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自然而然
做什麼呢，白水？
老舊的房間裡，白水坐在土灶前，橘黃色的火光在空中搖晃，照亮白水蒼白的臉頰。
朦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陌生而又熟悉。
醒過神來的白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怎麼發呆了。」
白水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夢醒時許多記憶都沒來得及記住，就已煙消雲散。
白水皺著眉頭，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好像有人在呼喚自己，他的腦海中好似有一層薄膜，將那些記憶封存起來，對於這種狀況，白水也已習以為常。
做夢嘛，經常感覺做了很多事情，但醒過來的時候就給忘了，哪怕是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大概，索性白水不再思索。
只是他的心裡覺得有些壓抑，不知道是做夢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事情。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白水站起身來，他閉上眼睛長吐一口濁氣，隨後搖了搖頭。
「不要想了，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略微安慰自己後，白水睜開雙眼，漆黑的眼瞳中倒映著土灶中的火光，一抹猩紅的血絲從他眼瞳划過。
白水推開老舊的木門，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向亓家族廳深處走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連守衛都沒有一個，白水熟練的好像來過無數次一樣。
白水走到高大的雕塑下方，望向眼前的雕塑，抬起手掌，在模糊而又熟悉的記憶下，捏出一個個手勢。
驟然間，一道裂縫自空中出現，就好似整個空間被無形的刀劍撕裂，點點白光點綴在黑色裂隙周圍，像是無數繁星。
白水抬起手指，輕點在滿是星光的裂隙上，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等再醒來時，白水已經來到一處洞窟，洞窟頂端像是被撕開一道口子，明亮的光芒從中射出，將整個洞窟照亮。
白水坐到地面，隨意一看，便看到落在周身的白色繃帶，繃帶上帶著些許黃色，好似被什麼液體浸濕過。
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白水好似早已習以為常，他站起身來拍了拍粘到衣服上的塵土，隨後目光被正前方的小譚吸引。
小潭中的潭水不知為何被染成紅色，如血液一般，潭水中漂浮著一具木偶，他皮膚黝黑，身材消瘦，乾枯，外面好似有一層老舊的皮，看著又緊又皺，身上沒有一根毛髮，原本眼睛所在的地方也只有兩個黑漆漆的窟窿，樣子有些瘮人，可白水好像早已習慣。
僅是瞥了一眼，白水就將目光移到小譚中央的空地上，空地上漂浮著一團紅光，紅光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移動。
白水知道，紅光才是他的目的，在多天以前，白水僥倖來到這個洞窟，將原本纏著繃帶的木偶拆開，從中得到了一條極為重要的信息，只要能夠掌握紅光中存在的「法器」，自己也可以成為三全山之外仙人中的一員。
雖然白水不太在意所謂的仙人，但鬼使神差之下，他還是來了。
他已經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在無數次嘗試的過程中，距離掌握法器只有一步之遙，根據白水的估算，只要今天再進入一次，就能徹底掌握法器，隨後催動它的能力，自己就能脫凡入仙，到時候美好的生活就此到來。
想到這裡，白水吐出一口濁氣，雖然偶爾他也會疑惑為什麼要成為仙人，但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好像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來都來了，總不能啥也不干就回去吧。
正當白水要向小譚走去時，他的眉頭突然緊皺，右手也不自主的抬起，撫摸頭顱。
就在剛才，腦海中突然傳來劇烈的刺痛，就好似無數根鋼針扎在白水頭顱，在頭疼的影響下，白水沒有起步前進，反而是定在原地試圖舒緩頭痛。
「我以前也這樣嗎？」
在劇烈的刺痛下，白水不由自主地思索這個問題。
逐漸，他開始回憶過去的事情，可不論怎樣回想，過去的記憶就像被一層朦朧的薄膜包裹，怎麼思索，怎麼回想，都得不到任何畫面。
突然，一聲遙遠的呼喚出現在白水腦海。
「白水！」
「嗯？誰在叫我？」
震驚壓過疼痛，好似聽到別人呼喚的白水，轉過頭顱四處查看。
卻沒有看到叫自己名字的人。
當白水以為是幻聽時，下一道聲音再次襲來。
「小···」
「觸摸紅光，掌握它。」
一聲聲如噪音般的呢喃出現在白水腦海。
「掌握它，控制它。」
「成為仙人吧。」
噪音逐漸消散，化作一道道攝人心魄的蠱惑。
「只要成為仙人，就能夠掌握一切。」
「脫凡入仙，便能完成你的夢想。」
「現在距離成仙只差一步。」
「白水，靠近它，掌握它。」
一道道聲音交疊在一起，像是宏大的歌謠，蠱惑與震懾著白水的心魄。
「成仙就能完成夢想？」
儘管內心無比渴望著紅光的存在，可白水還是沒有靠近一步。
此刻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不尋常，這股聲音絕非來自自己的身心，自己並沒有如此強烈的渴望。
至於為何不靠近，倒不是白水覺得十分詭異，感覺自己被其他東西所控。
而是發自內心的疑惑，向內心蠱惑的聲音詢問。
「我的夢想，那究竟是什麼？」
蠱惑的聲音驟然停歇，片刻之後，那道層層交疊，宏大的聲音再次傳來。
像是震怒一般，發出雷霆般的嘶吼。
「死！」
白水待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他平靜的看向內心的那股聲音，漆黑的眼瞳中像是一潭死水，好似永遠都不會產生一波漣漪。
不論是蠱惑還是渴望，都無法讓他前進一步。
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想法，硬要說的話，可能有些疑惑。
白水不清楚自己在渴望什麼，也不清楚那一道道交疊的聲音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更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出現在此地。
