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拳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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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在發什麼呆?」李文碩話還沒有說完,手已經搭在他的肩膀上。

  「等你啊!」杜宇隨意的回答。

  「切,別以為我沒有看到,剛才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校花。」李文碩有些賤兮兮的說。

  李文碩和杜宇家只隔一道牆,杜宇家在牆東邊,李文碩家在牆的西邊。兩人經常隔著牆喊對面一起去玩,上學後也是喊著在胡同口集合一起去學校。

  「杜宇哥哥。」李文碩的妹妹李文惠在後面喊道。

  李文惠也是打小就跟在他們後面,話也不多,文文靜靜的,每次見他都喊他杜宇哥哥。

  李文惠和他們兩人在同一所學校,不過今年她才上初一。

  「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就一皮猴。」

  「你才是皮猴。」兩人說著,打鬧著向家走去。

  李文惠緊跟在他們兩個後面。

  嬉鬧聲在鎮子上飄蕩,讓鎮子在雪夜裡多了一些生機。

  ……………

  杜宇被噩夢驚醒,他看了看時間,距離往日起床還有半個小時,也沒有再睡,躺在床上發呆。

  一夜,夢裡一直遭遇各種怪物追殺,還不時有人在耳邊低語,「靜臥胎息,凝神屏氣……」

  杜宇伸手摸了摸衣兜,裡面的符紙還在。

  杜宇悠地從床上起來,只穿著秋衣秋褲在屋裡打起拳法。這套不知名的拳法,他們家祖傳的,要求家裡的每個人都要學會。

  從三歲的時候開始,每天或早上或晚上都要去去爺爺的院子裡練習這套拳法。

  從上初中以後沒有那麼多時間早晚就不去了,不過過節假日還會過去。

  拳法剛勁有力,或左右,或上下,或前後,變幻莫測。

  一套拳法打完,杜宇臉不紅,氣不喘。準備抬手,再打一遍,一股熱流在身體裡涌動。

  「這是……」

  杜宇有些驚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內息。

  聽爺爺說過,有天資卓越之輩,拳法練到高深處,可以生成內息。據說他們祖上就出過一位練出內息人物,爺爺也只是聽說過,沒有見過。

  杜宇第二遍拳法打的更加有力,拳頭所到之處,拳風隨至。體內熱流涌動更多,流動速度也更快。

  杜宇第二遍拳法打完,隨著涌動的熱流,體內啵的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一樣。一瞬間,渾身的毛孔都打開,像是炎炎的夏日,喝了一瓶冰鎮的飲料,從內到外都是舒爽。

  他感覺到自己眼睛看得更加清晰,耳朵也更加靈敏。

  看看時間,也到平時起床的時候,立刻穿上衣服,他準備先9去爺爺家一趟。

  出了門,杜宇對著隔壁喊:「文碩,我有事,第一節課幫我請假。」

  「好。」李文碩應道。

  雪已經停了,風也停了,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雞鳴聲正在彼此起伏,沉寂的村鎮正在舒醒。

  杜宇爺爺家的院子,順著胡同還要往北走,屬於胡同口最後面的一家。院子比他們家的大了2倍,平時就是爺爺和奶奶在住,有時候六叔從縣城回來也住這裡。

  杜宇過來的時候,爺爺杜修明已經起床,正在院子裡打拳。爺爺今年已經70多歲,打起拳依舊鏗鏘有力,不輸年輕人。

  看見杜宇進來,爺爺並沒有停下,杜宇也沒有打擾爺爺,等待他將一套拳法打完。

  「晚會兒去,爺爺,我的拳法已經突破極限。」杜宇難掩激動的心情說。

  爺爺吃驚道:「什麼?」

  「爺爺,我的拳法突破極限。」杜宇再說一遍,聲音平穩了很多。

  爺爺懷疑的說:「你打一遍給我看看。」

  杜宇一套拳法很快打完,見爺爺站在旁邊沉默不語,杜宇的心也不平靜七上八下。

  許久,爺爺指著院裡練拳木樁說:「對著它,出一拳。」

  杜宇走到近前,用力揮出一拳,拳頭還沒有接觸到木樁「啪」的一聲,木樁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好,好,好。」爺爺連說三聲好。

  「拳勁如刀鋒,凝而不散,原來如此。」爺爺看著木樁光滑的斷面說。


  杜宇看了看自己拳頭,再看看木樁,突破後拳勁會這麼厲害。

  爺爺看著杜宇嚴肅的說:「小宇,以後不要對人隨意出拳。」

  杜宇正式聲回答:「好。」

  「你這一拳對著人,能讓人傷筋斷骨,非死即傷啊!」

  「我明白。」

  「你先去上學,我今天捎信讓你六叔回來一趟。」

  「讓我六叔回來幹嘛?」杜宇有些疑問。

  「咱們家只有你六叔突破極限,讓他回來指導下你。」爺爺看著杜宇一臉的欣喜。

  「六叔也練出拳勁了?」

  「爺爺……」杜宇還要說什麼。

  爺爺直接打斷他說:「你先去上學,等你六叔回來,我叫人喊你。」

  杜宇從爺爺家出來的是時候,天已經大亮,已經開始有人清掃積雪。

  估摸著時間,第一節課已經快要結束,說不定到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剛結束,正好不耽誤上第二節早課。

  ………

  姜綾見杜宇沒有來上課,眉頭微皺,什麼情況,這傢伙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她悄悄問同桌:「杜宇怎麼沒來。」

  她同桌崔書敏說:「隔壁班李文碩幫他請假,說是尿床導致凍感冒了。」

  「……」

  姜綾感覺是自己聽錯了。

  崔書敏繼續道:「那時候你還沒來,李文碩說的鄭重其事,你說他是怎麼想出這麼炸裂的理由。」

  姜綾沒有說話,拿著書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

  崔書敏繼續分析:「不舒服,應該是真的。」

  姜綾心裡想,看來他昨天確實被嚇的不輕。

  妖邪這人普通人沒有接觸過,都以為是假的,姜綾知道,這些都是真的。這些普通人難以遇見,就算不小心遇見了,不是變成精神崩潰的瘋子,就是直接死亡。

  昨天晚上,要是沒有自己的符紙,杜宇也大概率死亡,死亡的原因不外乎心梗。

  這個世界遠比普通人看到的複雜,霧邪是連妖都算不上的,按照學習成績來算,它不超過五分,學渣都算不上。最厲害的妖物,滿分一百分情況下,妖物能直接打破極限懟到一萬分。當然這種都被限制在特定的區域,要不這世界早就亂套了。

  姜綾的爺爺是名符文師,奶奶是機關師,相對於奶奶的機關她更喜歡跟爺爺畫符文。她現在已經是一名二級的符文師,正在學習三級的符文,昨天給杜宇只是一級的紙符。

  昨天的事情,她回去後跟爺爺說,被爺爺訓斥一頓,妖邪的事情不應該讓普通人知道,讓她今天帶來一枚忘憂紙符,今天對著杜宇使用。

  忘憂紙符屬於三級符文,姜綾還不會製作,但是她備的日常紙符裡面有,昨天是有意不用的,她覺得杜宇不是普通人。

  看到杜宇沒來,再聽說他身體不舒服,她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自己真的要對他使用忘憂紙符嗎?」

  「讓他接觸不到世界的真相,一輩子都在無憂無慮之中。」

  「或是讓他自己選擇,昨天她他也沒有被嚇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姜綾想到此處,收回思緒,認真背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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