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陣斬馬新程
「草！」押陣的清軍心中升起絕望的感覺，終於爆了粗口。
城門已閉，他們轉頭看到，城牆處有些地方已被明軍放的河水和火炮摧毀，又見到了生還的希望，連忙朝倒塌的城牆處跑去。
明軍緊緊跟在押陣的清軍後面，誓要把這些清軍殺光。
原來被驅趕作炮灰的百姓，不顧明軍的勸阻，執意跟在明軍身後，想要幫著明軍殺韃子。
這樣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原本逼著百姓作炮灰的押陣清軍，這時候倒像是攻打新會城的前頭炮灰，不要命地往倒塌的城牆處跑，不顧地面上仍然洶湧的河水和上空呼嘯的炮彈。
倒塌城牆處兩側的清軍，遵照馬新程和駱尚忠的命令，繼續對押陣清軍放箭。
押陣清軍絕大多數，真的成了炮灰，死在了倒塌城牆處。
他們的死，為明軍和隨後而來的百姓當了墊腳石，明軍和隨後的百姓終於通過倒塌的城牆衝進了新會城。
「給我殺！」
馬新程和駱尚忠都急紅了眼，下令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清軍明明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為什麼仍然被明軍攻破了城池。
綠營兵和弓兵領命，立即殺向已衝進城牆的明軍。
雙方在依然湍急的河水上，展開了白刃戰。
陸勇沖在明軍的最前面，一槍挑起一個綠營兵，用力一甩，將已死透的綠營兵甩到湍急的河水中，綠營兵很快就被河水沖走。
就這樣一連挑了好幾個綠營兵，在清軍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其他的明軍很快順著這個口子殺進清軍中，將清軍殺得七零八落。
馬新程沒想到明軍竟然那麼悍勇，竟能將精銳的綠營兵都如砍瓜切菜般地打敗，連忙握著大刀沖了上來，想要擋住明軍。
「你是何人？」馬新程衝到陸勇面前，見陸勇有些眼熟，開口問道。
「大明陸勇，你是馬新程？」陸勇見對方威武不凡，也有些眼熟，回想起鶴山縣尉對新會守軍的介紹，知道對方大概率就是參將馬新程了。
「陸勇，你就是長潭山千總李驥旗下的百戶陸勇？我就是馬新程。」
馬新程聽到陸勇的名字後，心道怪不得對方如此厲害，原來是早就打過交道的李驥旗下的人。
「廢話少說，吃我一槍！」陸勇懶得與馬新程多說，揮著長槍就刺了過來。
「休要聒噪，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馬新程見陸勇的槍已刺到面門前，連忙揮刀擋開，再欺身上前，向陸勇砍去。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過了十幾招，但仍然沒有分出高下。
「厲害！」兩人都在心中暗贊道，但手上卻絲毫沒有鬆懈，繼續拼命搏殺。
「刺啦」的一聲響起，馬新程趁著陸勇有一槍槍勢已老的時候，砍向陸勇的右臂，陸勇急轉身躲過，但甲衣仍被馬新程的大刀劈開，並切掉了一片皮肉。
陸勇吃痛，長槍差點脫手而出，情急之下，連忙將槍遞向左手，並往左側退去。
「陸賊別跑，吃我一刀。」馬新程大喜，連忙追了過來，想要趁機砍殺陸勇。
就在馬新程的大刀將要再次砍到陸勇的身上時，陸勇竟微側了一下身子，並以左手反刺回去，將長槍插入了馬新程。
「你……」
馬新程手中的刀掉落下來，沉入河水裡，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大，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什麼，關爺爺的拖刀計沒看過嗎？我這拖槍計如何？」
陸勇哂笑一聲，抽出長槍，隨後右手拔出腰間的佩刀，一刀將馬新程的頭顱砍下，再插在長槍頂上，對著其他清軍道：「馬新程已死，你們還不投降！降者不殺！」
其他清兵見了，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沒有投降，但士氣已大不如前，開始潰敗。
