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鏡側岩（8）
林德白愣了一下，看向櫃檯：「什麼？他們沒威脅你嗎？」
「沒有，就是正常地買東西。」
「啊？」騎士撓撓頭，「那他們有沒有硬要打折，給錢的時候還摳摳搜搜只給一半？」
「沒有，他們不僅沒少給，還多給了。」前台拿出兩個大泉晃了晃。
捕手回過頭看向盔白這邊：「你們既然是想正常做生意，那打傷我的看門人幹什麼？」
「我們報不出口令，但又必須要買東西，只能出此下策。」盔白回答。
「嗯……」林德白沉思一會，「既然如此，看來你們的確有些隱情。這樣吧，我同意協商，你們先把情況告訴我。」
王侍和居士對視了一眼，無奈只好將藍賊團的事情和盤托出。
「如此說來，你們不是強盜，」騎士低頭思考著，「確實，現在回想起來，你剛剛用弩偷襲我時，瞄的是我的手而不是頭，說明你沒起殺心。」
「不過你倒是招招要人命，」林德白又看向黎除塵，「這個我暫且先不追究。因為你們確實有苦衷，但規矩就是規矩，必須得有所懲罰。」
「什麼懲罰？」盔白緊張地問。
「交錢，五千小泉，沒有討價還價。」騎士擺擺手，「裝修費就不算在裡面了，這個畢竟是我不問青紅皂白在先，但我手下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必須得賠償，而且……」
「這個好說。」黎除塵立刻掏出武器枚大泉遞給捕手，後者一驚。
「你什麼家庭，身上帶這麼多現金？」捕手掂了掂手上的錢。
居士咧嘴一笑沒有回答，林德白見錢已經到手，也就不再多問。
結清了罰款，大家開始打掃戰場，騎士輕輕一揮手，桌子、吧檯就被重新丟在大廳中間。
那些參與鬧事的其他強盜有錢的交罰款，沒錢的就關地牢去了，這些人必須在此地充當免費的苦力以償清罰款。
盔白和黎除塵背起大包小包的東西正準備離開，林德白卻叫住了他們。
「你是什麼人？我看你會使奇術，劍法也還耍得有模有樣，一看就是科班出身。」
「疾行溪浪客罷了，曾學過些防身之道。」居士擺擺手，不想再做更多介紹，他現在只想離開。
捕手見居士不想再做解釋，便又看向盔白：「那你呢？你是囚魔堡人吧，雖然實力還夠不上王騎，但起屍技術很嫻熟，召喚基本功非常紮實，是不是在深淵語學院進修過？」
「沒有，」盔白回答，「我是春蟲人，因一些機緣巧合向一位深淵祭司學習過，後來成了她的侍從。」
「原來是王侍，」騎士點點頭，「不過你這個戰鬥力在王侍里也相當少見了。」
「確實，畢竟我才剛當上王侍，還需要學習。」盔白謙虛地微微頷首。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弱得少見，而是強得少見，」林德白搖搖頭，「王侍這個身份上下限差距很大，強的能跟王騎掰手腕，弱的跟普通人差不多，你很明顯屬於強的那一批，至少在起屍這一塊是我見過最強的。」
王侍感激地道了聲謝。
「只要你繼續學習、收集眷族，我覺得你當上王騎的可能性很大，加油吧小伙子。」
盔白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可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又回過身來。
「騎士，鏡側岩的那些垃圾是您在操作吧？」王侍問，「請問為什麼要那樣做？還有鏡側為什麼會在空中旋轉？您能告訴我嗎？」
「鏡側岩是遠鄉的碎片，」騎士回答，「兩百年前潰爛之難時，女教皇用重力黑洞粉碎了遠鄉，後者的大部分土地都變成了粉末，但還有一部分保存了下來，以小島的形式飛到其他境去了。如你所見鏡側岩就是這麼一塊地方，它這種極為特殊的重力環境就是當年受黑洞影響留下的後遺症。
比較巧合的是，鏡側岩正好飛到了一個叫油塔的空島城市下方，這個城市資源豐富，人們的生活相當富裕，每周都有大量生活垃圾被傾倒下來，就掉到了鏡側岩，這一點油塔人當然也知道。
