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子參政
林如紀一覺醒來，發現太陽已斜射進堂屋，立即驚坐起來，沖向外屋：「糟了糟了，上學遲到了！」
曉塵一把扶住他的雙臂：「別急，別急，不著急，不著急哈。爺忘了？今兒是朝會。」
林如紀這才想起，每到周三，他不用上學，直接上皇帝別墅晴光閣參加小型朝會。
這是皇帝從他九歲出宮起，就定下的規矩。
畢竟是皇帝最愛的唯一嫡子，長得俊雅秀逸，又聰明機敏，出了宮，相見不易，皇帝也要想辦法和他多親近親近。
說白了，皇帝讓他參加早朝，參政議政，不是搞政治幼教殘害兒童少年，主要是遛娃。
何況人到九歲，智力理解力和成人已經差不多了，缺的是人情世故，皇帝這麼認為，林如紀也這麼認為。
這自然就要和飽經世事的大臣們多聊聊天啦。
所謂周三小朝會，就是皇帝不做正式大型朝會，而是叫上幾個親信大臣，到晴光閣和自己一起喝喝茶，談談心。
雖然是閒聊，但很多軍國大事，往往就是在晴光閣小朝會定下來的。
林如紀這才想起這茬，放下心來。
在曉塵、曉柔和另四位侍女司琴、司書、司畫、司棋的伺候下，林如紀耐著性子沐浴，更衣，用膳，再更衣。
再由曉塵、曉柔和梅、蘭、竹、菊送至內院大門。
林如紀來到外院，從三品的帶刀侍衛劉季、張秀、曹瞞和九名正七品貼身侍衛早已準備好了馬車，候在外院。
劉季扶著林如紀上了刻有別院徽記的駟馬之車。馬車駛出外院，離開闍山別院，搖搖擺擺，直奔皇帝所在的晴光閣。
闍山別院建在橫穿大燁京城中城延綿起伏的闍山上，方圓幾十里都被圈成了皇家園林禁地，林家王朝近支血脈幾十戶人家的別院，都按風水家的堪輿，坐落在山脈各處。
晴光閣離闍山別院有三里之地。林如紀要去的地方是晴光閣南書房。
雖然克星的長度度量單位比地球大十倍，但馬走三里的時間，和地球走三公里的時間依然是差不多。
一會兒功夫，晴光閣就到了，林如寄心裡開始忐忑。
他覺得，林如紀也許並沒有死，只是不知魂游何處，要是他哪天突然回來了，和自己這個雀占鳩巢的傢伙發生靈魂爭戰，自己該怎麼辦？除非這小傢伙有本領把自己送回地球……到時候，「雙重人格」恐怕是最好的結局。
雙重人格會不會精神分裂啊？
另外，林如寄不知道林宜山有沒有看透靈魂和肉體的天眼，要是有呢！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林如寄埋怨，都怪這個莫名其妙的鬼穿越，你們這個世界，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啊。
希望林家父子，知道並理解這一點。
林如寄膽顫心驚地走進晴光閣南書房。
一進門，就看見大燁皇帝林宜山目光犀利陰惻惻地盯著自己。
他腿一軟，情不自禁單腿跪下去：」給父皇請安！「
林如紀一邊請安，一邊在心裡說：」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你們不能殺我。「
一想到殺字，他忽然又覺得有了希望，能殺我嗎？殺了我他唯一的嫡子不也死翹翹了。
林如寄抬起頭，林宜山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小老頭指指自己旁邊的凳子：「坐吧。」
林如寄心頭一喜，這是沒看出來呀，小命暫保。
他乖乖地過去坐了。
林宜山見兒子無論是行禮、站立還是坐下，都身姿秀逸，非同流俗，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皇帝今年一百八十二歲了，是大燁第一代皇帝的嫡子，坐帝位已有一百二十一年之數，辛苦耕耘一百多年，才得了這麼一個嫡子，心裡寶貝得不行。
