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將回應你的勇氣
隨著狼人手指猛然一縮，被扼住咽喉的白澤只感覺自己徹底喘不上氣。
即便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考慮過開口求饒。
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他牙齒咬碎，青筋凸起。
難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想起當初獲得命運之牌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以為握住卡牌便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現在卻像路邊一條死狗，被輕易制服，生殺予奪，由人掌控。
不甘、憤怒和絕望浪涌而起，將他的情緒沖得七零八落後，又潮水般退去。
狼人猙獰的面目已經難以看清，白澤精神恍惚，腦海中浮現起哥哥李承風的身影，沒想到今日卻是見他的最後一面。
隨後是眼睛如同純淨紫水晶的艾麗西亞，如果她在這裡，肯定還有逆轉的底牌。
以及美貌動人的薇薇安娜，明明笑起來如同明艷的陽光，卻總喜歡板著一張臉……
最後黃金巨龍索斯的聲音迴響起來：
「小傢伙……
『勇氣的見證』，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
很抱歉，索斯先生，我不能成為拯救世界的勇者了，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不過，我未曾丟掉過自己的勇氣，戒指可以替我作證……
白澤神情痛苦地閉上眼睛，一直想掰開狼人鐵腕的雙手也逐漸無力，垂倒在地。
在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時刻，隱約聽見一道模糊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我將回應你的勇氣。」
……
狼人見白澤寧死不屈，昏倒過去，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正要鬆手，青年緊閉的眼睛卻再度睜開。
嗯？
不同於白澤之前黑色的瞳孔，這是一雙淡紅色的眼眸，毫無波瀾地看著它。
這是……又一張底牌，這傢伙這麼能藏？！
見青年睜開眼，狼人不以為意，還在心中感嘆。
瀕死青年原本垂落的雙手卻再次捉緊它的手腕，在狼人驚恐的目光中，將它的五指一根接著一根地向外掰斷。
「怎麼，可能——？！」
狼人引以為傲的氣力在此刻被青年全面壓制。
斷指的疼痛讓它立即伸出左手想要去制止，卻被青年牢牢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年將它的右手一點點從脖子上拿開。
隨後青年猛然抬腳將狼人龐大的身體直接踢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一張青光流轉的卡牌出現在青年手中，看著陌生的卡牌，他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情：
「命運，好久不見。」
他一揮手，卡牌被拋至空中，燃起點點白焰，化為一把晶瑩剔透的水晶長劍。
在長劍現身的一剎那，白霧之地湧起無數劍氣，它們匯聚成一條劍氣長龍在空中盤旋，隨後從天而降，鑽入長劍之中。
青年張開手掌，空中的水晶之劍如有感應，自行飛至青年掌心。
青年握住長劍後，整個人展現出睥睨天下的氣勢，眼神掃向不遠處的狼人。
雖然不曾開口，但那雙淡紅色眼眸流露出的戰意卻是一目了然。
狼人正惱怒自己居然會被踢開，此刻見到青年氣勢拔升，它心中也翻起無盡怒火，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消失殆盡。
它長嘯一聲，被折斷的手指瞬間癒合，指尖長出尖利狼爪，朝青年疾沖而來：
「果然沒讓我失望，來，繼續打過一場！」
青年從容不迫，狼人迅捷的步伐在他眼中如同中了滯凝之術一般緩慢，他輕輕一揮長劍，一道劍氣激發而出。
雖然這道劍氣只是青年的隨手一揮，但對狼人來說，卻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漂浮在海面的一葉小舟已經避無可避。
狼人瞪大雙眼，只能寄希望於自身強悍的身軀能硬抗住攻擊。
浩蕩的劍氣瞬息而至，不費吹灰之力地刺穿狼人的手臂，隨後氣勢不減，繼續貫穿它的腹部，最後在街道上留下數十公分深的劍痕。
一時間，溫熱的狼血從狼人的身體中噴灑而出，將街道染紅一片。
狼人繃緊肌肉，想將血止住，心中卻升起極為罕見的恐懼之意，它許久未曾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而更絕望的是，它到現在還沒摸到青年的衣角。
但數百年來積聚的驕傲讓它無法停下腳步，狼人面目猙獰，雙眼通紅，繼續向青年衝去。
青年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微微搖頭，並沒有對已是強弓之末的狼人升起殺心。
他看狼人腳步開始虛浮，又甩出兩道劍氣，隨後水晶之劍碎成點點光斑，消逝於空中。
