃爍的雷電似乎比前幾日更加稠密，也更粗大了幾分。
「黑暗之魂是什麼？」李恨好奇道。
肅神沉聲道：「是幽魅族的最後一支軍隊。」
李恨張口正想再問，忽然天空中劈下來一道銳利的閃電，在他耳邊轟然炸響，李恨突然身子一顫，感覺一陣眩暈，便再次像上一次一樣，失去了意識。
他喘息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仔細觀察一線天之中的走勢。
這處「一線天」縫隙約莫有一兩百米高，寬敞處有十來米寬，狹窄處卻只不到兩三米，各式各樣的草木和古藤順著一線天的岩壁生長、纏繞，由下往上，直到一線天盡頭。
一輪血紅色圓月正巧懸在縫隙上空，月光和雨珠從一線天頂部不停落入洞穴，將洞穴照的昏昏暗暗。
一百多米的高度對已經爬了一千多米懸崖的李恨來說，當然不在話下，但是這地方流水常年不停，將岩壁侵蝕的異常濕滑，除了略微突出的大塊岩石之外，幾乎毫無著手的地方。
而且還有鳥類的尖嘯不時從頭頂傳來，想來那日襲擊墨離的黑雕巢穴就在這上面某處看不見的角落。
李恨皺了皺眉頭，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頭頂上這個一線天，如果能夠通過一線天，接下來就是一路通途，直達峰頂了。
不過眼下他筋疲力竭，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當下便在岩石下方找了一處天然洞穴，生起一個火堆，一邊烤火，一邊盤腿坐下，腦海里想著離魂術捲軸上的修煉要旨，開始定氣凝神，不片刻，便察覺自己身體再次變得輕飄飄起來。
這是再次離魂了嗎？
李恨睜開眼，果然再次看到洞穴中央自己一動不動的肉身，不由心中暗自喜悅。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他立刻用驅動意念，開始感應著周圍的異常之處，果然，他很快便發現岩洞怪異的魂力在不停波動。
緊接著，眼前緩緩浮現一個暗紅色的長條物體。
正是被他這次特意帶上來的那柄黑色鈍刀。
鈍刀在黑暗中發著暗紅色的光芒，周身氤氳著一股濃稠的黑霧，看上去跟白天時候完全不同。
李恨按捺著心頭的激動，控制身體徐徐飄動，緩緩靠近鈍刀。
「嗡嗡……」
鈍刀微微顫動著，似乎在響應他的靠近。
李恨集中精神，伸手向著鈍刀虛抓過去，只聽「噌」的一聲，鈍刀騰空而起，猶如磁石一般躍到李恨手中，刀身上的那股濃稠的黑氣頓時從他虛無的手臂攀援上來，瞬間便包裹住李恨的全身。
李恨立刻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殺意快速湧進自己體內，腦海中陡然浮現一幕幕慘烈之極的記憶：
夜色中，十餘名黑狼騎兵沖入小城，在小城中各個角落大肆屠戮，無數平民屍橫遍野。
無數老弱婦孺慘叫著被大火燒成了焦炭，而屠戮他們的黑甲騎兵神情卻異常淡漠，如同在屠殺豬狗一般……
「啊——！」
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意從李恨胸膛中洶湧而來，鈍刀身上的暗紅色光芒瞬間大盛，李恨的虛影也在一瞬間暴長了幾分，變得異常詭異可怖。
便在此時，他再次注意到貫雲峰下方不遠處，仍舊站著那十幾名黑狼軍的遊魂。
這些人依舊渾身血污，面無表情，看上去異常森寒可怖，正是死在自己刀下的黑狼軍亡魂。
李恨見到這十幾個屠戮整個鑄劍坊男女老幼的罪魁禍首，不由戾氣更甚了幾分，雙眉一凝，持刀幾個縱越，掠向那些黑狼軍亡魂，手中黑色鈍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在十幾名黑狼軍陰魂之間不停劈砍。
一番發泄之後，李恨體內的戾氣終於有所消散，神識漸漸清醒，他定睛看去，那十幾名黑狼軍陰魂卻安然無恙、一雙雙漆黑眼眸仍舊森然望著他，似乎對他剛才那一番操作絲毫無感。
李恨不由眉頭一皺，疑惑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鈍刀，見鈍刀依舊如故，在夜色中被黑霧層層縈繞著，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
怎麼回事？
李恨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不能殺掉這些黑狼軍的陰魂？
難道鈍刀對這些陰魂不起作用嗎？
他正在困惑，刀身上緩緩飄出一縷白煙，白煙迅速凝結為一個身穿白衫的年輕男子，正是多日未見的肅神。
這傢伙仍舊慢悠悠搖著一柄白翎羽扇，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恨，緩緩道：
