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戰東嶺
雷萬霆接到孫世海指令：九台鎮乃商洛山中最為重要的三鎮之一，事關商洛山局勢，故令雷萬霆於三日之內必須奪取九台鎮。
官軍的進攻越來越激烈，戰事異常慘烈，雙方皆竭力死戰。李洛山指揮手下拼力廝殺，感覺壓力巨大，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他是擔心九台鎮失守，闖王在商洛山的戰略意圖將會遭受挫折。
入夜，田見秀來到鎮東頭，對李洛山說道：「洛山，這十天來，官軍與我軍力戰，我們兵力損傷極大，官軍亦是如此，故而我估計今夜官軍勢必傾盡全力作最後一搏，我們需竭盡全力抵擋住官軍，等到闖王到來。」
「是，師父，洛山定當竭盡全力保住九台鎮，即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李洛山堅定地說。
「好樣的，洛山，咱們闖軍從來都是擰折不彎。」田見秀拍拍李洛山的肩膀離開。
當晚李洛山把剩餘闖軍集中到一起，說道：「弟兄們，今晚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你們害怕嗎？」
「不怕！」
「對，咱們是闖王的隊伍，為窮人打天下，就是拼了性命也值得！」李洛山道。
正說著，號箭響起，官軍發起進攻。李洛山喊道：「兄弟們，和官軍拼了！殺！」闖軍如猛虎般撲向官軍。
李洛山眼見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他和闖軍們已然殺紅了眼。官軍在雷萬霆的帶領下，已經殺進鎮子口。李洛山帶領闖軍邊打邊退，官軍一擁而上，占領鎮口，雷萬霆大喊：「莫要放了闖賊！」率先追殺李洛山，李洛山咬緊牙關硬接了雷萬霆幾招，二人纏鬥在一起，其餘闖軍被官軍斬殺殆盡，情勢十分危急。
突然間，官軍身後響箭齊發，喊殺聲咋起。一群闖軍殺進鎮口，殺退官軍，為首的李綏山、方魁衝到李洛山面前，李洛山精神一振，用劍指著雷萬霆對李綏山、方魁道：「勿要放走這個官軍。」李綏山、方魁自不搭言，反身殺向雷萬霆，雷萬霆擋開砍過來的兩刀，轉身就跑。李洛山飛身出劍，將雷萬霆刺倒，李綏山、方魁緊跟上前補了兩刀，殺死了雷萬霆。
李綏山留守東邊鎮口，李洛山和方魁率領增援的闖軍來到鎮西頭，與田見秀會合。田見秀問李綏山：「不是說你們被官軍阻擋，怎麼趕過來的？」
「對虧了方魁找到嚮導，知道一條小路，總哨劉爺纏住官軍，讓兄弟我秘密領兵走小路來增援。只是小路繞得較遠、又很是難行，故而晚到兩日，幸好及時趕到、沒有誤事。」
田見秀說道：「你們來得正好，立即整軍向官軍發起反擊，將這股官軍擊潰，徹底解開九台鎮之憂。」
官軍失去了主將，被闖軍攻擊後，一觸即潰，副將曹雲騰帶領殘兵落荒而逃。
幾天後，闖王李自成、劉宗敏來到九台鎮，李自成說道：「見秀、洛山你們這次保住了九台鎮，對我軍十分有利。商洛山三鎮是我們在商洛山站穩腳跟、謀求發展至關重要的，這三鎮是商洛山商賈聚集、貨物往來之地，所以接下來我們奪取另外兩個鎮子東嶺鎮、游龍鎮，此地距東嶺鎮二百餘里。見秀、洛山你們休息兩日，先行出發，綏山、方魁隨後接應你們。」
按照闖王李自成的計劃，劉宗敏率領闖軍繼續襲擾官軍，田見秀、李洛山重新踏上征途，向東嶺鎮進發。臨行前闖王告訴他們：「東嶺鎮比九台鎮要大出一半，現在被官軍占領，這是場硬仗，你們一定要把它拿下。」
為了避開官軍，田見秀和李洛山帶領闖軍翻山越嶺，原來二百餘里的路程，實際多走了一百多里地。對李洛山說道：「山子，還是你先到鎮子裡去探查，待查清楚後再決定。」
