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貓少女
除了房租，羅夏還在外頭欠下「黑衣人」的貸款，利率極高，堪比前世高利貸的超級無敵加強版。
房租交不出，頂多被臭罵和趕走。但如若還不上黑衣人的欠款，那他的腦子估計就要被單方面物理清理了。
至於其餘能用的器官，則會被黑衣人用來治療一些身份尊貴的病人。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經常發生的事實。
於羅夏而言，現在時間緊迫，要靠尋常工作來還錢基本行不通。
他望著那個疑似幫邪教拉人的男人，開始生出主意。
在這個克里福鎮，先前發生過大規模的邪教分子暴亂事件，導致當地政府嚴打邪教組織和非法集會。為了更好更快剷除非法組織，政府長期發布高價懸賞。
只要舉報邪教的信息屬實，便能獲得不錯的報酬。
如果成為邪教臥底和警方裡應外合，成功端掉邪教老窩的話，那舉報人還能額外獲得一大筆錢。
這足以堵上羅夏金錢方面的窟窿。
只是，邪教人員都是極端分子，臥底工作危險重重，稍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呼。所以，普通人士頂多選擇舉報，絕不願意親身參與打擊工作。
有錢還得有命花的普世真理在這個世界同樣適用。
所以，這一項收益頗高，但風險更高的行動只適合那種走投無路之人。
很顯然，現在的羅夏便是。
思考再三，羅夏決定整波大的，舉報並參與端掉邪教老窩的工作。
沒有猶豫，說干就干，首先得確認是否真的是邪教。
羅夏走過去，開口詢問相關情況。
對於羅夏的問題，這位拉人頭的魯道夫表現出足夠耐心和禮貌，一一為其解答：
「我們組織叫生命教會，主要是為了推動人類醫療方面而努力。」
名字和口號高大上，卻在小巷拉人，50%是非法集會或者邪教組織。
「我們追求的是全人類永生。」
永生？關鍵詞出現，可能性提高到70%！
「羅夏先生，你無需擔心，沒錢也可以參加集會。參加集會還會獲得我們組織的獎勵。說實話，你能參加集會，是我們的榮幸。」
不看重錢還免費發錢？天下怎麼可能會掉餡餅！90%是了！
羅夏的人格魅力和交談技能發揮到極致，逐漸就讓對方放下防備。
他將一張紙幣暗中遞給魯道夫，隨後亮出自己的學生證低聲說道：
「魯道夫兄弟，你就先告訴我集會地點，我等會兒回學校再給你拉幾個同學過去。」
魯道夫左右觀察一番後，猶豫再三還是收下紙幣，嘴巴湊到羅夏耳邊：「地點是烏鴉街14排14號，你直接將人拉到那邊就好，有人會帶你下去的。」
下去？地下開會？
簡直完美，邪教組織該有的標配因素全湊齊。
100%是邪教！羅夏心中篤定。
與魯道夫告別後，他雙腿直奔警察局。
警察局就在不遠，也就十五分鐘左右路程。然而剛到門口，馬林那高大身影立馬引起羅夏注意。
冤家路窄。
為避免產生不必要衝突和被馬林強行留下詢問，羅夏還是止住進去的衝動。
他站在附近的商店門口，認真思考起辦法。
「要怎麼才能舉報呢？」
望著十米開外那個全由齒輪組成的郵箱，思路便來了。
花了點小錢，買了紙筆與信封，將關鍵信息諸如邪教組織名字、集會時間地點寫進紙內。
這還沒完，羅夏又將自己要充當內應的決心展露在筆下，隨後還頂下行動代號和對接暗號。
「行動代號：阿里巴巴。暗號：芝麻開門。」
將紙張裝入信封，羅夏瞅準時機假裝路人跑過，迅速將信封丟進警察局，成功砸到某位幸運警員頭上。
羅夏則在門口旁邊等待，觀察警員的反應。
當聽到警察局響起拆封信封和「好好好」的聲音後，羅夏才放心地往克拉夫特第三學院走去。
然而，他的放心還是太早。
終究是剛穿越過來經驗不足，導致對警察局效率和行動沒有清晰認知。
待羅夏走後，警察局響起一陣嘲笑聲，「好好好，又寫這些舉報信來騙我們出警是吧？」
