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巡視茶莊
林如紀美美睡夠四個時辰，宿醉才完全消退。
小林醒後，曉塵、曉柔一起用力，把他從床上扶起來。
好在身材偏高的小林，體重從未超過一百斤，拾掇這樣的毛孩子，並不費力。
兩人一前一後，將林如紀押送到浴室。
沐浴完之後，林如紀開始享用御廚入鄉隨俗做的江南早點縐紗小餛飩、荷葉包美人、精煉茶油豆腐腦。
沒想到克星也有蛋皮、蝦米、紫菜和蔥花這些可口的地球上的美味。
昨天，老何無意告訴他莊主一年有兩萬兩養廉銀，令他心情大好。
一直以來，他每年從宮中拿到手的體己銀子，從來就沒超過三百兩。
懾於他娘老子的淫威，誰也不敢偷偷給他錢。
由曉塵管理的闍山別院思慈閣塵、柔、琴、棋、書、畫、梅、蘭、竹、菊十人一年的體己錢總共才三千兩。
儘管大家每天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大家口袋裡沒錢，不得自由，日子過得像高級囚徒。
現在，好傢夥，俸祿加養廉銀一年兩萬三，相當於整個闍山別院的例銀都由自己親自掌管，這說明爹娘已經不再拿自己當小孩看了。
林如紀一邊吃一邊想，我得把茶莊當成自己的飯碗來經營，不只掙俸祿和養廉銀，生意上的銀子也要多多掙，銀子就是自由。
吃罷早飯，林如紀帶上劉季、張秀、曹瞞和九大護衛去巡視自己的領地。
從街面看，南郡茶莊的臨街建築不過是僅通一架馬車的窄門和一家連一家的幾十間鋪面。
中間兩間核心店面做茶葉和錢莊生意，其他店面經營絲綢布匹、香料靈藥、官鹽酒水、名貴藥材、書籍字畫、瓷器美玉、金銀器具、刀具兵器……不一而足，什麼最賺錢賣什麼，妥妥的銀錢通吃的皇家生意。
這一家家店門，匾額高掛，旗幡搖曳，如同張開的血盆大口，準備隨時吞噬貪慕上等好貨的入彀者的錢袋。
走進茶大門，就會看見一片足以容納百萬人的整齊的白石和草坪交錯的巨型廣場。
廣場的另一端與街道相對的是巨樹參天藤蘿纏繞的原始森林。
從僅容三架馬車的車道往前走一百丈，就能見到森林裡錯落排列的茶莊本部。
茶莊本部由攬雲閣、伴雲閣、捲雲閣、追雲閣、賞雲閣、踏雲閣、游雲閣組成。
這些樓閣，或五層，或七層，從外面看規制並不宏大，裡面則空間寬闊，每棟樓閣，可容數千人在裡邊公幹、修煉。
樓閣依北斗七星的布局而建，既各自獨立，又相互連通照應，內蘊陣法。
林中小路交錯，似能聯通七座塔樓，又似乎是故布衣疑陣，使人永遠無法走近塔樓。
攬雲閣，五層，是茶莊核心行政區，頂樓即是林如紀辦公、休息和自由玩耍的地方。
一樓是接待區和警衛區，接待人員春風滿面，看來對每月二兩的微薄月銀還算滿意，警衛人員則凶神惡煞，好像不凶對不起二兩月銀。
二樓以上是禁區，各路軍政大員來訪，也只能涉足一樓，只能在一樓華貴寬闊的接待大廳和莊主喝茶談心，哪怕是比巡撫和總兵還大的官兒，也決不能踏足二樓。
二樓是二掌柜、三掌柜、四掌柜的辦公區和茶莊財務區、檔案區。林如紀的三位副手，每天輪值，在這裡處理茶莊的日常事務。
三樓是大燁茶莊特務情報機構青衣台南郡分部的指揮部。
茶莊青衣台，是直屬皇帝的朝廷最重要的特務情報機構之一，是茶莊最核心的精銳的力量。
各茶莊莊主同時兼任各莊青衣台台主，日常工作由副台主處理。