這兩道劍氣比起第一道劍氣可謂是溪水之於江海，完全不復之前的浩蕩決然。
縱然如此，傷勢頗重的狼人也已無力躲避。
最後劍氣肆虐，血肉翻飛，在狼人胸前留下一道巨大的十字形傷口。
狼人痛苦哀嚎，劇烈的疼痛讓它徹底失去戰鬥意志，甚至連狼人形態都無法維持，身形縮小，變回原先的平頭男子，跪倒在地。
另一邊的青年已經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身後的狼人。
他環顧四周，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輕嘆了一口氣，身形一頓，無力地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
白霧外圍。
李承風背著墨色長劍，焦急地來回踱步。
「二哈那傢伙下手沒輕沒重的，真靠譜麼……遺棄之地還要維持多久？」
旁邊一個坐在小馬紮上的圓框眼鏡少年被他念叨得不耐煩了，將手上的厚重書籍放下，開口說道：
「從10分鐘前你就在問，消停會吧，這不是有我嗎，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承風暫時閉上嘴巴，只是腳步不停，依然在來回走動。
三分鐘後，李承風又開始叫嚷：
「牧師，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
被稱為牧師的男子專心看書，頭也不抬。
於是李承風繼續念叨：
「唉，不應該讓二哈來的，他太容易上頭了，還不如讓你去……」
讓我去，誰來布置隔離法陣？這傢伙真是急糊塗了。
牧師假裝沒聽見李承風的話，心裡卻是直嘀咕。
在李承風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隔離的白霧突然黯淡，慢慢消失。
李承風見狀，顧不上還在看書的牧師，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不一會，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牧師，出事了！」
牧師原本還想多看兩眼書，聽到李承風的話，連忙把書夾在胳膊下，小跑來到李承風身旁。
只見白澤躺在地，好像並無大礙。
而另一旁的平頭男子模樣就悽慘的多了，赤裸的上身一片血肉模糊，焦黑的頭髮似是被烈火燎過，整個人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平頭男子的狀態明顯不對，牧師快步走去，卻被李承風一把拉住。
「你先看看白澤，他不會有事吧？！」
牧師還是第一次見李承風如此失態，他暫時顧不上平頭男子，連忙蹲下身子，對白澤進行檢查。
「還有心跳，呼吸平穩，身上有一些軟組織挫傷和輕微燒傷，但並不致命，應該是力竭昏過去了。」
李承風還不放心，按住牧師的肩膀不讓離開。
「行了行了，我用還不行嗎。」
牧師臉色幾度變化，無奈之下，只好從背包里拿出一張捲軸。
捲軸展開，只見一道白光飛出，在牧師的引導下湧入白澤的身體。
李承風看見白澤原本蒼白的面容瞬間恢復血色，只是仍然沒有甦醒的徵兆。
他抬起頭，又要張口詢問。
「別急，已經沒事了，他自己會醒的。」
釋放完法術後，原本記有文字的捲軸上面一片空白，牧師有些肉痛地將它卷好收起，這才來到平頭男子身旁。
平頭男子聽見腳步聲走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整個人伏在地上，口齒不清地念叨著什麼。
牧師蹲下身去，才聽見他的聲音：
「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牧師感到莫名其妙，誰能殺的了灰狼（平頭男子），總不能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澤吧。
但貫穿灰狼腹部的恐怖傷口和胸口的兩道交叉劍痕還不停淌著血，讓牧師眉頭緊鎖。
這麼嚴重的傷勢又是誰造成的，難道也是白澤乾的？
牧師伸手去拍灰狼的肩膀，卻見灰狼像是受到極大的恐慌，連忙抬起頭來，雙手亂揮，大聲喊道：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牧師被灰狼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在白澤那邊的李承風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
他看見灰狼雙目無神，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忍不住問道：
「二哈這是怎麼了？白澤昏過去不說，他又成了這副鬼樣子。」
牧師雙手一攤，表示他也不清楚。
這是什麼傷害，恢復力極強的狼人之軀連血都止不住？
看著灰狼身上猙獰駭人的傷口，牧師猶豫再三，還是十分不舍地拿出新的捲軸，治癒起他的傷勢。
在白光的作用下，灰狼的傷口血肉飛長，很快癒合，只留下無法祛除的巨大疤痕。
「喂，二哈，你清醒點！二哈？」
李承風對灰狼大聲喊道，而後者毫無回應，仍然是一副六神無主的癲狂樣子。
若是在以往，灰狼聽見李承風喊他二哈，早就化身狂暴狼人和李承風扭打起來了。
李承風無奈，他並起手掌，和牧師對視一眼。
見牧師點頭，李承風以手作刀，打在灰狼後脖子上，精神崩潰的平頭男子瞬間暈了過去。
