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吃錯藥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靈兒失魂落魄喃喃道。
「無雙！阿玉！你們快出來啊！」靈兒拼命地拍打著冰棱，最後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痛哭起來。
滾燙的熱淚滴落在冰棱上，融出一個個小坑。
靈兒撫摸著被淚水沾染的冰棱，忽然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她凝氣聚神，將自己的全部靈力祭出，淚水化作雨灑滿天，滴落在冰棱上，冰棱外表不斷地冒著白氣，漸漸地開始融化。
靈兒繼續輸出靈力，淚水變成了鮮紅的血色，清澈的雙眸也變得乾枯通紅。
冰棱發出瑩瑩的光。
一隻黑龍被召喚出來。
「墨燿，快……救……」靈兒意識漸漸模糊，倒了下去。
墨燿默默地繞著靈兒盤旋了一圈，托起了靈兒向寒雲洞飛去。
墨燿將靈兒輕輕地放在洞口，長嘯了一聲，便轉身飛走了。
兩個梳著雙髻的仙童聞聲跑出來查看。
地上躺著的是奄奄一息的靈兒，她的眼角還在掛著未乾的血色淚痕。
一仙童道：「快去稟告師父！」
另一仙童急匆匆地跑進洞去。
躲在遠處的墨燿看到靈兒被扶進了山洞，微微地點了點頭，便飛走了。
墨燿飛回了冰棱的身旁，看著裡面仿佛睡去的主人，它低吟了一聲。
嘴裡吐出一顆發著綠光的靈珠，靈珠發出強大的吸力，將冰棱吸了進去，墨燿也跟著飛了進去。
墨燿繞著冰棱盤旋起來，它想藉助自己的體溫和靈珠的靈力，將冰棱慢慢融化，而自己的身體卻變得越來越涼，越來越僵硬，轉眼就是千年。
「主人！」墨燿緩緩道，「此地是極寒之地，不宜久留，主人還是趕快離開吧！」
無雙點了點頭道：「墨燿，我們一起走吧！」
「主人，我在這極寒之地千年，已經寒氣入骨，見不得外面的日光，若是出去，日照三日必死無疑！還是讓墨燿送主人出去吧！」
無雙點點頭。
墨燿緩緩地馱起無雙，向靈珠外面飛去，一道耀眼的強光，無雙又站在了雪地里。
墨燿道：「這顆靈珠可以幫助主人涵養靈力、休養生息。主人只要帶著這顆靈珠，墨燿便時時在主人身邊。若是主人需要，就隨時召喚墨燿！」
墨燿說完，便鑽回了靈珠。一道強光之後，靈珠便隱入了無雙的體內。
無雙頓覺神清氣爽，體力大增。
他凝氣聚神，竟然又來到了寒山山頂，這裡早已不見了沈依依的身影，只剩下兩串長長的腳印。
無雙掐指念訣，準備離開沈依依的靈識，可是又轉念一想：「這沈依依為何長得和靈兒一樣？還有，這靈珠怎麼會藏在她的靈識中？」
想到這裡，無雙放下雙手，沿著山頂的腳印一路尋去。
……
腳印在一處山洞洞口便消失了。
無雙只覺得這洞口有些眼熟。
他輕拂了一下衣袖，洞頂厚厚的積雪墜落下來，上面幾個醒目的大字顯露出來。
「寒雲洞！」無雙默念道，「這裡不是靈兒被救的地方嗎？」
無雙往裡走了幾步，發現有個上鎖的洞門。
「裡面有人嗎？」無雙敲了敲鎖環，並未有人回應。
「是我想多了！」無雙道，「明明鎖著門，怎麼可能有人呢？」
無雙轉過身剛準備走，卻聽到洞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人在說話。
無雙將臉貼到石門上，卻聽到了沈依依的聲音。
「練功！練功！又是練功！」
「嘩啦」一聲，洞裡好像有什麼瓶罐摔碎了。
「師父帶著眾弟子云游四海去了，卻唯獨不帶我，說什麼，沈依依，眾弟子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把整個寒雲洞都交給你了，這可是為師的全部家當了，你可要恪盡職守、全力以赴啊！」
沈依依學著師父的樣子，捋著鬍鬚，搖頭晃腦，嘴裡卻是陰陽怪氣。