青衣台的副台主，手握特務情報大權，有監督莊主和副莊主的密折專奏特權，因此，青衣台從五品副台主的實際地位，往往是高過正四品的二莊主的。
大燁皇帝就這個德性，權術玩得溜溜的，喜歡以小制大。
各級官員，品級高的不一定有權，掌握實權的，常常品級不高。
大燁青衣台的青衣有十萬之眾，人數遠多餘皇帝最精銳的直屬特務機構繡衣使司。
這十萬人，如同皇帝的觸手，延伸到大燁、大瑛京畿和八大帝國的每一個角落，為皇帝提供最真實準確的情報服務，並處理皇帝無法明面處理的各種棘手事情。
南郡是朝廷賦稅重地，又是四大家族的所在地，故男女青衣有九千之眾，是經濟同樣發達的大燁京畿地區青衣人數的一倍。
副台主見了台主林如紀，只行拱手禮，並不像其他下級官員那樣，初次見面，要行半跪大禮。
四樓是仙人台，也即是寄生於南郡茶莊的異能人的總部，但異能人獨往獨來，從不坐班，所以這裡尋常根本看不見異能人的身影。
四樓由無數偏廳環繞的大廳構成，大廳空空如也，四個角落，每個角落都擺放著森然冰冷的青銅武士。
因為異能人不來，這裡就成了莊主習武的場地。
林如紀腦海里浮現出青銅武士從四個方向無死角地向位居中央的習武莊主釋放快如閃電的各種暗器和弓箭的玩耍的場景。
林如紀縱身一躍，飛過數十級台階，來到頂樓掌柜辦公區。
自從喝過皇室甘露，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身輕如燕，行動也越來越能隨心所欲了。
慢慢覺醒吧，親爹不會送兒子假藥，林如紀對自己說。
掌柜辦公室十分素淨，僅一張寬大黑沉的鐵木書桌，一把雕有飛鷹的沒有上漆的黑色的硬木椅子，椅子背後是遮蔽整面高牆的書架。
牆壁沒有裝飾，連一幅字畫都沒有。
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和茶莊莊主以及南郡檢閱使的兩枚大印，相伴放在桌面前緣，好像很久沒被人動用過了。
林如紀坐上飛鷹椅，把腳翹上桌子，終於找到一點掌柜的感覺了。
他一會覺得自己是南郡的主人，一會又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南郡的主人。
林如紀向年輕的皇帝老爹辭行的時候，皇帝告訴他，南郡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總兵掌管行政、司法、軍事，主理賦稅、民政、軍政、水利、治安、刑名，看似位高權重，但在茶莊莊主面前，都無足輕重，是皇帝外派巡查大員茶莊莊主下面的小跑腿兒。
別說是身無異能的文官巡撫、布政使、按察使，即使是手握重兵武功蓋世的總兵大人，都是莊主手下打工的小催。
這些人，活兒幹得好，莊主奏報皇帝，皇帝高興，他們便可以作威作福，花天酒地，錦衣玉食；活兒幹得不好，莊主密奏皇帝，龍顏大怒，聖旨一下，他們不是捲鋪蓋走人，就是被抄沒家產，坐牢，殺頭，充軍。這些人，並不難對付。
真正難對付的是南郡趙鳳鑄、謝酬勤、王希梵、薛劍白四大家族。
茶莊的設置，固然是為了繞開軍政系統將朝廷的大權拿到皇帝一人手裡，也是為了監視、壓制、最終消滅三十四家。
前者，茶莊做得很成功，後者幾乎毫無進展。