剛才盯住林如紀，不是他要看穿什麼，而是幾天沒見，有點想兒子啦。
大瑛朝大皇帝和九帝國小皇帝，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儘管後宮無數，可子嗣卻是一直不多，常常是幾百幾千個後、貴妃、妃、嬪加在一起，也生不出幾個孩子來，兒子尤其稀少，可能是因為幾千年來連年征戰，損了福德吧。
儘管林宜山快兩百歲，可以林家千歲之壽命的基因，他還十分年輕，五百歲才人到中年呢。
當然，子嗣少有子嗣少的好處，要是皇帝能生，幾百幾千個皇子爭起皇位來，那這皇室也就太不好收拾，太熱鬧了。
林宜山不喜歡正式朝會，自他六十一歲親政直接面對文武大臣以來，看夠了科舉取仕爬上來的文臣老油條、小油條以及砍人頭換官爵的武將大屠夫、小屠夫的無能和顢頇。
這些人，能爬上大大小小的官位，你不能不說他們個個聰明絕頂，人人智計過人，本領超群，可一旦舉行正式朝會和他們商量大事，這些個老的、小的，一個個莫不胡言亂語，昏招迭出，橫豎講不明白道理。
要不是他們的這些個昏話都被仁義禮智信和忠君體國的漂亮辭藻包裝得天衣無縫，脾氣不好的宜山皇爺恐怕會按捺不住，讓自己力大無窮的親衛營軍士把他們拖下去一個個亂棍打個半死。
說來說去，這些人不是蠢，而是自私。
這人一自私呀，辦起別人家的事就會特別不講道理，為了自己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別說國家民族，就算是他自己的親爺爺、親爸爸，親娘，甚至包括他們自己，都能不管不顧一塊賣了。
把好處留給自己，你的事兒由你帶走（此處，應該配上陳昇《把悲傷留給自己》的曲調，由皇帝老兒本人親自演唱），管你個球。這，就是這班大臣們辦理公事不自覺的本能和信條。
儘管如此，宜山皇爺並沒有因此而廢掉朝會，像嘉靖、萬曆那樣玩幾十年不上朝的把戲。
朝，是不經常上滴，可到了該挑起群臣互相攻訐內鬥的時候，到了該找茬除掉哪個討人嫌的傢伙的時候，朝會那還是要開滴。
至於皇上最上心的財政賦稅、官吏考核、整軍御邊等軍國大事，皇帝通常用五天一次的小朝會解決。
把六部尚書、樞密院八樞密使以及其他重要大臣叫來問問話，聊聊天，算算帳，東扯西拉，白話上兩三個時辰，充分了解大臣們的想法、建議之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自己思忖已久的方案，發出辦不好就砍頭的威脅，事情，就基本搞掂了。
至於讓老二參加小朝會，也不單純是林如紀自以為的溜娃。
是在遛娃，但卻又不像林如紀理解或故意不願理解的那麼單純。
自己吭哧吭哧，拼命努力，一百多年，生下的兒子也就倆。
這倆寶貝兒子可都是自己的備胎，也就是皇位繼承人。
本朝本代，林家萬年的基業可就在咱這爺仨身上，不是好玩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自己哪一天會不會因為急病或暗殺發生意外。
燁朝出現皇權缺位那就大大不好了，讓兒子熟悉朝政，認識大臣，也是好事先做個準備。
賢嬪所生的現年三十九歲的大兒林如征不參加朝會，倒不是因為皇帝對庶子另眼相看，而是這小子死活都不肯來。
賢嬪是將門之女，武功了得，帶得自己的長子從小就喜不喜念書，而喜舞槍弄棒，演練軍武。
九歲出宮之後，不和賢嬪在一起了，也是成天跟武將老師混在一起，對讀書不怎麼上心。
