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鄧堯出招
「堯哥，趙能那廝來廣陵城了，他是二公子的貼身奴僕，他來了，二公子肯定也來了。」
「商號里確實有幾個掌柜和夥計行為異常，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鄧堯回到長盛號之後，眾人匯總了他們探聽到的情況。
「鄧名揚，原來是他，事情好玩了，也好辦了。」
「從現在開始，咱們內緊外松，不要驚動他們。」
鄧堯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
第二天，鄧堯悠閒地漫步在廣陵城的街頭。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一身紋著金絲條紋的長袍，將原本一身書生氣質的鄧堯襯托得多了些雍容富貴，盡顯紈絝公子的本色。
「不急，我們先一起去街上逛逛。」
當裴伯問起鄧堯為什麼要來市場時，鄧堯如是回答。
「逛逛？」
裴伯一臉不可置信。
鄧堯肯定的點點頭：「對，逛逛，看看廣陵城如今的絲綢市場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裴伯看著輕鬆的鄧堯，忍不住提醒道：「公子，你可知咱們當下最需要解決的難題是什麼？」
「知道，一是沒錢，二是沒錢，三還是沒錢。」
鄧堯轉過頭來對裴伯說道：「裴伯，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絲綢的銷量怎麼樣？」
鄧堯和裴伯來到市場中長盛號專門售賣絲綢的攤子前問道。
「普通的絲綢七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九百文一匹。」
「但都是有價無市。」
說起絲綢的銷售，在這裡的夥計們連連搖搖頭。
陳氏商行和廣陵城中所有做絲綢生意的商號都打了招呼，這些商號也都等著長盛商行倒閉，好以最低的價格瓜分長盛商行的存貨，因此偌大的廣陵城竟無一人想要購買長盛商行的絲綢。
「普通的絲綢按三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按五百文一匹，看看有沒有散客來買。」
鄧堯向夥計們說道。
跟在後面的裴伯聽了，不住的搖頭，低價甩賣他們也不是沒想過，但價格越低越沒人來買。
「如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能收回一點成本是一點成本。」一個夥計委婉的說道。
「就是有散客肯買，這一匹兩匹的，對咱們來說也是杯水車薪，根本不頂事兒。」
另一個夥計就不賣鄧堯面子了，直接說道。
鄧堯對夥計們的態度也不甚在意，畢竟自己剛來，他們不相信自己也正常。
離開長盛商行的鋪子，繼續在市場中閒逛，抬頭看見一家規模頗大的布行，鄧堯便直接走了進去。
「這家布行售賣各種布匹，絲綢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項。」裴伯跟著進來，介紹道。
「喲！裴掌柜，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看見裴伯進來，站在櫃檯里的布行掌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都是在這個行當里混的，這家布行的掌柜自然認得裴伯。
裴伯點頭回敬，不過眉頭卻皺了一下，他已經從對方掌柜的話中隱隱聽出了敵意。
裴伯一側身將鄧堯讓到了前面，為兩人介紹說：「公子，這是孫掌柜，是這家布行的老闆。孫掌柜，這是我們長盛號新任的總掌柜，鄧堯，鄧公子。」
孫掌柜不耐煩的拱了拱手：「鄧掌柜，來到小店有何貴幹，您想看看什麼？」
「來了你這兒當然是看布了，尤其是絲綢。」
孫掌柜的看了一眼鄧堯，沒好氣的說道：「廣陵城中最大的絲綢商號，竟然要來我這裡看絲綢。」
聽著孫掌柜夾槍帶棒的嘲諷，裴伯再也忍不了了，說道：「孫掌柜，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我們長盛號專做絲綢的大宗外貿，你們專做絲綢的散貨內銷，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井水不犯河水！」
孫掌柜拿眼瞟了瞟店門口的幾個潑皮無賴，說道：「都是你們長盛號幹的好事，你們和陳家鬥法就鬥法，可不要牽連我們。」
「現在倒好，陳家怕我們給你分銷絲綢，就連我們自己的生意都不讓做了，每天派幾個潑皮無賴站在門口，一有進店購買絲綢的主顧就上前搗亂，弄得我們到現在連一匹絲綢都沒賣出去。」
