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山流水
「龍哥哥，龍哥哥...」月姑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月姑想你了。」雖然剛剛分別了幾天時間，卻好像過了好久。
月姑急於想把這幾天她遭遇的經歷、遇到的人、吃到的美食等等統統分享給帝俊，左一言右一語，一股腦地托盤而出，小嘴巴巴地講了半天，也不管帝俊聽明白沒有。
「龍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我特意給你留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月姑在她的龍哥哥面前永遠都像個小孩子。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去呢？」
「後天吧。」
「為什麼是後天？」
「因為後天洛邑城將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肯定會非常熱鬧。」
「好，我後天去。」
「一言為定。」
月姑急切地期待著那天的到來，覺得兩天的時間這麼漫長。
為便於月姑更好地獲得大家認可，凌風幫她重新安排了身份，世代書香門第，常翰林之女，常羲。
凌川這幾日可謂吃不下睡不香，他沒想到凌風身受重傷從懸崖峭壁上摔下去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回來，他一路上設計的圍追堵截也沒起到任何作用，如何能忍。他知道凌風當然會報復，只是時間問題，這就像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
宴會如期而至。
這應該是洛邑城近一年來最盛大的一場宴會了，洛邑城有頭有臉的基本都接到了邀請，整個王城都被喜悅的氣氛籠罩著。
在莊嚴宏偉的大殿上，王公貴族分列兩邊按次序坐下，由於老城主認為月姑是凌風的救命恩人，特許安排在前面的位置，與蘇青瑤並列而坐。
自從月姑進入大殿，凌風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蘇青瑤自然氣憤不過，自認為她堂堂侯門嫡女，才貌雙全，居然被一個小小翰林之女壓過風頭，更何況她傾心的凌風世子甚至沒看過她一眼。
大殿中間十幾個舞娘翩躚而舞，婀娜多姿，令人眼花繚亂。
不過，這時候月姑沒有心思欣賞歌舞，有些忐忑不安，心想這個時候龍哥哥應該到了。
凌風與人飲酒正酣，月姑想要喝茶，錯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嗆的咳嗽了幾聲。
「小姐，您的酒杯空了，需要給您滿上嗎？」多麼熟悉的聲音，月姑一下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
帝俊斟酒後退了出去，月姑找個由頭跟了出去，兩人來到大殿東北角的一處角亭里。
「龍哥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月姑抱著帝俊，靠在他的胸膛上。
「我答應你了自然就會來。」帝俊捏了捏她的小臉「本來還擔心你不太適應，現在看到你過的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月姑從懷裡拿出用手帕精心包裹的糕點，遞到帝俊面前：「特意給你留的，嘗嘗。」
帝俊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月姑急切問道：「好吃嗎？」
「一般吧，有點酸，是不是放壞了...」帝俊皺了皺眉頭。
「怎麼會？」月姑也嘗了一口「味道沒變啊，你騙人。」
帝俊笑了笑，把剩下的揣到懷裡：「我留著回去慢慢品嘗。」
兩人大約聊了一炷香的時間，帝俊重新換了一套小廝的衣服，跟著月姑走進大殿，在她旁邊坐下。
即使穿著小廝的衣服，那清冷美艷的絕世容顏依然吸引人不少閨閣小姐的注意，私下竊竊私語。
凌風興致不錯，喝了不少酒，見月姑出去片刻，回來身邊多了一個人，立刻認出了帝俊，借著敬酒的功夫走了過去，對帝俊微笑點頭示意：「你一說要來，月姑這兩天都高興的沒睡好覺，今天場合不方便，改天單獨請你喝酒。」
「月姑從小就把當親哥哥一般，家人見面自然高興。」帝俊禮貌地回應著，兩人性格迥異，估計沒有月姑在中間，兩人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集「天亮前我就回去了，等下次有機會的。」
蘇青瑤遠遠望著，看見凌風親自給她斟酒就氣不打一處來，走了過去。
「早聽聞世子的救命恩人才貌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蘇青瑤虛與委蛇，凌風最看不慣她這種做派「我跟世子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你對世子有恩也就是我們蘇家的恩人，我敬妹妹一杯。」
