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墨城，其六
「嘿……嘿。」齊源晃著睡著了的傑斯頓。傑斯頓嘴裡呢喃著什麼東西，然後慢慢睜開眼睛，爬了起來。
「……所以，為什麼變成火鍋了？」傑斯頓坐到沙發上，看著桌子上沸騰的鴛鴦鍋說著。
「哈哈，哈哈哈。」齊源移目看向一旁，然後把羊肉卷放到紅湯裡面，「外賣員在你睡著就來了，然後告訴我們外賣丟了……我們就自己重新點了……」
「快給我轉錢，138美元。」劉豺說著，也脫掉的外衣，然後拿了個凳子坐在齊源右手邊。齊源坐在沙發左邊的地方。
「莫名其妙……吃個飯整這麼麻煩……」傑斯頓不理解。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嘛？」劉豺說著，「說起來啊，齊小哥，你不打算修剪一下你的頭髮嗎？」然後看向齊源。
「嗯？」齊源思考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長劉海。「……不。」
這是齊源獨特的審美。
幾人就這麼圍坐在火鍋旁，吃著火鍋。可以看出來傑斯頓和齊源喜歡吃辣的，劉豺還是喜歡吃清湯。
「傑斯頓，我們在卡迪（Cardi）商場發現了奇怪的人存在。」良子突然通訊了傑斯頓。
「什麼人？」傑斯頓咬著牛肉丸子對著通訊器問。
「好像是，其他的玩家……不是跟我們一個副本出來的。不過她好像不是很想跟我們結盟。然後，我們遇見了公司的一個員工，他跟那個玩家好像有什麼聯繫？」良子說著，「啊等等……一會再聯繫你們。」
傑斯頓跟劉豺對視一眼，然後快速吃完碗裡的菜然後關火，穿上衣服。
「又有其他玩家？」齊源問著，也放下碗，然後去衛生間洗了一下手，跟兩人一起下樓。
「是……分頭走能擴大搜索範圍，不過人少容易挨打。」傑斯頓說著。
幾人上了一輛可以稱之為飛行器的懸浮車，它的外表整體是黑色的，看著跟正常汽車差不多，但是沒有輪胎而是某種看著類似於飛行器的動作，也不清楚原理是什麼。
「操……你有這玩意之前怎麼不用？」齊源坐進去，看著乾淨的后座問。
「這玩意在黑夜裡面弄壞了就麻煩了……警局那些人對於我本來就不滿，我要是不能去繼續探案，咱們的子彈供給和金錢供給就斷了。麻煩。」傑斯頓說著，「而且……命又不值錢，除非被人碎屍萬段，或者遇上食腐的怪物，但是目前我們收集到的怪物種類都沒有。就是之前突然出現的那個角刀怪……」
「防不勝防啊，不過我覺得……也許只要靈魂存在，就能繼續復活？肉體會自動修補吧。」劉豺說著。
「……不清楚，現在還沒看見誰被碎屍萬段過。」傑斯頓聳肩。
「有沒有可能，是現狀還原？」齊源挨著劉豺，倆大漢坐在後面有點兒擠，這車看上去是能坐四個人的。
「啥？」其他倆人沒聽懂。
「呃……沒什麼，就是可以把一個人還原到某個節點的技術。」齊源說著，【也是，一個美國的，一個大叔……怎麼回去了解韓國的遊戲。啊，我好像也快三十了……】齊源移開看著傑斯頓的目光，低頭尷尬著。
……
曲茵和李沁良子她們去某種，飾品商店買了幾個徽章，和幾條項鍊。都是李沁付款。而遇見公司職員是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在門口她們發現了那個韓國女生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對著一個公司的職員。
剛剛她們跟她交流了一下，對方認下了自己是其他的玩家，但是態度比較輕佻，也說沒有組隊的打算。
看打扮是血肉公司的員工，「負責基因編程相關項目的……」良子利用終端調查之後說到。
「基因編程？這兒有這些東西啊……」曲茵思考著，【賽博朋克……賽博朋克，真有意思。】
「他們跟自衛隊好像還有關聯？」良子說著，把自己駭入員工相冊後發現了一些照片展示出來，裡面有理察的身影。
「想謀反？還是什麼，聽他們的匯報……這群人打算占領這裡……」曲茵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等等，他們好像有什麼行動……」這時的良子正在跟傑斯頓通訊，然後，商場的安保鈴大響，紅光覆蓋了一些區域，人群開始躁動，然後保安出現引導人群前往安全通道。
