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說
傍晚時分，日漸西沉，氣溫驟降。
青沄和青洺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一整天下來，倆人都坐立難安，焦急地等待著雪羽的消息。
宅院大門開啟的聲音傳來，青沄二人立馬停下腳步，齊齊看向大門口。雪淵和雪羽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雪淵走到青沄二人跟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倆跟我來。」說完，便向主樓走去。
雪羽沖青沄青洺微笑點頭示意，說了句「走吧。」便跟隨哥哥一同走向主樓，青沄和青洺也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主樓大廳內，雪淵和雪羽分別坐下，並示意青沄二人就座。
四人坐定，雪淵臉上的表情冷峻異常，他對著青沄開口說道：「雪羽把你們的事情跟我講了……一直以來，大陸上的其他國家和部落都對我們冰荒國充滿了敵意，他們曾經聯合起來打擊我們。你們木林部落雖然沒有派人直接參與戰爭，但是你們曾經為攻打我們的炎陽國軍隊做過嚮導，還為他們提供過食物。並且，如今的木林部落附屬於炎陽國。我們幫你們，豈不是在幫助自己的敵人。」
青沄和青洺聽完此話，倆人眼神瞬間黯然下來，原本滿懷期待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木林部落與各個國家的事，他們倆無權過問，也無力左右。
雪淵看著沉默不語的二人，接著說：「我跟城主商議了此事，可以給你們寒霜草救人。但是有個條件，木林部落必須脫離炎陽國，做我冰荒國的附屬地，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木林部落都要無條件地站在冰荒國這邊。」
青洺皺著眉頭，看向哥哥青沄。青沄俊朗的臉上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青沄起身，正對雪淵，彎腰行了一禮，說道：「我這就回部落，把你的話轉達給部落首領。我弟弟先讓他留在這裡，麻煩你們照顧。明日這個時候我定會返回飛雪城給你答覆。」
這時雪羽開口了，「天快要黑了，你一個人穿越冰荒雪原，可以嗎？要不我們安排人隨你同去？」
「這倒不必，我一人就好，一人行路快些。」青沄說完，又沖雪羽彎腰行了一禮。
青沄說走就走，青洺起身跟隨著青沄，倆人一起走出了大廳。
二人離去後，雪羽看著雪淵，「哥哥，倘若木林部落答應了你說的條件，接下來炎陽國對於此事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吧？」
「是的，一個附屬於本國的部落突然投向了敵對國家，炎陽國一定忍不了。」雪淵語氣很平靜，仿佛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所有事。
雪羽靜靜地看著雪淵，雖然她從小在哥哥的照顧陪伴下長大，但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哥哥的內心。
飛雪城的城門處，青洺把手中的長劍交給青沄，「哥哥，你一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接我，我們一起把寒霜草帶回去。」
青沄接過長劍，他那如刀刻一般稜角分明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他看著青洺，少年的臉龐仍略顯稚嫩，但在他心裡青洺已經長大成男子漢了。
「哥哥，一路上注意安全。」青洺開口道。
「那個女孩子還有她的哥哥，他們人都不壞，你在這裡安心待著，我明日便會回來，你趕緊回城去吧。」青沄說完，牽起角鹿，轉身往南，翻身騎上角鹿，朝冰荒雪原疾行而去。
青洺站在原地，望著青沄遠去的身影，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他才轉身往飛雪城內走去。這是他從小到大頭一次，獨自置身於陌生之地。
時間過了一夜一天。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青沄如約回到飛雪城。他來回往返，全程不曾停歇休息，此時的他雙目泛紅，一臉倦容。
