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買火車票
宋玉玲搖搖頭，喃喃自語著走進屋子，一眼看到女兒眼圈紅紅的樣子。
她立刻慌了，連忙走到女兒面前。
「怎麼了？秀兒？」
「媽……沒什麼……」
林秀秀聲音哽咽，本想忍下眼淚，可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張嘴，眼淚宛若斷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傻孩子，別哭了，娘知道你的心思，我看海川那孩子心裡也是有你的。」
「可是……」
林秀秀一下子撲倒在母親的懷裡，聽到母親這麼說，她猶豫看向母親。
「哎，誰讓你是女孩兒家，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的，但你也別想的太多了。好在你們今後是在同一所大學裡，而且，你倆學的又都是那個……啥專業來著？」
「媽，我倆報的都是經濟管理這個專業。」
「噢，對，經濟管理。有句俗話不是說得好嗎？叫做近水樓台……哎呀，後面是啥來著？」
「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林秀秀連忙給母親補充。
「對，就是這句話，還是我閨女有學問。」
「但是我覺得我比海川哥還差得遠呢。」
「是呀，海川是城裡戶口，家也在大直轄市，咱們家卻只在這個小山村。論這一點比海川差點兒。但不是還有句話嗎？叫男追女隔著幾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一如既往對海川好，他早晚會被你打動的。」
「媽，我明白了，謝謝您。」
母親一番話果然讓林秀秀心裡開朗了不少，她真的很慶幸自己能有這麼一位，愛自己又凡事都為自己著想的母親。
下午四點多，孫大壯他們就都回來了。
陸海川把他們家裡的來信發給他們，他們這下就更高興了。
「大壯，我明天就打算去縣城買火車票了。」
孫大壯立刻回應。
「好呀，你真跟我想到一會兒去了，火車票就得儘早買。」
孫大壯又轉頭問大伙兒。
「還有誰想買火車票，明天咱們可以一起搭伴兒去。」
「我去！」
李偉聞言立刻出聲了。
「我也去！」
趙平安也回應說。
第二天一早，陸海川一行四個人吃過早飯就直奔縣城了。
他們坐上第一班長途汽車，兩個小時後來到了縣城。
陸海川三年之前來這就是坐的火車到縣城，然後又坐的長途汽車到公社。
但三年過去了，他記不太清火車站位置了，又問了一下長途汽車站的工作人員。
「火車站就在縣城的中心地帶，你們沿著主街一直走，過了兩個紅綠燈，就能看到火車站的大樓了。等你們下了長途車，就往左拐，一直走大約十分鐘就能看到。不過，現在是春運期間，買票的人肯定特別多，你們最好早點去排隊。」
陸海川他們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順利找到了火車站。
果不其然，火車站前已經排起了長龍，人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購票。
陸海川他們也不得不加入到隊伍中，耐心地等待著。
「海川，你說我們能買到票嗎？早知道我昨天來縣城就把火車票給買了。」
孫大壯有些後悔。
「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來的早，多等一會兒就是了。」
陸海川安慰道。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等待，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終於輪到他們了，陸海川趕緊上前，向售票員說明了目的地和日期。
「後天去津市的，只有一張坐票，站票倒是還剩幾張，要不要？」
「要！那就兩張站票和一張坐票。」
陸海川毫不猶豫地就把錢遞過去，心裡想著莫說是「站票」，只要能讓他上車就成！
趙平安和他們不是一個地方，他老家所在的城市更遠。
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只能買到中轉地的火車票，後續車票能不能有還得看情況。
不過售票員建議他最好先上車，沒準上了車就能找列車員買到下一程的車票。
趙平安自然也毫不猶豫買了火車票。
「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李偉一臉興奮。
「三年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過年了，而且再也不用回這個鬼地方了！」
趙平安本來是笑著說的，可笑著笑著眼裡就有了眼淚。
他這個樣子一時間讓陸海川等人心裡也不由泛起了酸楚。
孫大壯和李偉也忍不住了，他們彼此對視，心中充滿了告別過去歲月的感慨。
四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走吧，別傷感，咱們都考上了大學，又即將回家和親人團聚過年，往後都是好事兒啦！」
陸海川最先轉移話題。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孫大壯提議道。
李偉「噗嗤」一聲笑了。
「大壯你可真行，到哪兒都忘不了吃！」
「哈哈，民以食為天嘛！」
孫大壯擦了擦眼睛，快步往前走去。
「對，大壯說的非常對，咱們走！」
趙平安勾著陸海川和李偉的肩膀跟上。
他們找到了一家撈麵館，一人要了一碗炸醬麵，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吃完面，四人就趕回了長途汽車站，買了最近的一班車。
回到生產隊的時候也就下午三點多。
四人剛進門，知青們就都圍過來問。
「你們買到火車票了嗎？」
「買到了，買到了！」
孫大壯輕鬆回答，聲音里滿是喜悅。
「太好了，火車站人多嗎？」
「人挺多的，你們要是買票也要儘早。」
「那好，我明天也去買票。」
「我也去！」
「還有我！」
「我比你們方便一些，我表哥是開貨運車的，家裡來信說他正好這兩天往縣城來，我明天就去縣城等他，等我表哥忙完了工作，我正好可以直接搭他的車回家。」
「嚯，你可真美，有專車接！」
「什麼呀，我得坐在後面的車斗里顛簸得很，就跟那天咱們去高考坐的車一樣。」
「那也很不錯了。」
知青們歡天喜地議論著。
這時候，陸海川注意到屋裡那幾個沒考上大學的知青，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陸海川知道他們心裡肯定不好受，連忙示意考上的那幾個知青都別說了。
他拉著他們叮囑了一下。
「咱們還是低調點，別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了，這兩天可以悄悄把東西收拾好。」
