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第十九章,義結金蘭,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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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四年級,

  義結金蘭如春暖。

  快樂時光伴永遠,

  童年美好記心間。

  過了年,元宵節過後,祖母又回來了,我感覺自己又恢復了美好的生活。

  只是這一年,祖母再次和鄰居之間為了土地發生激烈的爭吵,我跟著祖母與鄰居對罵,祖父帶著弟妹躲在家中,而在吵罵中,妍妍的哥哥衝上來朝著我扇了一巴掌,他想扇我第二巴掌時,祖母立即推開他,將我護在身邊。

  從那天開始,祖母不再讓我和妍妍兄妹玩,可我和妍妍還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友誼,偶爾早起的我,還是偷偷的到她家中等她一起上學,她祖母則看著我淡淡的微笑。

  可是有一天,祖母發現了我到鄰居家等妍妍一起上學的事,狠狠地指責了我不聽她話、沒有自尊心、

  祖母指著我青著臉批評道:「他們家那麼欺負我們,她哥哥那天扇了你還想繼續扇,若不是我趕緊將你扯身後,你知不知道他還想打你,你若還是跟他們兄妹玩,就屬於不要臉、就是沒把我這個奶奶的放在眼裡。

  從這次以後,我徹底與妍妍了斷了彼此這幾年的友情。

  也不知道為何,晚上總是會亂做夢,方圓十里那些人家說的陰氣重的地方,比如:「大岩頭的大涼樹、栗樹廟的十字路口、那片竹林、核家山墳山、耗子岩水庫、姚家鋪亭子、齋巴嶺、土地廟我都會重複夢到………」

  還常常做預知夢,夢到一些將要發生的事,過了一段時間好像就真的會發生了,和夢裡很像,也很容易夢到去世的人。

  那一年,我看到爸爸認的親娘的婆婆,粟老奶奶去世了,閉驗的時候,師傅說了午時、酉時出生的人不能看,可當閉驗的時候是外公和爺爺在抬那個老奶奶。

  因地仙看了日子,在家停擺太久,老奶奶身體開始腐化,當時很多鄉親們都躲開了,那時我不太懂,午時出生的我,滿懷好奇心的擠進人群中瞄了一眼。

  從那以後,就常夢到粟老奶奶嚇我、或者是夢到她警告我:「你一定要和我孫女美陀玩好呢,你倆是自己家人,不能打架啊,你不可以欺負我美坨……」

  還有埋在外婆房子後山的那個小男孩,同村彩兒的哥哥,據說是三歲時被水淹死的,當時小男孩很多衣服都丟在埋的地方。

  六七歲的時候,我跟著外婆和母親上山撿柴,路過那個地方,我很不懂事撿起來了地上的衣服說道:「這地上的衣服真新,為什麼要丟掉,我要拿回家給我弟弟妹妹穿。」

  清楚的記得當時的外婆嚇的直哆嗦,連忙打掉我的手裡的衣服一邊念叨:「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快唱保佑!」

  可是自己從那以後,我時不時夢到一個濕漉漉的小男孩跟著我,他總是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臉,夢裡他哀怨的跟我說:「你別拿我的衣服,你還我的衣服……」

  從小我就害怕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睡覺的時候蒙著頭不敢看,後來開始了嚴重的小兒擦腿綜合徵,每次緊夾枕頭和被子以後,自己的靈就像飄在空中一樣,出了汗的那一瞬間就不再害怕了。

  奶奶回來後,每天放學回家除了帶弟弟妹妹外也不用做什麼,四年級二期時班上來了很多轉校生,也讓我結識了好多新同學,這一年的春天顯得格外美好。

  因為新來的同學們熱情、團結、友愛,他們沒有男女之別、她們比我們放的開、她們男女之間,可以互相學習、互相玩耍、互相欣賞、互相傾慕、互相表白……

  她們來了以後,打破了班上原來女同學只能和女同學玩、男女有別的封建,我也通過同桌認識了其他學校的幾個女孩,那段時間每天就是和她們互相通信訴說深厚友情。

  也是同桌的活潑開朗的陳玲,再次吸引出我藏在內心深處的調皮與渴望,在轉校生和同桌的帶動下,我那久違的開朗,再次展示出來,道別了內心深處男女有別的隔閡。

  那一年、所有的男同學女同學下課後都會友誼的一起玩耍,我的內心深處不再有因為爺爺奶奶說的,女孩子不該和男孩子玩的拘束,我也能很愉快的融入男同學女同學一起遊戲的所帶來的歡樂。

  那一年、我們和男同學之間跳皮筋、跑步、捉迷藏、拔河、打鍵子、玩石子、抓蝴蝶、抓壞人等等遊戲。

  整個班級都很融洽開心,在學校我就是一個人來瘋,總是能和新來的同學友誼訊速升溫,總是能馬上帶領大家進入氣氛很快就會笑點。

  只是放學回家後,我又馬上恢復到了那個安靜孤獨的我,任由自己靜靜的發呆,各種幻想在腦海里蔓延……


  我會把看過的電視劇,想著自己就是那個戲裡的女主角,然後任由思緒發展成自己心裡想要的情節,各種美好的、傷感的、喜悅的、悲哀的、我都能想像出,無聊時就一個人沉浸在幻想的泡沫里不亦樂乎。