青沄找到青洺，倆人一同去見雪淵。見到雪淵，青沄告訴他只要能夠醫治部落一眾病人，首領答應從此木林部落脫離炎陽國，願做冰荒國的附屬地。
雪淵聽完青沄的話，他先去跟雪羽告了個別，又去挑選了一隊銀甲人隨行，帶上寒霜草，同青沄青洺一起離開了飛雪城，去往木林部落。
一個部落與一個國家的事，不能只靠一番話處置。雪淵領受飛雪城城主之命，親自到木林部落安排此事。
話說這虛烏大陸，不與外世相連，遼闊又孤獨地存在著。
在虛烏大陸上，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相傳，上古時期，世間本無人，唯有眾神。
後來，神創世人，歷經漫長歲月，人在世間生息繁衍開來，眾神便離開了凡世，去往了神域。神域在凡世之外，是一處凡人無法到達之地，所有的神都生活在那裡。
傳說統治神域的是神王，神王是最早的神，神王創眾神，眾神創世人。然而神王從何處來，神王如何誕生，神王是男是女，皆不得而知，傳說中並未提及。
眾神生活的神域並非風平浪靜，神也不是個個都安分守己。神族與神族之間會有矛盾爭鬥……
神域律法森嚴，觸犯律法的神，大多會被誅滅，但其中有一些是不死之神，他們的神力過於強大，無法誅滅。神域懲罰觸犯了律法的不死之神，會將其驅逐出神域，流放封禁於凡世。
虛烏大陸便是其中一處，神域用來流放有罪之神的地方。神域選擇這裡作為流放之地，傳說是因為這片大陸有個神奇之處，神族置身於此，神力會被大大削弱。
虛烏大陸上有三個國家，分別是位於大陸東部的炎陽國，西部的滄海國，還有位於極北之地的冰荒國。
除了這三個國家，虛烏大陸上還散布著一些小部落，這些部落為保全自己，躲避大國之間戰爭帶來的禍端，大都遷去了一些僻壤之地。
關於虛烏大陸上三大國的由來，也有一個的傳說。
傳說神域有一位叫明荒的神，其不滿神域的制度，想要推翻神王的統治，便聯合其他一些不滿神王統治的神族，挑起了神域的戰爭。
此次神域之戰的雙方，一方守護神王，一方試圖推翻神王，幾乎神域所有的神族都被捲入其中，雙方大打出手，毫不留情，死傷慘重。
後來，以明荒為首想推翻神王的一方戰敗。明荒神力強大，是無法誅滅的不死之神，神域只得將其驅逐，流放到了虛烏大陸。
由於明荒的神力太過強大，神域將其驅逐流放後，仍擔心他有朝一日會捲土重來。神域便又派了兩位神力強大的神去往虛烏大陸，施術將明荒封禁起來。傳說虛烏大陸極北之地的酷寒最能抑制神的力量，故此明荒便被封禁在那裡。
封禁明荒的兩個神並未返回神域，而是按照神王的命令駐在虛烏大陸上看守明荒，這兩個神的名字分別叫赤陽和瀚海，赤陽守在大陸的東邊，瀚海守在大陸的西邊。
此後，神域發布禁令，禁止所有神族踏足虛烏大陸。
就在明荒被封禁的時候，他許下了咒語，詛咒赤陽和瀚海以及他們的後世族人將互相憎惡，彼此爭鬥，永無休止。
漫長的歲月之後，赤陽、瀚海和明荒三個神的後裔，在虛烏大陸上立足繁衍開來，分別建立了虛烏大陸上的三大國，炎陽國、滄海國和冰荒國。
虛烏大陸上有關神域神族的傳說，靠人們代代口述相傳至今，無從考證，沒有人去過神域，也沒有人見過神族，但人們卻堅信神是存在的。
根據傳說，明荒是擾亂神域的邪惡之神，冰荒國人則是邪惡之神的後裔，因此冰荒國一直被大陸上其它的國家和部落排斥。
炎陽國與滄海國相鄰，炎陽國往西三百餘里是滄海國的地界。
兩國一直不太友好，在過往的歲月里，雙方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戰爭不計其數，彼此攻伐不斷，互不相讓。
人們說，兩國如此這般正應了那個古老傳說，被封禁的明荒許下的詛咒之語，赤陽與瀚海的後人將互相憎惡，永無休止。
炎陽國與滄海國距今最近的一次戰爭持續了十年之久，殘酷又震撼。
兩國的戰爭止於七年前，當時位於虛烏大陸極北之地的冰荒國，趁著炎陽滄海兩國連年戰爭，國衰力虛之際，舉兵南下，一路攻城掠地，侵占了兩國許多的領土。
炎陽國和滄海國皆無力獨自抵擋冰荒國的入侵，遂兩國停戰合議，商定共同對抗冰荒國。而後用了一年多時間，炎陽滄海兩國合力將冰荒國的軍隊趕回了極北之地。
常年的戰爭使得炎陽滄海兩國疲憊不堪，百姓怨聲載道，於時於勢，兩國都需要停戰休養生息。擊退冰荒國不久之後，炎陽國和滄海國立下了互不侵犯的休戰契約。至此，虛烏大陸上終於迎來了和平時期。
停戰至今已有七年，這七年裡，三個國家之間亦有爭端，但都得以及時協商化解，並未擴大衝突引發戰爭。
和平，對於飽受戰火摧殘的人們而言彌足珍貴。珍惜當下，因為誰都無法預料戰火會在何時何地重新燃起。
那個傳說中明荒的詛咒之言，也許還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再次上演。