李洛山還是化裝成富商公子，帶著帳房、夥計、車夫三四十人的車馬貨物，大搖大擺來到東嶺鎮。鎮口有官軍把守，帳房遞上官府開具的路帖，官兵檢查了馬車後，把他們放進了鎮子。李洛山找到鎮子中間的一間客棧住下，簡單用過午飯之後，李洛山領著帳房和兩個夥計來到街上。
東嶺鎮是商洛山的大鎮之一，歷來商賈往來頻繁、商貿活躍。李洛山見鎮子裡人來人往，比起九台鎮的確繁華許多，商鋪、攤販們都忙著做生意，李洛山心裡感慨：即使是朝廷昏庸、貪官遍地、豪紳掠奪，百姓就是再艱難也要生存下去，這個城鎮與荒蕪的村落比簡直天壤之別。
李洛山裝著閒逛的樣子，暗地裡細心查看鎮內官軍分布，鎮子的布局，是一個正方形，東西南北各有一個出入口，四條大街在鎮中心交匯，鎮中心是大片空地，鎮子的重要集市、節日會在這裡聚集。官軍把守著鎮子的四個方位，在靠近鎮口設置了臨時軍營，鎮子外面的東面是官軍大營。李洛山查看完官軍的分布，不禁有些擔憂：官軍分散分布，且相互之間距離並不遠，容易形成策應，鎮外的官軍既可以增援鎮內，又可以在鎮外遭受攻擊時，包抄敵軍身後。
李洛山讓帳房將所帶貨物賣掉，換了一些糧食，離開了鎮子。田見秀聽到李洛山的報告，緊皺眉頭道：「這仗不好打，官軍分散布防，如果我們攻打一處，他們可以增援和包抄我們後路；如果我們同時向各處官軍同時進攻，我們兵力遠遠不足。」
李洛山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也想過這些。師父，我有個計策，不知可否？」
「洛山，有什麼計策不妨說來。」田見秀道。
「我的計策是這樣：我們同時向鎮子的四個方向發起佯攻，牽制官軍，主攻官軍鎮外的大營，一旦攻破官軍大營，鎮內的官軍就成了孤軍，到時我們就可以全力攻打鎮子了。」
田見秀道：「有道理，等綏山、方魁到了，再分出一半的兵力在外圍防備官軍的增援。」
第二天夜晚田見秀帶領闖軍向鎮子的四個方位發起佯攻，李洛山率闖軍偷襲官軍大營，激戰大半夜，終於攻下了大營。李洛山清點大營後，發現大營里的官軍最多不過6、7百人。他把情況告訴田見秀：「師父，官軍大營里實際上兵力不多，也就是說官軍的大部分都在鎮子裡，估計我們攻打鎮子時，會有難度。」
「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要進攻，可以先試探。待綏山、方魁到了以後，再做安排。」田見秀道。
「師父，您是不是已經有計策了？」李洛山問道。
田見秀笑道：「算你小子聰明，待咱們的援軍一到，就可以演一出引蛇出洞了。」
李綏山和方魁第二天下午到達東嶺鎮外，田見秀讓李綏山分出一半的兵力，由方魁帶領防守外圍，另一半兵力由李綏山帶領化裝成官軍、埋伏在密林中。
待到一切都安排妥當，已然是天明了。田見秀、李洛山重新發起對鎮子的進攻，雙方反覆爭奪。戰至中午，方魁的外圍防區突然出現大隊官軍，方魁奮力抵擋，官軍還是衝破了闖軍防線。官軍很快衝到鎮子外，向正在進攻鎮子的闖軍發動攻擊，李洛山的闖軍腹背受敵，迫不得已分出部分兵力抵擋增援的官軍。
鎮內的官軍一見援軍到了，頓時來了精神，對闖軍發起反攻，闖軍支持不住、節節後退，李洛山下令闖軍撤出戰鬥，鎮內官軍將增援官軍引進鎮子。
當晚，假扮增援官軍的李綏山突然向鎮口的官軍發難，李洛山率領闖軍乘機搶占鎮口，與李綏山的闖軍會合後，向鎮子裡的官軍展開進攻。官軍的軍心已亂，被闖軍殺得大敗，殘餘的官軍紛紛逃離鎮子，闖軍一舉占領了東嶺鎮。
正當田見秀、李洛山在盡力恢復鎮子正常的時候，探子來報，大批官軍正向東嶺鎮趕來。田見秀、李洛山、李綏山、方魁緊急商議，由田見秀、李洛山留守鎮子，李綏山和方魁率1000人撤出鎮子，藏匿到鎮外二十里的山中，隨時策應鎮內的闖軍。
