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鍊金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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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土豆牛腩後,兩人分別點了一杯酒,這次貝文倒是拿出了菜單讓布魯克和羅爾德自己點酒。

  這裡的酒一看就是屬於貧民專屬的,連起名都直白的很,什麼波爾多烈酒,蒙德啤酒之類的,都是王國內自產自銷的酒,沒多少高端貨,除了布魯克從各地帶回來的酒。連金曼精品葡萄酒放到這裡都是高端貨。

  布魯克問道:「羅爾德,你喜歡喝什麼樣的酒,烈一些的還是溫和點的?」

  「溫和點的。我以前喝過烈酒,一口下去,從舌尖到嗓子,心口,再到胃裡,辣的一塌糊塗,沒感覺出香味,也沒覺得哪裡好喝。」羅爾德不好意思地說。

  布魯克推薦道:「那我就推薦你喝納夫山丘產的麥酒,這種酒相對柔和,糧食香氣和酒精香氣融合得相當完美,算是豬和哨聲賣得最好的酒了。有時候出海,我也會來上兩壺裝在身上帶著。」

  羅爾德答道:「好的,那就麥酒吧。」

  布魯克扭頭朝著吧檯喊道:「貝文,聽到沒有!來兩大杯麥酒,納夫來的,別弄其他的糊弄我們!」

  貝文趕緊從櫃檯接了兩大杯麥酒,然後小跑著過來把兩杯麥酒擺到了兩人桌上,「來了來了!催鬼似的,慢一點來你又不會掛掉。」

  兩個大啤酒杯盛著淡黃色液體,上面冒著些許細密的氣泡,酒里還加了幾塊冰塊,哈氣水在杯壁上掛著。

  「嘗嘗。」布魯克喝下一大口斯哈的長舒一口氣,然後打了一個飽嗝,表情上可以觀察到布魯克確實是爽到了。

  羅爾德見狀喝了一小口,確實是像布魯克說的,麥仁香氣帶著些微酒精氣味融合在一起,柔和的從嘴裡到胃裡,暖融融的。

  「怎麼樣?這酒不賴吧。」

  「真不錯,我隆重宣布,麥酒成為羅爾德·達爾在豬和哨聲的指定飲品!」

  「哈哈哈哈,你小子想太多了,等以後有機會你自己製作一個配方,然後帶到豬和哨聲來,有很多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配方。傳奇的配方。」

  「傳奇?為什麼是傳奇的配方。」

  布魯克解釋說:「酒這個東西,一百個人能有一百種喜歡的酒,搭配也沒有那麼複雜,但是能被稱為傳奇的配方,那就是創造配方的那個人一定也是個傳奇。就比如說我們的領袖,奧蘭多,他死後一定會有人把他最喜歡的酒的配方帶到酒館裡,以奧蘭多·麥金利命名。或許以後有一天,豬和哨聲有一款酒,名字就叫做羅爾德·達爾!」

  「真棒!聽著就很有意思,我一定會做到的。到時候就請您幫我這個忙咯。」

  「哈哈行!」

  ……

  羅爾德喝多了,誰知道一杯接一杯的,兩個人喝了多少,反正羅爾德沒什麼印象了,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夢裡在豬和哨聲的人群載歌載舞。

  睡了一覺醒來,太陽剛從東邊升起來,晨輝照耀著克萊城提醒著人們,新的一天開始了。

  羅爾德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回憶著昨晚的醉酒經歷,什麼傳奇配方,什麼海上怪談,亂七八糟的。好像今天提醒著說是到豬和哨聲去找布魯克,具體幹什麼倒是忘了,沒關係,反正去了再說。

  羅爾德依舊是跑到運河洗了一把臉,然後在路邊的早點攤那裡花了10銅幣買了一碗雜燴湯帶著三片麵包加一個雞蛋,吃著淡紅色的湯汁裡面有蔬菜什麼的,就著麵包,雞蛋碾碎在湯里,還是很香的。

  吃過這頓豐盛早餐後,羅爾德記起昨天布魯克教導的那套動作,回到自己房間裡做了一遍,感覺自己神清氣爽,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羅爾德拿著錢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豬和哨聲,昨天的兩頓飯都是布魯克和貝文請客吃的,他今天也該帶著些錢,請兩位吃飯。等到了豬和哨聲的時候,老貝文在收拾著旅店,布魯克倒是沒在。

