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胡信峰又出新難題
一大早豬悟能就顛顛地來到益壽堂，他心裡已經有了「增產」益壽丸的辦法。
三個徒弟在打掃店堂，胡信峰卻早就在一邊扒拉起算盤來。
豬悟能滿面春風地招呼著胡信峰：「哎呀兄弟，一大清早你就跑著來了！」胡信峰抬頭打量著悟能樣子，就知道他要顯擺什麼，故意問悟能：「找我有事？」
悟能倒賣起關子來，眨著狡黠的小眼睛嘿嘿笑著：「沒啥大事，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就放心大膽的策……」
胡信峰接過來：「策劃。」
悟能一恬肚子神氣活現地：「對，策劃。我保證你要多少益壽丸，我能給你做多少！」胡信峰就猜到這傢伙想出了鬼主意，也不說破，只是斜眼看著悟能笑了：「哦？」緊接著就改了話題：「悟能，你來得正好。我算了一下，咱們要重新開始，擴大業務，包括原材料、生產和宣傳都算上，大致需要六百兩銀子。」
一句話讓原本得意洋洋的悟能大驚失色：「啊？！」立刻像遭雷劈了一樣呆立在那，兩隻眼直勾勾地看著胡信峰，仿佛見到了拿魂的無常。
胡信峰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想把生意做起來，第一就是要投入呀。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咱們一起都琢磨琢磨吧。」
聽著這話，悟能只覺得脊樑溝陣陣發涼。他覺得已經賺了不少銀子，靠著自己那點皴再小的溜的干點，夠蓋套房子，和媳婦安安穩穩養活小崽就滿足了。要不是胡信峰挑躥，他壓根也沒想過要擴大生意。好不容易想了個用自己的皴加些尿多做些藥丸的主意，現在這該殺的傢伙又要拿銀子出來弄什麼「投入」，竟然還要六百兩銀子？！
他又看了看沒事人一樣的胡信峰，想和這千年後的鳥人爭辯爭辯。轉念一想，擴大生意雖說不是自己本意，可畢竟是應下來了，還讓這鳥人去做什麼策劃。現在策劃出來了，這退堂鼓就不好打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爺們兒，不能讓這個排不上輩份的後生小瞧了自己。想罷悟能一聲不吭地走出益壽堂。
六百兩銀子對豬悟能來說，現在已經不是天大的事了，畢竟這陣子著實賺了不少。可看著媳婦往箱子裡收銀子，和生又從箱子裡往外拿銀子，滋味太不一樣了！悟能往自己屋子走著，心疼肉疼地想著這銀子怎麼拿，這不單是自己捨不得，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和媳婦說呀！他忽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不是說好自己和胡信峰出銀子時要一人一半嘛！我老豬先不顯山不漏水從媳婦那偷出三百兩放著，然後看那個就穿了身怪衣服跑到這來的胡信峰，怎麼出剩下的三百兩再說！難不成他稀奇古怪地頂替了府尹，還把那倒霉的府尹連媳婦帶銀子全承受過來啦？
一路胡思亂想著，悟能回到家裡。他輕輕推開門，見屋裡沒人，就躡手躡腳來到箱子前。他又看了看門口，掀開箱子蓋，伸手抓了幾封銀子。偷媳婦銀子，他心裡還是發毛，三百兩也是不少了。悟能愣住想了想，又將銀子放回去，蓋上了箱子，雙手托腮，坐在桌子邊發起呆來。
國王端坐龍書案邊，一手托著茶盞一手輕捻鬍鬚默不作聲，像不認識似地上下打量著瑟瑟發抖的公公。半晌才悠悠地問了一句：「他就這麼走了？府衙的差人們還都在？」
公公低著頭：「啟稟陛下，除了胡幸逢和他內人，其餘人等都在。」
站在一旁的丞相上前一步：「陛下，據我所知那胡幸逢帶著內人搬進了高員外府，好像在和淨壇使者要合夥做生意。」
國王瞟了眼丞相：「你是怎麼知道的？」
丞相略一遲疑：「這個……，是這樣，微臣始終擔心這幾個大戶財大氣粗，將來一旦形成勢力，恐於朝廷不利。所以早幾年就暗中安排了人，分別進入這幾家做家丁，暗中監視他們有無不軌。」