李洛山帶領闖軍在鎮子裡巡查，他估計官軍還有兩天就會到達東嶺鎮，現在亟需加強鎮子的防備，他還另外挑選了100餘名闖軍喬裝成貨運夥計，潛藏到幾家商行里。
晚上，李洛山對田見秀說：「師父，探子來報，官軍這次反撲的兵力有近萬人，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要想守住鎮子，恐怕很難。」
田見秀道：「我已經將情況稟報闖王，我的計策是，以東嶺鎮為誘餌，只要我們能堅守三天，闖王就能帶大軍前來，到時即可全殲增援的官軍。」
李洛山道：「官軍此次來勢兇猛，看來孫世海是下決心要奪回東嶺鎮，這場又是硬仗。」
官軍的攻勢果然很猛，完全不似以往官軍的做派，正如李洛山估計的，官軍是得到了死命令。
鎮內闖軍拼死抵抗，將官軍阻擋在鎮外，雙方反覆爭奪、廝殺。入夜時，鎮外的李綏山、方魁襲擾官軍，但終究兵力太少，不足以給官軍造成太大的威脅。
兩天來，鎮子裡的闖軍傷亡慘重，官軍的攻擊絲毫不減，李洛山、田見秀的壓力越來越大。田見秀接到闖王的飛鴿傳書，李自成和劉宗敏現在正牽制孫世海，纏住其難以脫身。高一功、劉芳亮、郝搖旗正率軍疾行奔東嶺鎮而來，預計再有一天就能到達。
田見秀找李洛山商議：「洛山，再堅持一天，咱們的援軍明天就能到了。」
李洛山道：「師父，我擔心官軍到時會逃跑，那闖王的計策就難以實現了。」
「完全有這種可能，要想辦法拖住官軍，但是以我們和鎮外綏山的力量很難纏住官軍。」
「師父，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說看。」
「我的計策是請君入甕，我們假意抵擋不住官軍，讓官軍占領鎮子，然後我們反過來再圍住鎮子，最後來個瓮中捉鱉。」
「此計甚好，洛山，你現在越來越能幹了。」田見秀欣喜道。
當官軍第二天再次進攻時，田見秀和李洛山按照計策，佯裝不敵、逐步退卻，最後從鎮子裡撤離，讓官軍占據了鎮子。
官軍的進攻越來越激烈，戰事異常慘烈，雙方皆竭力死戰。李洛山指揮手下拼力廝殺，感覺壓力巨大，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他是擔心九台鎮失守，闖王在商洛山的戰略意圖將會遭受挫折。
入夜，田見秀來到鎮東頭，對李洛山說道：「洛山，這十天來，官軍與我軍力戰，我們兵力損傷極大，官軍亦是如此，故而我估計今夜官軍勢必傾盡全力作最後一搏，我們需竭盡全力抵擋住官軍，等到闖王到來。」
「是，師父，洛山定當竭盡全力保住九台鎮，即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李洛山堅定地說。
「好樣的，洛山，咱們闖軍從來都是擰折不彎。」田見秀拍拍李洛山的肩膀離開。
當晚李洛山把剩餘闖軍集中到一起，說道：「弟兄們，今晚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你們害怕嗎？」
「不怕！」
「對，咱們是闖王的隊伍，為窮人打天下，就是拼了性命也值得！」李洛山道。
正說著，號箭響起，官軍發起進攻。李洛山喊道：「兄弟們，和官軍拼了！殺！」闖軍如猛虎般撲向官軍。
李洛山眼見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他和闖軍們已然殺紅了眼。官軍在雷萬霆的帶領下，已經殺進鎮子口。李洛山帶領闖軍邊打邊退，官軍一擁而上，占領鎮口，雷萬霆大喊：「莫要放了闖賊！」率先追殺李洛山，李洛山咬緊牙關硬接了雷萬霆幾招，二人纏鬥在一起，其餘闖軍被官軍斬殺殆盡，情勢十分危急。
