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來龍去脈
「絕不可能，爹他絕不可能傷害娘親！」姜來憤怒的站起身來，說的萬分篤定。
「這我知道，我雖不喜姜怒但我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對你娘親動手，即使是入魔之後也仍是如此。目睹你娘親喪命之後，你爹開始向那些狗屁正道出手，雖然這些人說姜怒是遷怒於他們，可是依我來看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所以那日，我便與莊上的人大打出手，幾欲強拆了這狗屁山莊，哪知道他們留了後手，將我騙來此地，以就來山的本命靈鎖將我困在此處。」
兩人盡皆陷入了沉默當中。
良久之後，姜來說道：「舅舅，此事我斷然要去尋個究竟。」
幽默無奈一笑。
「哼。說得輕巧，我名幽默，沒想到我這傻外甥比我還幽默，我觀你武道門栓將將洞開，以你這副還未踏足的武道的肉體凡身，你倒是告訴我，該如何能去尋個究竟。」
「這......」姜來被問了個踉蹌，以他如今的莽勁兒似乎對這一切都無可奈何。
看到姜來這無語的樣子，幽默也覺著有些好笑。
幽默忽然想起一件事，猛然問道：「對了！姜來，我且問你，昨日我讓你速速離開此地，你為何要尋來，難道你就不怕死在這？」
提及此事，姜來頓時來了精神，一股腦的將酒館裡發生的事情還有這幾日的事兒告訴了幽默。
幽默的眉頭越聽越緊，卻還是忍著怒意聽完了姜來的敘述，隨後咬著牙惡狠狠的呸了一句：「竟是那個老雜碎！」
「那人是誰？」顯然姜來對那位的老先生的背景一無所知。
「那人姓任名九，據我所知無門無派，精通太乙神數，練就一身呼神遣將的神通，在江湖上不以殺力著稱，卻以獨步天下的卦術令無數門閥趨之若鶩。當初鑄劍一事肯定有他暗裡布局，要不是如此，你爹和你娘也不會捲入如此事端，而這就來山的本命靈鎖也是他的手筆之一。如今他讓你來尋我，便是誘你入局，依我看來還是與這「天厭」有關！」
幽默越說越急，在小洞窟窄小的空間內來回踱步，細細思索著其中暗藏的蛛絲馬跡。
「你且來說說，最近的就來山可有異動。」
姜來略加思索便說道：「山上倒是無事，倒是在下了一場大雨之後，山下懶龍湖上的廊橋前幾日無端端的碎裂了。也正是如此，此次上山也不算不聽爹娘的話。」
說到此處，姜來終於展現出些許孩童般的稚嫩，雖然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孩子，但總是將爹娘的話記掛在心頭。
「廊橋，你說的是那個有木作龍首的廊橋嗎？」
「沒錯。」
「懶龍湖曾是一條著碧蒼龍登天之地，據說當年當年蒼龍合道於此，睡了有五百年之久，終化真龍，它睡夢中遺留下的龍涎致使懶龍湖成為了一處靈氣如沸的寶地。這道廊橋便是當初最後一代守龍人代天而建，那木作龍首是守龍人久觀真龍頭顱所雕畫，內蘊九分威壓與真意，為的就是封閉真龍留下的福澤，使靈氣不再外泄，同時能夠震懾其他的凶獸到此汲收靈氣，從而為禍人間。」
「那這麼說，廊橋一斷，便引發凶獸入侵？」
幽默又思索了一陣，倒是沒什麼結果，畢竟他已經被困在此處許多年了，消息閉塞已久，再想下去也得不出什麼結果，轉念一問。
「明月奴，我且問你，你對這世上的修行一事了解多少。」
姜來略微思索，拼湊起日常開酒館的那些繁雜記憶，雖然這些年他從未踏足修行，但酒館的江湖之士人來人往，多多少少知個大概。
「據我所知，這踏入修行之路的第一法門便是由一個人的小念頭的開始，無念頭無以踏足武道，洞開了武道門栓攔截的大門便算真正入了法門，」
「過了武道大門之後，增長修為之路便是一座高山，故而此境就名為翻山境，如果沒記錯的話翻山境共有三個小境界並稱為三台階，大多愚鈍修行之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翻過。也有一種說法說是翻山境的修行之人不過是有了些許匹夫之力的俗人，還算不上走上大道的人。」
「翻過了山應該就是見塔了吧，當修為過了高山，便能見到寶塔境了，稱之為寶塔境也意味著修行之士可以開始入寶塔，修功法。一般宗門的年輕得意弟子怕是都有這個境界，從一重塔到九重塔不等。」
