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水與火之歌（一）
「是駱尚忠、高秉文吧？我是大明肇慶總兵陳澈，現在問你們，是否願意歸降我。」
陳澈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
駱尚忠、高秉文沒想到陳澈問得這麼直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們早就聽說了了陳澈的性格，當陳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答案要麼就是回答願意，然後活命，要麼就是回答不願意，然後被拖出去砍了。
「怎麼，還要考慮，我可沒有時間等你們考慮！」陳澈皺了皺眉，盯著兩人，冷冷地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轉過頭，看向駱尚忠、高秉文兩人，眼中都是同情的目光，就連饒軫中都不例外。
很顯然，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回答不願意，他們的腦袋馬上就要搬家了。
「回將軍，我們願意。」駱尚忠、高秉文驚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還是保命要緊，不再猶豫，立即應道。
「好，歡迎你們反正歸明。來人，給他們鬆綁，帶他們先下去歇息。」陳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遵命！」駱尚忠、高秉文鬆了一口氣應道，等明兵松過綁後，跟著明兵一起出了府衙大堂。
這時，陳澈腦海中的還山圖又閃了出來，提示顯示距離增加了兩百米，其中駱尚忠、高秉文每個人各一百米。
這樣算起來，還山圖能夠顯示的距離已有一千七百五十米，接近三里半的路程。
「咦，這兩人這麼快就歸降我了？距離還能增加那麼多？」
陳澈欣喜的同時，又感覺有些意外，因為饒軫中與駱尚忠、高秉文一樣，都是縣丞、縣尉之類的縣官，但饒軫中歸降時只能增加五十米的顯示距離。
按照還山圖的一貫的規則，歸降的人實力越強大，能夠給陳澈增加的顯示的距離就越多。
從這次增加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還山圖認為，駱尚忠、高秉文的實力要比饒軫中高出許多。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正當陳澈意外時，傳令兵進來稟報，說防守西江的徐破浪回來了，有要事稟報。
「徐將軍，什麼事？」陳澈命人將徐破浪請進來後，看到滿臉焦急之色的徐破浪，問道。
「府尊，我們探查到尚可喜部下的參將蔡景仁正率水師沿西江而下，準備與耿繼茂部下的參將田適所率的水師匯合，進攻我們位於西咀島的南海水師。
南海水師應會田適所率的水師已難以招架，這次只怕是危險了。」
徐破浪稟報導。
「什麼？」陳澈和眾人聽後吃了一驚，怪不得他們進攻新會時，沒有見到清軍的水師，原來蔡景仁已順西江而下，準備去打南海水師。
「府尊，以人數計，蔡景仁部下水師有兩千餘人，田適部下水師也有兩千餘人，我們南海的水師不到兩千人，我們要不要趕緊派兵前往增援？」
陳奇略說道，南海水師來西江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他一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況，這次他們能順利地攻下新會，也與南海水師到來後，吸引了田適和蔡景仁的水師，有著莫大的關係。
不則的話，田適和蔡景仁都來守著新會，他們這些人如何能夠攻得下？
「當然要救，但也要做好準備。」陳澈點頭，接著問道：「陳將軍，我們目前尚能出動的水師有多少？」
「府尊，除去傷亡人員，能戰之師大約一千二百人。」陳奇略答道。
「彈藥情況呢，是否還夠我們增援南海水師？」陳澈又問道。
「府尊，彈藥也夠，我們有幾艘戰船是專門用來運送彈藥的，現在這幾艘戰船上的彈藥一枚未用。」
「好！」
陳澈點頭，轉向陸勇和嚴華問道：
「陸團長，嚴宣教員，我們陸師可戰之兵有多少？」
「大概九百人。」陸勇和嚴華迅速合計後回答道。
「這麼算來，我們還可參加戰鬥的人數只有二千一百餘人，而新會至少需要留五百人防守，那能去西咀增援的只有一千六百人。」
陳澈沉吟了一下，從人數上來看，他們並不占優勢。
但從地利上來看，他們處於上游，順江而下，可以彌補這一劣勢。
「把駱尚忠、高秉文傳過來。」
陳澈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想問清楚情況。
「府尊，您找我們。」
駱尚忠、高秉文也換上了明軍的服飾，站在堂前，稟報導，他們是文官，習慣性地稱呼陳澈的文官官職。
「嗯，問一下你們蔡景仁和田適的情況，你們對他們的了解如何？」
陳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問道。
駱尚忠和高秉文對視一眼，而後駱尚忠當先稟報導：
「府尊，我了解田適的情況，我先說。
田適跟我一樣，是廣州府人，原來是大明廣東水師的一名旗官，後來李成棟攻占廣州，田適投降了李成棟，並隨李成棟大肆屠殺反清的軍民，升至清廷的千戶。
後李成棟反正歸明，田適並未跟隨，而是繼續效忠清廷，李成棟兵敗身死後，田適升至清廷參將。
此人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府尊千萬要小心。」
駱尚忠說完後，高秉文接過話茬，接著道：
「府尊，蔡景仁籍遼東海州，很早就跟隨尚可喜，在皮島加入明軍水師，其非常擅長水戰。」
「蔡景仁的情況就這麼多？他不是來增援過新會嗎？你們沒跟他打過交道？」陳澈疑惑地問道。
「府尊，是的，蔡景仁為人孤僻，不喜與人為伍，雖被派來增援新會，平素卻並不與我們來往，對我們的酒席宴請之事也一律拒絕，我們與之見面的次數沒有超過三次，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駱尚忠和高秉文苦笑著道。
「竟還有這樣的人。」
陳澈聽後說道，看來，蔡景仁和田適都是久戰之將，熟悉水戰，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順西江而下攻打韃子的水師，只許進不許退，只許勝不許敗！」