「嘴裡說著信任我，一天讓師兄弟們探望八百回！」沈依依搖搖頭，「也不知道，師父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幸虧我機靈！」沈依依自信地拍拍胸脯道，「這點小事兒，怎麼能難倒我這個天下第一大聰明人呢？」
沈依依在藥箱裡胡亂地翻騰著。
「上一瓶忘情水已經喝完了，這次再拿一瓶吧！」
「後悔藥也拿一瓶吧！」沈依依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瓶，仔細端詳著，「哎！我沈依依光明磊落、言而有信，有什麼好後悔的呢？」
說完，沈依依將紫色小瓶放下了。
「我倒是不後悔？但是別人有可能後悔啊？」沈依依捂嘴輕笑道，「拿著吧！讓他們後悔去吧！」
「安魂散也拿些吧！」沈依依道，「我最近睡眠不好，老是做噩夢，對！多拿些！」
「香香糖也帶些！」沈依依笑著點點頭，「送給那個口吐芬芳的婆娘！」
「痒痒粉也要！」
沈依依自言自語，手一刻也沒有閒著，不知不覺，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已經攢了一大堆。
沈依依把這些東西包裹好，並把包袱繫到了自己的身上。
「若是師父問起，沈依依，為師的這些仙藥怎麼少了許多？」
沈依依停頓了一下釋然道：「我就說，師父！您雲遊四海這麼多年，好多藥都過了保質期！被我扔啦！」
說完，沈依依笑嘻嘻地往外走。
無雙聽見腳步聲趕緊躲了起來。
洞門頂上一塊紅木掉落下來，一條巨大的縫隙顯露出來。
一雙女子的手從巨大縫隙中漏出來，接著是沈依依的腦袋和她單薄的身體。
沈依依終於爬了出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如釋重負。
臨行還將紅木放回了原處。
對著石門，沈依依擺擺手道：「師父，您放心，寒雲洞好著呢，丟不了！您雲遊四海，依依歷劫去啦！」
說完，沈依依蹦蹦跳跳地下山去了。
看到沈依依走遠了，躲在石頭後面的無雙探出身來，站在石洞的門口觀察許久，暗暗思忖道：「這個沈依依，怎麼和先前見到的那個判若兩人？難道是吃錯藥了？」
「無雙！阿玉！你們快出來啊！」靈兒拼命地拍打著冰棱，最後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痛哭起來。
滾燙的熱淚滴落在冰棱上，融出一個個小坑。
靈兒撫摸著被淚水沾染的冰棱，忽然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她凝氣聚神，將自己的全部靈力祭出，淚水化作雨灑滿天，滴落在冰棱上，冰棱外表不斷地冒著白氣，漸漸地開始融化。
靈兒繼續輸出靈力，淚水變成了鮮紅的血色，清澈的雙眸也變得乾枯通紅。
冰棱發出瑩瑩的光。
一隻黑龍被召喚出來。
「墨燿，快……救……」靈兒意識漸漸模糊，倒了下去。
墨燿默默地繞著靈兒盤旋了一圈，托起了靈兒向寒雲洞飛去。
墨燿將靈兒輕輕地放在洞口，長嘯了一聲，便轉身飛走了。
兩個梳著雙髻的仙童聞聲跑出來查看。
地上躺著的是奄奄一息的靈兒，她的眼角還在掛著未乾的血色淚痕。
一仙童道：「快去稟告師父！」
另一仙童急匆匆地跑進洞去。
躲在遠處的墨燿看到靈兒被扶進了山洞，微微地點了點頭，便飛走了。
墨燿飛回了冰棱的身旁，看著裡面仿佛睡去的主人，它低吟了一聲。
嘴裡吐出一顆發著綠光的靈珠，靈珠發出強大的吸力，將冰棱吸了進去，墨燿也跟著飛了進去。
墨燿繞著冰棱盤旋起來，它想藉助自己的體溫和靈珠的靈力，將冰棱慢慢融化，而自己的身體卻變得越來越涼，越來越僵硬，轉眼就是千年。
「主人！」墨燿緩緩道，「此地是極寒之地，不宜久留，主人還是趕快離開吧！」
無雙點了點頭道：「墨燿，我們一起走吧！」
「主人，我在這極寒之地千年，已經寒氣入骨，見不得外面的日光，若是出去，日照三日必死無疑！還是讓墨燿送主人出去吧！」
無雙點點頭。
墨燿緩緩地馱起無雙，向靈珠外面飛去，一道耀眼的強光，無雙又站在了雪地里。