幾人見氛圍不對都贊同點頭。
她立刻慌了，連忙走到女兒面前。
「怎麼了？秀兒？」
「媽……沒什麼……」
林秀秀聲音哽咽，本想忍下眼淚，可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張嘴，眼淚宛若斷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傻孩子，別哭了，娘知道你的心思，我看海川那孩子心裡也是有你的。」
「可是……」
林秀秀一下子撲倒在母親的懷裡，聽到母親這麼說，她猶豫看向母親。
「哎，誰讓你是女孩兒家，有些話就不好說出口的，但你也別想的太多了。好在你們今後是在同一所大學裡，而且，你倆學的又都是那個……啥專業來著？」
「媽，我倆報的都是經濟管理這個專業。」
「噢，對，經濟管理。有句俗話不是說得好嗎？叫做近水樓台……哎呀，後面是啥來著？」
「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林秀秀連忙給母親補充。
「對，就是這句話，還是我閨女有學問。」
「但是我覺得我比海川哥還差得遠呢。」
「是呀，海川是城裡戶口，家也在大直轄市，咱們家卻只在這個小山村。論這一點比海川差點兒。但不是還有句話嗎？叫男追女隔著幾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一如既往對海川好，他早晚會被你打動的。」
「媽，我明白了，謝謝您。」
母親一番話果然讓林秀秀心裡開朗了不少，她真的很慶幸自己能有這麼一位，愛自己又凡事都為自己著想的母親。
下午四點多，孫大壯他們就都回來了。
陸海川把他們家裡的來信發給他們，他們這下就更高興了。
「大壯，我明天就打算去縣城買火車票了。」
孫大壯立刻回應。
「好呀，你真跟我想到一會兒去了，火車票就得儘早買。」
孫大壯又轉頭問大伙兒。
「還有誰想買火車票，明天咱們可以一起搭伴兒去。」
「我去！」
李偉聞言立刻出聲了。
「我也去！」
趙平安也回應說。
第二天一早，陸海川一行四個人吃過早飯就直奔縣城了。
他們坐上第一班長途汽車，兩個小時後來到了縣城。
陸海川三年之前來這就是坐的火車到縣城，然後又坐的長途汽車到公社。
但三年過去了，他記不太清火車站位置了，又問了一下長途汽車站的工作人員。
「火車站就在縣城的中心地帶，你們沿著主街一直走，過了兩個紅綠燈，就能看到火車站的大樓了。等你們下了長途車，就往左拐，一直走大約十分鐘就能看到。不過，現在是春運期間，買票的人肯定特別多，你們最好早點去排隊。」
陸海川他們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順利找到了火車站。
果不其然，火車站前已經排起了長龍，人們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購票。
陸海川他們也不得不加入到隊伍中，耐心地等待著。
「海川，你說我們能買到票嗎？早知道我昨天來縣城就把火車票給買了。」
孫大壯有些後悔。
「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來的早，多等一會兒就是了。」
陸海川安慰道。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等待，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終於輪到他們了，陸海川趕緊上前，向售票員說明了目的地和日期。
「後天去津市的，只有一張坐票，站票倒是還剩幾張，要不要？」
「要！那就兩張站票和一張坐票。」
陸海川毫不猶豫地就把錢遞過去，心裡想著莫說是「站票」，只要能讓他上車就成！
趙平安和他們不是一個地方，他老家所在的城市更遠。
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只能買到中轉地的火車票，後續車票能不能有還得看情況。
不過售票員建議他最好先上車，沒準上了車就能找列車員買到下一程的車票。
趙平安自然也毫不猶豫買了火車票。
「太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李偉一臉興奮。
「三年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家過年了，而且再也不用回這個鬼地方了！」
趙平安本來是笑著說的，可笑著笑著眼裡就有了眼淚。
他這個樣子一時間讓陸海川等人心裡也不由泛起了酸楚。
孫大壯和李偉也忍不住了，他們彼此對視，心中充滿了告別過去歲月的感慨。
四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走吧，別傷感，咱們都考上了大學，又即將回家和親人團聚過年，往後都是好事兒啦！」
陸海川最先轉移話題。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孫大壯提議道。
李偉「噗嗤」一聲笑了。
「大壯你可真行，到哪兒都忘不了吃！」
「哈哈，民以食為天嘛！」
孫大壯擦了擦眼睛，快步往前走去。
「對，大壯說的非常對，咱們走！」
趙平安勾著陸海川和李偉的肩膀跟上。
他們找到了一家撈麵館，一人要了一碗炸醬麵，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吃完面，四人就趕回了長途汽車站，買了最近的一班車。
回到生產隊的時候也就下午三點多。
四人剛進門，知青們就都圍過來問。
「你們買到火車票了嗎？」
「買到了，買到了！」
孫大壯輕鬆回答，聲音里滿是喜悅。
「太好了，火車站人多嗎？」
「人挺多的，你們要是買票也要儘早。」
「那好，我明天也去買票。」
「我也去！」
「還有我！」
「我比你們方便一些，我表哥是開貨運車的，家裡來信說他正好這兩天往縣城來，我明天就去縣城等他，等我表哥忙完了工作，我正好可以直接搭他的車回家。」
「嚯，你可真美，有專車接！」
「什麼呀，我得坐在後面的車斗里顛簸得很，就跟那天咱們去高考坐的車一樣。」
「那也很不錯了。」
知青們歡天喜地議論著。
這時候，陸海川注意到屋裡那幾個沒考上大學的知青，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陸海川知道他們心裡肯定不好受，連忙示意考上的那幾個知青都別說了。
他拉著他們叮囑了一下。
「咱們還是低調點，別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了，這兩天可以悄悄把東西收拾好。」
幾人見氛圍不對都贊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