後來油塔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紅疫，不知道你聽過這種病沒有，傳染性不強但潛伏時間長，而且至今沒有治癒的手段，是古代長階有名的絕症之一。
油塔人沒法治癒紅疫，就只好把那些得了病的人都流放到鏡側岩，給了一些物資讓他們自生自滅。但這些人出乎意料地堅持了下來，還成立了自己的聚落，自稱拾荒者。
以後上百年，各種各樣的流放者、落難者還有逃犯不斷來到這個地方，建立了不少拾荒隊伍，有點類似於靈王堡那個無底地窟。
幾十年前，女教皇在一次旅行中發現了這個地方，覺得心中有愧，就派我們觀星港的捕手輪流過來管理這個地方，合理分配一下資源讓更多人能活下去，僅此而已。
我們想，反正呆在這除了看書也沒事幹，不如跟路過的人做點小買賣，賺點外快還能讓這裡熱鬧一些，久而久之就有了這麼一個所謂的黑市。就這樣，還有別的問題嗎？」
盔白聳了聳肩以示同情和理解，隨後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了。
「該走了，王侍！」黎除塵朝他喊了一聲。
「口令是：噸噸姐妹天下第一。下次來就喊這句話，別打看門的了，明白了嗎？」林德白喊。
盔白點點頭，向騎士道了別，後者擺擺手，去安排工作去了。
他們來到前門山洞，看見那兩個守門人仍然站在這裡，盔白點頭示意，對方心有餘悸，不情願地回應了一下就把臉別過去了。
二人帶上足夠的物資，駕駛著各自的交通工具飛回了藍賊團的空庭處，此時已經過了一周。
烙鐵城的勇士正在營地里休息，看見空中飛來兩艘小艇，認出來是王侍和居士，立刻高聲呼喚營地里的眾人，大家聽到聲音都跑出來看，高興地歡呼起來。
盔白下了搖籃，發現營地里的眾人臉色都有些蠟黃，知道是長時間營養不足的緣故，趕緊把肉、蛋之類食物先分給眾人，大家得到了吃的就歡呼雀躍地煮飯去了。
「汗白兄，情況怎麼樣，我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嗎？」盔白正問著，突然發現汗白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黎除塵卻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立即抓住勇士，質問道：「你做了什麼，把褲腿捲起來！」
汗白沒有辦法，只能把褲腿往上摟。
摟到大腿時，盔白看見了一圈繃帶，已經被血染紅，繃帶中間凹陷下去，就像底下空了一部分。
「你怎麼受傷了？」
「有個孩子生病了，想吃肉，所以……」勇士撓了撓頭。
「所以你割了自己的肉，」王侍吃驚地喊道，「這裡醫療環境這麼差，你難道不怕沒命麼？」
「不是有三絕居士麼？」汗白笑了笑。
「那萬一我們沒有回來呢？」黎除塵反問，「萬一我們出了什麼意外呢？萬一還有別的人想吃肉呢？」
「沒事，我心裡有數，」勇士依然是笑笑，「就這一次。況且我相信你們肯定會回來的。」
「你是個英雄，汗白兄，」盔白把他的褲子拉下來，「我以與你相識為榮。」
「我也是。」黎除塵點點頭，拿出新的繃帶給勇士換上。
「我也是，很榮幸能認識你們這麼可靠的人。」汗白哈哈大笑，隨後痛得直吸一口涼氣。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讓我們來吧。」盔白拍拍他的肩膀，去視察營地了。
正在巡視間，一聲猛禽的鳴叫從天空中傳來，年輕的王侍抬頭一看，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那是一隻大皇梟。
它在營地上方盤旋了一圈，隨後停在附近一座帳篷的頂上，盔白趕忙跑過去看。
空氣中傳來響動，隨後炸開一條黑色的縫隙，一個紫袍人從裡面鑽出來，正是林德白。
群星捕手環視一周，隨後看向盔白：「看來你們說的是真的。」
「當然。」春蟲王侍點點頭。
「了不起，」騎士拍了拍手，「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了。」
