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歉信
深夜，東苑閣樓。
林蕭在床榻上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很安逸，本就微乎其微的氣機也如願恢復到巔峰狀態。
這讓林蕭如釋重負。
「新手保護期」期間，氣機凝鍊的愈發順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卡在了《天道絕命功》的第二重，遇到瓶頸。
第一重是感知，練氣的手段，第二重才是掌控氣的法門。
林蕭在順天賭坊所感悟的，便是第二重。
氣機這東西在林蕭的認知中就像後世武俠劇中的內力，實則大相逕庭。
比如，林蕭可以做到將骰盅里的骰子變化成自己想要的點數，這一切都有賴於氣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操控；而想要真正做到隨心所欲操控實物卻是難上加難，用氣機牽引茶盞只能做到小範圍的移動，無法讓茶盞懸空甚至吸附到自己身前，林蕭一直在做類似的嘗試，均以失敗告終。
或許是因為本身氣機凝鍊的不夠，所以沒有足夠氣機牽引，這是林蕭最後得出的結論。
而丫鬟冬梅也在林蕭醒來後，第一時間告訴了他兩個好消息。
第一個好消息便是秦家小姐秦雀同意和林蕭見面，消息是林婉柔那傳來的，不過秦雀也趁機提了兩個條件。
其一嘛，就是要林蕭寫一封認錯信，畢竟是林蕭無理在先；其二就是要為秦小姐專門寫一首詩！
林蕭是天麓書院有名的才子，寫得一手好文章。
至於作詩嘛，書院裡倒還真沒人知道，秦雀自然是知道這些，故意提的難題。
林蕭聽後有些詫異，這第一嘛還能接受，有錯咱就認，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說出去也不丟人。
作詩？老子啥時候會作詩了？還要私人訂製的？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不過好歹也是九年義務教育培養的好漢，一首詩而已，待自己回顧一番當年勤學苦讀的輝煌時刻，也是不在話下。
至於第二件好消息，與回樂縣有關。
臘月十八，是回樂縣一年一度的廟會，所謂廟會，便是縣中富足的商賈與縣衙共同舉辦的盛大集會，屆時，附近村縣百姓都會前來參加，熱鬧非凡。
回樂縣距離靈州最近，半日便可抵達，回樂縣丞高天祿特意傳來公文，希望靈州知州林顯平能夠賞臉前往。
林顯平推脫不開，只得打起了林蕭的主意，以子代父，一舉兩得。
此舉一是給足了高天祿面子，二來可以讓林蕭前往回樂縣代為體察民情。
林蕭長嘆一聲，苦悶道：「這兩件事聽起來好像都不算好消息！」
冬梅平淡道：「回樂縣奴婢沒去過，說不好，不過往年聽人說起過，很是熱鬧，小姐指定喜歡！」
一聽到是自家妹妹喜歡，林蕭也沒了脾氣，這丫頭對自己很好倒是真的，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幸好有這丫頭在旁，簡直就是新手村的NPC。
……
臘月十一。
大雪依舊。
天初亮，拓跋流雲從春福客棧中離去，直奔流雲寨的聯絡點。
葛洪昨日回去後，在二狗口中得知寨主下山的消息也是十分驚訝。
葛洪算是寨中老人，是兩年前入伙的第一批人，在他的印象里，寨主自從上山後便再也沒下山，此次下山來到靈州，莫非是寨中出事了？
果不其然，在葛洪的焦急等待下，拓跋流雲如期而至。
二狗作為山寨中的眼線，是流雲寨外派到各地的底層嘍囉，自然沒有旁聽的資格，他識趣地來到院中，細心照看老大騎乘的那匹棗紅色駿馬。
