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原來如此
「哎，你說這鄉下的路是不是人自己推的？」
「我有名字。」
「稱呼好彆扭，還有你叫什麼來著？」
「你爹。」
「別這麼生氣嘛，什麼對我那麼麻木。」
「因為你煞筆。」
「這種路基本上都是走的人多了，就變成路了。你看道路兩旁基本上都是草，中間也是草，但就是兩邊的路沒。」安洪孝正經的補充道。
「有沒有可能是一開始進村的人，搞了張圖紙，把這邊的草都燒掉，或者剪掉，造成要走的路。」
「那也是經常有人走，讓草不再長出來。」
「所以說你叫什麼來著？」
「不是說了嗎？你爹。」
「哎，你。」
「你知不知道穿著帶有金屬拉鏈的衣服耍手機的時候，拉鏈會反射和手機的光，看上去一閃一閃的。」陳孔薦湊上去說道。
安洪孝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單手扶額表示很無語。
沿著這條鄉村小路直走到一個大廣場，左轉，往前數第二個房子，安洪孝和陳孔薦走到房子門前，敲了一下門。
當！當！當！
「誰呀誰呀，大白天的吵死人。」
一個看上去有些邋裡邋遢的柴瘦的男人開門，用憔悴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外地人的面貌：「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回去吧。」
安洪孝抵住門，微笑著說：「是劉奶奶叫我們來的。」
剛才走的時候，奶奶特地叮囑了一下，自己姓劉，叫這個稱號，他保准開門。
男人撇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進來吧。」
進了屋子，裡面有一個小院子，四周放了幾個有後背的椅子，竹子做的，看上去有些舊了。最旁邊還有一個大缸，像是裝米的。
男人隨手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打量了他們一眼，說：「你們來幹什麼的？」
「我們在這裡走丟了。」
「想要出去。」
男人仰頭嘆氣，看著天花板說：「沒用的，出不去了，我試了挺多次都出不去。你們在這裡等死算了。」
「你說話很莽誒。」陳孔薦即將要擼起袖子跟他幹了。
安洪孝示意他不要動手，用手攔了一下。找了一個離他最近的椅子坐下，湊到男人的旁邊，輕聲細語的跟他說：「哥們，你看我也沒有惡意，就是外地人不小心進來的。奶奶說了，你是這邊最聰明的，你一定有辦法。」
興許是被他說的有點高興，他突然間用手扶住左邊的臉，轉頭往旁邊看，過了一會兒，左手抵在左腿的膝蓋上，右手擺出吸菸的動作，但是手裡沒有煙。
他湊到安洪孝的耳朵旁邊，用極小的聲音說：「我覺得這事兒很麻煩，而且跟…有關。」
他那幾個字說的極小，以至於安洪孝沒有聽清楚。
「你能再說一遍嗎？我好像沒聽清。」
男人表現出極為為難的樣子，說：「暫時你還不用考慮到這個，你剛過來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安洪孝想了一會兒，說：「沒什麼異常，你要真要說的話，剛剛困住那孩子的樹林，好像突然間變綠了。」
聽到他說這話，男人突然間眼睛亮了一下，說：「你說真的，那可能就有真的辦法了。」
他看上去很興奮，眼睛睜的老大，不過因為很瘦，看上去有些嚇人。
「我跟你說說，我近幾年發現的事情吧。」
「差不多，我剛沒半年，我意識到我好像還活著一樣，這真奇怪，然後我順著這條小道一直走，發現別人好像也還活著，按理來說，因為那件事情大家都不在了才對，我看看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前，死的人好像也還活著。感覺到極為震驚，然後我趕緊跑回家了。」
他雙手擺動著，好像在描繪一個極為生動的故事。
「又過了幾天，我打算挨個問一下，因為我想我這樣，那其他人總得正常吧，我嘗試去他們的房子，但是我發現除了這條小道，其他地方根本去不了，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把我們隔開了。」
聽到這話，安洪孝聯想到了那個小男孩說的話，好像也是什麼天然避障。
「據我觀察，我每個人都有一個壁壘，這個村子是一個大壁壘，想到村子外面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麼多年，一點變化都沒有，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剛剛聽到你說變化，我覺得這就是轉機。」
