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隻靈狐
月姑聽了蘇青瑤的彈奏，瞭然於心：「曲子是不錯，不過彈奏的節奏不穩，旋律感不強，我來。」
月姑坐定後，憑著臨時觀摩和感覺，指尖輕觸琴弦，音符就如泉水般流淌，琴聲悠揚，如夢如幻，讓人如痴如醉。
眾人拍手叫好，發出一片歡呼聲。
蘇青瑤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憤憤地離開。
凌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回事？你確定她沒學過嗎，沒幾十年功夫彈不到這種水平吧。」
帝俊一言不發，露出會心的微笑，轉身往回走。
一般人怎麼知道月姑從小就有超強音感，經常一個人在山林里聆聽並模仿各種聲音，上百隻鳥共鳴聲，她聽一遍就能準確無誤模仿出來。」
宴會上，老城主對月姑及翰林一家進行嘉獎，加官進爵，並賞賜千兩黃金。
曲終人散，帝俊來到月姑房間向她道別，而月姑還在興頭上，拉著帝俊講述了這些天她遇到的人和事。
凌風站在窗前，看著天空中高掛的月亮，眼神微醺，時不時注意著斜對角月姑的房間，兩人已經聊了快一個時辰了，醋意油然而生。
這邊，月姑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衣：「龍哥哥，這是我這幾天為你縫製的衣服，你試試合不合身？」
帝俊接過衣服，看了一眼，就知道月姑親自縫製的，針腳歪歪扭扭的，別人想模仿都難，不過料子不錯，上好的綢緞，以前他們經常穿的都是粗麻的衣服。
帝俊穿上試了一下，相當合身。
這時，門外傳來翠羽的敲門聲：「姑娘，世子讓我給您送點宵夜。」
這麼晚了送什麼宵夜，月姑心想，帝俊瞭然，對月姑說：「讓她進來吧。」
翠羽走進來，一邊擺放著，一邊說：「世子見帝俊公子晚上沒怎麼吃東西，特意安排送點宵夜，請慢用。」
「有勞了，謝謝。」
帝俊拿起筷子，嘗了幾口：「還不錯，你要不要吃點？」
月姑搖搖頭，看著帝俊吃的津津有味。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帝俊說道。
「再陪我一會兒，等我睡著了，再走。」月姑纏住帝俊的胳膊。
帝俊將月姑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我看著你睡。」
帝俊坐在床頭，月姑拉著他的一隻胳膊抱在懷裡，很快進入了夢鄉。
待天明月姑醒來，早已沒有了帝俊的蹤影。
東明殿內，凌風正在與老城主激烈爭論著，殿內一旁伺候的奴才奴婢們嚇著大氣不敢喘。
「不用再說了，我不同意。」老城主態度堅決。
「我這輩子非她不娶，您不同意，我就離開洛邑城，您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凌風也絲毫不讓。
「為了一個山裡的野丫頭，你竟敢忤逆我，還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老城主臉漲得通紅，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凌風急忙上前扶著老城主坐下，倒了一杯安神茶遞上去。
老城主近幾年一直多病纏身，凌風見狀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父親，您為什麼不同意？」
「你身為世子，肩負著未來洛邑城的重任，你的婚姻豈能兒戲，不僅要有顯赫家世的助力，還要有協助你經邦治國的才能，我已經安排在鄰邦幾個國家中留意年齡適宜的對象，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月姑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但做世子妃不合適。」
「我不要什麼名門貴女，我和月姑在大堯山已經私定終身了，我得對她負責，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始亂終棄的人吧。」凌風胡亂編了一堆理由。
「你...」氣的老城主半天沒說上話來「你非要娶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只能做側妃。」
「我不同意。」
「怎麼側妃委屈了她不成，此事無需再議。」
凌風心情低落地走出東明殿，回扶雲殿的路上，經過後花園，看到月姑和翠羽、翠微正在放風箏。
風箏被一股風吹落到了樹枝上，翠羽、翠微喊人幫忙，這邊，月姑脫下靴子，已經麻利地上樹了。
月姑剛摘下風箏，腳下樹枝「咔嚓」一聲斷了，凌風在樹下將她穩穩接住。
「嚇死我了。」月姑仍心有餘悸。
