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怪人怪夢
「我是一個預言家。」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住在鄉下頗為偏僻荒涼的地方。」
「方圓幾十里地除了我和一隻猴子外，再沒有其他人居住。」
「我喜歡這樣安靜獨居的日子，不過偶爾也會感到寂寞無趣。」
「那隻猴子一點兒都不好玩，總喜歡搶我東西吃。」
「幸好附近有一座廢棄許久的古老建築，我每次感到無聊時都會去那裡。」
「你問我為什麼要去那裡？」
「當然是因為那個地方很神奇嘍。」
「在那裡，我總能看到很多奇妙的景象。」
「有一天晚上，夜色很美，涼風習習，我走進了那座古老建築的後院。」
「那裡有很多花花草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光球！」
說到這裡，那位講述者突然停了下來。
旁邊的少年眉頭微皺，轉頭看向那位講述者，問道：「然後呢？」
少年穿著一身破舊長袍，容顏俊朗，雙眸清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清雅的氣息。
而他旁邊的講述者則是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十多歲的男子，身穿月白衣衫，倒是像個有錢人。
聽到少年的問話，那個男子拎起腰間的酒壺飲了一口，然後嘆息說道：「然後？」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世界的滅亡，再然後就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給你講我的故事。」
說著說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問道：「年輕人，你想不想知道那個世界是怎麼滅亡的？」
少年怔了一下，繼而笑著問道：「怎麼滅亡的？」
那個男子又喝了一口酒，臉上浮現出回憶之色，緩聲說道：「剛開始那個世界一片荒蕪，連水都沒有，後來有一枚藍色的珠子落入到了那個世界，神奇的是，不久後，那個世界就有了水，很長一段時間後，水裡出現了生命，再後來，陸地上也有了生命，又過了不知多久，人族就出現了。」
頓了一下，男子繼續說道：「那個世界沒有靈氣，但是人族的體質都還不錯，他們很聰明，也十分好戰，歷史上有好幾次他們都因為互相殘殺而差點兒就覆滅了。」
「後來，他們還發明了很多威力強大的武器，那些武器很恐怖的，甚至有著毀滅他們那個世界的力量，但那個世界最終並不是因為這些武器滅亡的。」
聽到這裡，少年神色微怔，面露好奇之色。
而看著少年的神情，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一枚紅色的珠子。」
「紅色的珠子？」
「對，那珠子落在那個世界裡，釋放出了強大的毀滅能量，眨眼間，那個世界中所有的生物就都滅亡了，很快，那個世界也崩滅成灰，不復存在……」
這是一處荒原，放眼望去，似乎只有這兩個人站在其中。
男子沒有再開口，少年也沒有再追問，兩人就這樣並肩站立，看著遠處的落日。
荒原上還有其他人。
就在落日下方。
事實上這兩個人並不知道那裡還有人。
落日下方有一棵大樹，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此時有四個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走來，然後幾乎同時站在了大樹下方。
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卻都在那一瞬間猜到了另外三個人的身份。
看著眼前的大樹，四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抬頭。
這棵大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它已經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存活上千年了。
四個人就這樣安靜而專注地看著，不知過去了多久，其中一人忽然輕聲說道：「的確很強大。」
說話的那人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身材挺拔，四肢修長，一身貴族公子的打扮。
「老師說，即便是全力出手，他也無法破壞這棵樹上的一枝一葉。」說這句話的是一個小胖子，奇怪的是，特別胖的人眼睛一般都很小，但這個小胖子的眼睛卻很大，而且圓溜溜的。
「首座曾經對我說過，他當年就是在這棵大樹下參悟到元境的奧秘，實力突飛猛進。」旁邊，年輕僧人也開口了，他穿著一身破舊的單薄袈裟，面容很是白淨，雖有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卻依舊如孩童一般稚嫩秀氣。
那貴族公子打扮的少年搖頭說道：「別聽你們那個首座胡說，若是在這棵樹下坐幾天就能成為元境高手，那世間的元境高手就不會這麼少了。」
「如果你總是這麼喜歡質疑別人，那你終有一天會被我們遠遠地甩在身後。」年輕僧人看了那少年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聽說你的那個弟弟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修煉天賦，你可得加倍努力了。」