十六歲以後，皇帝讓他做典軍校尉到各大兵營帶兵歷練，熟悉軍武。二十歲的時候，皇帝給他了一個兵部掌院的職銜，讓他替自己看守兵部。
哪知道這小子好動，從不在兵部上班，拿著兵部掌院的金印，到邊境各大營四處玩耍，尋找和敵國打架的機會。
開始，皇帝懸心，經常招他回京，後來見這小子勇武過人，算無遺策，從不失手，又留不住，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一年見不著幾次，皇帝經常想念。
習武也好，皇帝老子想，平時，靠文臣治國理政，關鍵時刻，文臣就成了廢物，天下就掌握在軍力最強盛者手裡。
也好也好，老子的兒子雖然不多，但一文一武，兩全。
二兒嫡子，儘管天賦異稟，有光速瞬移之能，卻偏生來好靜，體質羸弱，不喜見人。
九歲搬出宮後，自己見他不易，便在周三小朝會的時候，讓他過來聽上一兩個時辰。
一來撫慰自己思子之心，二來治治他的社交恐懼症，三嘛，當然是歷練他做備胎啦。
沒想到，這小子既社恐，不喜見人，可見到人之後呢，又人來瘋，是個矛盾體。
很多時候，經常像個會議監督，不老實旁聽，逮住大臣的短處就尬他們幾句，讓老油條們下不來台。讓皇帝老爹樂不滋滋美不滋滋的。
看來這小子不見人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因為懶。
而且這小老二腦力極好，心算能力強，議論財稅的時候管用著呢。
皇帝心裡高興，打算等他滿二十，就放他到樞密院做院首，替自己打工。
老子累，兒子也不能閒著。
大燁帝國的首要矛盾，從來就不是統治階級和勞動人民的矛盾，而是大燁朝廷和文官階層的矛盾，和分封貴族階級的矛盾。
從某種意義來說，貴族階級和文官集團，是朝廷和百姓的共同敵人。
所謂收拾天下，其實就是收拾貴族集團和文官集團。
把這些人收拾好了，也就等於收拾好了天下。
老子就是要訓練兒子，從小就知道怎麼對付他的敵人。
曉塵一把扶住他的雙臂：「別急，別急，不著急，不著急哈。爺忘了？今兒是朝會。」
林如紀這才想起，每到周三，他不用上學，直接上皇帝別墅晴光閣參加小型朝會。
這是皇帝從他九歲出宮起，就定下的規矩。
畢竟是皇帝最愛的唯一嫡子，長得俊雅秀逸，又聰明機敏，出了宮，相見不易，皇帝也要想辦法和他多親近親近。
說白了，皇帝讓他參加早朝，參政議政，不是搞政治幼教殘害兒童少年，主要是遛娃。
何況人到九歲，智力理解力和成人已經差不多了，缺的是人情世故，皇帝這麼認為，林如紀也這麼認為。
這自然就要和飽經世事的大臣們多聊聊天啦。
所謂周三小朝會，就是皇帝不做正式大型朝會，而是叫上幾個親信大臣，到晴光閣和自己一起喝喝茶，談談心。
雖然是閒聊，但很多軍國大事，往往就是在晴光閣小朝會定下來的。
林如紀這才想起這茬，放下心來。
在曉塵、曉柔和另四位侍女司琴、司書、司畫、司棋的伺候下，林如紀耐著性子沐浴，更衣，用膳，再更衣。
再由曉塵、曉柔和梅、蘭、竹、菊送至內院大門。
林如紀來到外院，從三品的帶刀侍衛劉季、張秀、曹瞞和九名正七品貼身侍衛早已準備好了馬車，候在外院。
劉季扶著林如紀上了刻有別院徽記的駟馬之車。馬車駛出外院，離開闍山別院，搖搖擺擺，直奔皇帝所在的晴光閣。
闍山別院建在橫穿大燁京城中城延綿起伏的闍山上，方圓幾十里都被圈成了皇家園林禁地，林家王朝近支血脈幾十戶人家的別院，都按風水家的堪輿，坐落在山脈各處。
晴光閣離闍山別院有三里之地。林如紀要去的地方是晴光閣南書房。
雖然克星的長度度量單位比地球大十倍，但馬走三里的時間，和地球走三公里的時間依然是差不多。
一會兒功夫，晴光閣就到了，林如寄心裡開始忐忑。