突然間，官軍身後響箭齊發，喊殺聲咋起。一群闖軍殺進鎮口，殺退官軍，為首的李綏山、方魁衝到李洛山面前，李洛山精神一振，用劍指著雷萬霆對李綏山、方魁道：「勿要放走這個官軍。」李綏山、方魁自不搭言，反身殺向雷萬霆，雷萬霆擋開砍過來的兩刀，轉身就跑。李洛山飛身出劍，將雷萬霆刺倒，李綏山、方魁緊跟上前補了兩刀，殺死了雷萬霆。
李綏山留守東邊鎮口，李洛山和方魁率領增援的闖軍來到鎮西頭，與田見秀會合。田見秀問李綏山：「不是說你們被官軍阻擋，怎麼趕過來的？」
「對虧了方魁找到嚮導，知道一條小路，總哨劉爺纏住官軍，讓兄弟我秘密領兵走小路來增援。只是小路繞得較遠、又很是難行，故而晚到兩日，幸好及時趕到、沒有誤事。」
田見秀說道：「你們來得正好，立即整軍向官軍發起反擊，將這股官軍擊潰，徹底解開九台鎮之憂。」
官軍失去了主將，被闖軍攻擊後，一觸即潰，副將曹雲騰帶領殘兵落荒而逃。
幾天後，闖王李自成、劉宗敏來到九台鎮，李自成說道：「見秀、洛山你們這次保住了九台鎮，對我軍十分有利。商洛山三鎮是我們在商洛山站穩腳跟、謀求發展至關重要的，這三鎮是商洛山商賈聚集、貨物往來之地，所以接下來我們奪取另外兩個鎮子東嶺鎮、游龍鎮，此地距東嶺鎮二百餘里。見秀、洛山你們休息兩日，先行出發，綏山、方魁隨後接應你們。」
按照闖王李自成的計劃，劉宗敏率領闖軍繼續襲擾官軍，田見秀、李洛山重新踏上征途，向東嶺鎮進發。臨行前闖王告訴他們：「東嶺鎮比九台鎮要大出一半，現在被官軍占領，這是場硬仗，你們一定要把它拿下。」
為了避開官軍，田見秀和李洛山帶領闖軍翻山越嶺，原來二百餘里的路程，實際多走了一百多里地。對李洛山說道：「山子，還是你先到鎮子裡去探查，待查清楚後再決定。」
李洛山還是化裝成富商公子，帶著帳房、夥計、車夫三四十人的車馬貨物，大搖大擺來到東嶺鎮。鎮口有官軍把守，帳房遞上官府開具的路帖，官兵檢查了馬車後，把他們放進了鎮子。李洛山找到鎮子中間的一間客棧住下，簡單用過午飯之後，李洛山領著帳房和兩個夥計來到街上。
東嶺鎮是商洛山的大鎮之一，歷來商賈往來頻繁、商貿活躍。李洛山見鎮子裡人來人往，比起九台鎮的確繁華許多，商鋪、攤販們都忙著做生意，李洛山心裡感慨：即使是朝廷昏庸、貪官遍地、豪紳掠奪，百姓就是再艱難也要生存下去，這個城鎮與荒蕪的村落比簡直天壤之別。
李洛山裝著閒逛的樣子，暗地裡細心查看鎮內官軍分布，鎮子的布局，是一個正方形，東西南北各有一個出入口，四條大街在鎮中心交匯，鎮中心是大片空地，鎮子的重要集市、節日會在這裡聚集。官軍把守著鎮子的四個方位，在靠近鎮口設置了臨時軍營，鎮子外面的東面是官軍大營。李洛山查看完官軍的分布，不禁有些擔憂：官軍分散分布，且相互之間距離並不遠，容易形成策應，鎮外的官軍既可以增援鎮內，又可以在鎮外遭受攻擊時，包抄敵軍身後。
李洛山讓帳房將所帶貨物賣掉，換了一些糧食，離開了鎮子。田見秀聽到李洛山的報告，緊皺眉頭道：「這仗不好打，官軍分散布防，如果我們攻打一處，他們可以增援和包抄我們後路；如果我們同時向各處官軍同時進攻，我們兵力遠遠不足。」
李洛山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也想過這些。師父，我有個計策，不知可否？」
「洛山，有什麼計策不妨說來。」田見秀道。
「我的計策是這樣：我們同時向鎮子的四個方向發起佯攻，牽制官軍，主攻官軍鎮外的大營，一旦攻破官軍大營，鎮內的官軍就成了孤軍，到時我們就可以全力攻打鎮子了。」
田見秀道：「有道理，等綏山、方魁到了，再分出一半的兵力在外圍防備官軍的增援。」
第二天夜晚田見秀帶領闖軍向鎮子的四個方位發起佯攻，李洛山率闖軍偷襲官軍大營，激戰大半夜，終於攻下了大營。李洛山清點大營後，發現大營里的官軍最多不過6、7百人。他把情況告訴田見秀：「師父，官軍大營里實際上兵力不多，也就是說官軍的大部分都在鎮子裡，估計我們攻打鎮子時，會有難度。」
