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秒變莊主
流線型的小木船靜靜地臥在離京三里地的茶莊運河碼頭，像一隻安靜的鵝。
林如紀和曉塵、曉柔、王鳴陽、劉季、張秀、曹瞞、九名護衛、御廚悄無聲息地鑽進小船。
船外觀不大，內部空間卻不算小，有著足以容納兩三百人的空間。
看來是魔法之船，林如紀想，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哪些新奇。
小船安靜啟航，像是沒有重量，順河而下。
出城不久，林如紀發現，船速慢慢加快，最後，竟然從水面一躍而起，如飛艇一般鑽進空中，開始飛行。
原來它會飛，林如紀以前不知道飛船，這次出門，父皇、陳應泰、王鳴陽也沒有告訴他。
他原以為自己會沿河而下，走許多日子。
飛船不像飛艇那麼慢，也不像飛機那麼快，船艙里，林如紀根本感覺不到船的運動和速度，當它上升到兩千米高度，便開始空中靜止。
這星球真他喵的一點也不科學啊，林如紀讓曉柔煮一壺茶，準備渡過漫長無聊的旅途時光。
可沒等曉柔點好紅泥小爐，飛船便悄然下行，慢慢下降，緩緩落入河中。
這他喵的是進入四維空間摺疊了時空？還是穿過了肉眼看不見的小蟲洞？
原來此飛船非凡物，不僅會飛，還會和自己一樣瞬移。
林如紀不好問，默默地隨著小船駛向南郡首府陽州城的茶莊碼頭。
林如紀上岸，發現碼頭空蕩蕩，一個迎接的人也沒有，甚至連可以問路的工人都找不到一個。
這也太不拿少掌柜當幹部了吧。
京城茶莊三掌柜戴勝，從三品，官不大，可也算朝廷高級幹部，品級上和陽州城南郡茶莊莊主謝復屏平起平坐的。
何況是前來查帳的少掌柜，竟然沒人迎接？
按官場規矩，京城官員駕到，當地官員必親到駕臨處迎接，否則就算官場失儀，皇帝較起真來，是要受嚴重處罰的。
何況，林如紀一行的行李運輸和住宿安排，也需要當地官員解決。
這是喝酒喝上頭忘記了，還是茶莊出事啦？
作為被眾星捧月慣了的皇子大少爺，林如紀從來沒吃今天這麼大個癟。
他好像被當眾扇了一大耳光，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叫來劉季和張秀，讓他們一人去問路，一人去車行僱車。
自己則溜回船里，讓曉柔繼續煮茶，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盤算如何治謝復屏的失儀之罪。
他想，莫非茶莊出事了？出事也不會全軍覆沒，連個報信兒的人也沒有哇。
他覺得自己開始有了一點靈藥激發出的超感能力，他往茶莊方向看了看。
只見茶莊一切如常，並無異象。
他努力感知謝復屏的去向，卻找不到他的一點信息。
林如紀讓曹瞞叫來王鳴陽：」老王，他們這是故意托大，給我下馬威嗎？」
老王搖頭：」不會是托大，京城即使派個三歲娃娃前來巡視，他南郡掌柜也不敢不親自來接，何況，小皇爺是來查帳。一定是出事了。」
王鳴陽望著天：「可是，誰會對茶莊莊主動手？誰敢對茶莊莊主動手？誰能對茶莊莊主動手呢？」
你他喵的就知道三問，問了白問，林如紀白了他一眼。
林如紀坐下來：「難道，是有其他人知道我來陽州，耍點小手段，給我一個小小的警告？」
王鳴陽點頭：「一切都有可能。」
不一會，劉季、張秀他們租來馬車，一行人來到茶莊事先準備好的小院。
林如紀讓曉塵、曉柔帶領小院僕婦整理行李和房間。自己不作停歇，帶上王鳴陽、劉季、張秀、曹瞞和九大護衛上南郡茶莊。
茶莊柜上還在正常營業。
林如紀闖進後院莊主辦公所在的攬雲閣，發現不僅莊主不在，連二莊主、三莊主、四莊主竟然都集體失蹤，一個不在。
大燁朝廷最重要的經濟重地和情報基地的全體高層，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林如紀命茶莊中層官員來攬雲閣集合，這一百多能員幹吏，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老闆們去了哪兒。