裴伯也是無語，這是陳氏幹的好事你去找他們呀，知道他們的後台是禁軍校尉陳元禮，不敢找他們的麻煩，就拿我們撒氣了，這是什麼道理。
裴伯正待出言反擊，鄧堯卻制止了他：「你們還有多少絲綢，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全都要了。」
孫掌柜登時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鄧堯竟真是來買絲綢的，語氣中充滿疑惑的確認道：「鄧掌柜，您真的是來買絲綢的？」
「既然孫掌柜不信，那咱們就往別處看一看。」鄧堯給了裴伯一個眼神，作勢便要往外走。
眼見大主顧要溜，孫掌柜瞬間急了，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讓自己嘴賤，得罪了大主顧。
「留步留步，鄧掌柜留步，咱們好商量。」他連忙一邊攔住鄧堯，一邊拿眼神向裴伯求助。
裴伯冷哼一聲，裝作不情願的樣子開口道：「鄧公子，這孫掌柜的商號是城中最大的了，貨品全，數量足，價格也公道。」
「對，對，對。」
孫掌柜一個勁的點頭，「我保證給公子一個最低價，保證全廣陵城沒有比我更低的了。」
鄧堯當然是就坡下驢，順勢留在了店裡。
「公子，咱們現在來談談生意吧。」
孫掌柜臉上陪著虛偽又精明的笑，將鄧堯、裴伯二人讓進了後堂，讓店裡的夥計端上茶來，又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算盤。
「你這絲綢什麼價？」鄧堯漫不經心的問道。
「二位都是行家，我就不賺錢了，普通的絲綢七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九百文一匹，這是市場上的公價。」
「孫掌柜，你這就可太不地道了，誰都知道，這價錢現在就是有價無市。這樣，我每匹給你降一百五十文，要是孫掌柜肯收，我那你要多少有多少。」裴伯淡淡說道。
孫掌柜訕訕一笑：「我剛說的價格是一般的價格，二位是熟客又是行家，我自然要你們給一個熟客價了。」
「您看，這個價怎麼樣？」孫掌柜撥拉了一下算盤，推到了鄧堯和裴伯面前。
「普通的絲綢三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五百文一匹，這價錢倒是公道多了。」裴伯看了一眼算盤說道。
「進價就是如此，我可沒多要您一分錢。」孫掌柜陪著笑說道。
「這雖說是進價，可也是以前的進價了，現在絲綢市場這個行情，孫掌柜從那些織戶手裡拿貨恐怕也不是這個價錢了。」裴伯盯著孫掌柜說道。
孫掌柜眼珠子一轉，心想，想從這老狐狸身上賺錢真不容易。
他也不生氣，如今絲綢的行情，想要賺錢就別想了，就是虧本他也樂意能找個接盤的，於是收回算盤，重新出價，小聲道：「普通絲綢每匹降一百五十文，上好的絲綢一匹降二百文，這是我的最低價了。」
裴伯沖鄧堯點點頭，鄧堯滿意的說道：「好，就按這個價格。」
「不知公子能要多少？」
眼見價格談攏了，孫掌柜馬上又問起了數量。
「普通絲綢三萬匹，上好的絲綢兩萬匹。」鄧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聽到這個數量，孫掌柜眼前一亮，隨即眉頭一挑：「公子莫不是在拿我開心？」
鄧堯輕哼一聲，「孫掌柜信不過我也應該信得過裴掌柜才是。」
裴伯嘆氣道：「我們長盛號的事由公子一力做主，說五萬匹就是五萬匹，不會少你的。」
聽了裴伯的承諾，孫掌柜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裴伯作為長盛號的掌柜，在這行里的信譽還是極高的。
看這樣子，是這姓鄧的公子在一力促成此事，紈絝子弟的想法，想的是只要低價購入就是賺到了，可你也不想想你要怎麼賣出去。
「我不是不相信長盛號，只是這麼多的數量，只怕整個上京城也湊不出這麼多。」孫掌柜一面心裡得意，一面解釋道。
鄧堯當然知道上京城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絲綢，因為大多數的絲綢全都在鄧氏商號的倉庫里，據他估計，現在上京城的絲綢也就大概三萬匹左右的樣子。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儘量榨出上京城的絲綢存量，確保能夠將其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上，當然他也不擔心孫掌柜從外地運絲綢，因為他們談的這個價格，不值得搭上運費從外地購買。
鄧堯沒搭理孫掌柜，直接道：「數量不夠也好，數量比這多也好，都沒關係，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孫掌柜聞言笑著說道：「鄧公子夠豪爽，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既然這樣，我每一百匹再饒公子一匹。」
