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征與會議
在多數十字軍高層同意答應威尼斯人的條件後。
以鮑德溫伯爵為首的這部分十字軍高層，隨即進入威尼斯總督府。
他們與威尼斯的高層展開了一系列商談，最終，雙方敲定了新協定：
十字軍需先支付現有人數對應的東征船費。
而後出兵協助威尼斯，收復位於亞得里亞海對岸的殖民地薩拉，以此沖抵剩餘債務。
作為回報，待來年春天，地中海冬季風浪平息。
威尼斯便會履行協議，派遣艦隊，將十字軍送往埃及，助力他們繼續推進原本的東征計劃。
簽訂新協定後，眾人返回營地，旋即迅速著手籌備出征事宜。
威廉一回營地，就吩咐道格將消息傳達下去。
之後，他不禁連連感嘆命運弄人。
他內心實在不願攻打一座同為基督教徒的城市，可形勢逼人，實在無奈。
而促使威廉最終下定決心的，是那塊沉寂許久的石板再度有了動靜。
此前，鮑德溫伯爵與博尼費斯侯爵爭論不休，鮑德溫伯爵發言之際，石板毫無徵兆地突然發燙。
威廉認定，這無疑是命運又一次的指引。
這就是為何在後續調解雙方爭吵時，威廉於公眾場合明確表示鮑德溫伯爵的言論正確。
他意在與統帥博尼費斯劃清界限，站到鮑德溫伯爵一方，博取其好感，促使鮑德溫伯爵答應威尼斯的條件。
十字軍出征的準備工作迅速完成，可威尼斯人卻沒馬上帶著十字軍去攻打薩拉。
威尼斯總督恩里科·丹多羅和一眾議員在心裡盤算著。
在他們看來，這一年的商業貿易已經沒什麼希望，幾乎算是打水漂了。
眼下，唯一能挽回一點損失的機會，就是成功收復亞得里亞海對岸的殖民地薩拉。
基於這些考慮，威尼斯人決定先派遣間諜，全面打探薩拉城的詳細情報。
他們心裡清楚，這場戰役背負著巨大的宗教壓力，速戰速決是唯一的選擇。
必須趕在匈牙利援軍抵達之前攻克薩拉，畢竟一旦戰事拖入持久戰，局勢對他們而言將極為不利。
從各方面局勢來看，他們面臨著兩大棘手難題。
其一，教廷絕不會容忍十字軍攻打有基督徒居住的薩拉城。
一旦行動展開，來自教廷的強大宗教壓力，會讓他們的軍事行動處處受限，每前進一步都困難重重。
其二，匈牙利人的支援部隊是個巨大威脅。
一旦援軍抵達，攻城難度勢必會直線上升，攻城之戰極有可能陷入僵局。
到那時，威尼斯人和十字軍此前為這場戰役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都將化為泡影，甚至還有可能遭受更為慘重的人員傷亡與物資損失。
一晃就到了10月初。
從薩拉傳來的情報以及教廷特使，幾乎同時抵達威尼斯港。
威尼斯人得知薩拉城的城防難以抵擋十字軍進攻後，當機立斷，立刻通知十字軍高層，讓他們準備即刻啟程。
就在這時，以佛蘭德斯伯爵鮑德溫為首，包括威廉在內的一眾十字軍高層，同時收到了教皇的聖諭和威尼斯人的通知。
教皇英諾森三世態度強硬，明確反對十字軍把進攻矛頭指向有基督教信徒居住的城市。
還以開除教籍相威脅，試圖阻攔這場軍事行動。
然而，面對教皇的嚴令與威脅，除了博尼費斯在內的少數貴族選擇留在威尼斯之外。
10月8號，以鮑德溫伯爵為首的十字軍高層，卻依舊都帶著麾下人馬。
欣然跟著身穿紅袍的恩里科·丹多羅，登上了駛向薩拉的戰船。
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場充滿爭議的征程。
......