高層集體真空，站在一幫茶莊老油條中間的林如紀，竟然成了這裡的最高首長。
儘管從九歲起，老爹給自己封的爵位一個接一個，每個都遠比一品官大，但真正的官，卻一天也沒做過。
儘管一百個不願意，在皇命欽差王鳴陽的催促下，也為了不回京城，按照類似軍隊的茶莊慣例，品級最高的小老闆林如紀還是不得不暫時接管了南郡茶莊，成為了代莊主。
戴老闆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茶莊一應工作照常進行。
經營業務，由總司帳替自己行使職權管理。
情報業務，由青衣台台主代自己主持。
除了重大事項，不必向自己匯報。
茶莊高層集體失蹤案迅速密報朝廷。
就這麼撐了三天，樞密使帶著皇帝的密旨到了。
面無表情的樞密使把戴勝招進房間，又面無表情地宣讀了皇帝密旨。
聖旨大意是由戴勝正式接任南郡茶莊的莊主，掌管南郡茶莊一應大小事務。
茶莊高層集體失蹤案由朝廷繡衣使直接調查，茶莊和地方官員不得與聞。
望著樞密使瀟灑離去不帶走一絲雲彩的背影，林如紀真想追上去狠狠踢他一腳。
才出牢籠，又入網羅。
學是不用天天起四更上了，可到南郡卻當上了童工。
這對夫妻完全是殘酷無情，慘無人道。
林如紀衝著樞密使的背影喊：「這違反了《未成年人保護法》，你們知不知道啊，我要上法庭告你們。」
樞密使像是沒聽見。
林如寄忽然想起這特麼不是地球，沒處告啊。
他這才明白，自己英俊出塵的親爹和傾國傾城的老娘送自己出京到南郡，完全是一個坑。
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呢。
他們會不會已經看出我這個林如紀不是他們的兒子林如紀？
林如紀原打算南郡茶莊再入點股，拿著兩處茶莊的股份和三千兩銀子的年俸，帶著曉塵、曉柔和護衛，穿州走縣，遊山玩水，過那神仙似的快活日子。
沒想到好日子還沒開始呢，就做上了賣茶郎。
林如紀不得不守在攬雲閣，在茶莊各台主和總司帳的參謀下，每天批覆茶莊各台送來的公文，擬定報送京城的各種情報。
就這麼熬到第十天。
京城派來的新的南郡茶莊二莊主、三莊主、四莊主，終於滿面塵土地趕到了。
童工美少年林如紀這才覺得終於解脫了。
他望著風塵僕僕、恭恭敬敬望著自己的二掌柜、三掌柜、四掌柜，決定給他來個下馬威：
「這茶莊諸多生意和事務嘛，我是一竅不通的，你們也別來問我，問了白問。別想看我笑話。小爺不懂生意懂打人，我手下十二個護衛都是虎賁營武功九段。你們只需向我五天一匯報，帳本給我過目即可。干好了，升職有賞，干不好，打你們的骨頭到骨折。雖說你們正四品，從四品、正五品，也算不大不小的朝廷命官，但都不是科舉出身，無功名在身，煩了，打！」
二掌柜、三掌柜、四掌柜心裡一齊哆嗦。
都知道這公子哥兒不是一般人。
行前樞密院院首交代，對這位年少的小莊主要恭敬，要服從，要悉心保護。
要是他急了，被他打骨折，恐怕還真沒地方講理去。
這是惹不起的惡少。
大家連忙一齊點頭，連連稱是。
林如紀又道：「我呢，就是兩句話，一，這南郡茶莊的生意，要蒸蒸日上，賺的錢，要一年比一年多。凡營私舞弊、貪污盜竊者，報繡衣使，斬！二，情報工作不得有疏漏，出了岔子，送繡衣使，斬。」
三人想，這傢伙還知道送繡衣使，可惡。繡衣使打人殺人是無需走法律程序的。
林如紀像小壞蛋一樣捋捋袖子：」這莊上的具體事務，我不管，都由你們三個具體負責，二掌柜代我負總責。這南郡茶莊，我不管別人，就管你們三個。要是出了岔子，在皇帝砍我頭之前，我先砍了你們的頭。「
「喏。「三人齊答。
林如紀聞聲大悅。
脫身大法已成，從明天起，自己就可以當甩手大掌柜，自由自在咯。
林如紀目光柔和起來：」嗯，這才是勇於負責擔當的真爺們兒嘛。各人柜上支領一千枚銀幣，以作安家之用。」
