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奏
坐在無人計程車寬敞舒適的座椅上，林夕透過全景玻璃車窗，看著沿途波光粼粼的海岸線。陽光灑在海面上，金色的光點隨著微波閃爍，如同無數碎鑽鑲嵌在湛藍的絲綢上。遠處，幾艘白色的自動遊艇悠然漂浮，仿佛與海天連成一片。
沙灘上細軟的白沙在陽光下泛著暖意，有人撐起色彩繽紛的遮陽傘，慵懶地躺在沙灘椅上享受陽光浴，幾隻無人送餐機器人靈巧地穿梭其間，將冷飲和零食遞到人們手中。不遠處，幾位衝浪者正踩著輕柔的浪花向更遠的海域滑行，動作靈活而優雅。他們身後，海浪輕輕拍打著海岸，發出低沉而有節奏的聲音。天空中，偶爾有幾隻智能滑翔傘掠過，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道流暢的弧線。
科技的飛速進步徹底解放了生產力，自動化系統接管了絕大部分繁瑣的工作，資源的高效分配和循環利用讓社會不再為生存所需而疲於奔命。人們的時間和精力從日常勞動中解放出來，轉而投向更加自由和多元的生活。如今，絕大多數人選擇在享受生活中尋找意義。高科技創造的便利條件，讓度假、藝術、探索等活動成為日常。與此同時，滿足未知的好奇心成為新的社會主流，科學家、工程師以及普通的好奇者，紛紛投身於探索未知領域或是踏上前往火星、木衛二等太陽系殖民地的旅程，為人類文明在廣袤的宇宙中建立新的據點。
接近實驗室的路上，地面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傳單，隨風翻動，露出醒目的口號：「科技應為人類服務，而非駕馭人類！」旁邊的牆面上還貼著反科技組織的標語，字體凌亂而充滿情緒：「慢下來，別讓未來拋棄我們！」路邊不時有幾個人站著，手中舉著透明玻璃顯示屏，屏幕上播放著激烈的影像，畫面中穿插著戰爭的毀滅場景、失控的AI新聞，以及那些因基因改造而變異的悲劇性後果。他們的聲音透過微型擴音裝置傳播開來，摻雜著憤怒與憂慮：「我們必須停止對未知的狂妄追求！科技的速度遠超人類的理解力，而我們正一點點失去自己的靈魂！」。這些人是反科技組織的支持者，許多人手舉標語牌，臉上寫滿焦慮。他們對科技的高速發展抱有深深的不信任，認為這條路最終會導致不可逆轉的災難。
計程車不久後到達了實驗室門口，林夕進入保安室接受檢查時，不遠處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站在高處，對他高聲喊道：「科技的力量是可怕的，它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精神承受力。你們看到了嗎？多少人在AI操控的世界裡逐漸變得麻木，他們的眼中只有數據，卻沒有感情！基因工程、神經改造，讓人們比機器更高效，但也更冷酷。沒有了愛的驅動，人類文明的基礎還剩下什麼？」
林夕駐足片刻，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眉頭輕皺，旋即轉身走向實驗室的大門。很快完成身份檢查，信步走了進去。
實驗室由幾棟三層樓房組成，外牆是光滑的金屬面板，反射著太陽的微光，給人一種冷峻又未來感十足的壓迫感。這些樓房通過中心的玻璃穹頂結構連接在一起，透過穹頂，可以看到一個精緻的小公園。公園裡布滿了各種流線型的長椅和綠植，人工設計的水景從中流過，發出潺潺的水聲。幾具人形機器人正在低頭工作。
林夕沿著小徑走了不遠，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他抬頭望了一眼對面，一個男子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枕在腦後，閉著眼睛。這個男子與林夕有著七分相似，眉眼間的輪廓尤為接近。他是林峰，同樣是20年前「啟明計劃」的基因改造嬰兒之一，另外還有兩名女性，林霞和林琦，與他們一同長大。
林夕輕聲道：「林峰，今天這些抗議者怎麼跑到我們實驗室這邊來了？集團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新技術，刺激到了他們的神經？」
林峰緩緩睜開眼，懶洋洋地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一抹帶著不屑的笑容：「一群跟不上時代的瘋子而已，折騰幾天，過幾天就散了。你還關心這些無聊事？反倒是你，怎麼又這麼晚才來，還住在那個偏遠的小鎮上？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搬到這邊來。這裡風光靚麗，科技發達，美女如雲，這地方可比你那冷清得要死的小鎮好上一萬倍！」
林夕抬眼看著他，聲音平靜：「現在交通方便，在哪都一樣。我喜歡安靜，這裡人來人往的，太吵了。」