警員不在意信上內容，胡亂將信揉成一團，擺出運球和投籃姿勢，將信準確無誤丟入垃圾桶，「man！bingo！」
其餘警員淡淡一笑，沒人再對這封信有興趣。
除了馬林。他大手往下一抓，將信撿起展開，皺著眉頭看清上面寫著的內容。
其中的同事吹著口哨，提醒道：「哪有那麼多的邪教組織和非法集會，肯定又是哪個無聊人士的惡作劇罷了。對了，今天我家聚會，大夥記得準時到場。馬林，我可專門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菠蘿披薩。」
後續發生的這些事情羅夏當然不知，他正在學院的校長室內，將弗蘭克的信交給椅子上的男人。
校長扶了扶眼鏡，瞄了眼信件上的字跡，就讓助手去取消羅夏退學的決定。
沒有過多的交流，事情就這麼輕鬆解決，羅夏再次體會到人情人脈的重要性。
「總算解決退學的事情了，接下來就等晚上了。」
時間飛逝，晚上如期而至。
在便宜的餐館補充足夠的營養和體力後，羅夏慢悠悠地往烏鴉街走去。
烏鴉街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糟糕，路面垃圾沒人清理，將近乎三米寬的街道鋪滿，散發著陣陣惡臭。
羅夏只能用祖傳黑傘將前進方向的垃圾挑走。
經過好一陣功夫，他終於來到約定的地點。
早有人在此等候，而且吆喝著一個一個進去。
羅夏緊緊握住黑傘，做好防禦和戰鬥的準備。然而，在經過門走入指定房間的瞬間，一股異樣的香味傳來。
是，是迷藥？
當察覺到四肢無力已然來不及，黑暗籠罩羅夏。
不知過了多久，羅夏是在一陣吵鬧聲睜開雙眼。
醒來看到的一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周圍全是和自己一樣被捆得無法動彈的人，驚恐是他們唯一的表情。
在這些人前方的高台上，擺放著一張大床，本來白色的床單早已被鮮血染紅。
有個被捆住的人雙眼翻白，躺在床上弓著背瘋狂抽搐。他，正在被身穿醫生服的人掏心掏肺。
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那群醫生舉著還在跳動的器官，嘴裡嘰里呱啦說完一大堆聽不懂的鳥語後，就虔誠跪下，仿佛在等候著某種存在的降臨。
只是，無事發生。
但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打擊，隨機選出下一位受害人並將其拉到床上，開始重複剛才的動作。
有人被當場嚇暈，羅夏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剛吃的便宜套餐差點吐出來。
「你怎麼又在這裡？」
像是對自己說的話，羅夏尋聲望去，是一個年齡約莫20的女孩子。
齊肩烏黑長髮柔順無比，粉紅白皙的臉蛋上點綴著兩顆如藍色寶石的眼睛，兩道遠山般的美貌添上幾分颯爽英氣。身穿的黑色衣服鼓鼓噹噹，某些部位在繩子捆綁之下，像是要被撐爆一樣。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你是羅夏，你忘記我了嗎？我是送信的那隻黑貓！」
原來，那真的不是夢，真是黑貓送信！
羅夏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離譜了，昨夜見到一個無法素描的詭異生物，今天又來一個能變成貓的神奇少女。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莉奈。」莉奈忘記自己被捆住，還想要做出握手動作。
還未等羅夏回答，熟悉的眩暈和頭痛在下一秒傳來。
是在弗蘭克家見到詭異生物時候的那種感覺。
恍惚之中，他看到弗蘭克就躲藏在高台旁邊的陰影處。
羅夏忍著頭痛，疑惑道：「那是弗蘭克？」