……
齊源正拿著一把傑斯頓給他的手槍，這種手槍用的子彈好像是.44（11.43mm），彈匣一輪可裝至多33顆，子彈均為破甲子彈。他的兜裡面還揣著一個通訊器。
「能不能給我們步槍啊？」齊源之前問傑斯頓。
「麻煩。在公司的管控下霰彈槍什麼的管得比較嚴……」傑斯頓這麼回答。
齊源現在在商場的一樓的安全通道處，這裡總共有十層……高層處有天橋什麼的。他們三人各自分了三條路走，一路上沒有碰見怪物，其他兩人在店家等地方尋找，這裡還有殘留的顧客，警員也過來了。
然後，齊源看見了一個擦肩而過的流浪漢，很奇怪的流浪漢。他跟齊源差不多高，顫抖著，低著頭，有著及肩的長黑髮，看著四十歲左右，穿著那種破的粉色馬甲。
「……？」不……馬甲應該是白色的，被血染紅了又清洗導致這樣。齊源轉身摁住流浪漢的肩膀，然後被對方一把甩開，用驚恐的眼睛看著齊源。
流浪漢看著是美國人面孔，身體不瘦，八字眉，眼角下垂。皮膚很白，頭髮亂糟糟的，但是身上沒有異味，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不不，放過我，放過我……」流浪漢說著，雙手合十跪在了地上。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齊源被嚇了一跳把對方扶起來，然後帶到一個角落。
「呃，呃，不要……」流浪漢沒有太抗拒，但是顯然很害怕。
「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先生……？」齊源嘗試溝通。
但流浪漢毫無正常的反應，甚至嘗試逃跑。
齊源拉住對方的手腕，然後把流浪漢壓在牆角，「不兒不兒哥們兒……哥們兒，你看見什麼了。怪物？公司？警察？？」齊源繼續追問。
流浪漢開始喊叫，齊源右手捂住對方的嘴，然後被咬了一口。來不及疼，齊源只能左臂遏制住對方的脖子。「你有沒有看見幾個女孩……」齊源描述起曲茵她們的長相，但是流浪漢還是沒有正常的反應，看上去是沒有鎮靜。
【……我沒有鎮靜劑。但是他很危險，給我一種這種感覺。不行，不能讓他走，得讓他能跟我正常問話……】齊源這麼想著。
他拿開手，流浪漢不清楚齊源要幹什麼。然後齊源把右手放在流浪漢的後背，拍了拍。流浪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齊源的臉，沉默了。
【這個，哄人（小孩）是……應該……這樣……】齊源也沉默了，但是流浪漢好像冷靜下來了。
「你，你要幹什麼……」流浪漢開口問齊源，聲音很小。
「……你身上為什麼有血的味道？」齊源開口問。
「這個……」流浪漢深呼吸，「我，我剛殺完人啊，先生。」然後他說著。
「你……你是僱傭兵？還是什麼。」齊源感覺到了流浪漢背後衣服下面的肉體，應該是植入了合金層……他的義體改造程度是多少？別是個賽博瘋子……
齊源這麼想著，然後流浪漢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別殺我，我不是僱傭兵，我只是個普通的市民啊……別殺我。我不想再參加公司的實驗了，拜託……」流浪漢繼續哭著說。
「唉，唉？沒事兒，沒事兒，別哭了。」齊源再次汗顏，哄起來對方。
【公司，公司……】
然後他看見了流浪漢的右手變成了一把，肉刀。就是之前他們看見過的那種角刀。
「我操！」齊源完全沒反應過來，但是對方沒有攻擊他。
「嗚嗚嗚，謝謝你。這都是公司乾的……」流浪漢說著。
「血肉改造……？？」齊源腦子當機了一下，腦中搜索著相關的內容，最後鎖定在「血肉科技」這個詞上。
「……這下搞懂了，血肉公司，血肉，這……那那些怪物……？」他還在自言自語，流浪漢的手已經恢復原樣，然後倒在了齊源懷裡。
「這哥們兒怎麼了……不能是沒吃飯餓的吧……」齊源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沉默了，把對方背在背上。
「……說起來，我的力量好像變大了。」齊源這麼說著，而商場外面傳來了一些雨的聲音。
「媽的，怎麼又是雨……？！我還什麼都沒幹怎麼就進黑夜了……」
