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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名棺槨匠,正值十八,是個孤兒。因秉承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出於無奈,也成了吳山村,招婿現場的一員。

  他們村,雖家境殷實,卻人丁凋零,從我懂事起,就沒聽說過,這個村誕下男娃子。

  雖然這個時期,是軍閥混戰,民不聊生。

  但村還是女人當家,外人卻不知道他們靠什麼營生。

  奇怪的是,他們村的姑娘,個個卻膚白貌美,隨便一個,去領村那都是村花的存在。

  尤其是他們族長的女兒吳秀秀,更是出了名的美人,大部分男子都為她莫名而來。

  為了延續,他們村多為招上門女婿為主。

  此時,觀禮台周圍早就圍滿了熙熙攘攘的鄉親婦孺,男人臉色臘黃,婦孺熱情奔放,唯一不見的,就是適齡帶閨的姑娘。

  雖村莊處處透出詭異,為了繁衍,參加招婿的男子們義無反顧。

  而此時,人群中一片喧譁,只見村護衛正再驅離,一個年齡和我相仿,手腳不便,衣裳襤褸,嘴角溜著哈喇子的乞丐。

  我身體一震,這不是天降神兵嗎?

  我聽師傅說過,這種肢體殘疾,生長不全的守村人,天生就是異體,有百邪不侵的傳聞。

  我尋思著把他留在身邊,說不定用得到。

  主要是因為這個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入贅之人必須要得到他們先祖的認可。

  要說這先祖,就必須進入吳氏那詭異的老宅了。

  我擠過擁堵的人群,人沒到聲音就迫切傳出…

  「且慢!」

  「他是我兄弟!」

  「規則,可沒明令禁止我兄弟不能參與。」

  護衛和眾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罵罵咧咧的擋在乞丐身前,怒視他們。

  「別開玩笑了!我們吳山村在不擠,也不會招一個乞丐作為上門女婿。」一護衛譏諷道。

  吃瓜群眾也附議,我知道此舉不妥,退而求其次,另想辦法,看能否留下。

  「弟啊!你這段時間在外胡亂跑,可沒少吃苦吧!」我一邊哭訴一邊幫乞丐整理衣物。

  「你看瘦的皮包骨,哥看著心疼。家裡有吃有喝,你偏不讓哥省心。」

  「哥真不想把你弄丟,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

  吃瓜群眾被我的一番情訴,露出了動容。而乞丐警惕排斥我這行為。

  嘴裡咿咿呀呀,手比劃個不停、連續推搡我。

  眼看就要露餡,我果斷抱著乞丐,向眾人解釋道:

  「弟啊!看樣子,你這段時間在外流浪,瘋病有加重了不少。」

  乞丐掙扎更加強烈了,我抓著那滿是污垢黏糊糊的衣服,立即腦海里閃現了一個念頭。

  居然乞丐不好控制,那剝下他的衣服,我穿上也有一定的辟邪作用。

  畢竟隨身衣服多少沾染了他的氣味。

  我沒有遲疑,不顧乞丐的掙扎奮力剝掉他的上衣,順勢穿上,原本在此感受到涼意,竟然全無。

  我嘴裡念叨,「弟啊!你看你衣服多久沒洗了,哥實在於心不忍。」

  說完,我又把我衣服脫下給乞丐套上,乞丐摸了摸乾淨衣物,臉上露出一絲難查喜色,我趁熱打鐵,又從行囊里拿出我為自己準備的煎餅。

  乞丐喜色難掩,他快速朝我狠狠比了兩個大拇指。狼吞虎咽嚼起來。

  我安撫好了乞丐,我看目的以達到,他又不知好歹,想他留在身邊比較麻煩,我就想趁機溜走。

  要走之際,哪知,乞丐伸手抓住我褲腿,我出於本能,臉上露出一絲嫌棄。

  周圍的吃瓜群眾,被我的反常舉動,搞的很懵逼,議論紛紛。

  我看氣氛不對,又繼續補救剛才的錯局。

  對著他關懷道,「弟啊!別鬧!哥給你娶個嫂子回家!你在這乖乖呆著。」

  誰知,那乞丐像受到莫大恩惠,死死抱住我腿,眼眶濕潤艱難的憋出幾個字…

  「哥…哥…」

  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這還真被賴上了。


  我臉上雖表現關愛,心裡缺不分輕重的推搡敲打著乞丐。試圖早點擺脫這個麻煩。

  「弟啊!不是哥不帶你,而是這村對你區別對待。」

  我加大了推搡的力度,乞丐更是哇哇大叫…

  我們這一番兄友弟恭的拉扯,終於,打動了周圍的吃瓜群眾及護衛。

  只見護衛咬牙切齒的妥協道,「你把這乞丐帶上吧!」

  「我相信先祖會有明智之選的,他肯定只是一個過場。」

  我心中一喜,果斷把乞丐扶起來了,連忙關切道,「弟啊!剛才沒把你弄疼吧!」

  那看著乞丐身上爛的開叉褲子,再我眼裡可是寶貝。

  連忙剝下開叉的褲子,穿在自己上,我拉乞丐匆匆往觀禮台擠去,認祖儀式如火如荼進行著。

  只見觀禮台一位身穿很白色法事袍子的老嫗,只手端碗,另一隻手在碗裡澆起不明黑色液體,在男子身上不停揮灑,嘴裡念念有詞。

  原本洋洋自得的男子,瞬間表情僵硬,眼神迷離,眸子成白色,接著面容扭曲,身體不停的顫抖。片刻之後男子的異樣消除。

  老嫗面帶笑容對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示意他往觀禮台左側站。

  緊接著另一名男子上台,他身材魁梧壯碩,在台上不斷騷舞弄姿,顯擺自己。

  主事老嫗滿臉不悅,如法炮製一番操作後,男子身上卻無一點異樣。

  老嫗臉色陰沉的示意男子站觀禮台右側。

  我頓時有些摸不清頭腦,這兩側人到底哪一側人,通過考驗。

  就在我思考之際,老嫗傳來催促聲…

  「下一位!」

  「下一位…」

  「請下一位參選男子,接受先祖的考驗!」

  此時,我心裡嘀咕,我不能這樣冒冒失失上場,機會只有一次。

  「既然沒人了,那我公布先祖認可的結果!」

  「觀禮台左邊的男子獲得了先祖…」

  我此時果斷終止了老嫗的話語。

  「還有我…我們!」

  我抓住乞丐的手,雙手舉起。

  老嫗的滿臉更是氣惱,大聲吼到…

  「幹什麼吃的,窮鬼!」

  我畏首畏尾的跑上觀禮台,老嫗看著我衣作,滿臉的嫌棄。

  我謙虛的給一個微笑,老嫗則是氣惱的朝我身上猛撒那黑色液體。看她的行為,恨不得想把我淹死。

  稍許,我衣物就濕透了,我看形式,果斷表演起來。

  我吐舌翻眼,表情怪異,身體癲狂。

  老嫗的聲音卻如炸雷般響起…

  「渾小子!演!你接著給我演!」

  此時,我才明白過來,老嫗好像沒念叨那什麼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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