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詭異
皇宮內。
大殿上，所有文官皆惶恐不已，私下裡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岳家軍造反可能帶來的後果。
「誰說不是呢！岳太尉固然忠心耿耿，可其手下之人未必都如此想啊！那些武人，為了榮華富貴，啥事干不出來！」
「是啊！誰不想謀取從龍之功？說不定他們會為了這份功勞，要挾岳太尉，做出越矩之事。」
「此事或許存有誤會，岳太尉絕非這類人。」
「可要是岳家軍不穩，哪怕只有一半人作亂，那也是極大的麻煩！」
有大臣憂心忡忡地說道。
「要是這樣，那真要天下大亂了。到時天下又亂，何時才是盡頭！」
「是啊！天下好不容易趨於安定，要是岳家軍亂了，天下恐怕又要動盪不安了。」
底下的文官議論紛紛，上方的劉禪和兩位宰相皆沉默不語。
此事極為重要。
重要到一時間他們也難以做出抉擇。
見此情形，秦檜打破沉默道：
「陛下，還請儘快謀劃。此刻尚未被察覺，倘若再拖延。最多兩日，龍袍之事就會被對方知曉。情急之下，那些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秦檜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趙鼎和張浚心中。
什麼都做得出來？
難道岳家軍還敢攻進汴京，挾持陛下不成。
可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再也難以消除了。
「朕，始終不相信岳太尉會對朕動手。」
劉禪心情複雜地說道。
「陛下啊！臣還有一個想法。岳太尉定然值得信賴，然而岳家軍皆為西軍出身。新補充的將士皆是以前的殘兵和義軍，裡面人員繁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說到這裡，秦檜故意停頓一下，無奈道：
「要是岳家軍內有人對陛下做出不法之事，事情到了無法收拾的境地。那麼有些事岳太尉恐怕不想做也得做了。」
秦檜說著，周圍大臣的氣氛愈發沉重。
岳家軍的戰鬥力，眾人皆心知肚明。
連金人都被他們打得狼狽逃竄，攻打一個汴京城豈不是輕而易舉。
就當下汴京城的防守狀況，面對岳家軍幾乎是以卵擊石。
至於皇宮內，御前司的這些人馬，最多能夠支撐半個時辰，戰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走，都走，所有人都走，讓朕安靜片刻。」
劉禪無力地揮揮手。
張浚等人只好先行告退。
大殿之上，劉禪獨自坐在龍椅上。
正如秦檜所言，他們可以不擔憂岳飛的忠誠。
可岳家軍的成分太過複雜，他們的忠心著實值得懷疑。
那些人形形色色，有招安的土匪，甚至還有兩次投降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劉禪也清楚，這些人完全不能像信任岳飛那樣去信任他們。
「相父，我該如何是好啊！」
劉禪不由得想起諸葛亮，在此刻懷念起在蜀漢的日子。
對於這些事，諸葛亮定然能夠輕鬆處置妥當。
重活一世，劉禪還是首次面臨這般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對外有休養生息的金國，北方的蒙古，西方的吐蕃，那邊還有大理。
宋朝談不上安然無恙。
這時候要是宋朝內部發生內亂，外敵趁虛而入，剛剛恢復的北方，說不定又要再度深陷戰火。
一個時辰後。
劉禪還是未能想出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汴京衙門的人給他抓來了一個「皇后」。
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看模樣和穿著，完全就是個面容憔悴的農婦。
「這是？」
楊沂中拱手道。
「回稟陛下，此人在皇宮周遭徘徊。到處聲稱她是皇后，她的兒子是太子。」
「這種瘋婆子，打發走就行了，帶到這裡作甚！」
劉禪氣急，直接踹了楊沂中一腳，自己都快急瘋了，你還來沒事找事。
挨了一腳的楊沂中頗為無奈，跪在地上說道。