「嘔、嘔、嘔……」
威廉整個人虛弱地趴在甲板的護欄邊，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身旁兩名水手緊緊拽著他，絲毫不敢鬆懈，畢竟海面上浪濤洶湧，稍有不慎，一個浪頭打來，就可能把他捲入海中。
這批十字軍大多來自內陸，此次是他們生平頭一遭乘船出海。
因此，不少人都被暈船折磨得夠嗆。
雖說冬季的地中海向來風浪較大，不過幸虧他們所行的亞得里亞海是一個大海灣，艦隊還沿著海岸線航行，風浪相對還算在可承受範圍。
多數十字軍暈了幾天後，漸漸開始適應海上的顛簸。
然而，威廉卻是個例外。
不知是否因體質特殊，自打登上船，沒多久他就頭暈目眩，緊接著便是一陣接一陣的嘔吐。
好在他擁有覺醒後的超凡體質，換作常人，怕是早就虛弱得下不來床了。
所幸，從威尼斯到亞得里亞海對岸的薩拉距離不算遠，大約3周多的航程就能抵達。
威尼斯人深知十字軍大多不通水性，為照顧他們，特意規劃了大部分沿著海岸線行進的航線。
如此一來，船隊能夠獲得良好的補給與休整，避免了十字軍眾人因長期航行缺乏營養而患上壞血病等疾病。
然而，這段航程並非一帆風順。
秋季的亞得里亞海是風暴的高發區域，強風裹挾著暴雨，常常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瞬間將整個艦隊籠罩。
風暴來襲時，海面波濤洶湧，能見度也急劇降低，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值得慶幸的是，威尼斯人航海經驗豐富，極為專業。
即便在航行途中僅遭遇了一次風暴，他們也憑藉精湛的航海技術，沒有受到多少損失。
海上航行的日子轉瞬即逝，眼看十字軍艦隊即將抵達薩拉城。
十字軍與威尼斯的高層召開了一場作戰會議。
會議討論作戰批次安排時。
威廉主動請纓，要求率領部隊充當前鋒，率先攻城。
威尼斯總督恩里科·丹多羅與鮑德溫伯爵見威廉如此果敢，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威廉身為覺醒騎士，個人實力超群。
他麾下將士同樣訓練有素，整體戰鬥力不容小覷，確實是先鋒的合適人選。
基於這些考慮，總督和伯爵決定額外調配700人給威廉，讓他麾下兵力擴充至1500人。
作為第一批攻城的部隊，率先發動進攻，為後續作戰探明情況。
其實，威廉心裡自有盤算。
他想著，若能作為前鋒第一個攻入城中，便能在戰利品分配時占據先機，獲得更多財物。
況且，身為覺醒騎士，他全身披掛精良甲冑，身旁還有騎士侍從時刻貼身護衛。
只要作戰時不魯莽行事，自身安全基本能得到保障。
還有極為關鍵的一點。儘管威廉已是十字軍的高層之一。
但在人才濟濟的陣營里，想要脫穎而出談何容易。
從紐倫堡踏上征程後，這個問題就一直盤旋在他腦海里。
他不斷思索著，究竟怎樣才能在十字軍中穩穩立足，進而嶄露頭角？
思來想去，威廉決定將自己覺醒騎士的優勢發揮到極致，樹立一個「勇猛善戰、銳不可當」的強大人設，以此在十字軍中贏得更大的話語權。
如此一來，主動請纓充當前鋒，帶隊率先攻城，就成了絕佳契機。
這才是他義無反顧打前陣的根本緣由。
11月初，威廉所在的艦隊終於抵達薩拉海岸附近。
彼時，處於匈牙利王國統治下的薩拉，是一座以克羅埃西亞人為主導的貿易城邦。
