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贏贏贏，到最後是輸光光【3k字大章】
心想事成，萬事如意？還有維里·奧爾科特的問候？
當米恩·班傑明聽到這句話時，人是有些懵的。
怎麼會有人這麼閒，大晚上的敲開門只是為了送自己一個祝福和一卷報紙？
是的，送一卷報紙！
難道是維里·奧爾科特那個傢伙自認贏不了我，所以想私底下服軟嗎？
可借著被樹冠截留，有些昏暗的月色，他又覺得眼前這傢伙看上去不像是維里·奧爾科特本人。
嘁，服軟都不本人來，就這點誠意？
於是，米恩收下報紙後，乾脆的打發走了眼前這個傢伙。
他打算回客廳從兜里摸幾枚銅幣作為買報紙和小費的錢拿給眼前這個「狗腿子」，可當他回過頭時，門前卻空空如也。
嘿，見了鬼了。
可報紙還在他手裡，米恩也就沒扔——拿都拿了。
懷著滿心的嘀咕和勝利的喜悅，米恩·班傑明砰的一聲關上門，隨手把報紙擱在茶几上一眼沒看，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然後，然後便是現在這副模樣。
他望著擠在門前，手持羽毛筆和筆記簿，滿臉熱情洋溢的記者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在最靠前的記者注意到埃倫手中的報紙，趕忙提問道。
「早上好，米恩·班傑明先生，我是卡蘭日報的記者，能在這裡採訪您關於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先於您成功出版作品的看法嗎？」
我有什麼看法？
我都贏了還能有什麼看法？維里·奧爾科特那個靠著吃軟飯上去的傢伙怎麼可能比得過我？
「嘁，眾望所歸罷了，我的水平，業內同僚有目共睹。」
米恩輕蔑的哼了一聲，雙手插兜，儼然沒有敵手。
眾記者紛紛點頭。
「奧，記下來記下來，班傑明先生謙虛的表明自己的水平不如維里·奧爾科特，業內同僚有目共睹，所以輸掉對賭協議是情理之中。」
聽到這，米恩渾身一個激靈，帶著些起床餘韻的迷糊雙眼也登時睜大了。
不對，十分得有九分不對勁。
這是我成功出版了該問的問題嗎？
「等等，你們說是誰贏了？不是我贏了嗎？」
「是啊，確實是您贏了。」一位記者一邊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一邊說。「您面對失敗時寵辱不驚的沉穩優雅，實在是贏過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太多了，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呀，昨天有知情人事透露，奧爾科特先生的助手在得知他的老闆成功出版後，在餐廳里出了老大的洋相呢。」
「沒錯，一邊唱『哈哈哈，今天最高興了』，一邊舉著紅酒杯狂笑。」另一位記者附和道。「太丟人了，哪裡像您，寵辱不驚，沉穩如水——真是人中老龍鳳，成熟又穩重！」
米恩慌了：「不對，出版，出版難道不該是我贏了嗎？不是我先投稿……的？」
「是您先投稿的沒錯，班傑明先生。」記者將手中的採訪記錄往前翻了幾頁。「剛剛採訪蘭洛出版會的漢弗萊先生，他對您的作品表示了極高的認可，認為您的作品不論是在文采上，還是情節構思上，都稱得上是『九竅通了八竅』，距離大師水平僅僅一步之遙，而像這樣的作品。」
「漢弗萊先生認為他個人才疏學淺，面對班傑明先生您的著作實在沒法做出出版這樣重要的決定，所以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他已經邀請卡蘭城各大出版會的編輯一起討論研究——像您這樣的曠世大作，怎麼能像一般的書籍那樣出版銷售呢，當然要由一眾編輯們共同鑑賞後，再以最高的規格精裝出版。」
「那維里呢？他…他…？」
記者的目光移向正被米恩攥在手中的報紙。「您不知道這事，真是令人意外，啊！我明白了，謙虛，低調。」
米恩嘩的一下展開報紙，第一眼就看見標題上《撲朔迷離的對賭協議終於落下帷幕！一刻也無法為落敗者惋惜，最終凱旋者是——『殿下の絕兇虎』維里·奧爾科特！》這樣長長一行字。
「這，這——」米恩呆呆指著標題。
「沒錯，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對此表示非常遺憾，額，他說。」記者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記錄簿一字一句。「沒能讓文采飛揚的米恩·班傑明先生使出全力，真是抱歉。」
「『我只是靠著公主殿下和勇者閣下的青睞，一不小心就被殿下名下的出版會通過了，而班傑明先生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和艱辛的道路，雖敗猶榮啊』——這是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的原話，班傑明先生。」
