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通訊
「去主教大人辦公的地方看看，順便對生活區中的教士進行一些簡單的詢問。」
赫爾姆以通知的形式，向傑夫提出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小修女依然亦步亦趨地跟著赫爾姆。
傑夫看了眼一臉安詳的主教，長嘆一口氣，也朝著生活區的方向走去。
一走出法力屏障，三人便遭到了教士們的圍堵。
「大主教怎麼樣了？」
「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你們是什麼人？」
……
赫爾姆不堪其擾，拉著瑞秋匆匆離開，留下傑夫應付眾人。
走入生活區，赫爾姆卻沒有像他聲稱的那樣，朝著主教辦公室前進。
繞了幾圈，他轉進了教士宿舍。
「赫爾姆，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瑞秋出聲提醒。
「在那之前，我要先確認一件事情。」
如同進了自家一樣，赫爾姆隨手翻著教士們的個人物品。
「呃，讓我看看你們都藏了些什麼……」
「花花少爺？還是最新刊？行啊哥們兒，有品位。
「羊腸……這位玩得真花。
「這是……不死生物的組織！？生命女神啊，那位未謀面的審判官為什麼要保留這種褻瀆之物。
「肥料、園藝鏟……噢，是顧問先生的東西。」
……
一陣翻找後，赫爾姆停止了動作。
「有什麼發現嗎？」小修女咬著大拇指，迎上前去。
赫爾姆大聲地棒讀著。
「完全沒有……再去大主教的辦公室看看吧。」
說這話時，他幾乎是緊貼著房間角落處的微型自動機，生怕奇物的主人聽不到這段話。
他們離開後，「竊聽蟲」的表面閃起了紅色的閃光，微型翅膀以極高的頻率振動起來，消失在了窗外。
……
推開辦公室厚重的木門，赫爾姆首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霉味混合著新鮮油墨的香味。
赫爾姆循著味道，在主教的桌上發現了幾頁信紙，整齊地堆成一疊。
「殺人藤。」赫爾姆撫上信紙的表面，表面光滑，如同來自明海的絲綢一般。
這些信與半身人奸商收到的信件材料一致，但還沒法證明什麼。
最下面一封，是赫爾姆寄來的那封信，宣布阿里芬主教去世，塞拉斯代領主教一職。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收納習慣，最先收到的信會放在最下面。」
赫爾姆開始重新翻閱殺人藤信件中的內容。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先假定，這些信是我的信發來之後收到的。」
緊接著赫爾姆信件的第一封，是卡森主教與其他地區主教的通信，似乎是互相確認了聖心修道院悲劇的真實性。
第二封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信件沒有署名，也沒有時間，只有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消息已證實，報酬在老地方。」
赫爾姆努力回憶著，卻沒有想起與眼前飄逸的字母類似的筆跡。
第三封的署名是皇室，居然是從大公的行宮中發來的：
「此事我早已耳聞，讓他們斗去吧，最終決定權在我。
「替我保護好芙蕾雅……」
署名時間是兩天前，而內城離教會也不算遠，幾乎可以認為是同一天寫就的。
最後一封也沒有署名和日期，甚至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是和米萊收到的信一樣的魔法墨水，筆跡在一天之內就會消失得乾乾淨淨。
「零依……」剛想叫仿生人小姐把信件記下來，赫爾姆才想起來她的意識不在此處。
「那麼，小羊羔，你有辦法把筆跡復原嗎？」
有心考校一番小修女，赫爾姆沒有直接給出解決方法。
「赫爾姆，難道你忘了嗎？以前你去偷看聖物箱密碼的時候，就是我在旁邊幫你呀！」
瑞秋對赫爾姆的健忘感到無語。
她左手釋放出零環戲法「造水術」，倒入藤蔓形成的容器中。
右手召出一股熱浪，凝聚成一把彎刀的樣子。
德魯伊二環法術「火焰刀」。
除了用來殺敵，還能用來燒開水。
將信紙放在裝有熱水的容器上方，白色蒸汽慢慢上升，接觸並滲入紙張。