一切都好像沒有理由，只是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這裡。
老舊的房間裡，白水坐在土灶前，橘黃色的火光在空中搖晃，照亮白水蒼白的臉頰。
朦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陌生而又熟悉。
醒過神來的白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怎麼發呆了。」
白水像是做了一場大夢，夢醒時許多記憶都沒來得及記住，就已煙消雲散。
白水皺著眉頭，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只記得好像有人在呼喚自己，他的腦海中好似有一層薄膜，將那些記憶封存起來，對於這種狀況，白水也已習以為常。
做夢嘛，經常感覺做了很多事情，但醒過來的時候就給忘了，哪怕是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大概，索性白水不再思索。
只是他的心裡覺得有些壓抑，不知道是做夢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事情。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白水站起身來，他閉上眼睛長吐一口濁氣，隨後搖了搖頭。
「不要想了，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略微安慰自己後，白水睜開雙眼，漆黑的眼瞳中倒映著土灶中的火光，一抹猩紅的血絲從他眼瞳划過。
白水推開老舊的木門，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向亓家族廳深處走去。
一路上暢通無阻，連守衛都沒有一個，白水熟練的好像來過無數次一樣。
白水走到高大的雕塑下方，望向眼前的雕塑，抬起手掌，在模糊而又熟悉的記憶下，捏出一個個手勢。
驟然間，一道裂縫自空中出現，就好似整個空間被無形的刀劍撕裂，點點白光點綴在黑色裂隙周圍，像是無數繁星。
白水抬起手指，輕點在滿是星光的裂隙上，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等再醒來時，白水已經來到一處洞窟，洞窟頂端像是被撕開一道口子，明亮的光芒從中射出，將整個洞窟照亮。
白水坐到地面，隨意一看，便看到落在周身的白色繃帶，繃帶上帶著些許黃色，好似被什麼液體浸濕過。
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白水好似早已習以為常，他站起身來拍了拍粘到衣服上的塵土，隨後目光被正前方的小譚吸引。
小潭中的潭水不知為何被染成紅色，如血液一般，潭水中漂浮著一具木偶，他皮膚黝黑，身材消瘦，乾枯，外面好似有一層老舊的皮，看著又緊又皺，身上沒有一根毛髮，原本眼睛所在的地方也只有兩個黑漆漆的窟窿，樣子有些瘮人，可白水好像早已習慣。
僅是瞥了一眼，白水就將目光移到小譚中央的空地上，空地上漂浮著一團紅光，紅光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移動。
白水知道，紅光才是他的目的，在多天以前，白水僥倖來到這個洞窟，將原本纏著繃帶的木偶拆開，從中得到了一條極為重要的信息，只要能夠掌握紅光中存在的「法器」，自己也可以成為三全山之外仙人中的一員。
雖然白水不太在意所謂的仙人，但鬼使神差之下，他還是來了。
他已經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在無數次嘗試的過程中，距離掌握法器只有一步之遙，根據白水的估算，只要今天再進入一次，就能徹底掌握法器，隨後催動它的能力，自己就能脫凡入仙，到時候美好的生活就此到來。
想到這裡，白水吐出一口濁氣，雖然偶爾他也會疑惑為什麼要成為仙人，但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好像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來都來了，總不能啥也不干就回去吧。
正當白水要向小譚走去時，他的眉頭突然緊皺，右手也不自主的抬起，撫摸頭顱。
就在剛才，腦海中突然傳來劇烈的刺痛，就好似無數根鋼針扎在白水頭顱，在頭疼的影響下，白水沒有起步前進，反而是定在原地試圖舒緩頭痛。
「我以前也這樣嗎？」
在劇烈的刺痛下，白水不由自主地思索這個問題。
逐漸，他開始回憶過去的事情，可不論怎樣回想，過去的記憶就像被一層朦朧的薄膜包裹，怎麼思索，怎麼回想，都得不到任何畫面。
突然，一聲遙遠的呼喚出現在白水腦海。
「白水！」
「嗯？誰在叫我？」
震驚壓過疼痛，好似聽到別人呼喚的白水，轉過頭顱四處查看。
卻沒有看到叫自己名字的人。
當白水以為是幻聽時，下一道聲音再次襲來。
「小···」
「觸摸紅光，掌握它。」
一聲聲如噪音般的呢喃出現在白水腦海。
「掌握它，控制它。」
「成為仙人吧。」
噪音逐漸消散，化作一道道攝人心魄的蠱惑。
「只要成為仙人，就能夠掌握一切。」
「脫凡入仙，便能完成你的夢想。」
「現在距離成仙只差一步。」
「白水，靠近它，掌握它。」
一道道聲音交疊在一起，像是宏大的歌謠，蠱惑與震懾著白水的心魄。
「成仙就能完成夢想？」
儘管內心無比渴望著紅光的存在，可白水還是沒有靠近一步。
此刻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不尋常，這股聲音絕非來自自己的身心，自己並沒有如此強烈的渴望。
至於為何不靠近，倒不是白水覺得十分詭異，感覺自己被其他東西所控。
而是發自內心的疑惑，向內心蠱惑的聲音詢問。
「我的夢想，那究竟是什麼？」
蠱惑的聲音驟然停歇，片刻之後，那道層層交疊，宏大的聲音再次傳來。
像是震怒一般，發出雷霆般的嘶吼。
「死！」
白水待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他平靜的看向內心的那股聲音，漆黑的眼瞳中像是一潭死水，好似永遠都不會產生一波漣漪。
不論是蠱惑還是渴望，都無法讓他前進一步。
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想法，硬要說的話，可能有些疑惑。
白水不清楚自己在渴望什麼，也不清楚那一道道交疊的聲音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更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出現在此地。
一切都好像沒有理由，只是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