「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覺得正確的事，僅此而已。」
「覺得？」林德白掃視了一下周圍忙碌的受難者，「看看周圍的人，他們都很尊敬你，你覺得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有教養，懂得尊重。」盔白回答。
「可能吧，」騎士聳聳肩，「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值得被尊重。」
盔白點點頭：「我明白，希望我配得上這份尊重。」
「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一隻眷族，不過你得自己去拿，」騎士望向天空，「無論你想去哪裡，我相信它都會成為你旅行中強大的助力。」
「什麼眷族？去哪裡拿？」盔白興奮起來。
「從這裡往西，去一個叫激流牆的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騎士轉身走進裂隙，「以你的實力，應該能解決那邊的問題。」
說完騎士就消失在虛無中，盔白向他消失的地方敬了個禮。
隨後王侍和另外兩人商量起剛剛的談話。汗白必須帶領受難者前往航道，黎除塵則順路去油塔拜訪朋友，所以盔白決定獨自離開此地，前往激流牆。
「兄弟，一路保重。」汗白揮了揮手，黎除塵也是。
盔白抄了一份強盜的地圖，走出營地，坐上搖籃。
「怎麼了盔白大師？」路邊營帳前，一位正在餵孩子吃飯的婦女發現了盔白的動作，「你又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回來了，你們先去航道吧。到時候找一個城鎮坐空艇回家。」
「大師，一路平安，我和孩子都會永遠記得你的。」她摸摸孩子的頭，「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盔白微笑著點了點頭，關上搖籃門，從一塊大石頭上起飛了。
很快小空島就消失在了茫茫雲海中，年輕的王侍盪起雙槳，向西方飛去。
「沒有，就是正常地買東西。」
「啊？」騎士撓撓頭，「那他們有沒有硬要打折，給錢的時候還摳摳搜搜只給一半？」
「沒有，他們不僅沒少給，還多給了。」前台拿出兩個大泉晃了晃。
捕手回過頭看向盔白這邊：「你們既然是想正常做生意，那打傷我的看門人幹什麼？」
「我們報不出口令，但又必須要買東西，只能出此下策。」盔白回答。
「嗯……」林德白沉思一會，「既然如此，看來你們的確有些隱情。這樣吧，我同意協商，你們先把情況告訴我。」
王侍和居士對視了一眼，無奈只好將藍賊團的事情和盤托出。
「如此說來，你們不是強盜，」騎士低頭思考著，「確實，現在回想起來，你剛剛用弩偷襲我時，瞄的是我的手而不是頭，說明你沒起殺心。」
「不過你倒是招招要人命，」林德白又看向黎除塵，「這個我暫且先不追究。因為你們確實有苦衷，但規矩就是規矩，必須得有所懲罰。」
「什麼懲罰？」盔白緊張地問。
「交錢，五千小泉，沒有討價還價。」騎士擺擺手，「裝修費就不算在裡面了，這個畢竟是我不問青紅皂白在先，但我手下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必須得賠償，而且……」
「這個好說。」黎除塵立刻掏出武器枚大泉遞給捕手，後者一驚。
「你什麼家庭，身上帶這麼多現金？」捕手掂了掂手上的錢。
居士咧嘴一笑沒有回答，林德白見錢已經到手，也就不再多問。
結清了罰款，大家開始打掃戰場，騎士輕輕一揮手，桌子、吧檯就被重新丟在大廳中間。
那些參與鬧事的其他強盜有錢的交罰款，沒錢的就關地牢去了，這些人必須在此地充當免費的苦力以償清罰款。
盔白和黎除塵背起大包小包的東西正準備離開，林德白卻叫住了他們。
「你是什麼人？我看你會使奇術，劍法也還耍得有模有樣，一看就是科班出身。」
「疾行溪浪客罷了，曾學過些防身之道。」居士擺擺手，不想再做更多介紹，他現在只想離開。