如果說，人們的願想何時會變得一樣？那就是當人們身處戰火中，期盼和平時。
戰事起，天下哀。戰事止，天下幸。
青沄和青洺在院子裡踱來踱去，一整天下來，倆人都坐立難安，焦急地等待著雪羽的消息。
宅院大門開啟的聲音傳來，青沄二人立馬停下腳步，齊齊看向大門口。雪淵和雪羽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雪淵走到青沄二人跟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倆跟我來。」說完，便向主樓走去。
雪羽沖青沄青洺微笑點頭示意，說了句「走吧。」便跟隨哥哥一同走向主樓，青沄和青洺也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主樓大廳內，雪淵和雪羽分別坐下，並示意青沄二人就座。
四人坐定，雪淵臉上的表情冷峻異常，他對著青沄開口說道：「雪羽把你們的事情跟我講了……一直以來，大陸上的其他國家和部落都對我們冰荒國充滿了敵意，他們曾經聯合起來打擊我們。你們木林部落雖然沒有派人直接參與戰爭，但是你們曾經為攻打我們的炎陽國軍隊做過嚮導，還為他們提供過食物。並且，如今的木林部落附屬於炎陽國。我們幫你們，豈不是在幫助自己的敵人。」
青沄和青洺聽完此話，倆人眼神瞬間黯然下來，原本滿懷期待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木林部落與各個國家的事，他們倆無權過問，也無力左右。
雪淵看著沉默不語的二人，接著說：「我跟城主商議了此事，可以給你們寒霜草救人。但是有個條件，木林部落必須脫離炎陽國，做我冰荒國的附屬地，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木林部落都要無條件地站在冰荒國這邊。」
青洺皺著眉頭，看向哥哥青沄。青沄俊朗的臉上表情凝重，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青沄起身，正對雪淵，彎腰行了一禮，說道：「我這就回部落，把你的話轉達給部落首領。我弟弟先讓他留在這裡，麻煩你們照顧。明日這個時候我定會返回飛雪城給你答覆。」
這時雪羽開口了，「天快要黑了，你一個人穿越冰荒雪原，可以嗎？要不我們安排人隨你同去？」
「這倒不必，我一人就好，一人行路快些。」青沄說完，又沖雪羽彎腰行了一禮。
青沄說走就走，青洺起身跟隨著青沄，倆人一起走出了大廳。
二人離去後，雪羽看著雪淵，「哥哥，倘若木林部落答應了你說的條件，接下來炎陽國對於此事一定不會置之不理吧？」
「是的，一個附屬於本國的部落突然投向了敵對國家，炎陽國一定忍不了。」雪淵語氣很平靜，仿佛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所有事。
雪羽靜靜地看著雪淵，雖然她從小在哥哥的照顧陪伴下長大，但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哥哥的內心。
飛雪城的城門處，青洺把手中的長劍交給青沄，「哥哥，你一路上注意安全，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接我，我們一起把寒霜草帶回去。」
青沄接過長劍，他那如刀刻一般稜角分明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他看著青洺，少年的臉龐仍略顯稚嫩，但在他心裡青洺已經長大成男子漢了。
「哥哥，一路上注意安全。」青洺開口道。
「那個女孩子還有她的哥哥，他們人都不壞，你在這裡安心待著，我明日便會回來，你趕緊回城去吧。」青沄說完，牽起角鹿，轉身往南，翻身騎上角鹿，朝冰荒雪原疾行而去。
青洺站在原地，望著青沄遠去的身影，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他才轉身往飛雪城內走去。這是他從小到大頭一次，獨自置身於陌生之地。
時間過了一夜一天。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青沄如約回到飛雪城。他來回往返，全程不曾停歇休息，此時的他雙目泛紅，一臉倦容。
青沄找到青洺，倆人一同去見雪淵。見到雪淵，青沄告訴他只要能夠醫治部落一眾病人，首領答應從此木林部落脫離炎陽國，願做冰荒國的附屬地。
雪淵聽完青沄的話，他先去跟雪羽告了個別，又去挑選了一隊銀甲人隨行，帶上寒霜草，同青沄青洺一起離開了飛雪城，去往木林部落。
