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客戶
第六章，女客戶。
摸著後頸上的印記，王漢還表現得很詫異。
「你是說？那個大胖小子他，認我為主啦？」
「真的沒人說過你很討厭嗎？」
先是蹙眉反問了一句，然後，黑妞才繼續說道：「小冥童是個女孩兒。」
「啊？女…」
略顯震驚的王漢話都沒說完，就被對方直接抬手打斷。
「沒錯兒，她確實已經認你為主了。唉——！咱們現在就去冥樓吧。」
「不是，你嘆什麼氣呀？我有那麼不值她認……」
由於有了冥童的主動認主，王漢也就沒了選魂獸的必要。
所以，在往回走的這一路上，黑妞還說了之後工作的事。
原來，過了午夜便是七月十五。
很多含冤而死的亡魂，也會借著陰氣大盛之時伺機復仇。
而像石斌那種罪孽深重的人，就會被提前接到酆城莊園。
其實這麼做的目的，都是為了現世的穩定。
畢竟，那個時候的亡魂太過凶戾，而且活人同樣是不可控的。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便很有可能牽連到無辜者。
就比如，石斌剛好乘坐了午夜的航班，而亡魂也恰好要復仇。
那之後發生的事便很難預料，甚至，還有可能產生更可怕的後果。
就算是他沒有乘坐飛機，只是在公路上開著車，同樣有概率牽連到其他人。
所以，王漢今晚要做的就是，負責一整個樓層的接引工作。
「五百貢獻值都能贖回什麼？」
聽到了王漢的問話，回過頭的黑妞滿臉不屑。
「能給佳玉換一身不錯的糊紙！」
雖然有些窩火，但他也不好發作。
而且王漢更加不敢直說，自己只想早點贖回器官。
其實他也很清楚，若是沒有鄭佳玉的話，自己熬過今晚都夠嗆。
但想起了黑妞所說的其他勢力，還有那些要去現世完成的工作，王漢就越發地想為自己贖身。
「嗯！你說得對，也不能讓她總是這樣兒。」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冥樓的後門。
黑妞更是在變成貓的時候，看向了黑黢黢的竹編鄭佳玉。
「好啦，我也要趕去上班啦，你自己帶他上去吧。」
蹲下身之後，鄭佳玉還伸出了竹編的右手。
撫摸著黑貓頭頂的同時，她更是關切地囑咐道。
「你千萬要小心點，今晚，應該會很危險的。」
「沒關係的！你別忘了，0499那個女人可是很厲害的。」
黑妞化身的貓說完，還轉過了頭，王漢也有了一種很獨特的感覺。
「誒——？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又瞪我呢？」
「喵！」
並沒有再回話，黑貓還在叫了一聲之後，跑向了大門口的方向。
「她剛才是不是罵…？」
「好啦！進去吧。」
其實王漢一直都很好奇，對方是怎麼發出的聲音。
而且他還注意到，鄭佳玉對自己的稱呼也有了改變。
「哎對了，一開始你不是老您您您的嗎？怎麼現在張嘴閉嘴都是你啦。」
「就算當時的你生死未卜，也算是半個顧客，我客氣是因為有規定。但現在都是欠債的鬼，我幹嘛還要委屈自己！」
走進了樓道的鄭佳玉，頭也不回地答。
而跟在後面的王漢，卻忽然猛吸起了鼻子。
「這是燉什麼肉呢？」
「不是肉，是引路香。馬上就要到午夜了，它們就要到了！」
其實現在的王漢，早已停止了呼吸，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不過，對於可以碰觸到陰魂這一點，黑妞卻和他解釋得很清楚。
但王漢對此的理解卻是，真把自己惹急了就直接動手。
他還後知後覺的有了個發現，那就是自己被摘了五臟之後，膽子似乎大了很多似的。
相比起辦手續、領資料的鄭佳玉，此刻的黑妞卻跑得猶如暗夜幽靈。
因為她必須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告訴玄娘。
然後，再趕回來去現世中上班。
「不行，還要再快一點兒，不然會遲到的。沒有我，她一定會很危險的！」
對於冥童認主王漢這件事，雖然黑妞沒表現出來什麼。
可在酆城莊園的主人消失之後，冥童便沒有再出現過。