李承風看著地上兩個不省人事的傢伙，頓時頭痛起來。
「這都什麼事啊……」
即便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考慮過開口求饒。
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他牙齒咬碎，青筋凸起。
難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想起當初獲得命運之牌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以為握住卡牌便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現在卻像路邊一條死狗，被輕易制服，生殺予奪，由人掌控。
不甘、憤怒和絕望浪涌而起，將他的情緒沖得七零八落後，又潮水般退去。
狼人猙獰的面目已經難以看清，白澤精神恍惚，腦海中浮現起哥哥李承風的身影，沒想到今日卻是見他的最後一面。
隨後是眼睛如同純淨紫水晶的艾麗西亞，如果她在這裡，肯定還有逆轉的底牌。
以及美貌動人的薇薇安娜，明明笑起來如同明艷的陽光，卻總喜歡板著一張臉……
最後黃金巨龍索斯的聲音迴響起來：
「小傢伙……
『勇氣的見證』，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
很抱歉，索斯先生，我不能成為拯救世界的勇者了，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
不過，我未曾丟掉過自己的勇氣，戒指可以替我作證……
白澤神情痛苦地閉上眼睛，一直想掰開狼人鐵腕的雙手也逐漸無力，垂倒在地。
在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時刻，隱約聽見一道模糊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我將回應你的勇氣。」
……
狼人見白澤寧死不屈，昏倒過去，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正要鬆手，青年緊閉的眼睛卻再度睜開。
嗯？
不同於白澤之前黑色的瞳孔，這是一雙淡紅色的眼眸，毫無波瀾地看著它。
這是……又一張底牌，這傢伙這麼能藏？！
見青年睜開眼，狼人不以為意，還在心中感嘆。
瀕死青年原本垂落的雙手卻再次捉緊它的手腕，在狼人驚恐的目光中，將它的五指一根接著一根地向外掰斷。
「怎麼，可能——？！」
狼人引以為傲的氣力在此刻被青年全面壓制。
斷指的疼痛讓它立即伸出左手想要去制止，卻被青年牢牢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年將它的右手一點點從脖子上拿開。
隨後青年猛然抬腳將狼人龐大的身體直接踢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一張青光流轉的卡牌出現在青年手中，看著陌生的卡牌，他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神情：
「命運，好久不見。」
他一揮手，卡牌被拋至空中，燃起點點白焰，化為一把晶瑩剔透的水晶長劍。
在長劍現身的一剎那，白霧之地湧起無數劍氣，它們匯聚成一條劍氣長龍在空中盤旋，隨後從天而降，鑽入長劍之中。
青年張開手掌，空中的水晶之劍如有感應，自行飛至青年掌心。
青年握住長劍後，整個人展現出睥睨天下的氣勢，眼神掃向不遠處的狼人。
雖然不曾開口，但那雙淡紅色眼眸流露出的戰意卻是一目了然。
狼人正惱怒自己居然會被踢開，此刻見到青年氣勢拔升，它心中也翻起無盡怒火，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徹底消失殆盡。
它長嘯一聲，被折斷的手指瞬間癒合，指尖長出尖利狼爪，朝青年疾沖而來：
「果然沒讓我失望，來，繼續打過一場！」
青年從容不迫，狼人迅捷的步伐在他眼中如同中了滯凝之術一般緩慢，他輕輕一揮長劍，一道劍氣激發而出。
雖然這道劍氣只是青年的隨手一揮，但對狼人來說，卻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漂浮在海面的一葉小舟已經避無可避。
狼人瞪大雙眼，只能寄希望於自身強悍的身軀能硬抗住攻擊。
浩蕩的劍氣瞬息而至，不費吹灰之力地刺穿狼人的手臂，隨後氣勢不減，繼續貫穿它的腹部，最後在街道上留下數十公分深的劍痕。
一時間，溫熱的狼血從狼人的身體中噴灑而出，將街道染紅一片。
狼人繃緊肌肉，想將血止住，心中卻升起極為罕見的恐懼之意，它許久未曾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而更絕望的是，它到現在還沒摸到青年的衣角。
但數百年來積聚的驕傲讓它無法停下腳步，狼人面目猙獰，雙眼通紅，繼續向青年衝去。
青年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微微搖頭，並沒有對已是強弓之末的狼人升起殺心。
他看狼人腳步開始虛浮，又甩出兩道劍氣，隨後水晶之劍碎成點點光斑，消逝於空中。
這兩道劍氣比起第一道劍氣可謂是溪水之於江海，完全不復之前的浩蕩決然。
縱然如此，傷勢頗重的狼人也已無力躲避。