陳澈沉吟了一會，終於下令道。
「遵令！」眾人應道。
……
陳澈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
駱尚忠、高秉文沒想到陳澈問得這麼直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們早就聽說了了陳澈的性格，當陳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答案要麼就是回答願意，然後活命，要麼就是回答不願意，然後被拖出去砍了。
「怎麼，還要考慮，我可沒有時間等你們考慮！」陳澈皺了皺眉，盯著兩人，冷冷地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轉過頭，看向駱尚忠、高秉文兩人，眼中都是同情的目光，就連饒軫中都不例外。
很顯然，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回答不願意，他們的腦袋馬上就要搬家了。
「回將軍，我們願意。」駱尚忠、高秉文驚出了一身冷汗，心想還是保命要緊，不再猶豫，立即應道。
「好，歡迎你們反正歸明。來人，給他們鬆綁，帶他們先下去歇息。」陳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遵命！」駱尚忠、高秉文鬆了一口氣應道，等明兵松過綁後，跟著明兵一起出了府衙大堂。
這時，陳澈腦海中的還山圖又閃了出來，提示顯示距離增加了兩百米，其中駱尚忠、高秉文每個人各一百米。
這樣算起來，還山圖能夠顯示的距離已有一千七百五十米，接近三里半的路程。
「咦，這兩人這麼快就歸降我了？距離還能增加那麼多？」
陳澈欣喜的同時，又感覺有些意外，因為饒軫中與駱尚忠、高秉文一樣，都是縣丞、縣尉之類的縣官，但饒軫中歸降時只能增加五十米的顯示距離。
按照還山圖的一貫的規則，歸降的人實力越強大，能夠給陳澈增加的顯示的距離就越多。
從這次增加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還山圖認為，駱尚忠、高秉文的實力要比饒軫中高出許多。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正當陳澈意外時，傳令兵進來稟報，說防守西江的徐破浪回來了，有要事稟報。
「徐將軍，什麼事？」陳澈命人將徐破浪請進來後，看到滿臉焦急之色的徐破浪，問道。
「府尊，我們探查到尚可喜部下的參將蔡景仁正率水師沿西江而下，準備與耿繼茂部下的參將田適所率的水師匯合，進攻我們位於西咀島的南海水師。
南海水師應會田適所率的水師已難以招架，這次只怕是危險了。」
徐破浪稟報導。
「什麼？」陳澈和眾人聽後吃了一驚，怪不得他們進攻新會時，沒有見到清軍的水師，原來蔡景仁已順西江而下，準備去打南海水師。
「府尊，以人數計，蔡景仁部下水師有兩千餘人，田適部下水師也有兩千餘人，我們南海的水師不到兩千人，我們要不要趕緊派兵前往增援？」
陳奇略說道，南海水師來西江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他一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況，這次他們能順利地攻下新會，也與南海水師到來後，吸引了田適和蔡景仁的水師，有著莫大的關係。
不則的話，田適和蔡景仁都來守著新會，他們這些人如何能夠攻得下？
「當然要救，但也要做好準備。」陳澈點頭，接著問道：「陳將軍，我們目前尚能出動的水師有多少？」
「府尊，除去傷亡人員，能戰之師大約一千二百人。」陳奇略答道。
「彈藥情況呢，是否還夠我們增援南海水師？」陳澈又問道。
「府尊，彈藥也夠，我們有幾艘戰船是專門用來運送彈藥的，現在這幾艘戰船上的彈藥一枚未用。」
「好！」
陳澈點頭，轉向陸勇和嚴華問道：
「陸團長，嚴宣教員，我們陸師可戰之兵有多少？」
「大概九百人。」陸勇和嚴華迅速合計後回答道。
「這麼算來，我們還可參加戰鬥的人數只有二千一百餘人，而新會至少需要留五百人防守，那能去西咀增援的只有一千六百人。」
陳澈沉吟了一下，從人數上來看，他們並不占優勢。
但從地利上來看，他們處於上游，順江而下，可以彌補這一劣勢。
「把駱尚忠、高秉文傳過來。」
陳澈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想問清楚情況。
「府尊，您找我們。」
駱尚忠、高秉文也換上了明軍的服飾，站在堂前，稟報導，他們是文官，習慣性地稱呼陳澈的文官官職。
「嗯，問一下你們蔡景仁和田適的情況，你們對他們的了解如何？」
陳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問道。
駱尚忠和高秉文對視一眼，而後駱尚忠當先稟報導：
「府尊，我了解田適的情況，我先說。
田適跟我一樣，是廣州府人，原來是大明廣東水師的一名旗官，後來李成棟攻占廣州，田適投降了李成棟，並隨李成棟大肆屠殺反清的軍民，升至清廷的千戶。
後李成棟反正歸明，田適並未跟隨，而是繼續效忠清廷，李成棟兵敗身死後，田適升至清廷參將。
此人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府尊千萬要小心。」
駱尚忠說完後，高秉文接過話茬，接著道：
「府尊，蔡景仁籍遼東海州，很早就跟隨尚可喜，在皮島加入明軍水師，其非常擅長水戰。」
「蔡景仁的情況就這麼多？他不是來增援過新會嗎？你們沒跟他打過交道？」陳澈疑惑地問道。
「府尊，是的，蔡景仁為人孤僻，不喜與人為伍，雖被派來增援新會，平素卻並不與我們來往，對我們的酒席宴請之事也一律拒絕，我們與之見面的次數沒有超過三次，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駱尚忠和高秉文苦笑著道。
「竟還有這樣的人。」
陳澈聽後說道，看來，蔡景仁和田適都是久戰之將，熟悉水戰，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順西江而下攻打韃子的水師，只許進不許退，只許勝不許敗！」
陳澈沉吟了一會，終於下令道。
「遵令！」眾人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