林峰搖搖頭，露出一副「無藥可救」的表情，嘆了口氣：「你還是老樣子，死性不改。我就不明白，你是怎麼熬得住那種地方的。我們已經跟普通人不一樣，你總這麼獨來獨往，也太不合群了吧。算了，不跟你辯了。走吧林霞和林琦已經進去了，就等你。」
兩人順著走廊來到安全評估室。推開感應門時，一道柔和的白光從天花板上的嵌入式燈帶灑下。評估室中央整齊排列著四張單人金屬床，表面光滑如鏡，反射著冷白色的光芒。每張床的兩側都延伸出幾根纖細的線束，末端連接著精密的電極晶片。
林霞和林琦已經換好了潔白的純淨服，平靜地躺在床上。她們的頭部貼附著電極晶片，連接線輕微閃爍，藍白色的光點沿著線束流動。
「林峰，你們來了。」秋雅微笑著走過來，聲音輕柔但幹練。她是實驗室技術員之一，負責實驗的初期準備工作。
「小霞她們倆的意識刻畫馬上完成了，你們先在旁邊的沙發上坐會兒，等我這邊結束再叫你們。」
「好的，秋姐。」林峰隨意地答了一句，和林夕一起走到一側的休息區。
林峰一屁股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腦後，目光掃過設備上的數據屏幕，嘴角帶著些許輕鬆的笑意：「每次看這個數據流，我都覺得自己像是某種電子寵物，被這些機器琢磨來琢磨去。」
林夕靠在沙發上，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林霞和林琦身上，似乎在觀察她們的狀態。他低聲說道：「你真該認真看看。潛意識體刻畫出問題，數據一旦被干擾，可不只是琢磨來琢磨去那麼簡單。」
「嘖，你這人真無趣。這5年來不下30次了，能有問題？」林峰朝秋雅的方向努了努嘴，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秋雅沒有回頭，只是專注看著視網膜上投影的反饋數據，雙手不時的在空中滑動。語氣稍顯凝重說到：「這次傳輸的實驗目標資料更複雜，涉及到潛意識深層記憶的刻畫，驗證你們的潛意識結構是否存在牴觸或異常，這直接關係到牽引計算能否順利進行。」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所以，一定要保持放鬆，牴觸情緒會直接影響實驗效果。」
林夕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設備上的光點流動。那些藍白色的光點越來越快，他輕聲說道：「看起來，這一次比以往更複雜了。」
沙灘上細軟的白沙在陽光下泛著暖意，有人撐起色彩繽紛的遮陽傘，慵懶地躺在沙灘椅上享受陽光浴，幾隻無人送餐機器人靈巧地穿梭其間，將冷飲和零食遞到人們手中。不遠處，幾位衝浪者正踩著輕柔的浪花向更遠的海域滑行，動作靈活而優雅。他們身後，海浪輕輕拍打著海岸，發出低沉而有節奏的聲音。天空中，偶爾有幾隻智能滑翔傘掠過，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道流暢的弧線。
科技的飛速進步徹底解放了生產力，自動化系統接管了絕大部分繁瑣的工作，資源的高效分配和循環利用讓社會不再為生存所需而疲於奔命。人們的時間和精力從日常勞動中解放出來，轉而投向更加自由和多元的生活。如今，絕大多數人選擇在享受生活中尋找意義。高科技創造的便利條件，讓度假、藝術、探索等活動成為日常。與此同時，滿足未知的好奇心成為新的社會主流，科學家、工程師以及普通的好奇者，紛紛投身於探索未知領域或是踏上前往火星、木衛二等太陽系殖民地的旅程，為人類文明在廣袤的宇宙中建立新的據點。
接近實驗室的路上，地面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傳單，隨風翻動，露出醒目的口號：「科技應為人類服務，而非駕馭人類！」旁邊的牆面上還貼著反科技組織的標語，字體凌亂而充滿情緒：「慢下來，別讓未來拋棄我們！」路邊不時有幾個人站著，手中舉著透明玻璃顯示屏，屏幕上播放著激烈的影像，畫面中穿插著戰爭的毀滅場景、失控的AI新聞，以及那些因基因改造而變異的悲劇性後果。他們的聲音透過微型擴音裝置傳播開來，摻雜著憤怒與憂慮：「我們必須停止對未知的狂妄追求！科技的速度遠超人類的理解力，而我們正一點點失去自己的靈魂！」。這些人是反科技組織的支持者，許多人手舉標語牌，臉上寫滿焦慮。他們對科技的高速發展抱有深深的不信任，認為這條路最終會導致不可逆轉的災難。
計程車不久後到達了實驗室門口，林夕進入保安室接受檢查時，不遠處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站在高處，對他高聲喊道：「科技的力量是可怕的，它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精神承受力。你們看到了嗎？多少人在AI操控的世界裡逐漸變得麻木，他們的眼中只有數據，卻沒有感情！基因工程、神經改造，讓人們比機器更高效，但也更冷酷。沒有了愛的驅動，人類文明的基礎還剩下什麼？」