「同袍們，殺啊！」
陸勇見狀，將插著馬新程的長槍遞給身邊的親兵，自己則揮著大刀向清軍殺去。
其他明兵見己方主將已把清軍主將殺死，士氣大振，立即跟著陸勇，氣勢洶洶地追向清軍。
陳澈用單筒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切，對旁邊的陳奇略道：「陳將軍，留少部分人繼續放炮就可以了，其他人跟我上，進城殺鞍子去。」
「遵令！」陳奇略領命，立刻帶著剩下的大部分人，跟著陳澈往新會城衝去。
……
幾個時辰後，陳澈帶著明軍，已將新會城徹底占領，參將馬新程的綠營兵盡數被誅殺，駱尚忠的弓手除一百餘人投降外，其餘全部去見了閻王。
偽新會縣縣官中，縣尉夏垣倒有些骨氣，與馬新程一起，戰死在城牆下，縣令駱尚忠、縣丞高秉文則成了明軍的俘虜。
新會縣縣衙中，陳澈坐在主位，陳奇略、石強、徐破浪和陸勇、饒軫中等人則分左右坐下，駱尚忠、高秉文被五花大綁押上來跪在中間。
「饒軫中，你這個叛徒，竟敢投靠明賊，簡直禽獸不如！」駱尚忠、高秉文認識饒軫中，見饒軫中竟穿著明軍的服裝，破口大罵道。
「駱尚忠、高秉文，我原本就是大明人，現在反正歸明，談何叛徒，談何禽獸不如？倒是駱尚忠、高秉文你們，一個族人被韃子殺個精光，一個妻女被韃子強占糟蹋，你們不思復仇就罷了，現在反倒忠心的當韃子的走狗，我看你們才是叛徒，才是禽獸不如。」
饒軫中卻不生氣，盯著兩人，冷冷地道。
「……」
駱尚忠、高秉文聽了饒軫中的話，無言以對，因為饒軫中說的是事實。
駱尚忠是廣州府人，九年前，偽清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指揮的清軍攻破廣州城後進行了屠城，殺害兵民七十餘萬，史稱「庚寅之劫」，駱尚忠的家人全部被殺，他自己因在外地僅以身免。
而高秉文更誇張，他的妻子、女兒皆容貌出眾，國色天色，一次偶然的機會，被清軍將領莽奕祿看到，莽弈祿色心大發，隔三差五便將高秉文的妻女請到自己的府上「做客」，直至其妻女皆懷孕才罷休，對此，高秉文敢怒而不敢言。
……
城門已閉，他們轉頭看到，城牆處有些地方已被明軍放的河水和火炮摧毀，又見到了生還的希望，連忙朝倒塌的城牆處跑去。
明軍緊緊跟在押陣的清軍後面，誓要把這些清軍殺光。
原來被驅趕作炮灰的百姓，不顧明軍的勸阻，執意跟在明軍身後，想要幫著明軍殺韃子。
這樣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原本逼著百姓作炮灰的押陣清軍，這時候倒像是攻打新會城的前頭炮灰，不要命地往倒塌的城牆處跑，不顧地面上仍然洶湧的河水和上空呼嘯的炮彈。
倒塌城牆處兩側的清軍，遵照馬新程和駱尚忠的命令，繼續對押陣清軍放箭。
押陣清軍絕大多數，真的成了炮灰，死在了倒塌城牆處。
他們的死，為明軍和隨後而來的百姓當了墊腳石，明軍和隨後的百姓終於通過倒塌的城牆衝進了新會城。
「給我殺！」
馬新程和駱尚忠都急紅了眼，下令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清軍明明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為什麼仍然被明軍攻破了城池。
綠營兵和弓兵領命，立即殺向已衝進城牆的明軍。
雙方在依然湍急的河水上，展開了白刃戰。
陸勇沖在明軍的最前面，一槍挑起一個綠營兵，用力一甩，將已死透的綠營兵甩到湍急的河水中，綠營兵很快就被河水沖走。
就這樣一連挑了好幾個綠營兵，在清軍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其他的明軍很快順著這個口子殺進清軍中，將清軍殺得七零八落。
馬新程沒想到明軍竟然那麼悍勇，竟能將精銳的綠營兵都如砍瓜切菜般地打敗，連忙握著大刀沖了上來，想要擋住明軍。
「你是何人？」馬新程衝到陸勇面前，見陸勇有些眼熟，開口問道。