還沒等月姑開口，凌風回絕道：「她不會喝酒，心意到了，酒就免了。」
蘇青瑤哪裡肯就此打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坊間都說常妹妹出生在世代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彈琴是一絕，堪稱我輩表率，青瑤不才，不知今天有沒有機會向妹妹請教一二。」
「琴棋書畫？」月姑瞪了一眼凌風，編什麼身份不好，整出個書香門第，琴棋書畫，作為山里長大的野孩子，哪裡懂得這些，這時帝俊拉了一下月姑的衣角，月姑會意，改口道「當然沒問題了。」
凌風在邊上著急了，遞給月姑一個眼神：「請教也不急於這一時吧，常小姐今天是不是有點累了，我看改天吧。」
「我不累。」月姑覺得還挺好玩。
「甚好，姐姐今天定要好好學學。」
「蘇姐姐，今天想聽什麼？」
「我最近正在學習《高山流水》這支曲子，不知道什麼原因，總有幾個音符把握不住，不如妹妹現場指導指導。」蘇青瑤拉著月姑的胳膊走到前面，將正在表演的歌姬趕了下去，只把古琴留下。
蘇青瑤覺得這次肯定會讓月姑在老城主及各王公貴族丟盡臉面，凌風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帝俊倒是依然淡定自若。
眾人好奇都圍了上去。
走到古琴旁，月姑站到一邊，伸手將蘇青瑤讓到了前面：「蘇姐姐先來。」
「大家都想聽妹妹彈奏一曲，我來怎麼合適？」蘇青瑤不知月姑何意。
「你彈彈我聽聽，知道哪裡有問題，才能對症下藥啊，姐姐覺得呢？」
「自然在理。」蘇青瑤無法，將曲子完整彈奏了一遍。
凌風湊近帝俊：「月姑以前學過？」月姑的過於自信讓他有些迷茫和手足無措。
「沒有。」帝俊淡定地說，臉上看不到一點波動和不安。
「沒有？」凌風剛想提高嗓門，看了看周圍的人，又壓了下去「沒有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要出醜的是她，又不是我，我為什麼不淡定？」一句話堵得凌風啞口無言「你給她編造身份的時候就要想到早晚有這麼一天，她就是她，不是給個身份就能改變的，你如果介意她的出身，我今天就可以帶她離開。」
「我...，我怎麼可能介意，不過今天這局面的確是我考慮不周，當時只是想讓我父親更容易接受她。」
「我上去說清楚。」凌風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被帝俊一把拉住。
「你要相信月姑，她既然敢面對，就自然有解決的辦法，安心看戲就行了。」
月姑急於想把這幾天她遭遇的經歷、遇到的人、吃到的美食等等統統分享給帝俊，左一言右一語，一股腦地托盤而出，小嘴巴巴地講了半天，也不管帝俊聽明白沒有。
「龍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呀？我特意給你留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月姑在她的龍哥哥面前永遠都像個小孩子。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去呢？」
「後天吧。」
「為什麼是後天？」
「因為後天洛邑城將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肯定會非常熱鬧。」
「好，我後天去。」
「一言為定。」
月姑急切地期待著那天的到來，覺得兩天的時間這麼漫長。
為便於月姑更好地獲得大家認可，凌風幫她重新安排了身份，世代書香門第，常翰林之女，常羲。
凌川這幾日可謂吃不下睡不香，他沒想到凌風身受重傷從懸崖峭壁上摔下去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回來，他一路上設計的圍追堵截也沒起到任何作用，如何能忍。他知道凌風當然會報復，只是時間問題，這就像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
宴會如期而至。
這應該是洛邑城近一年來最盛大的一場宴會了，洛邑城有頭有臉的基本都接到了邀請，整個王城都被喜悅的氣氛籠罩著。
在莊嚴宏偉的大殿上，王公貴族分列兩邊按次序坐下，由於老城主認為月姑是凌風的救命恩人，特許安排在前面的位置，與蘇青瑤並列而坐。
自從月姑進入大殿，凌風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蘇青瑤自然氣憤不過，自認為她堂堂侯門嫡女，才貌雙全，居然被一個小小翰林之女壓過風頭，更何況她傾心的凌風世子甚至沒看過她一眼。
大殿中間十幾個舞娘翩躚而舞，婀娜多姿，令人眼花繚亂。
不過，這時候月姑沒有心思欣賞歌舞，有些忐忑不安，心想這個時候龍哥哥應該到了。
凌風與人飲酒正酣，月姑想要喝茶，錯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嗆的咳嗽了幾聲。