另一位記者回憶著先前採訪維里時的場景。
「是啊，奧爾科特先生對您的作品同樣推崇無比，在出版後他便聯繫上我們，希望我們能在採訪您的同時再去採訪克魯茲爵士——克魯茲爵士同樣表示了對您的讚許，並說他的當初開展對賭協議的初衷其實是惋惜像您這樣兩位才華橫溢的作家因為嫉妒和觀念上的小小過節而互相爭鬥，而那一筆十金幣的資助，其實給到維里手中的只有五個半金幣，而另外的部分則是在您手中。」
「兩位才華橫溢卻同樣孤高的作家，和一位願意讓兩位化干戈為玉帛而散財的好貴族，可歌可嘆，可歌可嘆啊。」
一眾記者抬頭打量一眼米恩的住處和他還沒來得及換的睡衣，紛紛感慨。
「即便是拿到如此豐厚的金幣，卻仍然作風樸素，果然您就像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口中所說那樣，不為物慾蒙眼，高風亮節啊！哪怕睡衣都捨不得去買一件更新的，而是穿著舊的，我懂了，您這是在以身踐行『不忘初心』的信念吧，這樣的文人風骨，太感人了。」
記者揉揉眼睛，一副被感動到的樣子。
米恩只感覺一股火從下而上涌到頭頂，簡直像要把頭髮都燒著。
警告！警告！（紅溫）
另外四個半金幣在我手裡？！我怎麼不知道！？
我要是有這筆能買下半間房子的錢，還會不買新的睡衣嗎！？你以為是我不想買嗎？！
他毀謗——不對，他給我扣這些大高帽，是在捧殺，捧殺我啊！還有克魯茲爵士，他明顯是在甩鍋！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但米恩現在卻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怎麼，高風亮節的人設是自己整的，難不成再反轉說當初的樣子是裝的嗎？
真這樣的話，要是被記者抓住「嫉妒產生過節」的重點，問到「流言蜚語」的點子上……
到時候，維里贏了不僅沒落井下石，還大度的替你說好話，就連克魯茲爵士揭露的「米恩因嫉妒產生過節」的事情都不再追究，你卻還要去反駁？還有點道理沒！？
可不反駁，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在這場對賭中徹底輸了嗎？
不反駁，輸了，註定永遠矮維里一頭；反駁，同樣是輸，而且是註定矮維里好幾頭。
見米恩長久的沉默，經驗豐富的記者們當即便意識到背後還有可以深挖的事實，七嘴八舌起來。
「班傑明先生，克魯茲爵士曾暗示您是幕後詆毀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的主使，這是真的嗎？」
「克魯茲爵士主動承認當初是他看在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的才華，才找上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約稿，可後來的謠言卻成了維里奧爾科特先生主動找上克魯茲爵士，您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呢？難道這背後還另有隱情嗎？班傑明先生？」
「班傑明先生…」
面對記者的窮追不捨和那越來越接近真相的逼問，米恩在腦子裡簡直把埃倫·克魯茲這個為了甩鍋什麼事兒都敢往外抖的混蛋默默殺了一千次，順帶著問候了無數遍「殺人還要誅心」的維里。
「我…我…」米恩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不自覺的扶住門把。
這時，一位懷裡抱著一袋稿紙的郵遞員小跑著過來。
「米恩·班傑明先生！您的稿子！」
一眾記者眼前一亮，讓開路讓郵遞員走進來：「班傑明先生的稿子怎麼了？」
「額…米恩·班傑明先生的稿子，經過卡蘭城各大出版會編輯的一致評定，暫不符合出版銷售的標準，予以原路退回，然後這裡還有一條來自蘭洛出版會總編的評語，需要念出來嗎？」郵遞員徵求的看向米恩。
沒等米恩回答，周圍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就起起鬨來：「念念念！」
「嗯，米恩·班傑明先生，您作為作家的操守令人感慨，但相比於您的風骨，您的文學水平似乎還差了那麼億些，不過，祝您在未來的文學生涯中，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完了，全完了。
米恩頓時感覺周圍天旋地轉。
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維里，你好歹毒！我…
沒等他吐出心中那滿含怨毒的最後幾個字，米恩整個人便身子一歪，兩眼一翻，軟塌塌的倒下去。
郵遞員趕忙攙扶住米恩。「哎！先生——」