拓跋流雲說起昨晚在雲天賭坊發生的事，葛洪聽得目瞪口呆，礙於寨主身份，葛洪捏著大腿不讓自己發出聲笑。
拓跋流雲冷眉一挑，語氣冷淡道：「想笑就笑出來吧！憋著會難受的！」
葛洪頓時沒了笑意，神情陡然嚴肅起來，沉聲道：「老大，你這口氣要不要幫你出了？」
葛洪說這句話時，一直在察言觀色，拓跋流雲的性格他十分了解，嫉惡如仇，如今受了這等冤枉氣卻遲遲沒有出手，顯然不太符合她的作風。
「不用！若是想出氣昨日那些人已經是屍體了，此次來靈州為的是寨中兩百號人的生計！」
接著，葛洪才知道劫糧計劃的取消，以及寨中物資匱乏，幾近枯竭。
這一刻，葛洪瞬間對眼前這位年輕女子多了幾分敬佩。
於是，葛洪又將自己昨日打探的消息告訴了拓跋流雲。
拓跋流雲疑惑道：「贏錢的那人不是秦家二公子？」
葛洪點了點頭，「不錯，此人是知州林顯平之子林蕭，平時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很多人都不清楚，所幸這廝贏了錢財後去了趟天香樓，那裡的掌柜認識。」
「聽聞他十局九輸，神情卻是極為平淡，唯獨最後一局增加了彩頭，這才反敗為勝。」
拓跋流雲輕蔑道：「說不定也是出千！」
葛洪卻是搖了搖頭，「不像，與他對賭之人名叫賀六，是位老賭客，出千他一眼能看出來，事後我也去找他打聽過。」
「他怎麼說？」
「沒有出千。」
拓跋流雲沉默不語，許久才冷淡道：「想個法子，找他幫忙！」
葛洪有些為難道：「老大，你有所不知，林公子是天麓書院的學子，一介書生，豈會幫忙。」
拓跋流雲臉色冰冷，「那就綁了他，或者綁了他的親人，事後我會親自跟他說明原由！」
「這…林大人的府邸，綁人可不太容易…」
「這不用你管，你只需派人監視林府，我自有辦法。」
不出意外，這項監視林府的重要任務，落到了二狗身上。
……
林府。
林蕭用過早膳後，在林顯平書房待了片刻。
主要還是關於回樂縣廟會一事，得知主簿楊乾一同前往，林蕭頓時放心不少，他可不想與那群官吏把酒言歡，自己可是已經戒酒了。
出了書房，一路來到西苑，在柳若雲門外停駐片刻後，還是沒有進門問候。
「算了，日後再說吧！」
這位奇怪大嬸在林蕭醒來之後，前後態度變化讓他摸不著頭腦，按理說作為親娘的柳若雲在兒子醒來之後應該高興才對，如今整日閉門不出，也不知所謂何事。
林蕭此時沒有心思琢磨，來到林婉柔閨房前，卻見一陌生丫鬟，問過之後才知道是前幾日剛招入林府的，名叫月牙，是林婉柔的貼身丫鬟。
得知林婉柔依舊賴在床上不肯更衣，林蕭便假裝今日要出城遊玩，又說起回樂縣臘月十八的廟會如何熱鬧精彩，引得林婉柔一陣好奇，連忙招呼月牙伺候她更衣。
等了半個時辰，沒錯，是半個時辰。
林婉柔才從閨房中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看向悶悶不樂的林蕭，柔聲道：「哥，我錯了，讓你久等了！」
林蕭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抱怨道：「半個時辰！生產隊的驢都不敢歇這麼久！」
林婉柔小嘴上揚，不悅道：「哥，你是不是罵我了？」
「沒有沒有，打個比方而已！」
林婉柔突然不懷好意笑道：「哥，秦小姐的詩詞可有眉目了？」
林蕭正在為此事苦惱不已，九年義務教育里的詩詞沒有一首對得上的，苦笑道：「還沒有眉目，不過哥有信心，一定能寫一首好詩出來！」
對於這一點，林婉柔很是相信，就像幾日前在靈州大街上，哥哥與那遊歷的老者對談中，那半首詞已經是驚為天人。
事後，林婉柔曾偷偷抄錄了下來，在昨日的傳信中告知了秦雀那半首詞是林蕭所作，本著想要在好友面前炫耀，沒想到卻成了條件之一。
首先是道歉信，林蕭昨夜思索良久，苦於毛筆字稀疏平常，只得求助林婉柔代筆。