他覺得，林如紀也許並沒有死，只是不知魂游何處，要是他哪天突然回來了，和自己這個雀占鳩巢的傢伙發生靈魂爭戰，自己該怎麼辦？除非這小傢伙有本領把自己送回地球……到時候，「雙重人格」恐怕是最好的結局。
雙重人格會不會精神分裂啊？
另外，林如寄不知道林宜山有沒有看透靈魂和肉體的天眼，要是有呢！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林如寄埋怨，都怪這個莫名其妙的鬼穿越，你們這個世界，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啊。
希望林家父子，知道並理解這一點。
林如寄膽顫心驚地走進晴光閣南書房。
一進門，就看見大燁皇帝林宜山目光犀利陰惻惻地盯著自己。
他腿一軟，情不自禁單腿跪下去：」給父皇請安！「
林如紀一邊請安，一邊在心裡說：」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你們不能殺我。「
一想到殺字，他忽然又覺得有了希望，能殺我嗎？殺了我他唯一的嫡子不也死翹翹了。
林如寄抬起頭，林宜山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小老頭指指自己旁邊的凳子：「坐吧。」
林如寄心頭一喜，這是沒看出來呀，小命暫保。
他乖乖地過去坐了。
林宜山見兒子無論是行禮、站立還是坐下，都身姿秀逸，非同流俗，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皇帝今年一百八十二歲了，是大燁第一代皇帝的嫡子，坐帝位已有一百二十一年之數，辛苦耕耘一百多年，才得了這麼一個嫡子，心裡寶貝得不行。
剛才盯住林如紀，不是他要看穿什麼，而是幾天沒見，有點想兒子啦。
大瑛朝大皇帝和九帝國小皇帝，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儘管後宮無數，可子嗣卻是一直不多，常常是幾百幾千個後、貴妃、妃、嬪加在一起，也生不出幾個孩子來，兒子尤其稀少，可能是因為幾千年來連年征戰，損了福德吧。
儘管林宜山快兩百歲，可以林家千歲之壽命的基因，他還十分年輕，五百歲才人到中年呢。
當然，子嗣少有子嗣少的好處，要是皇帝能生，幾百幾千個皇子爭起皇位來，那這皇室也就太不好收拾，太熱鬧了。
林宜山不喜歡正式朝會，自他六十一歲親政直接面對文武大臣以來，看夠了科舉取仕爬上來的文臣老油條、小油條以及砍人頭換官爵的武將大屠夫、小屠夫的無能和顢頇。
這些人，能爬上大大小小的官位，你不能不說他們個個聰明絕頂，人人智計過人，本領超群，可一旦舉行正式朝會和他們商量大事，這些個老的、小的，一個個莫不胡言亂語，昏招迭出，橫豎講不明白道理。
要不是他們的這些個昏話都被仁義禮智信和忠君體國的漂亮辭藻包裝得天衣無縫，脾氣不好的宜山皇爺恐怕會按捺不住，讓自己力大無窮的親衛營軍士把他們拖下去一個個亂棍打個半死。
說來說去，這些人不是蠢，而是自私。
這人一自私呀，辦起別人家的事就會特別不講道理，為了自己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別說國家民族，就算是他自己的親爺爺、親爸爸，親娘，甚至包括他們自己，都能不管不顧一塊賣了。
把好處留給自己，你的事兒由你帶走（此處，應該配上陳昇《把悲傷留給自己》的曲調，由皇帝老兒本人親自演唱），管你個球。這，就是這班大臣們辦理公事不自覺的本能和信條。
儘管如此，宜山皇爺並沒有因此而廢掉朝會，像嘉靖、萬曆那樣玩幾十年不上朝的把戲。