甚至就連苗大軍和玄娘兩位副莊主，也從來不曾放棄過尋找冥童的蹤跡。
但奈何界墟之大，浩瀚蒼莽無疆涯。
所以說，冥童的出現或許就意味著，有了莊園主人的消息。
只是，此刻的黑妞卻並不知道，玄苗兩人已經打到了北域廢墟。
她更是只能憑藉著魂契的感應，拼了命地在暗紅的夜空下趕路。
突然之間，一陣嗡鳴聲便在地底響起。
極為徹骨的寒意，也在頃刻間充斥了整個界墟。
「婆婆，您到底在哪兒呀？」
同樣聽到了聲音的王漢，已經站到了五樓的電梯旁，而鄭佳玉卻並沒有跟來。
主要還是因為，她說自己要去取一些東西。
上半身的運動服，依舊是那件被割開的。
腳下的運動鞋，也多了一些香灰的痕跡。
儘量將衣物聚攏了一些之後，王漢才又看起了顧客的資料。
【姓名：劉寶山。加害者：劉鎖。房間號：501。關係：父子。】
【姓名：楊翠芝。加害者：金明。房間號：502。關係：夫妻。】
【姓名：石蘭、高倩、魯麗麗、陳雪、趙語……。加害者：石斌。房間號：503。關係：複雜。】
看到了第三個人的資料，王漢慘白的臉色還更難看了一些。
「媽了個巴子的，這雜種操的真是個人渣。」
【姓名：樊曉坤。加害者：呂建坡。房間號：504。關係：朋友。】
【姓名：李春元。加害者：李才。房間號：505。關係：爺孫。】
【姓名：韓冉。加害者：錢衛東。房間號：506。關係：情侶。】
【姓名：馬逸軒。加害者：馬利、方羽。房間號：507。關係：父、母子。】
【姓名：曹佳寶、海娜、安明明、黃偉、唐曉峰、蘇……。加害者：閆兆興。房間號：508。關係：複雜。】
「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堆人名兒？也不全都是女的呀！難道丫的男女通吃？」
皺著眉頭疑惑地嘀咕完，王漢才繼續看了起來。
【姓名：張語桐。加害者：趙旭。房間號：509。關係：合作商。】
由於之前就沒有看完所有的資料，所以他才不知道，最後的女客戶或許就是自己認識的人。
「真的…？很像！會是她嗎？」
摸著後頸上的印記，王漢還表現得很詫異。
「你是說？那個大胖小子他，認我為主啦？」
「真的沒人說過你很討厭嗎？」
先是蹙眉反問了一句，然後，黑妞才繼續說道：「小冥童是個女孩兒。」
「啊？女…」
略顯震驚的王漢話都沒說完，就被對方直接抬手打斷。
「沒錯兒，她確實已經認你為主了。唉——！咱們現在就去冥樓吧。」
「不是，你嘆什麼氣呀？我有那麼不值她認……」
由於有了冥童的主動認主，王漢也就沒了選魂獸的必要。
所以，在往回走的這一路上，黑妞還說了之後工作的事。
原來，過了午夜便是七月十五。
很多含冤而死的亡魂，也會借著陰氣大盛之時伺機復仇。
而像石斌那種罪孽深重的人，就會被提前接到酆城莊園。
其實這麼做的目的，都是為了現世的穩定。
畢竟，那個時候的亡魂太過凶戾，而且活人同樣是不可控的。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便很有可能牽連到無辜者。
就比如，石斌剛好乘坐了午夜的航班，而亡魂也恰好要復仇。
那之後發生的事便很難預料，甚至，還有可能產生更可怕的後果。
就算是他沒有乘坐飛機，只是在公路上開著車，同樣有概率牽連到其他人。
所以，王漢今晚要做的就是，負責一整個樓層的接引工作。
「五百貢獻值都能贖回什麼？」
聽到了王漢的問話，回過頭的黑妞滿臉不屑。
「能給佳玉換一身不錯的糊紙！」
雖然有些窩火，但他也不好發作。
而且王漢更加不敢直說，自己只想早點贖回器官。
其實他也很清楚，若是沒有鄭佳玉的話，自己熬過今晚都夠嗆。
但想起了黑妞所說的其他勢力，還有那些要去現世完成的工作，王漢就越發地想為自己贖身。
「嗯！你說得對，也不能讓她總是這樣兒。」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冥樓的後門。
黑妞更是在變成貓的時候，看向了黑黢黢的竹編鄭佳玉。
「好啦，我也要趕去上班啦，你自己帶他上去吧。」
蹲下身之後，鄭佳玉還伸出了竹編的右手。