第一任茶莊莊主一到任上，就對三十四大家族實行士、官、紳、民、貴族一體交稅納糧的政策，結果自然是導致三十四家的拼死抵抗，堅決不交。
三十四家不傻，他們知道，他們之所以能與朝廷抗衡，存活至今，靠的就是自己的歲入總體上與朝廷持平，甚至還多上那麼一點點。
這糧稅一交，平衡打破，敵強我弱，還能有活路嗎？堅決不交。
三十四家磨刀霍霍，共同抗稅保家。
皇帝退而求其次，只收南郡四大家族的稅糧，結果，三十四家還是磨刀霍霍，共同保家抗稅。
你當我們傻呀？今天你滅了最強的南郡四大家，明天就不會滅更弱的我們麼？
何況南郡四家實力幾乎占三十四家三分之一，四大家亡，平衡徹底傾覆，皇帝滅剩下三十家還不如秋風掃落葉？
沒辦法，皇帝只有打。
當各地莊主、巡撫、總兵和三十四家乒桌球乓打得不可開交之時，三大鄰國中的梁晉，集結人馬，乘亂而入，殺將進來。
面對強大的外敵，朝廷和三十四家不得不馬上罷兵休戰，握手言和，同心協力，一致對外。
將強敵拒之門外之後，一切照舊，大貴族們的賦稅依然是一分一毫也收不上來。
就這麼折騰了兩次，皇帝不願意再試第三次。
後來，皇帝能做的就是殺被大家族收買的地方軍政大員，殺到手軟，也殺之不絕，殺得皇帝越來越心灰意冷了。
林如紀走出辦公大廳來到圍廊，眺望南郡陽州城，不禁感概，自己這南郡郡主不好當，老爹的皇帝更不好當，內，他無法收服三十四大家族，外，他無法單獨戰勝任何一個鄰國，要不是梁、韓、晉也互有矛盾，韓朝和燁朝還算親厚的話，燁朝現在還在不在都很難說。
如果說皇帝是一個棋手的話，那麼他面對的是一個死局。
難道是他現在竟然將希望寄托在第一次走出家門的未成年兒子身上麼？
不可能，林如紀想。
小林醒後，曉塵、曉柔一起用力，把他從床上扶起來。
好在身材偏高的小林，體重從未超過一百斤，拾掇這樣的毛孩子，並不費力。
兩人一前一後，將林如紀押送到浴室。
沐浴完之後，林如紀開始享用御廚入鄉隨俗做的江南早點縐紗小餛飩、荷葉包美人、精煉茶油豆腐腦。
沒想到克星也有蛋皮、蝦米、紫菜和蔥花這些可口的地球上的美味。
昨天，老何無意告訴他莊主一年有兩萬兩養廉銀，令他心情大好。
一直以來，他每年從宮中拿到手的體己銀子，從來就沒超過三百兩。
懾於他娘老子的淫威，誰也不敢偷偷給他錢。
由曉塵管理的闍山別院思慈閣塵、柔、琴、棋、書、畫、梅、蘭、竹、菊十人一年的體己錢總共才三千兩。
儘管大家每天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大家口袋裡沒錢，不得自由，日子過得像高級囚徒。
現在，好傢夥，俸祿加養廉銀一年兩萬三，相當於整個闍山別院的例銀都由自己親自掌管，這說明爹娘已經不再拿自己當小孩看了。
林如紀一邊吃一邊想，我得把茶莊當成自己的飯碗來經營，不只掙俸祿和養廉銀，生意上的銀子也要多多掙，銀子就是自由。
吃罷早飯，林如紀帶上劉季、張秀、曹瞞和九大護衛去巡視自己的領地。
從街面看，南郡茶莊的臨街建築不過是僅通一架馬車的窄門和一家連一家的幾十間鋪面。
中間兩間核心店面做茶葉和錢莊生意，其他店面經營絲綢布匹、香料靈藥、官鹽酒水、名貴藥材、書籍字畫、瓷器美玉、金銀器具、刀具兵器……不一而足，什麼最賺錢賣什麼，妥妥的銀錢通吃的皇家生意。