朝，是不經常上滴，可到了該挑起群臣互相攻訐內鬥的時候，到了該找茬除掉哪個討人嫌的傢伙的時候，朝會那還是要開滴。
至於皇上最上心的財政賦稅、官吏考核、整軍御邊等軍國大事，皇帝通常用五天一次的小朝會解決。
把六部尚書、樞密院八樞密使以及其他重要大臣叫來問問話，聊聊天，算算帳，東扯西拉，白話上兩三個時辰，充分了解大臣們的想法、建議之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自己思忖已久的方案，發出辦不好就砍頭的威脅，事情，就基本搞掂了。
至於讓老二參加小朝會，也不單純是林如紀自以為的溜娃。
是在遛娃，但卻又不像林如紀理解或故意不願理解的那麼單純。
自己吭哧吭哧，拼命努力，一百多年，生下的兒子也就倆。
這倆寶貝兒子可都是自己的備胎，也就是皇位繼承人。
本朝本代，林家萬年的基業可就在咱這爺仨身上，不是好玩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自己哪一天會不會因為急病或暗殺發生意外。
燁朝出現皇權缺位那就大大不好了，讓兒子熟悉朝政，認識大臣，也是好事先做個準備。
賢嬪所生的現年三十九歲的大兒林如征不參加朝會，倒不是因為皇帝對庶子另眼相看，而是這小子死活都不肯來。
賢嬪是將門之女，武功了得，帶得自己的長子從小就喜不喜念書，而喜舞槍弄棒，演練軍武。
九歲出宮之後，不和賢嬪在一起了，也是成天跟武將老師混在一起，對讀書不怎麼上心。
十六歲以後，皇帝讓他做典軍校尉到各大兵營帶兵歷練，熟悉軍武。二十歲的時候，皇帝給他了一個兵部掌院的職銜，讓他替自己看守兵部。
哪知道這小子好動，從不在兵部上班，拿著兵部掌院的金印，到邊境各大營四處玩耍，尋找和敵國打架的機會。
開始，皇帝懸心，經常招他回京，後來見這小子勇武過人，算無遺策，從不失手，又留不住，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一年見不著幾次，皇帝經常想念。
習武也好，皇帝老子想，平時，靠文臣治國理政，關鍵時刻，文臣就成了廢物，天下就掌握在軍力最強盛者手裡。
也好也好，老子的兒子雖然不多，但一文一武，兩全。
二兒嫡子，儘管天賦異稟，有光速瞬移之能，卻偏生來好靜，體質羸弱，不喜見人。
九歲搬出宮後，自己見他不易，便在周三小朝會的時候，讓他過來聽上一兩個時辰。
一來撫慰自己思子之心，二來治治他的社交恐懼症，三嘛，當然是歷練他做備胎啦。
沒想到，這小子既社恐，不喜見人，可見到人之後呢，又人來瘋，是個矛盾體。
很多時候，經常像個會議監督，不老實旁聽，逮住大臣的短處就尬他們幾句，讓老油條們下不來台。讓皇帝老爹樂不滋滋美不滋滋的。
看來這小子不見人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因為懶。
而且這小老二腦力極好，心算能力強，議論財稅的時候管用著呢。
皇帝心裡高興，打算等他滿二十，就放他到樞密院做院首，替自己打工。
老子累，兒子也不能閒著。
大燁帝國的首要矛盾，從來就不是統治階級和勞動人民的矛盾，而是大燁朝廷和文官階層的矛盾，和分封貴族階級的矛盾。
從某種意義來說，貴族階級和文官集團，是朝廷和百姓的共同敵人。
所謂收拾天下，其實就是收拾貴族集團和文官集團。
把這些人收拾好了，也就等於收拾好了天下。
老子就是要訓練兒子，從小就知道怎麼對付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