殺人藤稍微膨脹起來，書寫時的壓痕處因為膨脹不均勻而變得非常明顯。
幸好這次的寄信人不像聖心鎮的那位，沒有再設置「無痕」法術把痕跡也去除，不然瑞秋的方法沒法生效。
帶有淡淡顏色的凹痕浮現紙張上：
「修女是內鬼！終止交易！」
赫爾姆不動聲色地將幾封信貼身收好。
環顧四周，不少柜子已經落上了灰塵，翻找一番，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
……
兩人再次碰到顧問先生的時候，卡森主教已經入殮，等待第二天的下葬儀式。
「有什麼發現嗎？」顧問先生急切地上前。
赫爾姆擺擺手：「有價值的線索不多，現在得依賴「死者交談」了。」
聞言，傑夫一愣。
「可是，主教已經……」
「小事兒，等他再睡下的時候，重新畫個妝就行，不妨礙明天的儀式。」
赫爾姆摸著聖徽，開始念誦咒語：
「幽冥通語，魂歸現世。」
如同阿里芬主教一樣，卡森主教睜開了無神的雙眼，茫然地張著嘴巴。
赫爾姆的施法者等級更高，可以問出6個問題。
這次，在場之人都沒有貿然出聲，浪費寶貴的機會。
赫爾姆托著下巴的手指靈活地敲打著面頰，思考了一會兒，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知道殺害你的兇手的身份嗎？」
「……知道。」卡森主教生澀的聲音響起。
「很好。那麼此前你被兇手威脅了，對嗎？」
「……是的。」
「殺死你的兇手不止一位，他們是一個龐大組織的人，是嗎？」
「……是的。」
連續問出三個問題，赫爾姆停頓了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又繼續開口。
「那麼，殺害你的兇手包含傑森顧問，和芙蕾雅修女，對嗎？」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而更令所有人震驚的是，卡森主教給出了肯定的回覆。
「……是的。」
「哼，我就說他有問題！」瑞秋不服氣地翹起小嘴。
赫爾姆扭頭看向傑夫，卻看到他眼中毫無慌張之色。
「不是我，更不可能是芙蕾雅修女。」顧問先生沉聲道，除此之外，卻也沒有解釋更多。
赫爾姆以通知的形式，向傑夫提出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小修女依然亦步亦趨地跟著赫爾姆。
傑夫看了眼一臉安詳的主教，長嘆一口氣，也朝著生活區的方向走去。
一走出法力屏障，三人便遭到了教士們的圍堵。
「大主教怎麼樣了？」
「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你們是什麼人？」
……
赫爾姆不堪其擾，拉著瑞秋匆匆離開，留下傑夫應付眾人。
走入生活區，赫爾姆卻沒有像他聲稱的那樣，朝著主教辦公室前進。
繞了幾圈，他轉進了教士宿舍。
「赫爾姆，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瑞秋出聲提醒。
「在那之前，我要先確認一件事情。」
如同進了自家一樣，赫爾姆隨手翻著教士們的個人物品。
「呃，讓我看看你們都藏了些什麼……」
「花花少爺？還是最新刊？行啊哥們兒，有品位。
「羊腸……這位玩得真花。
「這是……不死生物的組織！？生命女神啊，那位未謀面的審判官為什麼要保留這種褻瀆之物。
「肥料、園藝鏟……噢，是顧問先生的東西。」
……
一陣翻找後，赫爾姆停止了動作。
「有什麼發現嗎？」小修女咬著大拇指，迎上前去。
赫爾姆大聲地棒讀著。
「完全沒有……再去大主教的辦公室看看吧。」
說這話時，他幾乎是緊貼著房間角落處的微型自動機，生怕奇物的主人聽不到這段話。
他們離開後，「竊聽蟲」的表面閃起了紅色的閃光，微型翅膀以極高的頻率振動起來，消失在了窗外。
……
推開辦公室厚重的木門，赫爾姆首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霉味混合著新鮮油墨的香味。
赫爾姆循著味道，在主教的桌上發現了幾頁信紙，整齊地堆成一疊。
「殺人藤。」赫爾姆撫上信紙的表面，表面光滑，如同來自明海的絲綢一般。
這些信與半身人奸商收到的信件材料一致，但還沒法證明什麼。