最後劍氣肆虐，血肉翻飛，在狼人胸前留下一道巨大的十字形傷口。
狼人痛苦哀嚎，劇烈的疼痛讓它徹底失去戰鬥意志，甚至連狼人形態都無法維持，身形縮小，變回原先的平頭男子，跪倒在地。
另一邊的青年已經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身後的狼人。
他環顧四周，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輕嘆了一口氣，身形一頓，無力地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
白霧外圍。
李承風背著墨色長劍，焦急地來回踱步。
「二哈那傢伙下手沒輕沒重的，真靠譜麼……遺棄之地還要維持多久？」
旁邊一個坐在小馬紮上的圓框眼鏡少年被他念叨得不耐煩了，將手上的厚重書籍放下，開口說道：
「從10分鐘前你就在問，消停會吧，這不是有我嗎，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承風暫時閉上嘴巴，只是腳步不停，依然在來回走動。
三分鐘後，李承風又開始叫嚷：
「牧師，還有多久？」
「快了快了。」
被稱為牧師的男子專心看書，頭也不抬。
於是李承風繼續念叨：
「唉，不應該讓二哈來的，他太容易上頭了，還不如讓你去……」
讓我去，誰來布置隔離法陣？這傢伙真是急糊塗了。
牧師假裝沒聽見李承風的話，心裡卻是直嘀咕。
在李承風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隔離的白霧突然黯淡，慢慢消失。
李承風見狀，顧不上還在看書的牧師，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不一會，他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牧師，出事了！」
牧師原本還想多看兩眼書，聽到李承風的話，連忙把書夾在胳膊下，小跑來到李承風身旁。
只見白澤躺在地，好像並無大礙。
而另一旁的平頭男子模樣就悽慘的多了，赤裸的上身一片血肉模糊，焦黑的頭髮似是被烈火燎過，整個人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平頭男子的狀態明顯不對，牧師快步走去，卻被李承風一把拉住。
「你先看看白澤，他不會有事吧？！」
牧師還是第一次見李承風如此失態，他暫時顧不上平頭男子，連忙蹲下身子，對白澤進行檢查。
「還有心跳，呼吸平穩，身上有一些軟組織挫傷和輕微燒傷，但並不致命，應該是力竭昏過去了。」
李承風還不放心，按住牧師的肩膀不讓離開。
「行了行了，我用還不行嗎。」
牧師臉色幾度變化，無奈之下，只好從背包里拿出一張捲軸。
捲軸展開，只見一道白光飛出，在牧師的引導下湧入白澤的身體。
李承風看見白澤原本蒼白的面容瞬間恢復血色，只是仍然沒有甦醒的徵兆。
他抬起頭，又要張口詢問。
「別急，已經沒事了，他自己會醒的。」
釋放完法術後，原本記有文字的捲軸上面一片空白，牧師有些肉痛地將它卷好收起，這才來到平頭男子身旁。
平頭男子聽見腳步聲走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整個人伏在地上，口齒不清地念叨著什麼。
牧師蹲下身去，才聽見他的聲音：
「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牧師感到莫名其妙，誰能殺的了灰狼（平頭男子），總不能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澤吧。
但貫穿灰狼腹部的恐怖傷口和胸口的兩道交叉劍痕還不停淌著血，讓牧師眉頭緊鎖。
這麼嚴重的傷勢又是誰造成的，難道也是白澤乾的？
牧師伸手去拍灰狼的肩膀，卻見灰狼像是受到極大的恐慌，連忙抬起頭來，雙手亂揮，大聲喊道：
「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牧師被灰狼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在白澤那邊的李承風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
他看見灰狼雙目無神，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忍不住問道：
「二哈這是怎麼了？白澤昏過去不說，他又成了這副鬼樣子。」
牧師雙手一攤，表示他也不清楚。
這是什麼傷害，恢復力極強的狼人之軀連血都止不住？
看著灰狼身上猙獰駭人的傷口，牧師猶豫再三，還是十分不舍地拿出新的捲軸，治癒起他的傷勢。
在白光的作用下，灰狼的傷口血肉飛長，很快癒合，只留下無法祛除的巨大疤痕。
「喂，二哈，你清醒點！二哈？」
李承風對灰狼大聲喊道，而後者毫無回應，仍然是一副六神無主的癲狂樣子。
若是在以往，灰狼聽見李承風喊他二哈，早就化身狂暴狼人和李承風扭打起來了。
李承風無奈，他並起手掌，和牧師對視一眼。
見牧師點頭，李承風以手作刀，打在灰狼後脖子上，精神崩潰的平頭男子瞬間暈了過去。
李承風看著地上兩個不省人事的傢伙，頓時頭痛起來。
「這都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