書房內，林婉柔提筆，水汪汪的眸子盯著林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如此扭捏，想到這不禁失笑，「哥，想好沒，你不是說昨夜想了一宿沒睡著嗎？」
「額，快了，哥不是腦袋被馬踢過嘛，記不住了！」
沉思片刻後，林蕭深情道：「尊敬的秦小姐，多日未見，甚是想念…」
說完這一句，林蕭特意看向林婉柔，見她提筆如風沒有絲毫觸動，接著說道：「往事如煙，轉瞬即逝，我林穆之大病初癒，忘卻府中所有人，唯獨依舊記得秦小姐……」
林婉柔驟然停筆，白眼道：「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關於秦雀的事，還是婉柔妹妹告訴我的。」，林蕭解釋道。
林婉柔一陣無語，接著提筆。
「猶記當年在天麓書院勤學苦讀，你刻苦求學的模樣，我至今未忘，當日對你之言實屬妖言，只因被世俗蒙蔽了雙眼，蒙蔽了心智，大病初癒後我常常夜不能寐，對當日所言更是後悔不已，今日，我林蕭鄭重向你，秦小姐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林蕭話音落去，林婉柔也同時停筆，眼神中透露一股子古怪。
「哥，你真不要臉！」
林蕭老臉一紅，尋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林婉柔鄙視道：「說謊都不臉紅！」
林蕭慚愧，慚愧。
林婉柔將信折好後放到信封，讓月牙前去跑腿送到秦府。
月牙走後，林婉柔則是一臉期待道：「哥，我手有些酸痛了！」
林蕭當然聽出她話裡有話，故意沒好氣道：「方才誰罵我不要臉呢！」
林婉柔蹙眉疑惑道：「有嗎？我怎麼沒有聽見？誰敢罵我哥哥，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結伴出門而去。
林蕭在床榻上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很安逸，本就微乎其微的氣機也如願恢復到巔峰狀態。
這讓林蕭如釋重負。
「新手保護期」期間，氣機凝鍊的愈發順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卡在了《天道絕命功》的第二重，遇到瓶頸。
第一重是感知，練氣的手段，第二重才是掌控氣的法門。
林蕭在順天賭坊所感悟的，便是第二重。
氣機這東西在林蕭的認知中就像後世武俠劇中的內力，實則大相逕庭。
比如，林蕭可以做到將骰盅里的骰子變化成自己想要的點數，這一切都有賴於氣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操控；而想要真正做到隨心所欲操控實物卻是難上加難，用氣機牽引茶盞只能做到小範圍的移動，無法讓茶盞懸空甚至吸附到自己身前，林蕭一直在做類似的嘗試，均以失敗告終。
或許是因為本身氣機凝鍊的不夠，所以沒有足夠氣機牽引，這是林蕭最後得出的結論。
而丫鬟冬梅也在林蕭醒來後，第一時間告訴了他兩個好消息。
第一個好消息便是秦家小姐秦雀同意和林蕭見面，消息是林婉柔那傳來的，不過秦雀也趁機提了兩個條件。
其一嘛，就是要林蕭寫一封認錯信，畢竟是林蕭無理在先；其二就是要為秦小姐專門寫一首詩！
林蕭是天麓書院有名的才子，寫得一手好文章。
至於作詩嘛，書院裡倒還真沒人知道，秦雀自然是知道這些，故意提的難題。
林蕭聽後有些詫異，這第一嘛還能接受，有錯咱就認，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說出去也不丟人。