當看到泛海而來的十字軍，薩拉居民趕忙在城牆上豎起巨大的十字架，以此表明自己同為上帝子民的身份。
然而，對於已然淪為威尼斯僱傭軍的這些「聖戰者」而言，薩拉人的此舉毫無意義。
以鮑德溫伯爵為首的這部分十字軍高層，隨即進入威尼斯總督府。
他們與威尼斯的高層展開了一系列商談，最終，雙方敲定了新協定：
十字軍需先支付現有人數對應的東征船費。
而後出兵協助威尼斯，收復位於亞得里亞海對岸的殖民地薩拉，以此沖抵剩餘債務。
作為回報，待來年春天，地中海冬季風浪平息。
威尼斯便會履行協議，派遣艦隊，將十字軍送往埃及，助力他們繼續推進原本的東征計劃。
簽訂新協定後，眾人返回營地，旋即迅速著手籌備出征事宜。
威廉一回營地，就吩咐道格將消息傳達下去。
之後，他不禁連連感嘆命運弄人。
他內心實在不願攻打一座同為基督教徒的城市，可形勢逼人，實在無奈。
而促使威廉最終下定決心的，是那塊沉寂許久的石板再度有了動靜。
此前，鮑德溫伯爵與博尼費斯侯爵爭論不休，鮑德溫伯爵發言之際，石板毫無徵兆地突然發燙。
威廉認定，這無疑是命運又一次的指引。
這就是為何在後續調解雙方爭吵時，威廉於公眾場合明確表示鮑德溫伯爵的言論正確。
他意在與統帥博尼費斯劃清界限，站到鮑德溫伯爵一方，博取其好感，促使鮑德溫伯爵答應威尼斯的條件。
十字軍出征的準備工作迅速完成，可威尼斯人卻沒馬上帶著十字軍去攻打薩拉。
威尼斯總督恩里科·丹多羅和一眾議員在心裡盤算著。
在他們看來，這一年的商業貿易已經沒什麼希望，幾乎算是打水漂了。
眼下，唯一能挽回一點損失的機會，就是成功收復亞得里亞海對岸的殖民地薩拉。
基於這些考慮，威尼斯人決定先派遣間諜，全面打探薩拉城的詳細情報。
他們心裡清楚，這場戰役背負著巨大的宗教壓力，速戰速決是唯一的選擇。
必須趕在匈牙利援軍抵達之前攻克薩拉，畢竟一旦戰事拖入持久戰，局勢對他們而言將極為不利。
從各方面局勢來看，他們面臨著兩大棘手難題。
其一，教廷絕不會容忍十字軍攻打有基督徒居住的薩拉城。
一旦行動展開，來自教廷的強大宗教壓力，會讓他們的軍事行動處處受限，每前進一步都困難重重。
其二，匈牙利人的支援部隊是個巨大威脅。
一旦援軍抵達，攻城難度勢必會直線上升，攻城之戰極有可能陷入僵局。
到那時，威尼斯人和十字軍此前為這場戰役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都將化為泡影，甚至還有可能遭受更為慘重的人員傷亡與物資損失。
一晃就到了10月初。
從薩拉傳來的情報以及教廷特使，幾乎同時抵達威尼斯港。
威尼斯人得知薩拉城的城防難以抵擋十字軍進攻後，當機立斷，立刻通知十字軍高層，讓他們準備即刻啟程。
就在這時，以佛蘭德斯伯爵鮑德溫為首，包括威廉在內的一眾十字軍高層，同時收到了教皇的聖諭和威尼斯人的通知。
教皇英諾森三世態度強硬，明確反對十字軍把進攻矛頭指向有基督教信徒居住的城市。
還以開除教籍相威脅，試圖阻攔這場軍事行動。
然而，面對教皇的嚴令與威脅，除了博尼費斯在內的少數貴族選擇留在威尼斯之外。
10月8號，以鮑德溫伯爵為首的十字軍高層，卻依舊都帶著麾下人馬。
欣然跟著身穿紅袍的恩里科·丹多羅，登上了駛向薩拉的戰船。
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場充滿爭議的征程。
......