  羅爾德笑呵呵的朝貝文打招呼:「貝文,早上好!」

  貝文一看是羅爾德,就忍著笑回應道:「小羅爾德,昨晚喝醉酒沒事吧,我們這裡的顧客昨晚一多半都在嘲笑你。」

  羅爾德的臉一下就紅了,問:「為什麼?」

  貝文指著吧檯解釋說:「因為你喝高了之後爬到吧檯上開始了放聲歌唱,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給大夥都給逗樂了。」

  羅爾德鬆了一口氣,好在沒做什麼更過分的事,「這也太尷尬了,還好,我沒喝醉酒做什麼其他奇怪的事情吧。」

  「那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了小子。」


  羅爾德想起了來豬和哨聲的目的:「對了,布魯克先生呢?我依稀記得他叫我今天早上來豬和哨聲旅館。」

  貝文笑著解釋說:「昨晚他交代我了,我帶你去找別人,學鍊金術,我以前學過一點,但是鍊金術這東西太過的枯燥乏味了,而且還燒錢,還是做飯好啊,怎麼都餓不死。」

  「那我幫你收拾收拾這裡?」

  「不用了,小羅爾德,等會吧,馬上就好了。坐到旁邊歇一會吧。」

  貝文收拾好了之後,把掃帚什麼的都放好,進到後屋換了一套衣服,一套藍色的體面的短袍,褲子是黑色的,鞋子則換上了一雙小皮鞋,不夠亮,但是也能看出來是擦過一下的,這一整套一看就算是比較正式的衣服。

  「小羅爾德,這套衣服我有好久都沒穿了,以前都是去聖光教堂禱告的時候穿的,今天我要帶你去鍊金工會,首先帶你去買衣服,鍊金工會不歡迎衣衫不整的人進入,說是什麼會污染實驗,沒辦法,只能照他們那路子做。帶夠錢沒有。」

  「帶夠了,一銀幣50銅夠用嗎?」羅爾德就剩這些錢了,心裡有點發虛,感覺不一定能夠用。

  「夠了,一套衣服大概就是80銅左右。」貝文解釋說:「在移民區的服裝店,相比較於法師區的成衣店,服裝都是很便宜的,80銅能讓你買一整套衣服,然後還能送你一頂禮帽。」

  羅爾德明白了,隨即說:「好的,我明白了。」

  「走吧,羅爾德。」

  兩人走出門來,貝文將豬和哨聲上了鎖,鑰匙揣進了上衣袍子的內側口袋裡,兩人就向東走著,在移民區和港口區交匯的地方有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貝文帶著羅爾德走進了一家名叫「費舍爾」的服裝店。

  羅爾德觀察了一下費舍爾服裝店,這裡面沒有裁縫,賣的都是成衣,按照型號大小進行購買,來往的人也大多是做活的人,苦工,建築工什麼的。

  貝文沒到處去看,而是直接朝著售貨員說了一句:「我要買一套80銅幣的衣服,上身是黑色短袍,下身是一條黑色褲子,再來一雙黑皮鞋。對了,不要擦鞋油,按照我身上的這個款式給這個小伙子選。」貝文指了指羅爾德。

  那售貨員看了一眼羅爾德說了一句:「5英尺9英寸。給你拿6英尺的衣服吧,看著小伙子年輕,還能再長高一些,給你們稍微縫兩針。」

  貝文說:「可以,就這樣。」

  售貨員回頭取出了一套服裝出來,然後把衣服和褲子放在後面的一個大桌面上,嗖嗖嗖幾針就縫下去,快得很。

  「好了,試試吧。旁邊有更衣室。」售貨員把改好的衣服褲子遞給了羅爾德,然後又挑了一雙皮鞋,順著門下面的縫遞了進去。

  羅爾德試穿這套衣服,確實和貝文的那套衣服風格一致,售貨員不止把袖口,褲腿口做了處理,還稍微收了一下腰,讓整體看起來更合身。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感覺自己相比於剛進入克萊城又帥氣了三分,不知道能不能勾引到漂亮的妹子。然後想到了這套衣服花出去80銅幣,自己的家底就只剩70銅幣了,這是一件相當悲傷的事。