「大明陸勇，你是馬新程？」陸勇見對方威武不凡，也有些眼熟，回想起鶴山縣尉對新會守軍的介紹，知道對方大概率就是參將馬新程了。
「陸勇，你就是長潭山千總李驥旗下的百戶陸勇？我就是馬新程。」
馬新程聽到陸勇的名字後，心道怪不得對方如此厲害，原來是早就打過交道的李驥旗下的人。
「廢話少說，吃我一槍！」陸勇懶得與馬新程多說，揮著長槍就刺了過來。
「休要聒噪，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馬新程見陸勇的槍已刺到面門前，連忙揮刀擋開，再欺身上前，向陸勇砍去。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過了十幾招，但仍然沒有分出高下。
「厲害！」兩人都在心中暗贊道，但手上卻絲毫沒有鬆懈，繼續拼命搏殺。
「刺啦」的一聲響起，馬新程趁著陸勇有一槍槍勢已老的時候，砍向陸勇的右臂，陸勇急轉身躲過，但甲衣仍被馬新程的大刀劈開，並切掉了一片皮肉。
陸勇吃痛，長槍差點脫手而出，情急之下，連忙將槍遞向左手，並往左側退去。
「陸賊別跑，吃我一刀。」馬新程大喜，連忙追了過來，想要趁機砍殺陸勇。
就在馬新程的大刀將要再次砍到陸勇的身上時，陸勇竟微側了一下身子，並以左手反刺回去，將長槍插入了馬新程。
「你……」
馬新程手中的刀掉落下來，沉入河水裡，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大，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什麼，關爺爺的拖刀計沒看過嗎？我這拖槍計如何？」
陸勇哂笑一聲，抽出長槍，隨後右手拔出腰間的佩刀，一刀將馬新程的頭顱砍下，再插在長槍頂上，對著其他清軍道：「馬新程已死，你們還不投降！降者不殺！」
其他清兵見了，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沒有投降，但士氣已大不如前，開始潰敗。
「同袍們，殺啊！」
陸勇見狀，將插著馬新程的長槍遞給身邊的親兵，自己則揮著大刀向清軍殺去。
其他明兵見己方主將已把清軍主將殺死，士氣大振，立即跟著陸勇，氣勢洶洶地追向清軍。
陳澈用單筒望遠鏡看到了這一切，對旁邊的陳奇略道：「陳將軍，留少部分人繼續放炮就可以了，其他人跟我上，進城殺鞍子去。」
「遵令！」陳奇略領命，立刻帶著剩下的大部分人，跟著陳澈往新會城衝去。
……
幾個時辰後，陳澈帶著明軍，已將新會城徹底占領，參將馬新程的綠營兵盡數被誅殺，駱尚忠的弓手除一百餘人投降外，其餘全部去見了閻王。
偽新會縣縣官中，縣尉夏垣倒有些骨氣，與馬新程一起，戰死在城牆下，縣令駱尚忠、縣丞高秉文則成了明軍的俘虜。
新會縣縣衙中，陳澈坐在主位，陳奇略、石強、徐破浪和陸勇、饒軫中等人則分左右坐下，駱尚忠、高秉文被五花大綁押上來跪在中間。
「饒軫中，你這個叛徒，竟敢投靠明賊，簡直禽獸不如！」駱尚忠、高秉文認識饒軫中，見饒軫中竟穿著明軍的服裝，破口大罵道。
「駱尚忠、高秉文，我原本就是大明人，現在反正歸明，談何叛徒，談何禽獸不如？倒是駱尚忠、高秉文你們，一個族人被韃子殺個精光，一個妻女被韃子強占糟蹋，你們不思復仇就罷了，現在反倒忠心的當韃子的走狗，我看你們才是叛徒，才是禽獸不如。」
饒軫中卻不生氣，盯著兩人，冷冷地道。
「……」
駱尚忠、高秉文聽了饒軫中的話，無言以對，因為饒軫中說的是事實。
駱尚忠是廣州府人，九年前，偽清平南王尚可喜與靖南王耿繼茂指揮的清軍攻破廣州城後進行了屠城，殺害兵民七十餘萬，史稱「庚寅之劫」，駱尚忠的家人全部被殺，他自己因在外地僅以身免。
而高秉文更誇張，他的妻子、女兒皆容貌出眾，國色天色，一次偶然的機會，被清軍將領莽奕祿看到，莽弈祿色心大發，隔三差五便將高秉文的妻女請到自己的府上「做客」，直至其妻女皆懷孕才罷休，對此，高秉文敢怒而不敢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