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迷霧
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56張試卷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印刷完畢。
夏老師拿著剛刻好的蠟紙，走過來對他們說：「這是第二頁，你們印一下，我去班裡轉一圈。」
杜宇見夏老師出了辦公室，轉頭對著姜綾說：「這次你可不能太過分了。」
姜綾微微一笑：「你猜？」
杜宇看著她的微笑感覺像惡魔一樣，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校花看著很漂亮，坑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
上次被她坑，讓自己社死了很久的。直到現在學校里還流傳著他的光榮事跡，也就今年剛上初一的同學可能還不知道。
去年元旦晚會，杜宇他們幾個被抽中表演小品，幾人演了一個西遊記的故事。
唐僧取經路過高老莊，鄭岩演唐僧，顧俊偉演孫悟空，楊建平演的高員外，杜宇抽中的高翠蘭。
只是一個小品，杜宇也沒有多想。姜綾她們非得給他化妝，說是其他人不需要，高翠蘭必須打扮美美的。
杜宇開始沒有在意，任她們隨意擺弄。於是，好好的一個陽光大男孩，被她們扎了兩個歪歪扭扭的朝天揪，臉上塗滿了腮紅，點上美人痣，紅紅的嘴唇。
那天的笑聲，引來隔壁班的學生來圍觀。他還以為他們的表演非常成功，他們幾個人還得意的圍著校園轉一圈。
後來，不知道誰遞給他一面鏡子。
他對著鏡子一看，感覺自己要死了，以後再也沒臉見人，他要轉校。
原來不是他們表演的搞笑，都是來笑他這個人的。
張無忌她媽說的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以後要離她遠點了。
姜綾看著杜宇突然開口：「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我。」
「真沒什麼！」
「切，不說就算了。」姜綾輕蔑的撇他一眼。心裡想，別看你學習比我好，跟我耍心眼，把你賣了都得給我數錢。
兩人默契的都不再說話，辦公室里只剩下油印抬起又放下的吱呀聲。
「叮鈴鈴。」
不知不覺中，第一節自習結束鈴聲響起。夏老師還沒有回來，估計有學生在諮詢問題。
兩人把印好的試卷整理好，放在夏老師的辦公桌上。在辦公室的水龍頭下清洗粘在手上的油墨，這種油墨特別不好清洗，杜宇用香皂洗兩遍，手上還有淡淡的印記。
「就這樣吧，不會粘到衣服上就行。」杜宇說著就拉開門，往外走。
姜綾在後面喊：「等一下。」
杜宇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那個…那個我看你，印堂有些發黑，最近怕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個你拿著。」姜綾有些不好意思從兜里拿出一個疊好的紙。
杜宇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我剛才觀察的。」
「電視劇看多了，演神棍。」
「不對，你是女的，應該是神婆。」
「你要不要吧！」姜綾有些惱怒，手又往前遞了遞。
杜宇迅速用手接過來：「要，當然要，這裡面是什麼？」說著就要打開。
姜綾制止他：「不能打開，打開就不靈的。」
杜宇的手頓了一下，要把它裝進兜里，嘟囔著：「神神秘秘的。」
「放裡面的衣服兜里，外面下著，一會兒弄濕了，也不靈。」
「好，聽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杜宇發現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風也停了，天地之間多了一層濃濃的霧。
「這麼大霧。」
「姜綾。」杜宇對著身後說。
無人回答。
「姜綾，我和你說話。」杜宇說著回頭一看，身後白蒙蒙的一片，看不見姜綾的身影。
「什麼情況？」
「幾步就看不見人了。」
杜宇往回走了走，沒有看到姜綾，甚至連辦公室也沒有看到。
「不對。」
「真不對勁。」
自己從辦公室出來，沒有走幾步，現在連辦公室都看不到了。
「自己記錯方向了嗎？」
「不應該吧。」
杜宇換個方向，走五六步，仍然沒有看到辦公室。
於是，他又換了一個方向，走了十來步，還是什麼也沒有，只有白蒙蒙的一片。
「自己真的迷路。」
杜宇開始自我懷疑。
「算了，學校就這麼大，朝一個方向走，看看能到哪。」
杜宇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大步流星向前走。