「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要進攻，可以先試探。待綏山、方魁到了以後，再做安排。」田見秀道。
「師父，您是不是已經有計策了？」李洛山問道。
田見秀笑道：「算你小子聰明，待咱們的援軍一到，就可以演一出引蛇出洞了。」
李綏山和方魁第二天下午到達東嶺鎮外，田見秀讓李綏山分出一半的兵力，由方魁帶領防守外圍，另一半兵力由李綏山帶領化裝成官軍、埋伏在密林中。
待到一切都安排妥當，已然是天明了。田見秀、李洛山重新發起對鎮子的進攻，雙方反覆爭奪。戰至中午，方魁的外圍防區突然出現大隊官軍，方魁奮力抵擋，官軍還是衝破了闖軍防線。官軍很快衝到鎮子外，向正在進攻鎮子的闖軍發動攻擊，李洛山的闖軍腹背受敵，迫不得已分出部分兵力抵擋增援的官軍。
鎮內的官軍一見援軍到了，頓時來了精神，對闖軍發起反攻，闖軍支持不住、節節後退，李洛山下令闖軍撤出戰鬥，鎮內官軍將增援官軍引進鎮子。
當晚，假扮增援官軍的李綏山突然向鎮口的官軍發難，李洛山率領闖軍乘機搶占鎮口，與李綏山的闖軍會合後，向鎮子裡的官軍展開進攻。官軍的軍心已亂，被闖軍殺得大敗，殘餘的官軍紛紛逃離鎮子，闖軍一舉占領了東嶺鎮。
正當田見秀、李洛山在盡力恢復鎮子正常的時候，探子來報，大批官軍正向東嶺鎮趕來。田見秀、李洛山、李綏山、方魁緊急商議，由田見秀、李洛山留守鎮子，李綏山和方魁率1000人撤出鎮子，藏匿到鎮外二十里的山中，隨時策應鎮內的闖軍。
李洛山帶領闖軍在鎮子裡巡查，他估計官軍還有兩天就會到達東嶺鎮，現在亟需加強鎮子的防備，他還另外挑選了100餘名闖軍喬裝成貨運夥計，潛藏到幾家商行里。
晚上，李洛山對田見秀說：「師父，探子來報，官軍這次反撲的兵力有近萬人，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要想守住鎮子，恐怕很難。」
田見秀道：「我已經將情況稟報闖王，我的計策是，以東嶺鎮為誘餌，只要我們能堅守三天，闖王就能帶大軍前來，到時即可全殲增援的官軍。」
李洛山道：「官軍此次來勢兇猛，看來孫世海是下決心要奪回東嶺鎮，這場又是硬仗。」
官軍的攻勢果然很猛，完全不似以往官軍的做派，正如李洛山估計的，官軍是得到了死命令。
鎮內闖軍拼死抵抗，將官軍阻擋在鎮外，雙方反覆爭奪、廝殺。入夜時，鎮外的李綏山、方魁襲擾官軍，但終究兵力太少，不足以給官軍造成太大的威脅。
兩天來，鎮子裡的闖軍傷亡慘重，官軍的攻擊絲毫不減，李洛山、田見秀的壓力越來越大。田見秀接到闖王的飛鴿傳書，李自成和劉宗敏現在正牽制孫世海，纏住其難以脫身。高一功、劉芳亮、郝搖旗正率軍疾行奔東嶺鎮而來，預計再有一天就能到達。
田見秀找李洛山商議：「洛山，再堅持一天，咱們的援軍明天就能到了。」
李洛山道：「師父，我擔心官軍到時會逃跑，那闖王的計策就難以實現了。」
「完全有這種可能，要想辦法拖住官軍，但是以我們和鎮外綏山的力量很難纏住官軍。」
「師父，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說看。」
「我的計策是請君入甕，我們假意抵擋不住官軍，讓官軍占領鎮子，然後我們反過來再圍住鎮子，最後來個瓮中捉鱉。」
「此計甚好，洛山，你現在越來越能幹了。」田見秀欣喜道。
當官軍第二天再次進攻時，田見秀和李洛山按照計策，佯裝不敵、逐步退卻，最後從鎮子裡撤離，讓官軍占據了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