三人剛走，巡撫大人何多齡的拜帖就到啦，說是要請檢閱使大人宅邸用膳，為他接風洗塵。
林如紀和曉塵、曉柔、王鳴陽、劉季、張秀、曹瞞、九名護衛、御廚悄無聲息地鑽進小船。
船外觀不大，內部空間卻不算小，有著足以容納兩三百人的空間。
看來是魔法之船，林如紀想，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哪些新奇。
小船安靜啟航，像是沒有重量，順河而下。
出城不久，林如紀發現，船速慢慢加快，最後，竟然從水面一躍而起，如飛艇一般鑽進空中，開始飛行。
原來它會飛，林如紀以前不知道飛船，這次出門，父皇、陳應泰、王鳴陽也沒有告訴他。
他原以為自己會沿河而下，走許多日子。
飛船不像飛艇那麼慢，也不像飛機那麼快，船艙里，林如紀根本感覺不到船的運動和速度，當它上升到兩千米高度，便開始空中靜止。
這星球真他喵的一點也不科學啊，林如紀讓曉柔煮一壺茶，準備渡過漫長無聊的旅途時光。
可沒等曉柔點好紅泥小爐，飛船便悄然下行，慢慢下降，緩緩落入河中。
這他喵的是進入四維空間摺疊了時空？還是穿過了肉眼看不見的小蟲洞？
原來此飛船非凡物，不僅會飛，還會和自己一樣瞬移。
林如紀不好問，默默地隨著小船駛向南郡首府陽州城的茶莊碼頭。
林如紀上岸，發現碼頭空蕩蕩，一個迎接的人也沒有，甚至連可以問路的工人都找不到一個。
這也太不拿少掌柜當幹部了吧。
京城茶莊三掌柜戴勝，從三品，官不大，可也算朝廷高級幹部，品級上和陽州城南郡茶莊莊主謝復屏平起平坐的。
何況是前來查帳的少掌柜，竟然沒人迎接？
按官場規矩，京城官員駕到，當地官員必親到駕臨處迎接，否則就算官場失儀，皇帝較起真來，是要受嚴重處罰的。
何況，林如紀一行的行李運輸和住宿安排，也需要當地官員解決。
這是喝酒喝上頭忘記了，還是茶莊出事啦？
作為被眾星捧月慣了的皇子大少爺，林如紀從來沒吃今天這麼大個癟。
他好像被當眾扇了一大耳光，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叫來劉季和張秀，讓他們一人去問路，一人去車行僱車。
自己則溜回船里，讓曉柔繼續煮茶，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盤算如何治謝復屏的失儀之罪。
他想，莫非茶莊出事了？出事也不會全軍覆沒，連個報信兒的人也沒有哇。
他覺得自己開始有了一點靈藥激發出的超感能力，他往茶莊方向看了看。
只見茶莊一切如常，並無異象。
他努力感知謝復屏的去向，卻找不到他的一點信息。
林如紀讓曹瞞叫來王鳴陽：」老王，他們這是故意托大，給我下馬威嗎？」
老王搖頭：」不會是托大，京城即使派個三歲娃娃前來巡視，他南郡掌柜也不敢不親自來接，何況，小皇爺是來查帳。一定是出事了。」
王鳴陽望著天：「可是，誰會對茶莊莊主動手？誰敢對茶莊莊主動手？誰能對茶莊莊主動手呢？」
你他喵的就知道三問，問了白問，林如紀白了他一眼。
林如紀坐下來：「難道，是有其他人知道我來陽州，耍點小手段，給我一個小小的警告？」
王鳴陽點頭：「一切都有可能。」
不一會，劉季、張秀他們租來馬車，一行人來到茶莊事先準備好的小院。
林如紀讓曉塵、曉柔帶領小院僕婦整理行李和房間。自己不作停歇，帶上王鳴陽、劉季、張秀、曹瞞和九大護衛上南郡茶莊。
茶莊柜上還在正常營業。
林如紀闖進後院莊主辦公所在的攬雲閣，發現不僅莊主不在，連二莊主、三莊主、四莊主竟然都集體失蹤，一個不在。
大燁朝廷最重要的經濟重地和情報基地的全體高層，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林如紀命茶莊中層官員來攬雲閣集合，這一百多能員幹吏，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老闆們去了哪兒。
高層集體真空，站在一幫茶莊老油條中間的林如紀，竟然成了這裡的最高首長。