作詩？老子啥時候會作詩了？還要私人訂製的？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不過好歹也是九年義務教育培養的好漢，一首詩而已，待自己回顧一番當年勤學苦讀的輝煌時刻，也是不在話下。
至於第二件好消息，與回樂縣有關。
臘月十八，是回樂縣一年一度的廟會，所謂廟會，便是縣中富足的商賈與縣衙共同舉辦的盛大集會，屆時，附近村縣百姓都會前來參加，熱鬧非凡。
回樂縣距離靈州最近，半日便可抵達，回樂縣丞高天祿特意傳來公文，希望靈州知州林顯平能夠賞臉前往。
林顯平推脫不開，只得打起了林蕭的主意，以子代父，一舉兩得。
此舉一是給足了高天祿面子，二來可以讓林蕭前往回樂縣代為體察民情。
林蕭長嘆一聲，苦悶道：「這兩件事聽起來好像都不算好消息！」
冬梅平淡道：「回樂縣奴婢沒去過，說不好，不過往年聽人說起過，很是熱鬧，小姐指定喜歡！」
一聽到是自家妹妹喜歡，林蕭也沒了脾氣，這丫頭對自己很好倒是真的，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幸好有這丫頭在旁，簡直就是新手村的NPC。
……
臘月十一。
大雪依舊。
天初亮，拓跋流雲從春福客棧中離去，直奔流雲寨的聯絡點。
葛洪昨日回去後，在二狗口中得知寨主下山的消息也是十分驚訝。
葛洪算是寨中老人，是兩年前入伙的第一批人，在他的印象里，寨主自從上山後便再也沒下山，此次下山來到靈州，莫非是寨中出事了？
果不其然，在葛洪的焦急等待下，拓跋流雲如期而至。
二狗作為山寨中的眼線，是流雲寨外派到各地的底層嘍囉，自然沒有旁聽的資格，他識趣地來到院中，細心照看老大騎乘的那匹棗紅色駿馬。
拓跋流雲說起昨晚在雲天賭坊發生的事，葛洪聽得目瞪口呆，礙於寨主身份，葛洪捏著大腿不讓自己發出聲笑。
拓跋流雲冷眉一挑，語氣冷淡道：「想笑就笑出來吧！憋著會難受的！」
葛洪頓時沒了笑意，神情陡然嚴肅起來，沉聲道：「老大，你這口氣要不要幫你出了？」
葛洪說這句話時，一直在察言觀色，拓跋流雲的性格他十分了解，嫉惡如仇，如今受了這等冤枉氣卻遲遲沒有出手，顯然不太符合她的作風。
「不用！若是想出氣昨日那些人已經是屍體了，此次來靈州為的是寨中兩百號人的生計！」
接著，葛洪才知道劫糧計劃的取消，以及寨中物資匱乏，幾近枯竭。
這一刻，葛洪瞬間對眼前這位年輕女子多了幾分敬佩。
於是，葛洪又將自己昨日打探的消息告訴了拓跋流雲。
拓跋流雲疑惑道：「贏錢的那人不是秦家二公子？」
葛洪點了點頭，「不錯，此人是知州林顯平之子林蕭，平時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很多人都不清楚，所幸這廝贏了錢財後去了趟天香樓，那裡的掌柜認識。」
「聽聞他十局九輸，神情卻是極為平淡，唯獨最後一局增加了彩頭，這才反敗為勝。」
拓跋流雲輕蔑道：「說不定也是出千！」
葛洪卻是搖了搖頭，「不像，與他對賭之人名叫賀六，是位老賭客，出千他一眼能看出來，事後我也去找他打聽過。」
「他怎麼說？」
「沒有出千。」
拓跋流雲沉默不語，許久才冷淡道：「想個法子，找他幫忙！」
葛洪有些為難道：「老大，你有所不知，林公子是天麓書院的學子，一介書生，豈會幫忙。」
拓跋流雲臉色冰冷，「那就綁了他，或者綁了他的親人，事後我會親自跟他說明原由！」
「這…林大人的府邸，綁人可不太容易…」
「這不用你管，你只需派人監視林府，我自有辦法。」
不出意外，這項監視林府的重要任務，落到了二狗身上。
……
林府。
林蕭用過早膳後，在林顯平書房待了片刻。
主要還是關於回樂縣廟會一事，得知主簿楊乾一同前往，林蕭頓時放心不少，他可不想與那群官吏把酒言歡，自己可是已經戒酒了。