黑貓少女提醒：「弗蘭克已經死了，那是偽裝成弗蘭克的生物罷了。」
房租交不出，頂多被臭罵和趕走。但如若還不上黑衣人的欠款，那他的腦子估計就要被單方面物理清理了。
至於其餘能用的器官，則會被黑衣人用來治療一些身份尊貴的病人。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經常發生的事實。
於羅夏而言，現在時間緊迫，要靠尋常工作來還錢基本行不通。
他望著那個疑似幫邪教拉人的男人，開始生出主意。
在這個克里福鎮，先前發生過大規模的邪教分子暴亂事件，導致當地政府嚴打邪教組織和非法集會。為了更好更快剷除非法組織，政府長期發布高價懸賞。
只要舉報邪教的信息屬實，便能獲得不錯的報酬。
如果成為邪教臥底和警方裡應外合，成功端掉邪教老窩的話，那舉報人還能額外獲得一大筆錢。
這足以堵上羅夏金錢方面的窟窿。
只是，邪教人員都是極端分子，臥底工作危險重重，稍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呼。所以，普通人士頂多選擇舉報，絕不願意親身參與打擊工作。
有錢還得有命花的普世真理在這個世界同樣適用。
所以，這一項收益頗高，但風險更高的行動只適合那種走投無路之人。
很顯然，現在的羅夏便是。
思考再三，羅夏決定整波大的，舉報並參與端掉邪教老窩的工作。
沒有猶豫，說干就干，首先得確認是否真的是邪教。
羅夏走過去，開口詢問相關情況。
對於羅夏的問題，這位拉人頭的魯道夫表現出足夠耐心和禮貌，一一為其解答：
「我們組織叫生命教會，主要是為了推動人類醫療方面而努力。」
名字和口號高大上，卻在小巷拉人，50%是非法集會或者邪教組織。
「我們追求的是全人類永生。」
永生？關鍵詞出現，可能性提高到70%！
「羅夏先生，你無需擔心，沒錢也可以參加集會。參加集會還會獲得我們組織的獎勵。說實話，你能參加集會，是我們的榮幸。」
不看重錢還免費發錢？天下怎麼可能會掉餡餅！90%是了！
羅夏的人格魅力和交談技能發揮到極致，逐漸就讓對方放下防備。
他將一張紙幣暗中遞給魯道夫，隨後亮出自己的學生證低聲說道：
「魯道夫兄弟，你就先告訴我集會地點，我等會兒回學校再給你拉幾個同學過去。」
魯道夫左右觀察一番後，猶豫再三還是收下紙幣，嘴巴湊到羅夏耳邊：「地點是烏鴉街14排14號，你直接將人拉到那邊就好，有人會帶你下去的。」
下去？地下開會？
簡直完美，邪教組織該有的標配因素全湊齊。
100%是邪教！羅夏心中篤定。
與魯道夫告別後，他雙腿直奔警察局。
警察局就在不遠，也就十五分鐘左右路程。然而剛到門口，馬林那高大身影立馬引起羅夏注意。
冤家路窄。
為避免產生不必要衝突和被馬林強行留下詢問，羅夏還是止住進去的衝動。
他站在附近的商店門口，認真思考起辦法。
「要怎麼才能舉報呢？」
望著十米開外那個全由齒輪組成的郵箱，思路便來了。
花了點小錢，買了紙筆與信封，將關鍵信息諸如邪教組織名字、集會時間地點寫進紙內。
這還沒完，羅夏又將自己要充當內應的決心展露在筆下，隨後還頂下行動代號和對接暗號。
「行動代號：阿里巴巴。暗號：芝麻開門。」
將紙張裝入信封，羅夏瞅準時機假裝路人跑過，迅速將信封丟進警察局，成功砸到某位幸運警員頭上。
羅夏則在門口旁邊等待，觀察警員的反應。
當聽到警察局響起拆封信封和「好好好」的聲音後，羅夏才放心地往克拉夫特第三學院走去。
然而，他的放心還是太早。
終究是剛穿越過來經驗不足，導致對警察局效率和行動沒有清晰認知。
待羅夏走後，警察局響起一陣嘲笑聲，「好好好，又寫這些舉報信來騙我們出警是吧？」
警員不在意信上內容，胡亂將信揉成一團，擺出運球和投籃姿勢，將信準確無誤丟入垃圾桶，「man！bingo！」
其餘警員淡淡一笑，沒人再對這封信有興趣。