「現在知道害怕了。」凌風一直抱著她往扶雲殿走。
「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走。」月姑生怕遇到人。
「你鞋子都沒有，怎麼走？」
「那你幫我把鞋子取過來啊，就在剛才的樹下。」
「本世子怎麼能隨便幫人拿鞋，傳出去我不要臉面的嗎。」
翠羽、翠微跟在後面偷偷發笑。
一直到扶雲殿，凌風將月姑放到床榻上，幫她穿上一雙新鞋。
月姑調侃道：「世子金尊玉貴，小女子我承受不起。」
今年洛邑城的夏季出奇的炎熱，已經連續二三個月沒下過雨了，莊稼絕收，流民流離失所。
老城主下令四處張貼告示，尋找高僧仙道求雨。
陽光正好，月姑四處轉轉瞧瞧，拿著世子令牌在各個宮殿暢通無阻。
在經過一條小路上，看到十幾名侍衛押送著一個蒙著黑布的籠子。
什麼東西還怕外人看見，月姑在經過隊列時，放慢了腳步，在徐徐微風不經意露出了一角，是一隻雪白的靈狐，四肢都被捆綁著，勒出了一道道血痕，虛弱的奄奄一息。
侍衛走遠後，月姑悄悄跟在了後面，遠遠看見裝載靈狐的馬車進了凌川的府院。
月姑繞到後門，由於都在前院搬卸東西，無人把守，月姑悄悄溜了進去。
在柴房附近，看到剛卸載下來的裝有靈狐的籠子，隨意地扔在地上，月姑走上前去。
「小可愛，你怎麼被綁到這兒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在山中覓食，中了獵人的陷阱，然後醒來就被一直捆綁著，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我也不太清楚，估計，無非就是為了皮毛或食肉。」
「我不想死在這，你能放了我嗎，求你救救我！」靈狐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看著月姑。
月姑一下心就軟了，她見不得人類殘害無辜生靈，更何況是這麼可愛的靈狐，她打開了籠子，然後費勁解開了繩子。
月姑將靈狐抱在懷裡，並用大衣遮擋著，遛著牆根，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經過廳房的時候，透過沒關緊的門縫，看到凌川正跟一位白髮蒼蒼的道人密談著什麼，月姑一心著急出去，不關心他們的談話。
到大門口時，月姑看到幾個婢女正在打掃院子，便挺直了腰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月姑經常在各個宮殿轉，雖然基本沒來過凌川的府上，但這些下人知道他是凌風的人，並沒有在意。
月姑坐定後，憑著臨時觀摩和感覺，指尖輕觸琴弦，音符就如泉水般流淌，琴聲悠揚，如夢如幻，讓人如痴如醉。
眾人拍手叫好，發出一片歡呼聲。
蘇青瑤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憤憤地離開。
凌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回事？你確定她沒學過嗎，沒幾十年功夫彈不到這種水平吧。」
帝俊一言不發，露出會心的微笑，轉身往回走。
一般人怎麼知道月姑從小就有超強音感，經常一個人在山林里聆聽並模仿各種聲音，上百隻鳥共鳴聲，她聽一遍就能準確無誤模仿出來。」
宴會上，老城主對月姑及翰林一家進行嘉獎，加官進爵，並賞賜千兩黃金。
曲終人散，帝俊來到月姑房間向她道別，而月姑還在興頭上，拉著帝俊講述了這些天她遇到的人和事。
凌風站在窗前，看著天空中高掛的月亮，眼神微醺，時不時注意著斜對角月姑的房間，兩人已經聊了快一個時辰了，醋意油然而生。
這邊，月姑從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衣：「龍哥哥，這是我這幾天為你縫製的衣服，你試試合不合身？」
帝俊接過衣服，看了一眼，就知道月姑親自縫製的，針腳歪歪扭扭的，別人想模仿都難，不過料子不錯，上好的綢緞，以前他們經常穿的都是粗麻的衣服。
帝俊穿上試了一下，相當合身。
這時，門外傳來翠羽的敲門聲：「姑娘，世子讓我給您送點宵夜。」
這麼晚了送什麼宵夜，月姑心想，帝俊瞭然，對月姑說：「讓她進來吧。」
翠羽走進來，一邊擺放著，一邊說：「世子見帝俊公子晚上沒怎麼吃東西，特意安排送點宵夜，請慢用。」
「有勞了，謝謝。」
帝俊拿起筷子，嘗了幾口：「還不錯，你要不要吃點？」
月姑搖搖頭，看著帝俊吃的津津有味。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帝俊說道。
「再陪我一會兒，等我睡著了，再走。」月姑纏住帝俊的胳膊。
帝俊將月姑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我看著你睡。」