那貴族公子打扮的少年眉頭微皺，回應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們兩個好幼稚啊，我先走了。」身穿紅色短裙的少女從大樹上收回目光，側眸看向鬥嘴的兩人，精緻而美麗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雖然少女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今年只有十六歲，但是她的這句話卻是無人敢出聲反駁。
三人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短而微蓬的紅裙，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迷人的雙腿，雖然沒有因此而意亂，卻也並沒有掩飾自己目光中的欣賞感慨，以及，那一絲絲明顯的忌憚！
大魏太和三十三年，四位天啟之子在一些大人物的安排下會聚於荒原大樹之下。
四人初次見面並無爭鬥，在紅裙少女離開後，小胖子率先安靜地朝東方走去，緊接著年輕僧人也抬步離去，雙手合十朝西方走去，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那貴族公子打扮的少年的眼神剎那間變得十分冷漠，數息後他又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他面色平靜地往前走了幾步，面向大樹坐下，輕吐了一口氣後，便是雙手結印，很快就進入了修煉狀態。
但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面向大樹坐下的這一刻，遠在千里之外，一座小鎮之中，一名女子微微抬頭，望向那個方向，許久後，輕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
九天後。
淮陽城。
清晨，昏暗的房間裡，鬆軟的大床之上，李青冥陡然驚醒，頭痛得幾乎像是要裂開了，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紛亂的畫面，耳邊儘是嘈雜而沒有意義的噪音。
「又是那個怪夢！」
李青冥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自從九天前在荒原上遇到那個人之後，他已經連續六天被同一個怪夢驚醒了。
「一隻遮天大手……」
「一隻金色豎瞳……」
「還有紅色的月亮……」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青冥都快被這個怪夢逼瘋了。
「早知道就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直接動手可能會更好一些。」
李青冥突然有些後悔了，他就不該親自來這兒！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今天了吧？」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李青冥輕吐了一口氣。
也是時候了。
終於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城主府之中，作為城主的劉克紓難掩心中的激動，態度很是謙卑地對著身前的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禮，低聲請示道：「這位前輩，既然天公不作美，不如在晚輩府上多休息幾日再走，如果必須明天動身的話，需要的物資我立刻親自去準備。」
那位老人溫和地笑了笑，搖頭說道：「這雨下午應該就會停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停留了。」
劉克紓神色惋惜地點了點頭，正欲開口說話，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忽然從房間後方傳出：「聽說你們這裡最近出現了一個奇人，雖然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靈氣波動，卻能輕易擊敗你府上最強大的通脈境高手？」
劉克紓輕輕咳了兩聲，神色尷尬地說道：「確有此事。」
「那就讓我的婢女去見一見他。」
話音剛落，一名模樣清秀的婢女走了出來，看著劉克紓冷冷說道：「走吧，帶我去見見他。」
看著眼前的這名婢女，劉克紓心中微動，靈境修為的婢女，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
雨已經停了，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劉克紓親自帶著婢女，一路上只是隨意說了兩句閒話，因為那個婢女的語氣之中處處透著一股冷傲之意，所以劉克紓也不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
兩個時辰後，婢女微微蹙著眉，劉克紓低著頭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城主府之中。
「不見了？」
房間後方，聽著婢女的匯報，那名女子的聲音顯得極其的不滿，冷聲說道：「堂堂一城之主，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劉克紓輕吸了一口氣，低聲解釋道：「他只是路過此地，也並沒有做錯什麼，若是時時刻刻派人盯著，我想應該是很不合適的。」
雖然說話的那名女子身份尊貴到了極點，但劉克紓可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果然，聽到劉克紓這話，那名女子沉默了。
房間之中，老人緩緩睜開眼睛，見劉克紓低著頭站在那裡，溫和地笑了笑，示意他先出去。