出了書房，一路來到西苑，在柳若雲門外停駐片刻後，還是沒有進門問候。
「算了，日後再說吧！」
這位奇怪大嬸在林蕭醒來之後，前後態度變化讓他摸不著頭腦，按理說作為親娘的柳若雲在兒子醒來之後應該高興才對，如今整日閉門不出，也不知所謂何事。
林蕭此時沒有心思琢磨，來到林婉柔閨房前，卻見一陌生丫鬟，問過之後才知道是前幾日剛招入林府的，名叫月牙，是林婉柔的貼身丫鬟。
得知林婉柔依舊賴在床上不肯更衣，林蕭便假裝今日要出城遊玩，又說起回樂縣臘月十八的廟會如何熱鬧精彩，引得林婉柔一陣好奇，連忙招呼月牙伺候她更衣。
等了半個時辰，沒錯，是半個時辰。
林婉柔才從閨房中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看向悶悶不樂的林蕭，柔聲道：「哥，我錯了，讓你久等了！」
林蕭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抱怨道：「半個時辰！生產隊的驢都不敢歇這麼久！」
林婉柔小嘴上揚，不悅道：「哥，你是不是罵我了？」
「沒有沒有，打個比方而已！」
林婉柔突然不懷好意笑道：「哥，秦小姐的詩詞可有眉目了？」
林蕭正在為此事苦惱不已，九年義務教育里的詩詞沒有一首對得上的，苦笑道：「還沒有眉目，不過哥有信心，一定能寫一首好詩出來！」
對於這一點，林婉柔很是相信，就像幾日前在靈州大街上，哥哥與那遊歷的老者對談中，那半首詞已經是驚為天人。
事後，林婉柔曾偷偷抄錄了下來，在昨日的傳信中告知了秦雀那半首詞是林蕭所作，本著想要在好友面前炫耀，沒想到卻成了條件之一。
首先是道歉信，林蕭昨夜思索良久，苦於毛筆字稀疏平常，只得求助林婉柔代筆。
書房內，林婉柔提筆，水汪汪的眸子盯著林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如此扭捏，想到這不禁失笑，「哥，想好沒，你不是說昨夜想了一宿沒睡著嗎？」
「額，快了，哥不是腦袋被馬踢過嘛，記不住了！」
沉思片刻後，林蕭深情道：「尊敬的秦小姐，多日未見，甚是想念…」
說完這一句，林蕭特意看向林婉柔，見她提筆如風沒有絲毫觸動，接著說道：「往事如煙，轉瞬即逝，我林穆之大病初癒，忘卻府中所有人，唯獨依舊記得秦小姐……」
林婉柔驟然停筆，白眼道：「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關於秦雀的事，還是婉柔妹妹告訴我的。」，林蕭解釋道。
林婉柔一陣無語，接著提筆。
「猶記當年在天麓書院勤學苦讀，你刻苦求學的模樣，我至今未忘，當日對你之言實屬妖言，只因被世俗蒙蔽了雙眼，蒙蔽了心智，大病初癒後我常常夜不能寐，對當日所言更是後悔不已，今日，我林蕭鄭重向你，秦小姐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林蕭話音落去，林婉柔也同時停筆，眼神中透露一股子古怪。
「哥，你真不要臉！」
林蕭老臉一紅，尋問道：「此話從何說起？」
林婉柔鄙視道：「說謊都不臉紅！」
林蕭慚愧，慚愧。
林婉柔將信折好後放到信封，讓月牙前去跑腿送到秦府。
月牙走後，林婉柔則是一臉期待道：「哥，我手有些酸痛了！」
林蕭當然聽出她話裡有話，故意沒好氣道：「方才誰罵我不要臉呢！」
林婉柔蹙眉疑惑道：「有嗎？我怎麼沒有聽見？誰敢罵我哥哥，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結伴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