這一家家店門，匾額高掛，旗幡搖曳，如同張開的血盆大口，準備隨時吞噬貪慕上等好貨的入彀者的錢袋。
走進茶大門，就會看見一片足以容納百萬人的整齊的白石和草坪交錯的巨型廣場。
廣場的另一端與街道相對的是巨樹參天藤蘿纏繞的原始森林。
從僅容三架馬車的車道往前走一百丈，就能見到森林裡錯落排列的茶莊本部。
茶莊本部由攬雲閣、伴雲閣、捲雲閣、追雲閣、賞雲閣、踏雲閣、游雲閣組成。
這些樓閣，或五層，或七層，從外面看規制並不宏大，裡面則空間寬闊，每棟樓閣，可容數千人在裡邊公幹、修煉。
樓閣依北斗七星的布局而建，既各自獨立，又相互連通照應，內蘊陣法。
林中小路交錯，似能聯通七座塔樓，又似乎是故布衣疑陣，使人永遠無法走近塔樓。
攬雲閣，五層，是茶莊核心行政區，頂樓即是林如紀辦公、休息和自由玩耍的地方。
一樓是接待區和警衛區，接待人員春風滿面，看來對每月二兩的微薄月銀還算滿意，警衛人員則凶神惡煞，好像不凶對不起二兩月銀。
二樓以上是禁區，各路軍政大員來訪，也只能涉足一樓，只能在一樓華貴寬闊的接待大廳和莊主喝茶談心，哪怕是比巡撫和總兵還大的官兒，也決不能踏足二樓。
二樓是二掌柜、三掌柜、四掌柜的辦公區和茶莊財務區、檔案區。林如紀的三位副手，每天輪值，在這裡處理茶莊的日常事務。
三樓是大燁茶莊特務情報機構青衣台南郡分部的指揮部。
茶莊青衣台，是直屬皇帝的朝廷最重要的特務情報機構之一，是茶莊最核心的精銳的力量。
各茶莊莊主同時兼任各莊青衣台台主，日常工作由副台主處理。
青衣台的副台主，手握特務情報大權，有監督莊主和副莊主的密折專奏特權，因此，青衣台從五品副台主的實際地位，往往是高過正四品的二莊主的。
大燁皇帝就這個德性，權術玩得溜溜的，喜歡以小制大。
各級官員，品級高的不一定有權，掌握實權的，常常品級不高。
大燁青衣台的青衣有十萬之眾，人數遠多餘皇帝最精銳的直屬特務機構繡衣使司。
這十萬人，如同皇帝的觸手，延伸到大燁、大瑛京畿和八大帝國的每一個角落，為皇帝提供最真實準確的情報服務，並處理皇帝無法明面處理的各種棘手事情。
南郡是朝廷賦稅重地，又是四大家族的所在地，故男女青衣有九千之眾，是經濟同樣發達的大燁京畿地區青衣人數的一倍。
副台主見了台主林如紀，只行拱手禮，並不像其他下級官員那樣，初次見面，要行半跪大禮。
四樓是仙人台，也即是寄生於南郡茶莊的異能人的總部，但異能人獨往獨來，從不坐班，所以這裡尋常根本看不見異能人的身影。
四樓由無數偏廳環繞的大廳構成，大廳空空如也，四個角落，每個角落都擺放著森然冰冷的青銅武士。
因為異能人不來，這裡就成了莊主習武的場地。
林如紀腦海里浮現出青銅武士從四個方向無死角地向位居中央的習武莊主釋放快如閃電的各種暗器和弓箭的玩耍的場景。
林如紀縱身一躍，飛過數十級台階，來到頂樓掌柜辦公區。
自從喝過皇室甘露，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身輕如燕，行動也越來越能隨心所欲了。
慢慢覺醒吧，親爹不會送兒子假藥，林如紀對自己說。
掌柜辦公室十分素淨，僅一張寬大黑沉的鐵木書桌，一把雕有飛鷹的沒有上漆的黑色的硬木椅子，椅子背後是遮蔽整面高牆的書架。
牆壁沒有裝飾，連一幅字畫都沒有。