記者們交頭接耳，奮筆疾書。
「快記，這又是個能上頭條的大新聞！維里·奧爾科特先生依仗殿下、艱辛獲勝，徹夜狂歡難掩頹勢，米恩·班傑明先生遺憾落敗、寵辱不驚，當眾昏迷盡顯風采……」
當米恩·班傑明聽到這句話時，人是有些懵的。
怎麼會有人這麼閒，大晚上的敲開門只是為了送自己一個祝福和一卷報紙？
是的，送一卷報紙！
難道是維里·奧爾科特那個傢伙自認贏不了我，所以想私底下服軟嗎？
可借著被樹冠截留，有些昏暗的月色，他又覺得眼前這傢伙看上去不像是維里·奧爾科特本人。
嘁，服軟都不本人來，就這點誠意？
於是，米恩收下報紙後，乾脆的打發走了眼前這個傢伙。
他打算回客廳從兜里摸幾枚銅幣作為買報紙和小費的錢拿給眼前這個「狗腿子」，可當他回過頭時，門前卻空空如也。
嘿，見了鬼了。
可報紙還在他手裡，米恩也就沒扔——拿都拿了。
懷著滿心的嘀咕和勝利的喜悅，米恩·班傑明砰的一聲關上門，隨手把報紙擱在茶几上一眼沒看，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然後，然後便是現在這副模樣。
他望著擠在門前，手持羽毛筆和筆記簿，滿臉熱情洋溢的記者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在最靠前的記者注意到埃倫手中的報紙，趕忙提問道。
「早上好，米恩·班傑明先生，我是卡蘭日報的記者，能在這裡採訪您關於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先於您成功出版作品的看法嗎？」
我有什麼看法？
我都贏了還能有什麼看法？維里·奧爾科特那個靠著吃軟飯上去的傢伙怎麼可能比得過我？
「嘁，眾望所歸罷了，我的水平，業內同僚有目共睹。」
米恩輕蔑的哼了一聲，雙手插兜，儼然沒有敵手。
眾記者紛紛點頭。
「奧，記下來記下來，班傑明先生謙虛的表明自己的水平不如維里·奧爾科特，業內同僚有目共睹，所以輸掉對賭協議是情理之中。」
聽到這，米恩渾身一個激靈，帶著些起床餘韻的迷糊雙眼也登時睜大了。
不對，十分得有九分不對勁。
這是我成功出版了該問的問題嗎？
「等等，你們說是誰贏了？不是我贏了嗎？」
「是啊，確實是您贏了。」一位記者一邊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一邊說。「您面對失敗時寵辱不驚的沉穩優雅，實在是贏過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太多了，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呀，昨天有知情人事透露，奧爾科特先生的助手在得知他的老闆成功出版後，在餐廳里出了老大的洋相呢。」
「沒錯，一邊唱『哈哈哈，今天最高興了』，一邊舉著紅酒杯狂笑。」另一位記者附和道。「太丟人了，哪裡像您，寵辱不驚，沉穩如水——真是人中老龍鳳，成熟又穩重！」
米恩慌了：「不對，出版，出版難道不該是我贏了嗎？不是我先投稿……的？」
「是您先投稿的沒錯，班傑明先生。」記者將手中的採訪記錄往前翻了幾頁。「剛剛採訪蘭洛出版會的漢弗萊先生，他對您的作品表示了極高的認可，認為您的作品不論是在文采上，還是情節構思上，都稱得上是『九竅通了八竅』，距離大師水平僅僅一步之遙，而像這樣的作品。」
「漢弗萊先生認為他個人才疏學淺，面對班傑明先生您的著作實在沒法做出出版這樣重要的決定，所以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他已經邀請卡蘭城各大出版會的編輯一起討論研究——像您這樣的曠世大作，怎麼能像一般的書籍那樣出版銷售呢，當然要由一眾編輯們共同鑑賞後，再以最高的規格精裝出版。」
「那維里呢？他…他…？」
記者的目光移向正被米恩攥在手中的報紙。「您不知道這事，真是令人意外，啊！我明白了，謙虛，低調。」
米恩嘩的一下展開報紙，第一眼就看見標題上《撲朔迷離的對賭協議終於落下帷幕！一刻也無法為落敗者惋惜，最終凱旋者是——『殿下の絕兇虎』維里·奧爾科特！》這樣長長一行字。
「這，這——」米恩呆呆指著標題。
「沒錯，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對此表示非常遺憾，額，他說。」記者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記錄簿一字一句。「沒能讓文采飛揚的米恩·班傑明先生使出全力，真是抱歉。」
「『我只是靠著公主殿下和勇者閣下的青睞，一不小心就被殿下名下的出版會通過了，而班傑明先生選擇了一條充滿荊棘和艱辛的道路，雖敗猶榮啊』——這是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的原話，班傑明先生。」