國王這才看著丞相：「嗯，愛卿頗有見地。」接著他又奇怪地問到：「你說胡幸逢辭官是要去做生意？」
丞相謹慎地：「只是聽說，還沒有實據。」
國王聽了自言自語地：「這就怪了！仕途錦繡，他還有升遷的可能，自古士農工商，他怎麼就想去干那種末流的事呢？再者說這些年他可是沒少貪，朕始終對他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他能為朝廷辦事，搜取些民間銀兩算不得什麼。難道他還嫌銀子不夠花，非要自毀前程去做生意？！」
丞相忙湊到國王耳邊小聲說到：「陛下，這個胡幸逢可能是撞見什麼瘋了。據說他曾獨自跑出府衙一夜未歸，轉天清早身著稀奇古怪的衣服睡在府衙大門外。醒來後滿嘴胡言亂語，連內人都不認識了。後來乾脆要休了內人，辭官不干。」
國王心裡不由得一驚，這個老丞相什麼事都知道，看來還不知道多少事在瞞著自己呢！他不動聲色地問了句：「府衙里也有愛卿的眼線？」
丞相頓時誠惶誠恐起來，撲通跪下：「啟奏陛下，微臣有罪，罪該萬死！只是微臣以為對官員更要嚴加管束，知其勤勉，更要了如指掌其過失，才能拿捏住他老老實實為朝廷做事。而這些瑣事又不能打擾陛下總攬天下大事，所以微臣才……」
國王擺手打斷了丞相：「愛卿多慮了，你為朕嘔心瀝血。這也正是朕的意思。平身吧！」
丞相一疊連聲：「謝陛下聖恩，不罪微臣。微臣再斗膽啟奏陛下，一府之衙不可一日無人掌管，既然胡幸逢不識時務辭官而去，陛下還是要儘快派出新人接管府尹之職，您看……」
國王略一沉吟：「愛卿說得有理。府尹之職為我朝掌管一方，這次定要慎重選人，不可再搞出個胡幸逢這等人來。朕以為此次府尹一職可以廣招天下賢士，張榜招賢開考，朕親自殿試錄用。」
丞相暗自吸了口冷氣，後悔不該和國王說那麼多，看來這次自己想安插人是沒戲了：「微臣遵旨。」
國王站起來：「愛卿去安排吧。」公公忙上前攙著國王向後宮走去。丞相這才從袖子裡掏出絲帕沾著額頭的冷汗。
三個徒弟在打掃店堂，胡信峰卻早就在一邊扒拉起算盤來。
豬悟能滿面春風地招呼著胡信峰：「哎呀兄弟，一大清早你就跑著來了！」胡信峰抬頭打量著悟能樣子，就知道他要顯擺什麼，故意問悟能：「找我有事？」
悟能倒賣起關子來，眨著狡黠的小眼睛嘿嘿笑著：「沒啥大事，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就放心大膽的策……」
胡信峰接過來：「策劃。」
悟能一恬肚子神氣活現地：「對，策劃。我保證你要多少益壽丸，我能給你做多少！」胡信峰就猜到這傢伙想出了鬼主意，也不說破，只是斜眼看著悟能笑了：「哦？」緊接著就改了話題：「悟能，你來得正好。我算了一下，咱們要重新開始，擴大業務，包括原材料、生產和宣傳都算上，大致需要六百兩銀子。」
一句話讓原本得意洋洋的悟能大驚失色：「啊？！」立刻像遭雷劈了一樣呆立在那，兩隻眼直勾勾地看著胡信峰，仿佛見到了拿魂的無常。
胡信峰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想把生意做起來，第一就是要投入呀。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咱們一起都琢磨琢磨吧。」
聽著這話，悟能只覺得脊樑溝陣陣發涼。他覺得已經賺了不少銀子，靠著自己那點皴再小的溜的干點，夠蓋套房子，和媳婦安安穩穩養活小崽就滿足了。要不是胡信峰挑躥，他壓根也沒想過要擴大生意。好不容易想了個用自己的皴加些尿多做些藥丸的主意，現在這該殺的傢伙又要拿銀子出來弄什麼「投入」，竟然還要六百兩銀子？！
他又看了看沒事人一樣的胡信峰，想和這千年後的鳥人爭辯爭辯。轉念一想，擴大生意雖說不是自己本意，可畢竟是應下來了，還讓這鳥人去做什麼策劃。現在策劃出來了，這退堂鼓就不好打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爺們兒，不能讓這個排不上輩份的後生小瞧了自己。想罷悟能一聲不吭地走出益壽堂。