「陛下，這個人身份確實非同一般。」
「怎麼非同一般，是先皇還是太上皇寵幸過的妃子宮女不成？」
劉禪撫著額頭，一臉無奈，不就是宋徽宗和宋欽宗的那些破事嗎？
不曾想楊沂中一臉肅穆，沉聲說道。
「此人，此人是岳太尉的妻子劉氏。」
一時間，劉禪懷疑自己聽錯了。
指著殿外正在吵鬧的農婦，難以置信地說道。
「岳飛的妻子，你確定嗎？」
「臣不敢有半句虛言，此人的確是岳太尉的妻子劉氏。更是岳小將軍的生母。王貴等岳家軍將領已經確認了。」
說著，楊沂中還把調查的摺子遞給了劉禪。
看完後，劉禪只覺荒誕。
眾多岳家軍將領的口供證實了一切。
眼前的瘋婆子，真的是岳飛的妻子，還為岳飛生下了長子岳雲。
「放開我，我可是皇后，我兒子是太子，到時候我要把你們全都殺了。」
被捆著的劉氏，大喊大叫道。
懷中不由掉下來一個錢袋子。
侍衛急忙將其撿起來，交給了楊沂中。
劉氏更著急了，瘋狂地大喊著。
錢袋子很快就被送到了劉禪手裡，裡面全是金銀。
「陛下，是，是朝堂賞賜給岳太尉的。銀子上還有標記。」
劉禪確認了一下，的確並非偽造。
那麼眼前之人的身份確鑿無疑。
很快，宰相張浚等人都來了。
他們再也等不及了，這件事必須立刻處理。
而且他們還帶來了一個更惡劣的消息。
汴京以北，有一支上萬人的岳家軍在沒有中央的調令下離開了營地，不知去向。
「陛下，下令吧！召回韓世忠和張俊部。」
「是啊！陛下不能再猶豫了。」
「陛下，還望儘早安排，不要讓岳太尉陷入不忠不義的境地！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岳太尉好啊！」
劉禪坐在龍椅上，閉上眼睛。
將發生的一切都逐一梳理了一遍。
從群臣進見，到龍袍，到岳家軍供詞，到岳飛的妻子劉氏，再到現在岳家軍私自調離。
這一切，太巧合了，就仿佛有一隻大手在推動著所有事情。
「陛下！」
在群臣的呼喚中，劉禪睜開了眼睛。
最後用堅定的語氣道。
「朕決定，秘密召集韓世忠和張俊等人進京。要快！」
「遵命！」
「是，陛下！」
群臣見此，也是紛紛鬆了口氣。
現在他們太害怕劉禪遲遲不做決定了，要是浪費了最後的時間，後果不堪設想。
大殿上，所有文官皆惶恐不已，私下裡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岳家軍造反可能帶來的後果。
「誰說不是呢！岳太尉固然忠心耿耿，可其手下之人未必都如此想啊！那些武人，為了榮華富貴，啥事干不出來！」
「是啊！誰不想謀取從龍之功？說不定他們會為了這份功勞，要挾岳太尉，做出越矩之事。」
「此事或許存有誤會，岳太尉絕非這類人。」
「可要是岳家軍不穩，哪怕只有一半人作亂，那也是極大的麻煩！」
有大臣憂心忡忡地說道。
「要是這樣，那真要天下大亂了。到時天下又亂，何時才是盡頭！」
「是啊！天下好不容易趨於安定，要是岳家軍亂了，天下恐怕又要動盪不安了。」
底下的文官議論紛紛，上方的劉禪和兩位宰相皆沉默不語。
此事極為重要。
重要到一時間他們也難以做出抉擇。
見此情形，秦檜打破沉默道：
「陛下，還請儘快謀劃。此刻尚未被察覺，倘若再拖延。最多兩日，龍袍之事就會被對方知曉。情急之下，那些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秦檜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趙鼎和張浚心中。
什麼都做得出來？
難道岳家軍還敢攻進汴京，挾持陛下不成。
可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就再也難以消除了。
「朕，始終不相信岳太尉會對朕動手。」
劉禪心情複雜地說道。
「陛下啊！臣還有一個想法。岳太尉定然值得信賴，然而岳家軍皆為西軍出身。新補充的將士皆是以前的殘兵和義軍，裡面人員繁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說到這裡，秦檜故意停頓一下，無奈道：
「要是岳家軍內有人對陛下做出不法之事，事情到了無法收拾的境地。那麼有些事岳太尉恐怕不想做也得做了。」
秦檜說著，周圍大臣的氣氛愈發沉重。
岳家軍的戰鬥力，眾人皆心知肚明。