除了馬林。他大手往下一抓，將信撿起展開，皺著眉頭看清上面寫著的內容。
其中的同事吹著口哨，提醒道：「哪有那麼多的邪教組織和非法集會，肯定又是哪個無聊人士的惡作劇罷了。對了，今天我家聚會，大夥記得準時到場。馬林，我可專門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菠蘿披薩。」
後續發生的這些事情羅夏當然不知，他正在學院的校長室內，將弗蘭克的信交給椅子上的男人。
校長扶了扶眼鏡，瞄了眼信件上的字跡，就讓助手去取消羅夏退學的決定。
沒有過多的交流，事情就這麼輕鬆解決，羅夏再次體會到人情人脈的重要性。
「總算解決退學的事情了，接下來就等晚上了。」
時間飛逝，晚上如期而至。
在便宜的餐館補充足夠的營養和體力後，羅夏慢悠悠地往烏鴉街走去。
烏鴉街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糟糕，路面垃圾沒人清理，將近乎三米寬的街道鋪滿，散發著陣陣惡臭。
羅夏只能用祖傳黑傘將前進方向的垃圾挑走。
經過好一陣功夫，他終於來到約定的地點。
早有人在此等候，而且吆喝著一個一個進去。
羅夏緊緊握住黑傘，做好防禦和戰鬥的準備。然而，在經過門走入指定房間的瞬間，一股異樣的香味傳來。
是，是迷藥？
當察覺到四肢無力已然來不及，黑暗籠罩羅夏。
不知過了多久，羅夏是在一陣吵鬧聲睜開雙眼。
醒來看到的一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周圍全是和自己一樣被捆得無法動彈的人，驚恐是他們唯一的表情。
在這些人前方的高台上，擺放著一張大床，本來白色的床單早已被鮮血染紅。
有個被捆住的人雙眼翻白，躺在床上弓著背瘋狂抽搐。他，正在被身穿醫生服的人掏心掏肺。
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那群醫生舉著還在跳動的器官，嘴裡嘰里呱啦說完一大堆聽不懂的鳥語後，就虔誠跪下，仿佛在等候著某種存在的降臨。
只是，無事發生。
但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打擊，隨機選出下一位受害人並將其拉到床上，開始重複剛才的動作。
有人被當場嚇暈，羅夏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剛吃的便宜套餐差點吐出來。
「你怎麼又在這裡？」
像是對自己說的話，羅夏尋聲望去，是一個年齡約莫20的女孩子。
齊肩烏黑長髮柔順無比，粉紅白皙的臉蛋上點綴著兩顆如藍色寶石的眼睛，兩道遠山般的美貌添上幾分颯爽英氣。身穿的黑色衣服鼓鼓噹噹，某些部位在繩子捆綁之下，像是要被撐爆一樣。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你是羅夏，你忘記我了嗎？我是送信的那隻黑貓！」
原來，那真的不是夢，真是黑貓送信！
羅夏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離譜了，昨夜見到一個無法素描的詭異生物，今天又來一個能變成貓的神奇少女。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莉奈。」莉奈忘記自己被捆住，還想要做出握手動作。
還未等羅夏回答，熟悉的眩暈和頭痛在下一秒傳來。
是在弗蘭克家見到詭異生物時候的那種感覺。
恍惚之中，他看到弗蘭克就躲藏在高台旁邊的陰影處。
羅夏忍著頭痛，疑惑道：「那是弗蘭克？」
黑貓少女提醒：「弗蘭克已經死了，那是偽裝成弗蘭克的生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