他感覺自己走了有一兩百步，依舊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對，校園沒有這麼大吧！」
杜宇停下，略微思考下，繼續朝著前方前進，這次小跑起來。
他感覺自己跑了有十來分鐘，身上已經微微出汗。
突然，腳下一空，他差點摔倒，伸手往旁邊一抓，感覺自己抓住樹木，忙穩定住身形。
杜宇才發現霧已經比剛才稀薄一些，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距離很近的東西。
他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鎮子南邊，濱河的河堤上，要不是出手快一些，怕是自己已經掉河裡。
不是，自己怎麼跑到這裡。
學校的圍牆和大門都沒有遇到，自己是怎麼從學校里跑出來的。
杜宇的心裡充滿了疑問，大腦轉的飛快，卻無法思考，仿佛有個生聲音一直在對他說：「鬆開手。」
「冷靜，一定要冷靜。」杜宇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又環顧四周。不管怎樣，自己先上去吧。
杜宇剛抬腿，腳下一滑，要不是剛才沒有鬆手，現在就真掉下去了，他連忙用另外一隻手也抓住樹木。
腳下一緊，他感覺有人在拖拽自己，雙手抱得更緊。低頭看去，什麼也沒有。
「鬆開手，鬆開手……」
一個聲音，在蠱惑著他鬆手。
「媽媽呀，這到底什麼東西。」
他感覺自己要嚇尿了。
突如其來的大霧，莫名其妙跑到這裡。一邊有人在拽他，一邊還有人讓鬆手。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而且還是不弄死不罷休。
「被扎小人了，劃圈還是被人詛咒了。」他想不明白，自己也沒有和人結過仇啊。
認個錯。
求饒下。
讓它放過自己。
杜宇越想越覺得可行，對著周圍大喊：「姜綾對不起，我錯了，求放過！」
「說，哪裡錯了？」聲音聽著很熟悉，杜宇仔細想了想，是姜綾的聲音。
杜宇激動的大聲喊道：「真的是你，姜綾，你害我。」
「切，不識好人心，就不應該來救你。」姜綾的身形在上面緩緩顯露出來。
「我錯了，快拉我上去，下面有不知道什麼東西拽我。」杜宇催促著她，伸出一隻手。
「好。」姜綾爽快的答應，咧嘴一笑，就去拉他的手。
杜宇只是盯著她的手，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姜綾嘴角都咧到耳根了，這笑容要是讓人看見了嚇不死，也得嚇丟了半條命。
夏老師拿著剛刻好的蠟紙，走過來對他們說：「這是第二頁，你們印一下，我去班裡轉一圈。」
杜宇見夏老師出了辦公室，轉頭對著姜綾說：「這次你可不能太過分了。」
姜綾微微一笑：「你猜？」
杜宇看著她的微笑感覺像惡魔一樣，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校花看著很漂亮，坑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
上次被她坑，讓自己社死了很久的。直到現在學校里還流傳著他的光榮事跡，也就今年剛上初一的同學可能還不知道。
去年元旦晚會，杜宇他們幾個被抽中表演小品，幾人演了一個西遊記的故事。
唐僧取經路過高老莊，鄭岩演唐僧，顧俊偉演孫悟空，楊建平演的高員外，杜宇抽中的高翠蘭。
只是一個小品，杜宇也沒有多想。姜綾她們非得給他化妝，說是其他人不需要，高翠蘭必須打扮美美的。
杜宇開始沒有在意，任她們隨意擺弄。於是，好好的一個陽光大男孩，被她們扎了兩個歪歪扭扭的朝天揪，臉上塗滿了腮紅，點上美人痣，紅紅的嘴唇。
那天的笑聲，引來隔壁班的學生來圍觀。他還以為他們的表演非常成功，他們幾個人還得意的圍著校園轉一圈。
後來，不知道誰遞給他一面鏡子。
他對著鏡子一看，感覺自己要死了，以後再也沒臉見人，他要轉校。
原來不是他們表演的搞笑，都是來笑他這個人的。
張無忌她媽說的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以後要離她遠點了。
姜綾看著杜宇突然開口：「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我。」
「真沒什麼！」
「切，不說就算了。」姜綾輕蔑的撇他一眼。心裡想，別看你學習比我好，跟我耍心眼，把你賣了都得給我數錢。
兩人默契的都不再說話，辦公室里只剩下油印抬起又放下的吱呀聲。
「叮鈴鈴。」
不知不覺中，第一節自習結束鈴聲響起。夏老師還沒有回來，估計有學生在諮詢問題。
兩人把印好的試卷整理好，放在夏老師的辦公桌上。在辦公室的水龍頭下清洗粘在手上的油墨，這種油墨特別不好清洗，杜宇用香皂洗兩遍，手上還有淡淡的印記。