儘管從九歲起，老爹給自己封的爵位一個接一個，每個都遠比一品官大，但真正的官，卻一天也沒做過。
儘管一百個不願意，在皇命欽差王鳴陽的催促下，也為了不回京城，按照類似軍隊的茶莊慣例，品級最高的小老闆林如紀還是不得不暫時接管了南郡茶莊，成為了代莊主。
戴老闆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茶莊一應工作照常進行。
經營業務，由總司帳替自己行使職權管理。
情報業務，由青衣台台主代自己主持。
除了重大事項，不必向自己匯報。
茶莊高層集體失蹤案迅速密報朝廷。
就這麼撐了三天，樞密使帶著皇帝的密旨到了。
面無表情的樞密使把戴勝招進房間，又面無表情地宣讀了皇帝密旨。
聖旨大意是由戴勝正式接任南郡茶莊的莊主，掌管南郡茶莊一應大小事務。
茶莊高層集體失蹤案由朝廷繡衣使直接調查，茶莊和地方官員不得與聞。
望著樞密使瀟灑離去不帶走一絲雲彩的背影，林如紀真想追上去狠狠踢他一腳。
才出牢籠，又入網羅。
學是不用天天起四更上了，可到南郡卻當上了童工。
這對夫妻完全是殘酷無情，慘無人道。
林如紀衝著樞密使的背影喊：「這違反了《未成年人保護法》，你們知不知道啊，我要上法庭告你們。」
樞密使像是沒聽見。
林如寄忽然想起這特麼不是地球，沒處告啊。
他這才明白，自己英俊出塵的親爹和傾國傾城的老娘送自己出京到南郡，完全是一個坑。
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呢。
他們會不會已經看出我這個林如紀不是他們的兒子林如紀？
林如紀原打算南郡茶莊再入點股，拿著兩處茶莊的股份和三千兩銀子的年俸，帶著曉塵、曉柔和護衛，穿州走縣，遊山玩水，過那神仙似的快活日子。
沒想到好日子還沒開始呢，就做上了賣茶郎。
林如紀不得不守在攬雲閣，在茶莊各台主和總司帳的參謀下，每天批覆茶莊各台送來的公文，擬定報送京城的各種情報。
就這麼熬到第十天。
京城派來的新的南郡茶莊二莊主、三莊主、四莊主，終於滿面塵土地趕到了。
童工美少年林如紀這才覺得終於解脫了。
他望著風塵僕僕、恭恭敬敬望著自己的二掌柜、三掌柜、四掌柜，決定給他來個下馬威：
「這茶莊諸多生意和事務嘛，我是一竅不通的，你們也別來問我，問了白問。別想看我笑話。小爺不懂生意懂打人，我手下十二個護衛都是虎賁營武功九段。你們只需向我五天一匯報，帳本給我過目即可。干好了，升職有賞，干不好，打你們的骨頭到骨折。雖說你們正四品，從四品、正五品，也算不大不小的朝廷命官，但都不是科舉出身，無功名在身，煩了，打！」
二掌柜、三掌柜、四掌柜心裡一齊哆嗦。
都知道這公子哥兒不是一般人。
行前樞密院院首交代，對這位年少的小莊主要恭敬，要服從，要悉心保護。
要是他急了，被他打骨折，恐怕還真沒地方講理去。
這是惹不起的惡少。
大家連忙一齊點頭，連連稱是。
林如紀又道：「我呢，就是兩句話，一，這南郡茶莊的生意，要蒸蒸日上，賺的錢，要一年比一年多。凡營私舞弊、貪污盜竊者，報繡衣使，斬！二，情報工作不得有疏漏，出了岔子，送繡衣使，斬。」
三人想，這傢伙還知道送繡衣使，可惡。繡衣使打人殺人是無需走法律程序的。
林如紀像小壞蛋一樣捋捋袖子：」這莊上的具體事務，我不管，都由你們三個具體負責，二掌柜代我負總責。這南郡茶莊，我不管別人，就管你們三個。要是出了岔子，在皇帝砍我頭之前，我先砍了你們的頭。「
「喏。「三人齊答。
林如紀聞聲大悅。
脫身大法已成，從明天起，自己就可以當甩手大掌柜，自由自在咯。
林如紀目光柔和起來：」嗯，這才是勇於負責擔當的真爺們兒嘛。各人柜上支領一千枚銀幣，以作安家之用。」
三人剛走，巡撫大人何多齡的拜帖就到啦，說是要請檢閱使大人宅邸用膳，為他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