劉克紓走後，老人望向房間後方，溫和笑著說道：「雖說通脈境只是修煉的第一步，但那個少年能輕易擊敗通脈境高手，說明其體質本就特殊，若是能夠引導他走上修行之道，或許還真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名女子聲音帶著些許遺憾，應道：「可惜了，人已經走了。」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住在鄉下頗為偏僻荒涼的地方。」
「方圓幾十里地除了我和一隻猴子外，再沒有其他人居住。」
「我喜歡這樣安靜獨居的日子，不過偶爾也會感到寂寞無趣。」
「那隻猴子一點兒都不好玩，總喜歡搶我東西吃。」
「幸好附近有一座廢棄許久的古老建築，我每次感到無聊時都會去那裡。」
「你問我為什麼要去那裡？」
「當然是因為那個地方很神奇嘍。」
「在那裡，我總能看到很多奇妙的景象。」
「有一天晚上，夜色很美，涼風習習，我走進了那座古老建築的後院。」
「那裡有很多花花草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光球！」
說到這裡，那位講述者突然停了下來。
旁邊的少年眉頭微皺，轉頭看向那位講述者，問道：「然後呢？」
少年穿著一身破舊長袍，容顏俊朗，雙眸清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清雅的氣息。
而他旁邊的講述者則是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十多歲的男子，身穿月白衣衫，倒是像個有錢人。
聽到少年的問話，那個男子拎起腰間的酒壺飲了一口，然後嘆息說道：「然後？」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世界的滅亡，再然後就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給你講我的故事。」
說著說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問道：「年輕人，你想不想知道那個世界是怎麼滅亡的？」
少年怔了一下，繼而笑著問道：「怎麼滅亡的？」
那個男子又喝了一口酒，臉上浮現出回憶之色，緩聲說道：「剛開始那個世界一片荒蕪，連水都沒有，後來有一枚藍色的珠子落入到了那個世界，神奇的是，不久後，那個世界就有了水，很長一段時間後，水裡出現了生命，再後來，陸地上也有了生命，又過了不知多久，人族就出現了。」
頓了一下，男子繼續說道：「那個世界沒有靈氣，但是人族的體質都還不錯，他們很聰明，也十分好戰，歷史上有好幾次他們都因為互相殘殺而差點兒就覆滅了。」
「後來，他們還發明了很多威力強大的武器，那些武器很恐怖的，甚至有著毀滅他們那個世界的力量，但那個世界最終並不是因為這些武器滅亡的。」
聽到這裡，少年神色微怔，面露好奇之色。
而看著少年的神情，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一枚紅色的珠子。」
「紅色的珠子？」
「對，那珠子落在那個世界裡，釋放出了強大的毀滅能量，眨眼間，那個世界中所有的生物就都滅亡了，很快，那個世界也崩滅成灰，不復存在……」
這是一處荒原，放眼望去，似乎只有這兩個人站在其中。
男子沒有再開口，少年也沒有再追問，兩人就這樣並肩站立，看著遠處的落日。
荒原上還有其他人。
就在落日下方。
事實上這兩個人並不知道那裡還有人。
落日下方有一棵大樹，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此時有四個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走來，然後幾乎同時站在了大樹下方。
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卻都在那一瞬間猜到了另外三個人的身份。
看著眼前的大樹，四人很有默契地同時抬頭。
這棵大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它已經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存活上千年了。
四個人就這樣安靜而專注地看著，不知過去了多久，其中一人忽然輕聲說道：「的確很強大。」
說話的那人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身材挺拔，四肢修長，一身貴族公子的打扮。
「老師說，即便是全力出手，他也無法破壞這棵樹上的一枝一葉。」說這句話的是一個小胖子，奇怪的是，特別胖的人眼睛一般都很小，但這個小胖子的眼睛卻很大，而且圓溜溜的。
「首座曾經對我說過，他當年就是在這棵大樹下參悟到元境的奧秘，實力突飛猛進。」旁邊，年輕僧人也開口了，他穿著一身破舊的單薄袈裟，面容很是白淨，雖有十七八歲的年紀，看上去卻依舊如孩童一般稚嫩秀氣。
那貴族公子打扮的少年搖頭說道：「別聽你們那個首座胡說，若是在這棵樹下坐幾天就能成為元境高手，那世間的元境高手就不會這麼少了。」
「如果你總是這麼喜歡質疑別人，那你終有一天會被我們遠遠地甩在身後。」年輕僧人看了那少年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聽說你的那個弟弟已經展現出了驚人的修煉天賦，你可得加倍努力了。」
那貴族公子打扮的少年眉頭微皺，回應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們兩個好幼稚啊，我先走了。」身穿紅色短裙的少女從大樹上收回目光，側眸看向鬥嘴的兩人，精緻而美麗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雖然少女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今年只有十六歲，但是她的這句話卻是無人敢出聲反駁。