最下面一封，是赫爾姆寄來的那封信，宣布阿里芬主教去世，塞拉斯代領主教一職。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收納習慣，最先收到的信會放在最下面。」
赫爾姆開始重新翻閱殺人藤信件中的內容。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先假定，這些信是我的信發來之後收到的。」
緊接著赫爾姆信件的第一封，是卡森主教與其他地區主教的通信，似乎是互相確認了聖心修道院悲劇的真實性。
第二封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信件沒有署名，也沒有時間，只有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消息已證實，報酬在老地方。」
赫爾姆努力回憶著，卻沒有想起與眼前飄逸的字母類似的筆跡。
第三封的署名是皇室，居然是從大公的行宮中發來的：
「此事我早已耳聞，讓他們斗去吧，最終決定權在我。
「替我保護好芙蕾雅……」
署名時間是兩天前，而內城離教會也不算遠，幾乎可以認為是同一天寫就的。
最後一封也沒有署名和日期，甚至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是和米萊收到的信一樣的魔法墨水，筆跡在一天之內就會消失得乾乾淨淨。
「零依……」剛想叫仿生人小姐把信件記下來，赫爾姆才想起來她的意識不在此處。
「那麼，小羊羔，你有辦法把筆跡復原嗎？」
有心考校一番小修女，赫爾姆沒有直接給出解決方法。
「赫爾姆，難道你忘了嗎？以前你去偷看聖物箱密碼的時候，就是我在旁邊幫你呀！」
瑞秋對赫爾姆的健忘感到無語。
她左手釋放出零環戲法「造水術」，倒入藤蔓形成的容器中。
右手召出一股熱浪，凝聚成一把彎刀的樣子。
德魯伊二環法術「火焰刀」。
除了用來殺敵，還能用來燒開水。
將信紙放在裝有熱水的容器上方，白色蒸汽慢慢上升，接觸並滲入紙張。
殺人藤稍微膨脹起來，書寫時的壓痕處因為膨脹不均勻而變得非常明顯。
幸好這次的寄信人不像聖心鎮的那位，沒有再設置「無痕」法術把痕跡也去除，不然瑞秋的方法沒法生效。
帶有淡淡顏色的凹痕浮現紙張上：
「修女是內鬼！終止交易！」
赫爾姆不動聲色地將幾封信貼身收好。
環顧四周，不少柜子已經落上了灰塵，翻找一番，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
……
兩人再次碰到顧問先生的時候，卡森主教已經入殮，等待第二天的下葬儀式。
「有什麼發現嗎？」顧問先生急切地上前。
赫爾姆擺擺手：「有價值的線索不多，現在得依賴「死者交談」了。」
聞言，傑夫一愣。
「可是，主教已經……」
「小事兒，等他再睡下的時候，重新畫個妝就行，不妨礙明天的儀式。」
赫爾姆摸著聖徽，開始念誦咒語：
「幽冥通語，魂歸現世。」
如同阿里芬主教一樣，卡森主教睜開了無神的雙眼，茫然地張著嘴巴。
赫爾姆的施法者等級更高，可以問出6個問題。
這次，在場之人都沒有貿然出聲，浪費寶貴的機會。
赫爾姆托著下巴的手指靈活地敲打著面頰，思考了一會兒，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知道殺害你的兇手的身份嗎？」
「……知道。」卡森主教生澀的聲音響起。
「很好。那麼此前你被兇手威脅了，對嗎？」
「……是的。」
「殺死你的兇手不止一位，他們是一個龐大組織的人，是嗎？」
「……是的。」
連續問出三個問題，赫爾姆停頓了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又繼續開口。
「那麼，殺害你的兇手包含傑森顧問，和芙蕾雅修女，對嗎？」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而更令所有人震驚的是，卡森主教給出了肯定的回覆。
「……是的。」
「哼，我就說他有問題！」瑞秋不服氣地翹起小嘴。
赫爾姆扭頭看向傑夫，卻看到他眼中毫無慌張之色。
「不是我，更不可能是芙蕾雅修女。」顧問先生沉聲道，除此之外，卻也沒有解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