一個部落與一個國家的事，不能只靠一番話處置。雪淵領受飛雪城城主之命，親自到木林部落安排此事。
話說這虛烏大陸，不與外世相連，遼闊又孤獨地存在著。
在虛烏大陸上，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
相傳，上古時期，世間本無人，唯有眾神。
後來，神創世人，歷經漫長歲月，人在世間生息繁衍開來，眾神便離開了凡世，去往了神域。神域在凡世之外，是一處凡人無法到達之地，所有的神都生活在那裡。
傳說統治神域的是神王，神王是最早的神，神王創眾神，眾神創世人。然而神王從何處來，神王如何誕生，神王是男是女，皆不得而知，傳說中並未提及。
眾神生活的神域並非風平浪靜，神也不是個個都安分守己。神族與神族之間會有矛盾爭鬥……
神域律法森嚴，觸犯律法的神，大多會被誅滅，但其中有一些是不死之神，他們的神力過於強大，無法誅滅。神域懲罰觸犯了律法的不死之神，會將其驅逐出神域，流放封禁於凡世。
虛烏大陸便是其中一處，神域用來流放有罪之神的地方。神域選擇這裡作為流放之地，傳說是因為這片大陸有個神奇之處，神族置身於此，神力會被大大削弱。
虛烏大陸上有三個國家，分別是位於大陸東部的炎陽國，西部的滄海國，還有位於極北之地的冰荒國。
除了這三個國家，虛烏大陸上還散布著一些小部落，這些部落為保全自己，躲避大國之間戰爭帶來的禍端，大都遷去了一些僻壤之地。
關於虛烏大陸上三大國的由來，也有一個的傳說。
傳說神域有一位叫明荒的神，其不滿神域的制度，想要推翻神王的統治，便聯合其他一些不滿神王統治的神族，挑起了神域的戰爭。
此次神域之戰的雙方，一方守護神王，一方試圖推翻神王，幾乎神域所有的神族都被捲入其中，雙方大打出手，毫不留情，死傷慘重。
後來，以明荒為首想推翻神王的一方戰敗。明荒神力強大，是無法誅滅的不死之神，神域只得將其驅逐，流放到了虛烏大陸。
由於明荒的神力太過強大，神域將其驅逐流放後，仍擔心他有朝一日會捲土重來。神域便又派了兩位神力強大的神去往虛烏大陸，施術將明荒封禁起來。傳說虛烏大陸極北之地的酷寒最能抑制神的力量，故此明荒便被封禁在那裡。
封禁明荒的兩個神並未返回神域，而是按照神王的命令駐在虛烏大陸上看守明荒，這兩個神的名字分別叫赤陽和瀚海，赤陽守在大陸的東邊，瀚海守在大陸的西邊。
此後，神域發布禁令，禁止所有神族踏足虛烏大陸。
就在明荒被封禁的時候，他許下了咒語，詛咒赤陽和瀚海以及他們的後世族人將互相憎惡，彼此爭鬥，永無休止。
漫長的歲月之後，赤陽、瀚海和明荒三個神的後裔，在虛烏大陸上立足繁衍開來，分別建立了虛烏大陸上的三大國，炎陽國、滄海國和冰荒國。
虛烏大陸上有關神域神族的傳說，靠人們代代口述相傳至今，無從考證，沒有人去過神域，也沒有人見過神族，但人們卻堅信神是存在的。
根據傳說，明荒是擾亂神域的邪惡之神，冰荒國人則是邪惡之神的後裔，因此冰荒國一直被大陸上其它的國家和部落排斥。
炎陽國與滄海國相鄰，炎陽國往西三百餘里是滄海國的地界。
兩國一直不太友好，在過往的歲月里，雙方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戰爭不計其數，彼此攻伐不斷，互不相讓。
人們說，兩國如此這般正應了那個古老傳說，被封禁的明荒許下的詛咒之語，赤陽與瀚海的後人將互相憎惡，永無休止。
炎陽國與滄海國距今最近的一次戰爭持續了十年之久，殘酷又震撼。
兩國的戰爭止於七年前，當時位於虛烏大陸極北之地的冰荒國，趁著炎陽滄海兩國連年戰爭，國衰力虛之際，舉兵南下，一路攻城掠地，侵占了兩國許多的領土。
炎陽國和滄海國皆無力獨自抵擋冰荒國的入侵，遂兩國停戰合議，商定共同對抗冰荒國。而後用了一年多時間，炎陽滄海兩國合力將冰荒國的軍隊趕回了極北之地。
常年的戰爭使得炎陽滄海兩國疲憊不堪，百姓怨聲載道，於時於勢，兩國都需要停戰休養生息。擊退冰荒國不久之後，炎陽國和滄海國立下了互不侵犯的休戰契約。至此，虛烏大陸上終於迎來了和平時期。
停戰至今已有七年，這七年裡，三個國家之間亦有爭端，但都得以及時協商化解，並未擴大衝突引發戰爭。
和平，對於飽受戰火摧殘的人們而言彌足珍貴。珍惜當下，因為誰都無法預料戰火會在何時何地重新燃起。
那個傳說中明荒的詛咒之言，也許還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再次上演。
如果說，人們的願想何時會變得一樣？那就是當人們身處戰火中，期盼和平時。
戰事起，天下哀。戰事止，天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