三人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短而微蓬的紅裙，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迷人的雙腿，雖然沒有因此而意亂，卻也並沒有掩飾自己目光中的欣賞感慨，以及，那一絲絲明顯的忌憚！
大魏太和三十三年，四位天啟之子在一些大人物的安排下會聚於荒原大樹之下。
四人初次見面並無爭鬥，在紅裙少女離開後，小胖子率先安靜地朝東方走去，緊接著年輕僧人也抬步離去，雙手合十朝西方走去，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那貴族公子打扮的少年的眼神剎那間變得十分冷漠，數息後他又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他面色平靜地往前走了幾步，面向大樹坐下，輕吐了一口氣後，便是雙手結印，很快就進入了修煉狀態。
但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面向大樹坐下的這一刻，遠在千里之外，一座小鎮之中，一名女子微微抬頭，望向那個方向，許久後，輕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
九天後。
淮陽城。
清晨，昏暗的房間裡，鬆軟的大床之上，李青冥陡然驚醒，頭痛得幾乎像是要裂開了，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紛亂的畫面，耳邊儘是嘈雜而沒有意義的噪音。
「又是那個怪夢！」
李青冥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自從九天前在荒原上遇到那個人之後，他已經連續六天被同一個怪夢驚醒了。
「一隻遮天大手……」
「一隻金色豎瞳……」
「還有紅色的月亮……」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青冥都快被這個怪夢逼瘋了。
「早知道就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直接動手可能會更好一些。」
李青冥突然有些後悔了，他就不該親自來這兒！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今天了吧？」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李青冥輕吐了一口氣。
也是時候了。
終於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城主府之中，作為城主的劉克紓難掩心中的激動，態度很是謙卑地對著身前的老人恭敬地行了一禮，低聲請示道：「這位前輩，既然天公不作美，不如在晚輩府上多休息幾日再走，如果必須明天動身的話，需要的物資我立刻親自去準備。」
那位老人溫和地笑了笑，搖頭說道：「這雨下午應該就會停了，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停留了。」
劉克紓神色惋惜地點了點頭，正欲開口說話，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忽然從房間後方傳出：「聽說你們這裡最近出現了一個奇人，雖然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靈氣波動，卻能輕易擊敗你府上最強大的通脈境高手？」
劉克紓輕輕咳了兩聲，神色尷尬地說道：「確有此事。」
「那就讓我的婢女去見一見他。」
話音剛落，一名模樣清秀的婢女走了出來，看著劉克紓冷冷說道：「走吧，帶我去見見他。」
看著眼前的這名婢女，劉克紓心中微動，靈境修為的婢女，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
雨已經停了，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劉克紓親自帶著婢女，一路上只是隨意說了兩句閒話，因為那個婢女的語氣之中處處透著一股冷傲之意，所以劉克紓也不願意跟這種人打交道。
兩個時辰後，婢女微微蹙著眉，劉克紓低著頭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城主府之中。
「不見了？」
房間後方，聽著婢女的匯報，那名女子的聲音顯得極其的不滿，冷聲說道：「堂堂一城之主，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劉克紓輕吸了一口氣，低聲解釋道：「他只是路過此地，也並沒有做錯什麼，若是時時刻刻派人盯著，我想應該是很不合適的。」
雖然說話的那名女子身份尊貴到了極點，但劉克紓可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果然，聽到劉克紓這話，那名女子沉默了。
房間之中，老人緩緩睜開眼睛，見劉克紓低著頭站在那裡，溫和地笑了笑，示意他先出去。
劉克紓走後，老人望向房間後方，溫和笑著說道：「雖說通脈境只是修煉的第一步，但那個少年能輕易擊敗通脈境高手，說明其體質本就特殊，若是能夠引導他走上修行之道，或許還真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名女子聲音帶著些許遺憾，應道：「可惜了，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