「再往後...再往後的境界，我便不太知曉了。」
幽默點了點頭，他這外甥也算靈光，這幾年下來不僅僅是荒廢時光自我消沉，還是攢了些江湖見聞。
「你說的不錯，再往上的境界都可算是宗師高手了，那些厲害角色自然極少在你那酒館中棲身，縱然有，也不會像這些小魚小蝦一般放肆交談。這九重塔再往上便是窺仙境，所謂窺仙顧名思義便是窺探神仙的意思，一共有十三重大境界，又稱十三變，每一層境界的提升都極為艱難，除了積年累月的修煉之外還需要大機緣和悟性的加持，三重境界便已是尋常宗門的天花板了。」
「那窺仙境再往上呢？」
「窺仙境再往上，便是那凡夫俗子難以窺視小神仙境，古往今來能夠抵達此境的修士不足百人之數，坐擁莫大神通。對於來說修道之人，壽命再長至高百歲，過而未入小神仙者則會在百歲之後不久便就地作化。至小神仙境，則在百歲桿頭加一甲子，歲至一百六十歲。其後，不若飛升入仙門，則就地歸玄。這些便不是你現在可以看得見事情了。」
幽默又思片刻，再道：「那老匹夫擅自做主將你的武道門栓打開，推你入了這江湖，你可知道為什麼？」
姜來暗自沉默，思前想後也沒總結出個大概，只得默默搖頭。
幽默微眯雙眼，猜測道：「關於這柄天厭當初也是略有耳聞，傳聞此劍的原料是一塊天降的世外之重，此物精光內斂，重愈山河，就是山莊多年積攢下的鑄劍之法都無法破其分毫，更別說將它鑄成一把足以開鋒的劍。後來，他們尋來了姜怒，用你們姜家血脈中的降夔之力將此劍鑄出。姜怒當初的修為將將達到窺仙境，巧合之間執此利刃卻可大敗一眾高手，如此逆天之物，若是有辦法駕馭，此人早已一統江湖。不至於說，多年以來一點風聲都沒有，這把劍若要重新問世，而你是姜家僅存在這世上的唯下一人。」
此時的山谷之中，明月不見蹤影，殘存的幾棵老樹隨風飄搖，發出沙沙的響聲。
夜涼如水。
幽默道出了一句，兩人都已心知肚明的話：「看來這老賊是看上你身上的降夔之力！」
雖然兩人具已判出任九落子的意圖，但一人被困於此，一人孑然一身，無論怎麼看都無破局的可能。
雖然姜怒的死因已然明了，但其中細節都還是未知，更不用提幽若到底是不是死於姜怒之手。
如此，已是死局？
「這我知道，我雖不喜姜怒但我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對你娘親動手，即使是入魔之後也仍是如此。目睹你娘親喪命之後，你爹開始向那些狗屁正道出手，雖然這些人說姜怒是遷怒於他們，可是依我來看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所以那日，我便與莊上的人大打出手，幾欲強拆了這狗屁山莊，哪知道他們留了後手，將我騙來此地，以就來山的本命靈鎖將我困在此處。」
兩人盡皆陷入了沉默當中。
良久之後，姜來說道：「舅舅，此事我斷然要去尋個究竟。」
幽默無奈一笑。
「哼。說得輕巧，我名幽默，沒想到我這傻外甥比我還幽默，我觀你武道門栓將將洞開，以你這副還未踏足的武道的肉體凡身，你倒是告訴我，該如何能去尋個究竟。」
「這......」姜來被問了個踉蹌，以他如今的莽勁兒似乎對這一切都無可奈何。
看到姜來這無語的樣子，幽默也覺著有些好笑。
幽默忽然想起一件事，猛然問道：「對了！姜來，我且問你，昨日我讓你速速離開此地，你為何要尋來，難道你就不怕死在這？」
提及此事，姜來頓時來了精神，一股腦的將酒館裡發生的事情還有這幾日的事兒告訴了幽默。
幽默的眉頭越聽越緊，卻還是忍著怒意聽完了姜來的敘述，隨後咬著牙惡狠狠的呸了一句：「竟是那個老雜碎！」
「那人是誰？」顯然姜來對那位的老先生的背景一無所知。
「那人姓任名九，據我所知無門無派，精通太乙神數，練就一身呼神遣將的神通，在江湖上不以殺力著稱，卻以獨步天下的卦術令無數門閥趨之若鶩。當初鑄劍一事肯定有他暗裡布局，要不是如此，你爹和你娘也不會捲入如此事端，而這就來山的本命靈鎖也是他的手筆之一。如今他讓你來尋我，便是誘你入局，依我看來還是與這「天厭」有關！」
幽默越說越急，在小洞窟窄小的空間內來回踱步，細細思索著其中暗藏的蛛絲馬跡。
「你且來說說，最近的就來山可有異動。」