捕手見居士不想再做解釋，便又看向盔白：「那你呢？你是囚魔堡人吧，雖然實力還夠不上王騎，但起屍技術很嫻熟，召喚基本功非常紮實，是不是在深淵語學院進修過？」
「沒有，」盔白回答，「我是春蟲人，因一些機緣巧合向一位深淵祭司學習過，後來成了她的侍從。」
「原來是王侍，」騎士點點頭，「不過你這個戰鬥力在王侍里也相當少見了。」
「確實，畢竟我才剛當上王侍，還需要學習。」盔白謙虛地微微頷首。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弱得少見，而是強得少見，」林德白搖搖頭，「王侍這個身份上下限差距很大，強的能跟王騎掰手腕，弱的跟普通人差不多，你很明顯屬於強的那一批，至少在起屍這一塊是我見過最強的。」
王侍感激地道了聲謝。
「只要你繼續學習、收集眷族，我覺得你當上王騎的可能性很大，加油吧小伙子。」
盔白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可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又回過身來。
「騎士，鏡側岩的那些垃圾是您在操作吧？」王侍問，「請問為什麼要那樣做？還有鏡側為什麼會在空中旋轉？您能告訴我嗎？」
「鏡側岩是遠鄉的碎片，」騎士回答，「兩百年前潰爛之難時，女教皇用重力黑洞粉碎了遠鄉，後者的大部分土地都變成了粉末，但還有一部分保存了下來，以小島的形式飛到其他境去了。如你所見鏡側岩就是這麼一塊地方，它這種極為特殊的重力環境就是當年受黑洞影響留下的後遺症。
比較巧合的是，鏡側岩正好飛到了一個叫油塔的空島城市下方，這個城市資源豐富，人們的生活相當富裕，每周都有大量生活垃圾被傾倒下來，就掉到了鏡側岩，這一點油塔人當然也知道。
後來油塔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紅疫，不知道你聽過這種病沒有，傳染性不強但潛伏時間長，而且至今沒有治癒的手段，是古代長階有名的絕症之一。
油塔人沒法治癒紅疫，就只好把那些得了病的人都流放到鏡側岩，給了一些物資讓他們自生自滅。但這些人出乎意料地堅持了下來，還成立了自己的聚落，自稱拾荒者。
以後上百年，各種各樣的流放者、落難者還有逃犯不斷來到這個地方，建立了不少拾荒隊伍，有點類似於靈王堡那個無底地窟。
幾十年前，女教皇在一次旅行中發現了這個地方，覺得心中有愧，就派我們觀星港的捕手輪流過來管理這個地方，合理分配一下資源讓更多人能活下去，僅此而已。
我們想，反正呆在這除了看書也沒事幹，不如跟路過的人做點小買賣，賺點外快還能讓這裡熱鬧一些，久而久之就有了這麼一個所謂的黑市。就這樣，還有別的問題嗎？」
盔白聳了聳肩以示同情和理解，隨後搖了搖頭表示沒問題了。
「該走了，王侍！」黎除塵朝他喊了一聲。
「口令是：噸噸姐妹天下第一。下次來就喊這句話，別打看門的了，明白了嗎？」林德白喊。
盔白點點頭，向騎士道了別，後者擺擺手，去安排工作去了。
他們來到前門山洞，看見那兩個守門人仍然站在這裡，盔白點頭示意，對方心有餘悸，不情願地回應了一下就把臉別過去了。
二人帶上足夠的物資，駕駛著各自的交通工具飛回了藍賊團的空庭處，此時已經過了一周。
烙鐵城的勇士正在營地里休息，看見空中飛來兩艘小艇，認出來是王侍和居士，立刻高聲呼喚營地里的眾人，大家聽到聲音都跑出來看，高興地歡呼起來。
盔白下了搖籃，發現營地里的眾人臉色都有些蠟黃，知道是長時間營養不足的緣故，趕緊把肉、蛋之類食物先分給眾人，大家得到了吃的就歡呼雀躍地煮飯去了。
「汗白兄，情況怎麼樣，我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嗎？」盔白正問著，突然發現汗白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黎除塵卻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立即抓住勇士，質問道：「你做了什麼，把褲腿捲起來！」