安洪孝撓了撓頭，感覺他這些話里好像藏了什麼東西。陳孔薦低頭看了一下他們，有點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
忽然間，他猛地想起來什麼一樣，垂定雙手，驚聲說道：「我們不會是穿越到一本無限流小說了吧？」
安洪孝沒有理會他，繼續聽那個男人講話。
「要不你們沿著村子走一下？有什麼事情發生，務必告訴我。我想你們是從外面進來的，權限應該大一些。」男人認真的看著他們。
安洪孝和陳孔薦先後出了房門，陳孔薦出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就坐在那裡盯著他們，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兩人相互對視，男人招手示意再見。
出了房門，陳孔薦跟上安洪孝的腳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他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藏了什麼話，他也沒告訴我們什麼有用的消息啊，他真的聰明嗎？」
「別那麼多廢話，先走就是了。」
沿著剛才過來的那條小路，他們走到了剛進來的時候的左邊第一戶人家那裡，好像門半開著，從門裡出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的衣服雖然看上去比較破舊，但是，有點現代風。
陳孔薦用力的拍了一下安洪孝的後背，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覺得他是不是跟我們一樣迷路進來的？」
「怎麼說？」
「他跟周圍的環境有點不搭，你不覺得嗎？」
「這不就普通的維修水電的工人嗎？」
陳孔薦盯著那個中年男人仔細一看，忽然間轉頭對安洪孝說：「真的真的，你看他褲口袋有一個鑰匙圈吊飾。」
安洪孝往下看了一下，他褲口袋那個鑰匙圈，有是一個印有2025年字母的塑料小蛇鑰匙扣，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噓，試探一下。」
他二話不說，跟上去打算試探性的問一下。
「Hello，你來自2025年嗎？」
陳孔薦露出驚訝的目光，心想：你這叫試探。
那個中年男人被他們的話整的有點懵，循聲問道：「什麼？」
抬眼看到兩個青年男子向他走過來，他又說道：「怎麼了嗎？你們問我的話，好像跟穿越了一樣。」
「現在不就是2025年嗎？」
陳孔薦和安洪孝相互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向他靠近。
「你好，我們跟你一樣是現代人。」
陳孔薦一本正經的說。
中年男人被他們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只當他們是惡作劇的小孩，略過他們往旁邊走過去，沿著馬路向邊上走。
「大叔，你不覺得這裡很詭異嗎？」陳孔薦說。
「哪裡詭異了？小伙子。」中年男人摸了摸頭。
合著這裡就我一個外人，難道就只有我覺得這裡很詭異嗎？陳孔薦仰天長嘯頭，看著頂上陰沉沉的天，幾近崩潰，這是哪兒啊？給我干到哪兒來了？他又再次重複。
看著那個年輕人做著奇怪的動作，中年男人詢問了他旁邊那個年輕人，指了指那個仰天長嘯的人，說：「他…」
「不用管他，他一直都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安洪孝開口說道。
陳孔薦瞪大雙眼看著他，說：「兄弟，我們認識很久嗎？」
安洪孝和中年男人詳細分析了情況，他這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如此。」
「所以說你坑我。」陳孔薦雙手撫摸胸前心臟的位置。
安洪孝朝他嘲弄似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轉頭繼續和中年男人說：「你來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我就覺得天有點陰，這裡的鄉民都很熱情，也感覺不到哪裡奇怪。」
「你是一進來就是這樣的場景嗎？」