「現在是2527年12月18日晚1點，預計所在區域馬上會有暴雨。」從撤退的人群中某個人的終端提示音，齊源了解到。
「……所以，為什麼變成火鍋了？」傑斯頓坐到沙發上，看著桌子上沸騰的鴛鴦鍋說著。
「哈哈，哈哈哈。」齊源移目看向一旁，然後把羊肉卷放到紅湯裡面，「外賣員在你睡著就來了，然後告訴我們外賣丟了……我們就自己重新點了……」
「快給我轉錢，138美元。」劉豺說著，也脫掉的外衣，然後拿了個凳子坐在齊源右手邊。齊源坐在沙發左邊的地方。
「莫名其妙……吃個飯整這麼麻煩……」傑斯頓不理解。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兒嘛？」劉豺說著，「說起來啊，齊小哥，你不打算修剪一下你的頭髮嗎？」然後看向齊源。
「嗯？」齊源思考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長劉海。「……不。」
這是齊源獨特的審美。
幾人就這麼圍坐在火鍋旁，吃著火鍋。可以看出來傑斯頓和齊源喜歡吃辣的，劉豺還是喜歡吃清湯。
「傑斯頓，我們在卡迪（Cardi）商場發現了奇怪的人存在。」良子突然通訊了傑斯頓。
「什麼人？」傑斯頓咬著牛肉丸子對著通訊器問。
「好像是，其他的玩家……不是跟我們一個副本出來的。不過她好像不是很想跟我們結盟。然後，我們遇見了公司的一個員工，他跟那個玩家好像有什麼聯繫？」良子說著，「啊等等……一會再聯繫你們。」
傑斯頓跟劉豺對視一眼，然後快速吃完碗裡的菜然後關火，穿上衣服。
「又有其他玩家？」齊源問著，也放下碗，然後去衛生間洗了一下手，跟兩人一起下樓。
「是……分頭走能擴大搜索範圍，不過人少容易挨打。」傑斯頓說著。
幾人上了一輛可以稱之為飛行器的懸浮車，它的外表整體是黑色的，看著跟正常汽車差不多，但是沒有輪胎而是某種看著類似於飛行器的動作，也不清楚原理是什麼。
「操……你有這玩意之前怎麼不用？」齊源坐進去，看著乾淨的后座問。
「這玩意在黑夜裡面弄壞了就麻煩了……警局那些人對於我本來就不滿，我要是不能去繼續探案，咱們的子彈供給和金錢供給就斷了。麻煩。」傑斯頓說著，「而且……命又不值錢，除非被人碎屍萬段，或者遇上食腐的怪物，但是目前我們收集到的怪物種類都沒有。就是之前突然出現的那個角刀怪……」
「防不勝防啊，不過我覺得……也許只要靈魂存在，就能繼續復活？肉體會自動修補吧。」劉豺說著。
「……不清楚，現在還沒看見誰被碎屍萬段過。」傑斯頓聳肩。
「有沒有可能，是現狀還原？」齊源挨著劉豺，倆大漢坐在後面有點兒擠，這車看上去是能坐四個人的。
「啥？」其他倆人沒聽懂。
「呃……沒什麼，就是可以把一個人還原到某個節點的技術。」齊源說著，【也是，一個美國的，一個大叔……怎麼回去了解韓國的遊戲。啊，我好像也快三十了……】齊源移開看著傑斯頓的目光，低頭尷尬著。
……
曲茵和李沁良子她們去某種，飾品商店買了幾個徽章，和幾條項鍊。都是李沁付款。而遇見公司職員是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在門口她們發現了那個韓國女生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對著一個公司的職員。
剛剛她們跟她交流了一下，對方認下了自己是其他的玩家，但是態度比較輕佻，也說沒有組隊的打算。
看打扮是血肉公司的員工，「負責基因編程相關項目的……」良子利用終端調查之後說到。
「基因編程？這兒有這些東西啊……」曲茵思考著，【賽博朋克……賽博朋克，真有意思。】
「他們跟自衛隊好像還有關聯？」良子說著，把自己駭入員工相冊後發現了一些照片展示出來，裡面有理察的身影。
「想謀反？還是什麼，聽他們的匯報……這群人打算占領這裡……」曲茵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
「等等，他們好像有什麼行動……」這時的良子正在跟傑斯頓通訊，然後，商場的安保鈴大響，紅光覆蓋了一些區域，人群開始躁動，然後保安出現引導人群前往安全通道。
……