連金人都被他們打得狼狽逃竄，攻打一個汴京城豈不是輕而易舉。
就當下汴京城的防守狀況，面對岳家軍幾乎是以卵擊石。
至於皇宮內，御前司的這些人馬，最多能夠支撐半個時辰，戰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走，都走，所有人都走，讓朕安靜片刻。」
劉禪無力地揮揮手。
張浚等人只好先行告退。
大殿之上，劉禪獨自坐在龍椅上。
正如秦檜所言，他們可以不擔憂岳飛的忠誠。
可岳家軍的成分太過複雜，他們的忠心著實值得懷疑。
那些人形形色色，有招安的土匪，甚至還有兩次投降的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劉禪也清楚，這些人完全不能像信任岳飛那樣去信任他們。
「相父，我該如何是好啊！」
劉禪不由得想起諸葛亮，在此刻懷念起在蜀漢的日子。
對於這些事，諸葛亮定然能夠輕鬆處置妥當。
重活一世，劉禪還是首次面臨這般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對外有休養生息的金國，北方的蒙古，西方的吐蕃，那邊還有大理。
宋朝談不上安然無恙。
這時候要是宋朝內部發生內亂，外敵趁虛而入，剛剛恢復的北方，說不定又要再度深陷戰火。
一個時辰後。
劉禪還是未能想出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汴京衙門的人給他抓來了一個「皇后」。
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看模樣和穿著，完全就是個面容憔悴的農婦。
「這是？」
楊沂中拱手道。
「回稟陛下，此人在皇宮周遭徘徊。到處聲稱她是皇后，她的兒子是太子。」
「這種瘋婆子，打發走就行了，帶到這裡作甚！」
劉禪氣急，直接踹了楊沂中一腳，自己都快急瘋了，你還來沒事找事。
挨了一腳的楊沂中頗為無奈，跪在地上說道。
「陛下，這個人身份確實非同一般。」
「怎麼非同一般，是先皇還是太上皇寵幸過的妃子宮女不成？」
劉禪撫著額頭，一臉無奈，不就是宋徽宗和宋欽宗的那些破事嗎？
不曾想楊沂中一臉肅穆，沉聲說道。
「此人，此人是岳太尉的妻子劉氏。」
一時間，劉禪懷疑自己聽錯了。
指著殿外正在吵鬧的農婦，難以置信地說道。
「岳飛的妻子，你確定嗎？」
「臣不敢有半句虛言，此人的確是岳太尉的妻子劉氏。更是岳小將軍的生母。王貴等岳家軍將領已經確認了。」
說著，楊沂中還把調查的摺子遞給了劉禪。
看完後，劉禪只覺荒誕。
眾多岳家軍將領的口供證實了一切。
眼前的瘋婆子，真的是岳飛的妻子，還為岳飛生下了長子岳雲。
「放開我，我可是皇后，我兒子是太子，到時候我要把你們全都殺了。」
被捆著的劉氏，大喊大叫道。
懷中不由掉下來一個錢袋子。
侍衛急忙將其撿起來，交給了楊沂中。
劉氏更著急了，瘋狂地大喊著。
錢袋子很快就被送到了劉禪手裡，裡面全是金銀。
「陛下，是，是朝堂賞賜給岳太尉的。銀子上還有標記。」
劉禪確認了一下，的確並非偽造。
那麼眼前之人的身份確鑿無疑。
很快，宰相張浚等人都來了。
他們再也等不及了，這件事必須立刻處理。
而且他們還帶來了一個更惡劣的消息。
汴京以北，有一支上萬人的岳家軍在沒有中央的調令下離開了營地，不知去向。
「陛下，下令吧！召回韓世忠和張俊部。」
「是啊！陛下不能再猶豫了。」
「陛下，還望儘早安排，不要讓岳太尉陷入不忠不義的境地！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岳太尉好啊！」
劉禪坐在龍椅上，閉上眼睛。
將發生的一切都逐一梳理了一遍。
從群臣進見，到龍袍，到岳家軍供詞，到岳飛的妻子劉氏，再到現在岳家軍私自調離。
這一切，太巧合了，就仿佛有一隻大手在推動著所有事情。
「陛下！」
在群臣的呼喚中，劉禪睜開了眼睛。
最後用堅定的語氣道。
「朕決定，秘密召集韓世忠和張俊等人進京。要快！」
「遵命！」
「是，陛下！」
群臣見此，也是紛紛鬆了口氣。
現在他們太害怕劉禪遲遲不做決定了，要是浪費了最後的時間，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