「一開始我來到這邊，有一個小城鎮，不過沒什麼人，我再走著走著就來到這邊了。」
「看來大家都差不多。」
「我有名字。」
「稱呼好彆扭，還有你叫什麼來著？」
「你爹。」
「別這麼生氣嘛，什麼對我那麼麻木。」
「因為你煞筆。」
「這種路基本上都是走的人多了，就變成路了。你看道路兩旁基本上都是草，中間也是草，但就是兩邊的路沒。」安洪孝正經的補充道。
「有沒有可能是一開始進村的人，搞了張圖紙，把這邊的草都燒掉，或者剪掉，造成要走的路。」
「那也是經常有人走，讓草不再長出來。」
「所以說你叫什麼來著？」
「不是說了嗎？你爹。」
「哎，你。」
「你知不知道穿著帶有金屬拉鏈的衣服耍手機的時候，拉鏈會反射和手機的光，看上去一閃一閃的。」陳孔薦湊上去說道。
安洪孝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單手扶額表示很無語。
沿著這條鄉村小路直走到一個大廣場，左轉，往前數第二個房子，安洪孝和陳孔薦走到房子門前，敲了一下門。
當！當！當！
「誰呀誰呀，大白天的吵死人。」
一個看上去有些邋裡邋遢的柴瘦的男人開門，用憔悴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看著他們外地人的面貌：「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回去吧。」
安洪孝抵住門，微笑著說：「是劉奶奶叫我們來的。」
剛才走的時候，奶奶特地叮囑了一下，自己姓劉，叫這個稱號，他保准開門。
男人撇了他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進來吧。」
進了屋子，裡面有一個小院子，四周放了幾個有後背的椅子，竹子做的，看上去有些舊了。最旁邊還有一個大缸，像是裝米的。
男人隨手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打量了他們一眼，說：「你們來幹什麼的？」
「我們在這裡走丟了。」
「想要出去。」
男人仰頭嘆氣，看著天花板說：「沒用的，出不去了，我試了挺多次都出不去。你們在這裡等死算了。」
「你說話很莽誒。」陳孔薦即將要擼起袖子跟他幹了。
安洪孝示意他不要動手，用手攔了一下。找了一個離他最近的椅子坐下，湊到男人的旁邊，輕聲細語的跟他說：「哥們，你看我也沒有惡意，就是外地人不小心進來的。奶奶說了，你是這邊最聰明的，你一定有辦法。」
興許是被他說的有點高興，他突然間用手扶住左邊的臉，轉頭往旁邊看，過了一會兒，左手抵在左腿的膝蓋上，右手擺出吸菸的動作，但是手裡沒有煙。
他湊到安洪孝的耳朵旁邊，用極小的聲音說：「我覺得這事兒很麻煩，而且跟…有關。」
他那幾個字說的極小，以至於安洪孝沒有聽清楚。
「你能再說一遍嗎？我好像沒聽清。」
男人表現出極為為難的樣子，說：「暫時你還不用考慮到這個，你剛過來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安洪孝想了一會兒，說：「沒什麼異常，你要真要說的話，剛剛困住那孩子的樹林，好像突然間變綠了。」
聽到他說這話，男人突然間眼睛亮了一下，說：「你說真的，那可能就有真的辦法了。」
他看上去很興奮，眼睛睜的老大，不過因為很瘦，看上去有些嚇人。
「我跟你說說，我近幾年發現的事情吧。」
「差不多，我剛沒半年，我意識到我好像還活著一樣，這真奇怪，然後我順著這條小道一直走，發現別人好像也還活著，按理來說，因為那件事情大家都不在了才對，我看看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前，死的人好像也還活著。感覺到極為震驚，然後我趕緊跑回家了。」
他雙手擺動著，好像在描繪一個極為生動的故事。
「又過了幾天，我打算挨個問一下，因為我想我這樣，那其他人總得正常吧，我嘗試去他們的房子，但是我發現除了這條小道，其他地方根本去不了，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把我們隔開了。」
聽到這話，安洪孝聯想到了那個小男孩說的話，好像也是什麼天然避障。
「據我觀察，我每個人都有一個壁壘，這個村子是一個大壁壘，想到村子外面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麼多年，一點變化都沒有，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剛剛聽到你說變化，我覺得這就是轉機。」