墨燿道：「這顆靈珠可以幫助主人涵養靈力、休養生息。主人只要帶著這顆靈珠，墨燿便時時在主人身邊。若是主人需要，就隨時召喚墨燿！」
墨燿說完，便鑽回了靈珠。一道強光之後，靈珠便隱入了無雙的體內。
無雙頓覺神清氣爽，體力大增。
他凝氣聚神，竟然又來到了寒山山頂，這裡早已不見了沈依依的身影，只剩下兩串長長的腳印。
無雙掐指念訣，準備離開沈依依的靈識，可是又轉念一想：「這沈依依為何長得和靈兒一樣？還有，這靈珠怎麼會藏在她的靈識中？」
想到這裡，無雙放下雙手，沿著山頂的腳印一路尋去。
……
腳印在一處山洞洞口便消失了。
無雙只覺得這洞口有些眼熟。
他輕拂了一下衣袖，洞頂厚厚的積雪墜落下來，上面幾個醒目的大字顯露出來。
「寒雲洞！」無雙默念道，「這裡不是靈兒被救的地方嗎？」
無雙往裡走了幾步，發現有個上鎖的洞門。
「裡面有人嗎？」無雙敲了敲鎖環，並未有人回應。
「是我想多了！」無雙道，「明明鎖著門，怎麼可能有人呢？」
無雙轉過身剛準備走，卻聽到洞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人在說話。
無雙將臉貼到石門上，卻聽到了沈依依的聲音。
「練功！練功！又是練功！」
「嘩啦」一聲，洞裡好像有什麼瓶罐摔碎了。
「師父帶著眾弟子云游四海去了，卻唯獨不帶我，說什麼，沈依依，眾弟子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把整個寒雲洞都交給你了，這可是為師的全部家當了，你可要恪盡職守、全力以赴啊！」
沈依依學著師父的樣子，捋著鬍鬚，搖頭晃腦，嘴裡卻是陰陽怪氣。
「嘴裡說著信任我，一天讓師兄弟們探望八百回！」沈依依搖搖頭，「也不知道，師父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幸虧我機靈！」沈依依自信地拍拍胸脯道，「這點小事兒，怎麼能難倒我這個天下第一大聰明人呢？」
沈依依在藥箱裡胡亂地翻騰著。
「上一瓶忘情水已經喝完了，這次再拿一瓶吧！」
「後悔藥也拿一瓶吧！」沈依依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瓶，仔細端詳著，「哎！我沈依依光明磊落、言而有信，有什麼好後悔的呢？」
說完，沈依依將紫色小瓶放下了。
「我倒是不後悔？但是別人有可能後悔啊？」沈依依捂嘴輕笑道，「拿著吧！讓他們後悔去吧！」
「安魂散也拿些吧！」沈依依道，「我最近睡眠不好，老是做噩夢，對！多拿些！」
「香香糖也帶些！」沈依依笑著點點頭，「送給那個口吐芬芳的婆娘！」
「痒痒粉也要！」
沈依依自言自語，手一刻也沒有閒著，不知不覺，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已經攢了一大堆。
沈依依把這些東西包裹好，並把包袱繫到了自己的身上。
「若是師父問起，沈依依，為師的這些仙藥怎麼少了許多？」
沈依依停頓了一下釋然道：「我就說，師父！您雲遊四海這麼多年，好多藥都過了保質期！被我扔啦！」
說完，沈依依笑嘻嘻地往外走。
無雙聽見腳步聲趕緊躲了起來。
洞門頂上一塊紅木掉落下來，一條巨大的縫隙顯露出來。
一雙女子的手從巨大縫隙中漏出來，接著是沈依依的腦袋和她單薄的身體。
沈依依終於爬了出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如釋重負。
臨行還將紅木放回了原處。
對著石門，沈依依擺擺手道：「師父，您放心，寒雲洞好著呢，丟不了！您雲遊四海，依依歷劫去啦！」
說完，沈依依蹦蹦跳跳地下山去了。
看到沈依依走遠了，躲在石頭後面的無雙探出身來，站在石洞的門口觀察許久，暗暗思忖道：「這個沈依依，怎麼和先前見到的那個判若兩人？難道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