另一位記者回憶著先前採訪維里時的場景。
「是啊，奧爾科特先生對您的作品同樣推崇無比，在出版後他便聯繫上我們，希望我們能在採訪您的同時再去採訪克魯茲爵士——克魯茲爵士同樣表示了對您的讚許，並說他的當初開展對賭協議的初衷其實是惋惜像您這樣兩位才華橫溢的作家因為嫉妒和觀念上的小小過節而互相爭鬥，而那一筆十金幣的資助，其實給到維里手中的只有五個半金幣，而另外的部分則是在您手中。」
「兩位才華橫溢卻同樣孤高的作家，和一位願意讓兩位化干戈為玉帛而散財的好貴族，可歌可嘆，可歌可嘆啊。」
一眾記者抬頭打量一眼米恩的住處和他還沒來得及換的睡衣，紛紛感慨。
「即便是拿到如此豐厚的金幣，卻仍然作風樸素，果然您就像維里·奧爾科特先生口中所說那樣，不為物慾蒙眼，高風亮節啊！哪怕睡衣都捨不得去買一件更新的，而是穿著舊的，我懂了，您這是在以身踐行『不忘初心』的信念吧，這樣的文人風骨，太感人了。」
記者揉揉眼睛，一副被感動到的樣子。
米恩只感覺一股火從下而上涌到頭頂，簡直像要把頭髮都燒著。
警告！警告！（紅溫）
另外四個半金幣在我手裡？！我怎麼不知道！？
我要是有這筆能買下半間房子的錢，還會不買新的睡衣嗎！？你以為是我不想買嗎？！
他毀謗——不對，他給我扣這些大高帽，是在捧殺，捧殺我啊！還有克魯茲爵士，他明顯是在甩鍋！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但米恩現在卻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怎麼，高風亮節的人設是自己整的，難不成再反轉說當初的樣子是裝的嗎？
真這樣的話，要是被記者抓住「嫉妒產生過節」的重點，問到「流言蜚語」的點子上……
到時候，維里贏了不僅沒落井下石，還大度的替你說好話，就連克魯茲爵士揭露的「米恩因嫉妒產生過節」的事情都不再追究，你卻還要去反駁？還有點道理沒！？
可不反駁，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在這場對賭中徹底輸了嗎？
不反駁，輸了，註定永遠矮維里一頭；反駁，同樣是輸，而且是註定矮維里好幾頭。
見米恩長久的沉默，經驗豐富的記者們當即便意識到背後還有可以深挖的事實，七嘴八舌起來。
「班傑明先生，克魯茲爵士曾暗示您是幕後詆毀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的主使，這是真的嗎？」
「克魯茲爵士主動承認當初是他看在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的才華，才找上維里·奧爾科特先生約稿，可後來的謠言卻成了維里奧爾科特先生主動找上克魯茲爵士，您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呢？難道這背後還另有隱情嗎？班傑明先生？」
「班傑明先生…」
面對記者的窮追不捨和那越來越接近真相的逼問，米恩在腦子裡簡直把埃倫·克魯茲這個為了甩鍋什麼事兒都敢往外抖的混蛋默默殺了一千次，順帶著問候了無數遍「殺人還要誅心」的維里。
「我…我…」米恩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不自覺的扶住門把。
這時，一位懷裡抱著一袋稿紙的郵遞員小跑著過來。
「米恩·班傑明先生！您的稿子！」
一眾記者眼前一亮，讓開路讓郵遞員走進來：「班傑明先生的稿子怎麼了？」
「額…米恩·班傑明先生的稿子，經過卡蘭城各大出版會編輯的一致評定，暫不符合出版銷售的標準，予以原路退回，然後這裡還有一條來自蘭洛出版會總編的評語，需要念出來嗎？」郵遞員徵求的看向米恩。
沒等米恩回答，周圍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就起起鬨來：「念念念！」
「嗯，米恩·班傑明先生，您作為作家的操守令人感慨，但相比於您的風骨，您的文學水平似乎還差了那麼億些，不過，祝您在未來的文學生涯中，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完了，全完了。
米恩頓時感覺周圍天旋地轉。
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維里，你好歹毒！我…
沒等他吐出心中那滿含怨毒的最後幾個字，米恩整個人便身子一歪，兩眼一翻，軟塌塌的倒下去。
郵遞員趕忙攙扶住米恩。「哎！先生——」
記者們交頭接耳，奮筆疾書。
「快記，這又是個能上頭條的大新聞！維里·奧爾科特先生依仗殿下、艱辛獲勝，徹夜狂歡難掩頹勢，米恩·班傑明先生遺憾落敗、寵辱不驚，當眾昏迷盡顯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