撫摸著黑貓頭頂的同時，她更是關切地囑咐道。
「你千萬要小心點，今晚，應該會很危險的。」
「沒關係的！你別忘了，0499那個女人可是很厲害的。」
黑妞化身的貓說完，還轉過了頭，王漢也有了一種很獨特的感覺。
「誒——？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又瞪我呢？」
「喵！」
並沒有再回話，黑貓還在叫了一聲之後，跑向了大門口的方向。
「她剛才是不是罵…？」
「好啦！進去吧。」
其實王漢一直都很好奇，對方是怎麼發出的聲音。
而且他還注意到，鄭佳玉對自己的稱呼也有了改變。
「哎對了，一開始你不是老您您您的嗎？怎麼現在張嘴閉嘴都是你啦。」
「就算當時的你生死未卜，也算是半個顧客，我客氣是因為有規定。但現在都是欠債的鬼，我幹嘛還要委屈自己！」
走進了樓道的鄭佳玉，頭也不回地答。
而跟在後面的王漢，卻忽然猛吸起了鼻子。
「這是燉什麼肉呢？」
「不是肉，是引路香。馬上就要到午夜了，它們就要到了！」
其實現在的王漢，早已停止了呼吸，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意識到而已。
不過，對於可以碰觸到陰魂這一點，黑妞卻和他解釋得很清楚。
但王漢對此的理解卻是，真把自己惹急了就直接動手。
他還後知後覺的有了個發現，那就是自己被摘了五臟之後，膽子似乎大了很多似的。
相比起辦手續、領資料的鄭佳玉，此刻的黑妞卻跑得猶如暗夜幽靈。
因為她必須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告訴玄娘。
然後，再趕回來去現世中上班。
「不行，還要再快一點兒，不然會遲到的。沒有我，她一定會很危險的！」
對於冥童認主王漢這件事，雖然黑妞沒表現出來什麼。
可在酆城莊園的主人消失之後，冥童便沒有再出現過。
甚至就連苗大軍和玄娘兩位副莊主，也從來不曾放棄過尋找冥童的蹤跡。
但奈何界墟之大，浩瀚蒼莽無疆涯。
所以說，冥童的出現或許就意味著，有了莊園主人的消息。
只是，此刻的黑妞卻並不知道，玄苗兩人已經打到了北域廢墟。
她更是只能憑藉著魂契的感應，拼了命地在暗紅的夜空下趕路。
突然之間，一陣嗡鳴聲便在地底響起。
極為徹骨的寒意，也在頃刻間充斥了整個界墟。
「婆婆，您到底在哪兒呀？」
同樣聽到了聲音的王漢，已經站到了五樓的電梯旁，而鄭佳玉卻並沒有跟來。
主要還是因為，她說自己要去取一些東西。
上半身的運動服，依舊是那件被割開的。
腳下的運動鞋，也多了一些香灰的痕跡。
儘量將衣物聚攏了一些之後，王漢才又看起了顧客的資料。
【姓名：劉寶山。加害者：劉鎖。房間號：501。關係：父子。】
【姓名：楊翠芝。加害者：金明。房間號：502。關係：夫妻。】
【姓名：石蘭、高倩、魯麗麗、陳雪、趙語……。加害者：石斌。房間號：503。關係：複雜。】
看到了第三個人的資料，王漢慘白的臉色還更難看了一些。
「媽了個巴子的，這雜種操的真是個人渣。」
【姓名：樊曉坤。加害者：呂建坡。房間號：504。關係：朋友。】
【姓名：李春元。加害者：李才。房間號：505。關係：爺孫。】
【姓名：韓冉。加害者：錢衛東。房間號：506。關係：情侶。】
【姓名：馬逸軒。加害者：馬利、方羽。房間號：507。關係：父、母子。】
【姓名：曹佳寶、海娜、安明明、黃偉、唐曉峰、蘇……。加害者：閆兆興。房間號：508。關係：複雜。】
「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堆人名兒？也不全都是女的呀！難道丫的男女通吃？」
皺著眉頭疑惑地嘀咕完，王漢才繼續看了起來。
【姓名：張語桐。加害者：趙旭。房間號：509。關係：合作商。】
由於之前就沒有看完所有的資料，所以他才不知道，最後的女客戶或許就是自己認識的人。
「真的…？很像！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