汗白沒有辦法，只能把褲腿往上摟。
摟到大腿時，盔白看見了一圈繃帶，已經被血染紅，繃帶中間凹陷下去，就像底下空了一部分。
「你怎麼受傷了？」
「有個孩子生病了，想吃肉，所以……」勇士撓了撓頭。
「所以你割了自己的肉，」王侍吃驚地喊道，「這裡醫療環境這麼差，你難道不怕沒命麼？」
「不是有三絕居士麼？」汗白笑了笑。
「那萬一我們沒有回來呢？」黎除塵反問，「萬一我們出了什麼意外呢？萬一還有別的人想吃肉呢？」
「沒事，我心裡有數，」勇士依然是笑笑，「就這一次。況且我相信你們肯定會回來的。」
「你是個英雄，汗白兄，」盔白把他的褲子拉下來，「我以與你相識為榮。」
「我也是。」黎除塵點點頭，拿出新的繃帶給勇士換上。
「我也是，很榮幸能認識你們這麼可靠的人。」汗白哈哈大笑，隨後痛得直吸一口涼氣。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讓我們來吧。」盔白拍拍他的肩膀，去視察營地了。
正在巡視間，一聲猛禽的鳴叫從天空中傳來，年輕的王侍抬頭一看，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那是一隻大皇梟。
它在營地上方盤旋了一圈，隨後停在附近一座帳篷的頂上，盔白趕忙跑過去看。
空氣中傳來響動，隨後炸開一條黑色的縫隙，一個紫袍人從裡面鑽出來，正是林德白。
群星捕手環視一周，隨後看向盔白：「看來你們說的是真的。」
「當然。」春蟲王侍點點頭。
「了不起，」騎士拍了拍手，「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了。」
「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覺得正確的事，僅此而已。」
「覺得？」林德白掃視了一下周圍忙碌的受難者，「看看周圍的人，他們都很尊敬你，你覺得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有教養，懂得尊重。」盔白回答。
「可能吧，」騎士聳聳肩，「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值得被尊重。」
盔白點點頭：「我明白，希望我配得上這份尊重。」
「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
「一隻眷族，不過你得自己去拿，」騎士望向天空，「無論你想去哪裡，我相信它都會成為你旅行中強大的助力。」
「什麼眷族？去哪裡拿？」盔白興奮起來。
「從這裡往西，去一個叫激流牆的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騎士轉身走進裂隙，「以你的實力，應該能解決那邊的問題。」
說完騎士就消失在虛無中，盔白向他消失的地方敬了個禮。
隨後王侍和另外兩人商量起剛剛的談話。汗白必須帶領受難者前往航道，黎除塵則順路去油塔拜訪朋友，所以盔白決定獨自離開此地，前往激流牆。
「兄弟，一路保重。」汗白揮了揮手，黎除塵也是。
盔白抄了一份強盜的地圖，走出營地，坐上搖籃。
「怎麼了盔白大師？」路邊營帳前，一位正在餵孩子吃飯的婦女發現了盔白的動作，「你又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回來了，你們先去航道吧。到時候找一個城鎮坐空艇回家。」
「大師，一路平安，我和孩子都會永遠記得你的。」她摸摸孩子的頭，「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盔白微笑著點了點頭，關上搖籃門，從一塊大石頭上起飛了。
很快小空島就消失在了茫茫雲海中，年輕的王侍盪起雙槳，向西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