「不要白費勁了，這些陰魂與鈍刀互為一體，即便鈍刀已經解封，對它們也無濟於事。」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殺了這些東西？」
李恨此時早已怒火攻心，一心只想讓這十幾名黑狼騎士魂飛魄散。
肅神搖了搖手中羽扇，淡淡一笑：「你要真想這麼做，倒也有個法子。」
他伸出羽扇，朝李恨山不遠處指去，道：
「你不是養了那個小傢伙嗎？你可以讓它吞了這些陰魂，順便養一養它的魂力。」
李恨微微一愣，順著肅神白領羽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黑暗之中，山腳下正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正朝這裡疾奔而來。
他疑惑的盯著那道白影看了一會兒，才認出這東西正是那隻剛剛被母虎託孤給自己的三眼小白虎。
李恨愣了愣，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虎乃是上古凶獸之一，」肅神笑道，「吞噬陰魂是它的家常便飯。」
李恨正在發怔，小白虎已經飛奔到他身前，正繞著他懸浮在半空的虛影繞了一圈，不停搖著尾巴，似乎已經認出李恨。
李恨不禁啞然，不知道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看來確實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他徐徐飄落地面，伸出虛無手掌摸了摸小白虎的腦袋，小傢伙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掌，嗚嗚低叫了一聲。
肅神哈哈大笑：「噬食陰魂的白虎竟然對一個陰魂如此依賴，當真是千古未聞。」
小白虎聽到笑聲，頓時怒目圓瞪，轉頭朝肅神怒吼了一聲，額頭第三隻眼卻已隱隱然張開，渾身也生出一絲暗紅火焰。
李恨一愣，正要出言呵斥，肅神卻笑道：「小傢伙脾氣倒是不小！」
他手中羽扇微微一抖，化出一道暗芒，瞬間便射入小白虎額際。
小白虎微微張開的第三隻眼頓時重新閉合起來，雙眸一陣懵懂。
「這小東西如此張揚，我先將它天眼封一段時間，免得給你惹事。」
說著朝李恨道：「你將這幾個黑狼軍陰魂交給它處置，讓它多長些魂力，假以時日，以後或許能幫上你的大忙。」
「多謝肅兄指點！」
李恨指著身後緊跟著的十幾個黑狼軍魂魄對小白虎道：「去吧，它們歸你了。」
小白虎聞言，低吼一聲，便朝那十幾個陰魂疾衝過去，猛地撲向其中一個，吞入嘴裡撕扯起來，那魂魄慘叫不止，很快便沒了聲息。
小傢伙吞食完畢，又朝另一個陰魂撲去。
不片刻，便有兩三個黑狼軍魂魄在慘叫聲中被吞噬的一乾二淨，其餘陰魂戰戰兢兢，消散不見。
小白虎舔了舔嘴巴，合上第三隻眼，屁顛屁顛回到李恨身旁，抬頭看著他，似乎是在邀功。
李恨注意到，在吞噬了十幾個陰魂之後，小白虎的體型似乎微微變大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錯覺。
李恨大感驚奇，正想再向肅神問個仔細，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幽冷的聲音：「肅軍師，暌違五百年了，別來無恙。」
肅神神情一滯，轉頭看去，只見距他們不遠處的半空中，正懸浮著一個渾身漆黑的黑袍人。
這人披著一身黑袍，頭上罩著兜帽，除了袍袖被夜風徐徐吹動，整個人仿佛鬼魅一般，看不清樣貌。
肅神道：「黑玄？你終於出現了！」
黑袍人冷哼一聲，身形忽然一閃，掠到李恨身前，一雙陰冷目光直直瞪視著李恨，半晌，嘴角勾起一絲陰冷微笑：「肅神，沒想到你還是先我一步，找到了個好苗子。」
肅神笑道：「不過守株待兔而已，讓黑玄兄見笑了！」
黑袍人冷笑：「不要太得意，你我之間的帳，很快就會算清楚了！」
說著又看了李恨身旁的小白虎一眼，眉頭微微一蹙，「這是三眼白虎？少年，你倒是有些福氣。」
李恨這才發現黑袍人兜帽下的面容竟然也是一團虛影，沒等他細看，黑袍人身形忽然一閃，已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恨緩緩飄到肅神身旁，只見他緩緩搖著手中羽扇，幽幽望向天空：
「黑暗之魂的人終於現身了！看來天下離災禍已經不遠了。」
天空中，血紅色圓月四周，不停交織閃爍的雷電似乎比前幾日更加稠密，也更粗大了幾分。
「黑暗之魂是什麼？」李恨好奇道。
肅神沉聲道：「是幽魅族的最後一支軍隊。」
李恨張口正想再問，忽然天空中劈下來一道銳利的閃電，在他耳邊轟然炸響，李恨突然身子一顫，感覺一陣眩暈，便再次像上一次一樣，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