  (多年後,我想這段時間應該就是造成我性格的雙相的一個原由吧,時而吵鬧時而安靜、時而自卑時而自信、時而傷感時而欣喜、時而躁狂時而抑鬱)

  那年春天,因為轉校來的陳玲與楊莉而結識了水井亭學校的陳敏、和玉鳳,我們幾個女孩結拜為姐妹,總是互相寫信與畫畫、訴說著思念之情與彼此內心深處的秘密。

  幾個姐妹之中,我最喜歡玉鳳,她非常溫婉漂亮,是一個眉如遠黛、唇紅齒白、笑起來有甜甜的酒窩,閃閃發亮的眼睛彎彎的像月亮、還擁有長髮及腰的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舞蹈也跳的非常好……

  她也很喜歡和我玩,我叫她玉鳳姐姐,她稱我花花妹妹,每次遇到她們學校放假時,她就會跑過來我們學校玩,一下課她總是會緊緊的牽著我的手,我很喜歡被玉鳳姐姐牽著一起在操場上奔跑的感覺……

  當她和別的女孩子牽手時,我竟然會失落、會難受,我的心裡只喜歡玉鳳跟我玩,只牽我的手,在我心裡玉鳳的美,明媚不妖,是那麼使人迷惑、溫婉窈窕,是那麼讓人傾慕、賞心悅目,欣賞她的美是那麼的愉悅舒服……

  也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在我心裡酸酸泛濫時,發現落在她身後的我,玉鳳好像發現了我在吃醋,她會立馬鬆開其他女孩子的手,迅速轉身跑過來一把將我緊緊的抱住。

  玉鳳的懷抱那麼溫暖,被她擁在懷裡,下巴耷拉在她的肩上,能聞到那幽幽的發香使人陶醉,我感覺自己有點斷袖之癖,好像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溫婉明媚靈秀的義結金蘭。

  有那麼幾天時間,放學回家總是在腦海里想像著未來,想像著幾個人之間的友誼,會在未來地久天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也是我們五個在大槐樹旁結拜時,喊著各自名字,異口同聲說的誓言。

  所以即使我們幾個各自上學時沒有見面,也都可以通過文字訴說對友情的思念,即使我們幾個沒有常見面,也都可以傳達彼此的情誼在各種小禮物之間……

  快到期末時,玉鳳和陳敏悄悄的寫信告訴我和陳玲,她們各自喜歡上了一個男孩。

  敏寫的是她喜歡轉學來的明,還請陳玲替她表白,鳳在信中寫道:「我喜歡的男孩呀!先不告訴你名字,反正他呀成績很好!「人也長得很帥!那個男孩過幾天會來你們學校玩耍,到時我也來。」

  (因為她們學校比我們學校先考完。當我們考試時,她們已經放假了。)

  很快期末已至,學校考試那天,玉鳳果然如約而至,考完語文,第一節課下課時,我出了考場第一時間奔向她。

  玉鳳連忙興奮的拉著我往外跑,激動的說:「快,跟我來!帶你去看一看我喜歡的男孩帥不帥。」

  很快玉鳳拉著我到了操場上,只看到三個男生手裡拿著麻辣串,一邊走一邊朝為明和秀玲的哥哥剛還有和平的方向走過去。

  玉鳳指著中間那個男孩甜甜的說:「你看就是他,他叫子小龍,你看他帥不帥,是不是非常帥!」

  當時我不經意的遠遠漂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答了句:「嗯,還可以。」

  (其實心裡是不贊成的,有什麼帥?黑不溜揪的,還沒有我們班上的幾個小白臉好看。)

  那個時候也許還不懂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可能玉鳳喜歡的只是他成績好,是一種對優越生的傾慕欣賞罷了,

  就好像二三年級時,我對班上長得白白淨淨成績又好的銅,那樣的羨慕與欣賞罷了,還記得和他打了一架,其實內心明明是欣賞的,只是我的表達越是我欣賞的、我越是氣他、諷他、捉弄他、來提升內心的滿足感。

  比起我強悍的性子,而玉鳳是溫婉柔弱的,她對優越生表達的是無限柔情與憧憬,看著她痴痴的望著子小龍漸行漸遠的背影,那一刻,我的心是酸酸的。

  後來這段深厚自難忘的友誼因為各種原因,那個年代農村,沒有手機、沒有QQ、沒有微信、慢慢的在小學畢業後,漸漸的丟失了所有的維繫。

  (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初一的時候,也能遇到這麼同一個男孩,也像玉鳳姐姐一樣暗戀的不可自拔,卻不敢承認、不敢表白。)

  在讀初一二學期時見面的第一眼,那一剎那,整顆心突然就像春天的陽光譜照撒滿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心房。

  那一瞬間,是那麼溫柔、那麼迷離、那麼溫暖、說不盡、道不明的情愫,想不起又憶不清的熟悉感、整個人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頭腦中一片空白!

  原來玉鳳曾那麼喜歡的一個男孩,也會有一天和我不期而遇,擦出一見鍾情瞬間忘我的細膩感。

  也許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命中早就已註定,前生前世的欠的債、註定今生今世相遇又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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