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和茶莊莊主以及南郡檢閱使的兩枚大印，相伴放在桌面前緣，好像很久沒被人動用過了。
林如紀坐上飛鷹椅，把腳翹上桌子，終於找到一點掌柜的感覺了。
他一會覺得自己是南郡的主人，一會又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南郡的主人。
林如紀向年輕的皇帝老爹辭行的時候，皇帝告訴他，南郡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總兵掌管行政、司法、軍事，主理賦稅、民政、軍政、水利、治安、刑名，看似位高權重，但在茶莊莊主面前，都無足輕重，是皇帝外派巡查大員茶莊莊主下面的小跑腿兒。
別說是身無異能的文官巡撫、布政使、按察使，即使是手握重兵武功蓋世的總兵大人，都是莊主手下打工的小催。
這些人，活兒幹得好，莊主奏報皇帝，皇帝高興，他們便可以作威作福，花天酒地，錦衣玉食；活兒幹得不好，莊主密奏皇帝，龍顏大怒，聖旨一下，他們不是捲鋪蓋走人，就是被抄沒家產，坐牢，殺頭，充軍。這些人，並不難對付。
真正難對付的是南郡趙鳳鑄、謝酬勤、王希梵、薛劍白四大家族。
茶莊的設置，固然是為了繞開軍政系統將朝廷的大權拿到皇帝一人手裡，也是為了監視、壓制、最終消滅三十四家。
前者，茶莊做得很成功，後者幾乎毫無進展。
第一任茶莊莊主一到任上，就對三十四大家族實行士、官、紳、民、貴族一體交稅納糧的政策，結果自然是導致三十四家的拼死抵抗，堅決不交。
三十四家不傻，他們知道，他們之所以能與朝廷抗衡，存活至今，靠的就是自己的歲入總體上與朝廷持平，甚至還多上那麼一點點。
這糧稅一交，平衡打破，敵強我弱，還能有活路嗎？堅決不交。
三十四家磨刀霍霍，共同抗稅保家。
皇帝退而求其次，只收南郡四大家族的稅糧，結果，三十四家還是磨刀霍霍，共同保家抗稅。
你當我們傻呀？今天你滅了最強的南郡四大家，明天就不會滅更弱的我們麼？
何況南郡四家實力幾乎占三十四家三分之一，四大家亡，平衡徹底傾覆，皇帝滅剩下三十家還不如秋風掃落葉？
沒辦法，皇帝只有打。
當各地莊主、巡撫、總兵和三十四家乒桌球乓打得不可開交之時，三大鄰國中的梁晉，集結人馬，乘亂而入，殺將進來。
面對強大的外敵，朝廷和三十四家不得不馬上罷兵休戰，握手言和，同心協力，一致對外。
將強敵拒之門外之後，一切照舊，大貴族們的賦稅依然是一分一毫也收不上來。
就這麼折騰了兩次，皇帝不願意再試第三次。
後來，皇帝能做的就是殺被大家族收買的地方軍政大員，殺到手軟，也殺之不絕，殺得皇帝越來越心灰意冷了。
林如紀走出辦公大廳來到圍廊，眺望南郡陽州城，不禁感概，自己這南郡郡主不好當，老爹的皇帝更不好當，內，他無法收服三十四大家族，外，他無法單獨戰勝任何一個鄰國，要不是梁、韓、晉也互有矛盾，韓朝和燁朝還算親厚的話，燁朝現在還在不在都很難說。
如果說皇帝是一個棋手的話，那麼他面對的是一個死局。
難道是他現在竟然將希望寄托在第一次走出家門的未成年兒子身上麼？
不可能，林如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