齊源正拿著一把傑斯頓給他的手槍，這種手槍用的子彈好像是.44（11.43mm），彈匣一輪可裝至多33顆，子彈均為破甲子彈。他的兜裡面還揣著一個通訊器。
「能不能給我們步槍啊？」齊源之前問傑斯頓。
「麻煩。在公司的管控下霰彈槍什麼的管得比較嚴……」傑斯頓這麼回答。
齊源現在在商場的一樓的安全通道處，這裡總共有十層……高層處有天橋什麼的。他們三人各自分了三條路走，一路上沒有碰見怪物，其他兩人在店家等地方尋找，這裡還有殘留的顧客，警員也過來了。
然後，齊源看見了一個擦肩而過的流浪漢，很奇怪的流浪漢。他跟齊源差不多高，顫抖著，低著頭，有著及肩的長黑髮，看著四十歲左右，穿著那種破的粉色馬甲。
「……？」不……馬甲應該是白色的，被血染紅了又清洗導致這樣。齊源轉身摁住流浪漢的肩膀，然後被對方一把甩開，用驚恐的眼睛看著齊源。
流浪漢看著是美國人面孔，身體不瘦，八字眉，眼角下垂。皮膚很白，頭髮亂糟糟的，但是身上沒有異味，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不不，放過我，放過我……」流浪漢說著，雙手合十跪在了地上。周圍的人投來異樣的眼光，齊源被嚇了一跳把對方扶起來，然後帶到一個角落。
「呃，呃，不要……」流浪漢沒有太抗拒，但是顯然很害怕。
「發生什麼事了，這位，先生……？」齊源嘗試溝通。
但流浪漢毫無正常的反應，甚至嘗試逃跑。
齊源拉住對方的手腕，然後把流浪漢壓在牆角，「不兒不兒哥們兒……哥們兒，你看見什麼了。怪物？公司？警察？？」齊源繼續追問。
流浪漢開始喊叫，齊源右手捂住對方的嘴，然後被咬了一口。來不及疼，齊源只能左臂遏制住對方的脖子。「你有沒有看見幾個女孩……」齊源描述起曲茵她們的長相，但是流浪漢還是沒有正常的反應，看上去是沒有鎮靜。
【……我沒有鎮靜劑。但是他很危險，給我一種這種感覺。不行，不能讓他走，得讓他能跟我正常問話……】齊源這麼想著。
他拿開手，流浪漢不清楚齊源要幹什麼。然後齊源把右手放在流浪漢的後背，拍了拍。流浪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齊源的臉，沉默了。
【這個，哄人（小孩）是……應該……這樣……】齊源也沉默了，但是流浪漢好像冷靜下來了。
「你，你要幹什麼……」流浪漢開口問齊源，聲音很小。
「……你身上為什麼有血的味道？」齊源開口問。
「這個……」流浪漢深呼吸，「我，我剛殺完人啊，先生。」然後他說著。
「你……你是僱傭兵？還是什麼。」齊源感覺到了流浪漢背後衣服下面的肉體，應該是植入了合金層……他的義體改造程度是多少？別是個賽博瘋子……
齊源這麼想著，然後流浪漢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別殺我，我不是僱傭兵，我只是個普通的市民啊……別殺我。我不想再參加公司的實驗了，拜託……」流浪漢繼續哭著說。
「唉，唉？沒事兒，沒事兒，別哭了。」齊源再次汗顏，哄起來對方。
【公司，公司……】
然後他看見了流浪漢的右手變成了一把，肉刀。就是之前他們看見過的那種角刀。
「我操！」齊源完全沒反應過來，但是對方沒有攻擊他。
「嗚嗚嗚，謝謝你。這都是公司乾的……」流浪漢說著。
「血肉改造……？？」齊源腦子當機了一下，腦中搜索著相關的內容，最後鎖定在「血肉科技」這個詞上。
「……這下搞懂了，血肉公司，血肉，這……那那些怪物……？」他還在自言自語，流浪漢的手已經恢復原樣，然後倒在了齊源懷裡。
「這哥們兒怎麼了……不能是沒吃飯餓的吧……」齊源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沉默了，把對方背在背上。
「……說起來，我的力量好像變大了。」齊源這麼說著，而商場外面傳來了一些雨的聲音。
「媽的，怎麼又是雨……？！我還什麼都沒幹怎麼就進黑夜了……」
「現在是2527年12月18日晚1點，預計所在區域馬上會有暴雨。」從撤退的人群中某個人的終端提示音，齊源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