林夕駐足片刻，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眉頭輕皺，旋即轉身走向實驗室的大門。很快完成身份檢查，信步走了進去。
實驗室由幾棟三層樓房組成，外牆是光滑的金屬面板，反射著太陽的微光，給人一種冷峻又未來感十足的壓迫感。這些樓房通過中心的玻璃穹頂結構連接在一起，透過穹頂，可以看到一個精緻的小公園。公園裡布滿了各種流線型的長椅和綠植，人工設計的水景從中流過，發出潺潺的水聲。幾具人形機器人正在低頭工作。
林夕沿著小徑走了不遠，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他抬頭望了一眼對面，一個男子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枕在腦後，閉著眼睛。這個男子與林夕有著七分相似，眉眼間的輪廓尤為接近。他是林峰，同樣是20年前「啟明計劃」的基因改造嬰兒之一，另外還有兩名女性，林霞和林琦，與他們一同長大。
林夕輕聲道：「林峰，今天這些抗議者怎麼跑到我們實驗室這邊來了？集團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新技術，刺激到了他們的神經？」
林峰緩緩睜開眼，懶洋洋地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嘴角露出一抹帶著不屑的笑容：「一群跟不上時代的瘋子而已，折騰幾天，過幾天就散了。你還關心這些無聊事？反倒是你，怎麼又這麼晚才來，還住在那個偏遠的小鎮上？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搬到這邊來。這裡風光靚麗，科技發達，美女如雲，這地方可比你那冷清得要死的小鎮好上一萬倍！」
林夕抬眼看著他，聲音平靜：「現在交通方便，在哪都一樣。我喜歡安靜，這裡人來人往的，太吵了。」
林峰搖搖頭，露出一副「無藥可救」的表情，嘆了口氣：「你還是老樣子，死性不改。我就不明白，你是怎麼熬得住那種地方的。我們已經跟普通人不一樣，你總這麼獨來獨往，也太不合群了吧。算了，不跟你辯了。走吧林霞和林琦已經進去了，就等你。」
兩人順著走廊來到安全評估室。推開感應門時，一道柔和的白光從天花板上的嵌入式燈帶灑下。評估室中央整齊排列著四張單人金屬床，表面光滑如鏡，反射著冷白色的光芒。每張床的兩側都延伸出幾根纖細的線束，末端連接著精密的電極晶片。
林霞和林琦已經換好了潔白的純淨服，平靜地躺在床上。她們的頭部貼附著電極晶片，連接線輕微閃爍，藍白色的光點沿著線束流動。
「林峰，你們來了。」秋雅微笑著走過來，聲音輕柔但幹練。她是實驗室技術員之一，負責實驗的初期準備工作。
「小霞她們倆的意識刻畫馬上完成了，你們先在旁邊的沙發上坐會兒，等我這邊結束再叫你們。」
「好的，秋姐。」林峰隨意地答了一句，和林夕一起走到一側的休息區。
林峰一屁股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腦後，目光掃過設備上的數據屏幕，嘴角帶著些許輕鬆的笑意：「每次看這個數據流，我都覺得自己像是某種電子寵物，被這些機器琢磨來琢磨去。」
林夕靠在沙發上，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林霞和林琦身上，似乎在觀察她們的狀態。他低聲說道：「你真該認真看看。潛意識體刻畫出問題，數據一旦被干擾，可不只是琢磨來琢磨去那麼簡單。」
「嘖，你這人真無趣。這5年來不下30次了，能有問題？」林峰朝秋雅的方向努了努嘴，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秋雅沒有回頭，只是專注看著視網膜上投影的反饋數據，雙手不時的在空中滑動。語氣稍顯凝重說到：「這次傳輸的實驗目標資料更複雜，涉及到潛意識深層記憶的刻畫，驗證你們的潛意識結構是否存在牴觸或異常，這直接關係到牽引計算能否順利進行。」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所以，一定要保持放鬆，牴觸情緒會直接影響實驗效果。」
林夕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設備上的光點流動。那些藍白色的光點越來越快，他輕聲說道：「看起來，這一次比以往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