「嘔、嘔、嘔……」
威廉整個人虛弱地趴在甲板的護欄邊，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身旁兩名水手緊緊拽著他，絲毫不敢鬆懈，畢竟海面上浪濤洶湧，稍有不慎，一個浪頭打來，就可能把他捲入海中。
這批十字軍大多來自內陸，此次是他們生平頭一遭乘船出海。
因此，不少人都被暈船折磨得夠嗆。
雖說冬季的地中海向來風浪較大，不過幸虧他們所行的亞得里亞海是一個大海灣，艦隊還沿著海岸線航行，風浪相對還算在可承受範圍。
多數十字軍暈了幾天後，漸漸開始適應海上的顛簸。
然而，威廉卻是個例外。
不知是否因體質特殊，自打登上船，沒多久他就頭暈目眩，緊接著便是一陣接一陣的嘔吐。
好在他擁有覺醒後的超凡體質，換作常人，怕是早就虛弱得下不來床了。
所幸，從威尼斯到亞得里亞海對岸的薩拉距離不算遠，大約3周多的航程就能抵達。
威尼斯人深知十字軍大多不通水性，為照顧他們，特意規劃了大部分沿著海岸線行進的航線。
如此一來，船隊能夠獲得良好的補給與休整，避免了十字軍眾人因長期航行缺乏營養而患上壞血病等疾病。
然而，這段航程並非一帆風順。
秋季的亞得里亞海是風暴的高發區域，強風裹挾著暴雨，常常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瞬間將整個艦隊籠罩。
風暴來襲時，海面波濤洶湧，能見度也急劇降低，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值得慶幸的是，威尼斯人航海經驗豐富，極為專業。
即便在航行途中僅遭遇了一次風暴，他們也憑藉精湛的航海技術，沒有受到多少損失。
海上航行的日子轉瞬即逝，眼看十字軍艦隊即將抵達薩拉城。
十字軍與威尼斯的高層召開了一場作戰會議。
會議討論作戰批次安排時。
威廉主動請纓，要求率領部隊充當前鋒，率先攻城。
威尼斯總督恩里科·丹多羅與鮑德溫伯爵見威廉如此果敢，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威廉身為覺醒騎士，個人實力超群。
他麾下將士同樣訓練有素，整體戰鬥力不容小覷，確實是先鋒的合適人選。
基於這些考慮，總督和伯爵決定額外調配700人給威廉，讓他麾下兵力擴充至1500人。
作為第一批攻城的部隊，率先發動進攻，為後續作戰探明情況。
其實，威廉心裡自有盤算。
他想著，若能作為前鋒第一個攻入城中，便能在戰利品分配時占據先機，獲得更多財物。
況且，身為覺醒騎士，他全身披掛精良甲冑，身旁還有騎士侍從時刻貼身護衛。
只要作戰時不魯莽行事，自身安全基本能得到保障。
還有極為關鍵的一點。儘管威廉已是十字軍的高層之一。
但在人才濟濟的陣營里，想要脫穎而出談何容易。
從紐倫堡踏上征程後，這個問題就一直盤旋在他腦海里。
他不斷思索著，究竟怎樣才能在十字軍中穩穩立足，進而嶄露頭角？
思來想去，威廉決定將自己覺醒騎士的優勢發揮到極致，樹立一個「勇猛善戰、銳不可當」的強大人設，以此在十字軍中贏得更大的話語權。
如此一來，主動請纓充當前鋒，帶隊率先攻城，就成了絕佳契機。
這才是他義無反顧打前陣的根本緣由。
11月初，威廉所在的艦隊終於抵達薩拉海岸附近。
彼時，處於匈牙利王國統治下的薩拉，是一座以克羅埃西亞人為主導的貿易城邦。
當看到泛海而來的十字軍，薩拉居民趕忙在城牆上豎起巨大的十字架，以此表明自己同為上帝子民的身份。
然而，對於已然淪為威尼斯僱傭軍的這些「聖戰者」而言，薩拉人的此舉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