  羅爾德將脫下來的舊衣服塞到了一個布口袋裡,用手提著,出了更衣室的門,然後把一枚銀幣遞過去說道:「我很滿意,感謝,這80銅幣物有所值。」

  「不客氣。」售貨員從兜里掏出了20銅幣找錢。

  貝文看羅爾德精神了不少,就說:「走吧,該辦正事了。」

  貝文和羅爾向城區內部走去,在轉過幾條大街後,在一個街口處看到了鍊金工會的小樓。

  鍊金工會在一個院子裡,大門是鐵柵欄門,還有一個小的門衛室佇立在門旁,院裡的小樓有三層樓高,外面是灰白色牆體,大門口掛著一塊標識,是一個燒瓶裡面盛放綠色液體的標誌,標誌下面寫著「克萊城鍊金互助工會」。。

  貝文示意門衛登記,門衛看了一眼兩人的穿著,沒說什麼,遞出了一個本子,貝文在本子上記下了他的名字,然後羅爾德也在門衛處記錄了名字,目的就照著上面貝文寫的,「拜訪薩姆·吉布森」。

  兩人走入小院裡,貝文也沒跟他說什麼,徑直帶著羅爾德上了2樓,找到了一個辦公室,敲了敲門,然後沒等房間內反應,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嘿,薩姆·吉布森,有多久沒來豬和哨聲了,我都快把你給忘了,今天來了個小伙子,布魯克介紹來的。」貝文沒見外,直接往辦公室里的沙發躺下了。

  「老規矩,交錢,1金幣。」書桌對面的老者說道,聲音帶著些陰冷,似乎是不高興,好像貝文欠了他錢一樣。


  「成,小伙子給你打工,你先教著,讓它慢慢還。」

  「概不賒帳。」老者抬起頭來盯著貝文。

  「唉,行吧,羅爾德,過來給薩姆老爺請安。」貝文從兜里掏出一枚金幣彈到老者那裡去。

  那老者伸手接住了金幣也沒細看,直接塞到了書桌里。

  「您好,薩姆·吉布森先生。」羅爾德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為老者的氣質太過硬朗,和貝文,布魯克完全不同。

  「你好,羅爾德。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學鍊金學。每周2天,周一和周二,早上9點到下午4點,其他時間我不管。」

  「我走啦,這小伙子就交給你了。」貝文起身離開了。

  「你別看他,看我,我教你練金。」薩姆叫羅爾德一聲,讓羅爾德把視線從離開的貝文身上轉回到了薩姆身上。

  薩姆先生穿著一身灰白色的長袍,胸口帶著一個小徽章,和在鍊金工會門口看到的一樣的徽章。頭髮花白,臉上有一條划過眼角的傷疤,面部線條和他說話的樣子一樣,鐵一般的冷。

  「坐。」薩姆先生也沒抬頭,接著在那裡用紙寫著什麼。

  羅爾德有些戰戰兢兢的坐到了沙發上,本能地只坐了了半個屁股,上身挺得板直。羅爾德準備認真的聽著薩姆先生的教導。

  「石工兄弟會讓你來學鍊金,主要分三大塊,製毒,解毒,分辨食物。」

  「製毒,自己製毒,書都在那邊,解毒,自己解毒,書也在那邊,分辨食物去找圖書館,法師區的貴族區的都有。你必須親自試驗藥品,這樣才能對於自己的作品有足夠深的理解。」

  就這?啥都自己看書了,這1金幣花的是啥啊,好虧。

  羅爾德如是想著,老者卻起身說道:「你先看書吧,書都在那個褐色柜子第三層,看完了別忘了放回去,我這裡的紙筆你都可以用。」說完就拿著那幾張寫得滿滿的紙張出門去了。

  咚!門被摔上的聲音打斷了羅爾德的沉思。他決定看看這1金幣到底有什麼門道。

  於是他打開了第一本書,《鍊金學基礎》,這本書很薄,並不很厚,但是寫的都是很基礎的東西,比方說實驗設備,操作方法什麼的,還有注意事項。很快羅爾德就看完了,但是卻沒什麼感覺,一看書的背面,果然寫著「鍊金工會內部教材」。他把這本書放了回去,將目光移向了第二本書。

  第二本書的書脊上寫著《鍊金材料大全》。歪日,這書起碼有500頁厚,這都寫的是啥啊。

  於是他打開了目錄,這本書分為了幾個大類,動物,植物,礦物,然後又根據分布情況分門別類地將已知的鍊金材料特徵,效果等等都寫得相當明白,一看那本書的出版商處,作者那欄明晃晃的寫著:薩姆·吉布森。太誇張了吧,這本這麼厚的書是薩穆先生製作的,那他豈不是幾乎走遍了整個世界的每個角落了?

  這麼厚的書得看到什麼時候啊?

  慢慢看吧,也不著急,反正錢已經給了,自己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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