六百兩銀子對豬悟能來說，現在已經不是天大的事了，畢竟這陣子著實賺了不少。可看著媳婦往箱子裡收銀子，和生又從箱子裡往外拿銀子，滋味太不一樣了！悟能往自己屋子走著，心疼肉疼地想著這銀子怎麼拿，這不單是自己捨不得，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和媳婦說呀！他忽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不是說好自己和胡信峰出銀子時要一人一半嘛！我老豬先不顯山不漏水從媳婦那偷出三百兩放著，然後看那個就穿了身怪衣服跑到這來的胡信峰，怎麼出剩下的三百兩再說！難不成他稀奇古怪地頂替了府尹，還把那倒霉的府尹連媳婦帶銀子全承受過來啦？
一路胡思亂想著，悟能回到家裡。他輕輕推開門，見屋裡沒人，就躡手躡腳來到箱子前。他又看了看門口，掀開箱子蓋，伸手抓了幾封銀子。偷媳婦銀子，他心裡還是發毛，三百兩也是不少了。悟能愣住想了想，又將銀子放回去，蓋上了箱子，雙手托腮，坐在桌子邊發起呆來。
國王端坐龍書案邊，一手托著茶盞一手輕捻鬍鬚默不作聲，像不認識似地上下打量著瑟瑟發抖的公公。半晌才悠悠地問了一句：「他就這麼走了？府衙的差人們還都在？」
公公低著頭：「啟稟陛下，除了胡幸逢和他內人，其餘人等都在。」
站在一旁的丞相上前一步：「陛下，據我所知那胡幸逢帶著內人搬進了高員外府，好像在和淨壇使者要合夥做生意。」
國王瞟了眼丞相：「你是怎麼知道的？」
丞相略一遲疑：「這個……，是這樣，微臣始終擔心這幾個大戶財大氣粗，將來一旦形成勢力，恐於朝廷不利。所以早幾年就暗中安排了人，分別進入這幾家做家丁，暗中監視他們有無不軌。」
國王這才看著丞相：「嗯，愛卿頗有見地。」接著他又奇怪地問到：「你說胡幸逢辭官是要去做生意？」
丞相謹慎地：「只是聽說，還沒有實據。」
國王聽了自言自語地：「這就怪了！仕途錦繡，他還有升遷的可能，自古士農工商，他怎麼就想去干那種末流的事呢？再者說這些年他可是沒少貪，朕始終對他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他能為朝廷辦事，搜取些民間銀兩算不得什麼。難道他還嫌銀子不夠花，非要自毀前程去做生意？！」
丞相忙湊到國王耳邊小聲說到：「陛下，這個胡幸逢可能是撞見什麼瘋了。據說他曾獨自跑出府衙一夜未歸，轉天清早身著稀奇古怪的衣服睡在府衙大門外。醒來後滿嘴胡言亂語，連內人都不認識了。後來乾脆要休了內人，辭官不干。」
國王心裡不由得一驚，這個老丞相什麼事都知道，看來還不知道多少事在瞞著自己呢！他不動聲色地問了句：「府衙里也有愛卿的眼線？」
丞相頓時誠惶誠恐起來，撲通跪下：「啟奏陛下，微臣有罪，罪該萬死！只是微臣以為對官員更要嚴加管束，知其勤勉，更要了如指掌其過失，才能拿捏住他老老實實為朝廷做事。而這些瑣事又不能打擾陛下總攬天下大事，所以微臣才……」
國王擺手打斷了丞相：「愛卿多慮了，你為朕嘔心瀝血。這也正是朕的意思。平身吧！」
丞相一疊連聲：「謝陛下聖恩，不罪微臣。微臣再斗膽啟奏陛下，一府之衙不可一日無人掌管，既然胡幸逢不識時務辭官而去，陛下還是要儘快派出新人接管府尹之職，您看……」
國王略一沉吟：「愛卿說得有理。府尹之職為我朝掌管一方，這次定要慎重選人，不可再搞出個胡幸逢這等人來。朕以為此次府尹一職可以廣招天下賢士，張榜招賢開考，朕親自殿試錄用。」
丞相暗自吸了口冷氣，後悔不該和國王說那麼多，看來這次自己想安插人是沒戲了：「微臣遵旨。」
國王站起來：「愛卿去安排吧。」公公忙上前攙著國王向後宮走去。丞相這才從袖子裡掏出絲帕沾著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