帝俊坐在床頭，月姑拉著他的一隻胳膊抱在懷裡，很快進入了夢鄉。
待天明月姑醒來，早已沒有了帝俊的蹤影。
東明殿內，凌風正在與老城主激烈爭論著，殿內一旁伺候的奴才奴婢們嚇著大氣不敢喘。
「不用再說了，我不同意。」老城主態度堅決。
「我這輩子非她不娶，您不同意，我就離開洛邑城，您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凌風也絲毫不讓。
「為了一個山裡的野丫頭，你竟敢忤逆我，還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老城主臉漲得通紅，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凌風急忙上前扶著老城主坐下，倒了一杯安神茶遞上去。
老城主近幾年一直多病纏身，凌風見狀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父親，您為什麼不同意？」
「你身為世子，肩負著未來洛邑城的重任，你的婚姻豈能兒戲，不僅要有顯赫家世的助力，還要有協助你經邦治國的才能，我已經安排在鄰邦幾個國家中留意年齡適宜的對象，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月姑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但做世子妃不合適。」
「我不要什麼名門貴女，我和月姑在大堯山已經私定終身了，我得對她負責，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始亂終棄的人吧。」凌風胡亂編了一堆理由。
「你...」氣的老城主半天沒說上話來「你非要娶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只能做側妃。」
「我不同意。」
「怎麼側妃委屈了她不成，此事無需再議。」
凌風心情低落地走出東明殿，回扶雲殿的路上，經過後花園，看到月姑和翠羽、翠微正在放風箏。
風箏被一股風吹落到了樹枝上，翠羽、翠微喊人幫忙，這邊，月姑脫下靴子，已經麻利地上樹了。
月姑剛摘下風箏，腳下樹枝「咔嚓」一聲斷了，凌風在樹下將她穩穩接住。
「嚇死我了。」月姑仍心有餘悸。
「現在知道害怕了。」凌風一直抱著她往扶雲殿走。
「你放下我，我自己會走。」月姑生怕遇到人。
「你鞋子都沒有，怎麼走？」
「那你幫我把鞋子取過來啊，就在剛才的樹下。」
「本世子怎麼能隨便幫人拿鞋，傳出去我不要臉面的嗎。」
翠羽、翠微跟在後面偷偷發笑。
一直到扶雲殿，凌風將月姑放到床榻上，幫她穿上一雙新鞋。
月姑調侃道：「世子金尊玉貴，小女子我承受不起。」
今年洛邑城的夏季出奇的炎熱，已經連續二三個月沒下過雨了，莊稼絕收，流民流離失所。
老城主下令四處張貼告示，尋找高僧仙道求雨。
陽光正好，月姑四處轉轉瞧瞧，拿著世子令牌在各個宮殿暢通無阻。
在經過一條小路上，看到十幾名侍衛押送著一個蒙著黑布的籠子。
什麼東西還怕外人看見，月姑在經過隊列時，放慢了腳步，在徐徐微風不經意露出了一角，是一隻雪白的靈狐，四肢都被捆綁著，勒出了一道道血痕，虛弱的奄奄一息。
侍衛走遠後，月姑悄悄跟在了後面，遠遠看見裝載靈狐的馬車進了凌川的府院。
月姑繞到後門，由於都在前院搬卸東西，無人把守，月姑悄悄溜了進去。
在柴房附近，看到剛卸載下來的裝有靈狐的籠子，隨意地扔在地上，月姑走上前去。
「小可愛，你怎麼被綁到這兒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在山中覓食，中了獵人的陷阱，然後醒來就被一直捆綁著，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我也不太清楚，估計，無非就是為了皮毛或食肉。」
「我不想死在這，你能放了我嗎，求你救救我！」靈狐眼淚汪汪，可憐巴巴地看著月姑。
月姑一下心就軟了，她見不得人類殘害無辜生靈，更何況是這麼可愛的靈狐，她打開了籠子，然後費勁解開了繩子。
月姑將靈狐抱在懷裡，並用大衣遮擋著，遛著牆根，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經過廳房的時候，透過沒關緊的門縫，看到凌川正跟一位白髮蒼蒼的道人密談著什麼，月姑一心著急出去，不關心他們的談話。
到大門口時，月姑看到幾個婢女正在打掃院子，便挺直了腰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月姑經常在各個宮殿轉，雖然基本沒來過凌川的府上，但這些下人知道他是凌風的人，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