「小姐，您的酒杯空了，需要給您滿上嗎？」多麼熟悉的聲音，月姑一下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
帝俊斟酒後退了出去，月姑找個由頭跟了出去，兩人來到大殿東北角的一處角亭里。
「龍哥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月姑抱著帝俊，靠在他的胸膛上。
「我答應你了自然就會來。」帝俊捏了捏她的小臉「本來還擔心你不太適應，現在看到你過的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月姑從懷裡拿出用手帕精心包裹的糕點，遞到帝俊面前：「特意給你留的，嘗嘗。」
帝俊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月姑急切問道：「好吃嗎？」
「一般吧，有點酸，是不是放壞了...」帝俊皺了皺眉頭。
「怎麼會？」月姑也嘗了一口「味道沒變啊，你騙人。」
帝俊笑了笑，把剩下的揣到懷裡：「我留著回去慢慢品嘗。」
兩人大約聊了一炷香的時間，帝俊重新換了一套小廝的衣服，跟著月姑走進大殿，在她旁邊坐下。
即使穿著小廝的衣服，那清冷美艷的絕世容顏依然吸引人不少閨閣小姐的注意，私下竊竊私語。
凌風興致不錯，喝了不少酒，見月姑出去片刻，回來身邊多了一個人，立刻認出了帝俊，借著敬酒的功夫走了過去，對帝俊微笑點頭示意：「你一說要來，月姑這兩天都高興的沒睡好覺，今天場合不方便，改天單獨請你喝酒。」
「月姑從小就把當親哥哥一般，家人見面自然高興。」帝俊禮貌地回應著，兩人性格迥異，估計沒有月姑在中間，兩人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集「天亮前我就回去了，等下次有機會的。」
蘇青瑤遠遠望著，看見凌風親自給她斟酒就氣不打一處來，走了過去。
「早聽聞世子的救命恩人才貌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蘇青瑤虛與委蛇，凌風最看不慣她這種做派「我跟世子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你對世子有恩也就是我們蘇家的恩人，我敬妹妹一杯。」
還沒等月姑開口，凌風回絕道：「她不會喝酒，心意到了，酒就免了。」
蘇青瑤哪裡肯就此打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坊間都說常妹妹出生在世代書香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彈琴是一絕，堪稱我輩表率，青瑤不才，不知今天有沒有機會向妹妹請教一二。」
「琴棋書畫？」月姑瞪了一眼凌風，編什麼身份不好，整出個書香門第，琴棋書畫，作為山里長大的野孩子，哪裡懂得這些，這時帝俊拉了一下月姑的衣角，月姑會意，改口道「當然沒問題了。」
凌風在邊上著急了，遞給月姑一個眼神：「請教也不急於這一時吧，常小姐今天是不是有點累了，我看改天吧。」
「我不累。」月姑覺得還挺好玩。
「甚好，姐姐今天定要好好學學。」
「蘇姐姐，今天想聽什麼？」
「我最近正在學習《高山流水》這支曲子，不知道什麼原因，總有幾個音符把握不住，不如妹妹現場指導指導。」蘇青瑤拉著月姑的胳膊走到前面，將正在表演的歌姬趕了下去，只把古琴留下。
蘇青瑤覺得這次肯定會讓月姑在老城主及各王公貴族丟盡臉面，凌風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帝俊倒是依然淡定自若。
眾人好奇都圍了上去。
走到古琴旁，月姑站到一邊，伸手將蘇青瑤讓到了前面：「蘇姐姐先來。」
「大家都想聽妹妹彈奏一曲，我來怎麼合適？」蘇青瑤不知月姑何意。
「你彈彈我聽聽，知道哪裡有問題，才能對症下藥啊，姐姐覺得呢？」
「自然在理。」蘇青瑤無法，將曲子完整彈奏了一遍。
凌風湊近帝俊：「月姑以前學過？」月姑的過於自信讓他有些迷茫和手足無措。
「沒有。」帝俊淡定地說，臉上看不到一點波動和不安。
「沒有？」凌風剛想提高嗓門，看了看周圍的人，又壓了下去「沒有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要出醜的是她，又不是我，我為什麼不淡定？」一句話堵得凌風啞口無言「你給她編造身份的時候就要想到早晚有這麼一天，她就是她，不是給個身份就能改變的，你如果介意她的出身，我今天就可以帶她離開。」
「我...，我怎麼可能介意，不過今天這局面的確是我考慮不周，當時只是想讓我父親更容易接受她。」
「我上去說清楚。」凌風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被帝俊一把拉住。
「你要相信月姑，她既然敢面對，就自然有解決的辦法，安心看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