「就這樣吧，不會粘到衣服上就行。」杜宇說著就拉開門，往外走。
姜綾在後面喊：「等一下。」
杜宇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那個…那個我看你，印堂有些發黑，最近怕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個你拿著。」姜綾有些不好意思從兜里拿出一個疊好的紙。
杜宇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我剛才觀察的。」
「電視劇看多了，演神棍。」
「不對，你是女的，應該是神婆。」
「你要不要吧！」姜綾有些惱怒，手又往前遞了遞。
杜宇迅速用手接過來：「要，當然要，這裡面是什麼？」說著就要打開。
姜綾制止他：「不能打開，打開就不靈的。」
杜宇的手頓了一下，要把它裝進兜里，嘟囔著：「神神秘秘的。」
「放裡面的衣服兜里，外面下著，一會兒弄濕了，也不靈。」
「好，聽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杜宇發現外面的雪已經停了，風也停了，天地之間多了一層濃濃的霧。
「這麼大霧。」
「姜綾。」杜宇對著身後說。
無人回答。
「姜綾，我和你說話。」杜宇說著回頭一看，身後白蒙蒙的一片，看不見姜綾的身影。
「什麼情況？」
「幾步就看不見人了。」
杜宇往回走了走，沒有看到姜綾，甚至連辦公室也沒有看到。
「不對。」
「真不對勁。」
自己從辦公室出來，沒有走幾步，現在連辦公室都看不到了。
「自己記錯方向了嗎？」
「不應該吧。」
杜宇換個方向，走五六步，仍然沒有看到辦公室。
於是，他又換了一個方向，走了十來步，還是什麼也沒有，只有白蒙蒙的一片。
「自己真的迷路。」
杜宇開始自我懷疑。
「算了，學校就這麼大，朝一個方向走，看看能到哪。」
杜宇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大步流星向前走。
他感覺自己走了有一兩百步，依舊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對，校園沒有這麼大吧！」
杜宇停下，略微思考下，繼續朝著前方前進，這次小跑起來。
他感覺自己跑了有十來分鐘，身上已經微微出汗。
突然，腳下一空，他差點摔倒，伸手往旁邊一抓，感覺自己抓住樹木，忙穩定住身形。
杜宇才發現霧已經比剛才稀薄一些，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距離很近的東西。
他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鎮子南邊，濱河的河堤上，要不是出手快一些，怕是自己已經掉河裡。
不是，自己怎麼跑到這裡。
學校的圍牆和大門都沒有遇到，自己是怎麼從學校里跑出來的。
杜宇的心裡充滿了疑問，大腦轉的飛快，卻無法思考，仿佛有個生聲音一直在對他說：「鬆開手。」
「冷靜，一定要冷靜。」杜宇在心裡對自己說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又環顧四周。不管怎樣，自己先上去吧。
杜宇剛抬腿，腳下一滑，要不是剛才沒有鬆手，現在就真掉下去了，他連忙用另外一隻手也抓住樹木。
腳下一緊，他感覺有人在拖拽自己，雙手抱得更緊。低頭看去，什麼也沒有。
「鬆開手，鬆開手……」
一個聲音，在蠱惑著他鬆手。
「媽媽呀，這到底什麼東西。」
他感覺自己要嚇尿了。
突如其來的大霧，莫名其妙跑到這裡。一邊有人在拽他，一邊還有人讓鬆手。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而且還是不弄死不罷休。
「被扎小人了，劃圈還是被人詛咒了。」他想不明白，自己也沒有和人結過仇啊。
認個錯。
求饒下。
讓它放過自己。
杜宇越想越覺得可行，對著周圍大喊：「姜綾對不起，我錯了，求放過！」
「說，哪裡錯了？」聲音聽著很熟悉，杜宇仔細想了想，是姜綾的聲音。
杜宇激動的大聲喊道：「真的是你，姜綾，你害我。」
「切，不識好人心，就不應該來救你。」姜綾的身形在上面緩緩顯露出來。
「我錯了，快拉我上去，下面有不知道什麼東西拽我。」杜宇催促著她，伸出一隻手。
「好。」姜綾爽快的答應，咧嘴一笑，就去拉他的手。
杜宇只是盯著她的手，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姜綾嘴角都咧到耳根了，這笑容要是讓人看見了嚇不死，也得嚇丟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