姜來略加思索便說道：「山上倒是無事，倒是在下了一場大雨之後，山下懶龍湖上的廊橋前幾日無端端的碎裂了。也正是如此，此次上山也不算不聽爹娘的話。」
說到此處，姜來終於展現出些許孩童般的稚嫩，雖然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孩子，但總是將爹娘的話記掛在心頭。
「廊橋，你說的是那個有木作龍首的廊橋嗎？」
「沒錯。」
「懶龍湖曾是一條著碧蒼龍登天之地，據說當年當年蒼龍合道於此，睡了有五百年之久，終化真龍，它睡夢中遺留下的龍涎致使懶龍湖成為了一處靈氣如沸的寶地。這道廊橋便是當初最後一代守龍人代天而建，那木作龍首是守龍人久觀真龍頭顱所雕畫，內蘊九分威壓與真意，為的就是封閉真龍留下的福澤，使靈氣不再外泄，同時能夠震懾其他的凶獸到此汲收靈氣，從而為禍人間。」
「那這麼說，廊橋一斷，便引發凶獸入侵？」
幽默又思索了一陣，倒是沒什麼結果，畢竟他已經被困在此處許多年了，消息閉塞已久，再想下去也得不出什麼結果，轉念一問。
「明月奴，我且問你，你對這世上的修行一事了解多少。」
姜來略微思索，拼湊起日常開酒館的那些繁雜記憶，雖然這些年他從未踏足修行，但酒館的江湖之士人來人往，多多少少知個大概。
「據我所知，這踏入修行之路的第一法門便是由一個人的小念頭的開始，無念頭無以踏足武道，洞開了武道門栓攔截的大門便算真正入了法門，」
「過了武道大門之後，增長修為之路便是一座高山，故而此境就名為翻山境，如果沒記錯的話翻山境共有三個小境界並稱為三台階，大多愚鈍修行之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翻過。也有一種說法說是翻山境的修行之人不過是有了些許匹夫之力的俗人，還算不上走上大道的人。」
「翻過了山應該就是見塔了吧，當修為過了高山，便能見到寶塔境了，稱之為寶塔境也意味著修行之士可以開始入寶塔，修功法。一般宗門的年輕得意弟子怕是都有這個境界，從一重塔到九重塔不等。」
「再往後...再往後的境界，我便不太知曉了。」
幽默點了點頭，他這外甥也算靈光，這幾年下來不僅僅是荒廢時光自我消沉，還是攢了些江湖見聞。
「你說的不錯，再往上的境界都可算是宗師高手了，那些厲害角色自然極少在你那酒館中棲身，縱然有，也不會像這些小魚小蝦一般放肆交談。這九重塔再往上便是窺仙境，所謂窺仙顧名思義便是窺探神仙的意思，一共有十三重大境界，又稱十三變，每一層境界的提升都極為艱難，除了積年累月的修煉之外還需要大機緣和悟性的加持，三重境界便已是尋常宗門的天花板了。」
「那窺仙境再往上呢？」
「窺仙境再往上，便是那凡夫俗子難以窺視小神仙境，古往今來能夠抵達此境的修士不足百人之數，坐擁莫大神通。對於來說修道之人，壽命再長至高百歲，過而未入小神仙者則會在百歲之後不久便就地作化。至小神仙境，則在百歲桿頭加一甲子，歲至一百六十歲。其後，不若飛升入仙門，則就地歸玄。這些便不是你現在可以看得見事情了。」
幽默又思片刻，再道：「那老匹夫擅自做主將你的武道門栓打開，推你入了這江湖，你可知道為什麼？」
姜來暗自沉默，思前想後也沒總結出個大概，只得默默搖頭。
幽默微眯雙眼，猜測道：「關於這柄天厭當初也是略有耳聞，傳聞此劍的原料是一塊天降的世外之重，此物精光內斂，重愈山河，就是山莊多年積攢下的鑄劍之法都無法破其分毫，更別說將它鑄成一把足以開鋒的劍。後來，他們尋來了姜怒，用你們姜家血脈中的降夔之力將此劍鑄出。姜怒當初的修為將將達到窺仙境，巧合之間執此利刃卻可大敗一眾高手，如此逆天之物，若是有辦法駕馭，此人早已一統江湖。不至於說，多年以來一點風聲都沒有，這把劍若要重新問世，而你是姜家僅存在這世上的唯下一人。」
此時的山谷之中，明月不見蹤影，殘存的幾棵老樹隨風飄搖，發出沙沙的響聲。
夜涼如水。
幽默道出了一句，兩人都已心知肚明的話：「看來這老賊是看上你身上的降夔之力！」
雖然兩人具已判出任九落子的意圖，但一人被困於此，一人孑然一身，無論怎麼看都無破局的可能。
雖然姜怒的死因已然明了，但其中細節都還是未知，更不用提幽若到底是不是死於姜怒之手。
如此，已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