安洪孝撓了撓頭，感覺他這些話里好像藏了什麼東西。陳孔薦低頭看了一下他們，有點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
忽然間，他猛地想起來什麼一樣，垂定雙手，驚聲說道：「我們不會是穿越到一本無限流小說了吧？」
安洪孝沒有理會他，繼續聽那個男人講話。
「要不你們沿著村子走一下？有什麼事情發生，務必告訴我。我想你們是從外面進來的，權限應該大一些。」男人認真的看著他們。
安洪孝和陳孔薦先後出了房門，陳孔薦出門前回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就坐在那裡盯著他們，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兩人相互對視，男人招手示意再見。
出了房門，陳孔薦跟上安洪孝的腳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他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藏了什麼話，他也沒告訴我們什麼有用的消息啊，他真的聰明嗎？」
「別那麼多廢話，先走就是了。」
沿著剛才過來的那條小路，他們走到了剛進來的時候的左邊第一戶人家那裡，好像門半開著，從門裡出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的衣服雖然看上去比較破舊，但是，有點現代風。
陳孔薦用力的拍了一下安洪孝的後背，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覺得他是不是跟我們一樣迷路進來的？」
「怎麼說？」
「他跟周圍的環境有點不搭，你不覺得嗎？」
「這不就普通的維修水電的工人嗎？」
陳孔薦盯著那個中年男人仔細一看，忽然間轉頭對安洪孝說：「真的真的，你看他褲口袋有一個鑰匙圈吊飾。」
安洪孝往下看了一下，他褲口袋那個鑰匙圈，有是一個印有2025年字母的塑料小蛇鑰匙扣，赤裸裸的露在外面。
「噓，試探一下。」
他二話不說，跟上去打算試探性的問一下。
「Hello，你來自2025年嗎？」
陳孔薦露出驚訝的目光，心想：你這叫試探。
那個中年男人被他們的話整的有點懵，循聲問道：「什麼？」
抬眼看到兩個青年男子向他走過來，他又說道：「怎麼了嗎？你們問我的話，好像跟穿越了一樣。」
「現在不就是2025年嗎？」
陳孔薦和安洪孝相互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向他靠近。
「你好，我們跟你一樣是現代人。」
陳孔薦一本正經的說。
中年男人被他們弄得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只當他們是惡作劇的小孩，略過他們往旁邊走過去，沿著馬路向邊上走。
「大叔，你不覺得這裡很詭異嗎？」陳孔薦說。
「哪裡詭異了？小伙子。」中年男人摸了摸頭。
合著這裡就我一個外人，難道就只有我覺得這裡很詭異嗎？陳孔薦仰天長嘯頭，看著頂上陰沉沉的天，幾近崩潰，這是哪兒啊？給我干到哪兒來了？他又再次重複。
看著那個年輕人做著奇怪的動作，中年男人詢問了他旁邊那個年輕人，指了指那個仰天長嘯的人，說：「他…」
「不用管他，他一直都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安洪孝開口說道。
陳孔薦瞪大雙眼看著他，說：「兄弟，我們認識很久嗎？」
安洪孝和中年男人詳細分析了情況，他這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如此。」
「所以說你坑我。」陳孔薦雙手撫摸胸前心臟的位置。
安洪孝朝他嘲弄似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轉頭繼續和中年男人說：「你來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我就覺得天有點陰，這裡的鄉民都很熱情，也感覺不到哪裡奇怪。」
「你是一進來就是這樣的場景嗎？」
「一開始我來到這邊，有一個小城鎮，不過沒什麼人，我再走著走著就來到這邊了。」
「看來大家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