鄧堯哼了一聲，「無所謂，不過速度要快，三天之內我就要貨。」
「好，那就這麼說好了。」
孫掌柜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趕忙答應道。
隨後又逛了幾個布行，鄧堯還是一樣的操作，裴伯看得是直搖頭，終於忍不住問道：
「公子啊，老夫雖沒怎麼讀過書，但也頗通財貨，您定的這價格雖然遠遠低於市價了，但這存貨也是越積越多，要是賣不掉就全砸手裡了，況且咱們也沒這麼多的資金來進行收購。」
「咱們不是還有一批貨款嗎？」鄧堯說道。
「那些錢是用來給供應商的，要是讓供應商們鬧起來就更麻煩了。」裴伯顯然是不同意鄧堯挪用貨款。
鄧堯笑著擺了擺手，「無妨，我自有妙計，裴伯，你只管等著瞧便是。」
「商號里確實有幾個掌柜和夥計行為異常，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鄧堯回到長盛號之後，眾人匯總了他們探聽到的情況。
「鄧名揚，原來是他，事情好玩了，也好辦了。」
「從現在開始，咱們內緊外松，不要驚動他們。」
鄧堯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
第二天，鄧堯悠閒地漫步在廣陵城的街頭。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一身紋著金絲條紋的長袍，將原本一身書生氣質的鄧堯襯托得多了些雍容富貴，盡顯紈絝公子的本色。
「不急，我們先一起去街上逛逛。」
當裴伯問起鄧堯為什麼要來市場時，鄧堯如是回答。
「逛逛？」
裴伯一臉不可置信。
鄧堯肯定的點點頭：「對，逛逛，看看廣陵城如今的絲綢市場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裴伯看著輕鬆的鄧堯，忍不住提醒道：「公子，你可知咱們當下最需要解決的難題是什麼？」
「知道，一是沒錢，二是沒錢，三還是沒錢。」
鄧堯轉過頭來對裴伯說道：「裴伯，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絲綢的銷量怎麼樣？」
鄧堯和裴伯來到市場中長盛號專門售賣絲綢的攤子前問道。
「普通的絲綢七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九百文一匹。」
「但都是有價無市。」
說起絲綢的銷售，在這裡的夥計們連連搖搖頭。
陳氏商行和廣陵城中所有做絲綢生意的商號都打了招呼，這些商號也都等著長盛商行倒閉，好以最低的價格瓜分長盛商行的存貨，因此偌大的廣陵城竟無一人想要購買長盛商行的絲綢。
「普通的絲綢按三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按五百文一匹，看看有沒有散客來買。」
鄧堯向夥計們說道。
跟在後面的裴伯聽了，不住的搖頭，低價甩賣他們也不是沒想過，但價格越低越沒人來買。
「如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能收回一點成本是一點成本。」一個夥計委婉的說道。
「就是有散客肯買，這一匹兩匹的，對咱們來說也是杯水車薪，根本不頂事兒。」
另一個夥計就不賣鄧堯面子了，直接說道。
鄧堯對夥計們的態度也不甚在意，畢竟自己剛來，他們不相信自己也正常。
離開長盛商行的鋪子，繼續在市場中閒逛，抬頭看見一家規模頗大的布行，鄧堯便直接走了進去。
「這家布行售賣各種布匹，絲綢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項。」裴伯跟著進來，介紹道。
「喲！裴掌柜，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看見裴伯進來，站在櫃檯里的布行掌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都是在這個行當里混的，這家布行的掌柜自然認得裴伯。
裴伯點頭回敬，不過眉頭卻皺了一下，他已經從對方掌柜的話中隱隱聽出了敵意。
裴伯一側身將鄧堯讓到了前面，為兩人介紹說：「公子，這是孫掌柜，是這家布行的老闆。孫掌柜，這是我們長盛號新任的總掌柜，鄧堯，鄧公子。」
孫掌柜不耐煩的拱了拱手：「鄧掌柜，來到小店有何貴幹，您想看看什麼？」
「來了你這兒當然是看布了，尤其是絲綢。」
孫掌柜的看了一眼鄧堯，沒好氣的說道：「廣陵城中最大的絲綢商號，竟然要來我這裡看絲綢。」
聽著孫掌柜夾槍帶棒的嘲諷，裴伯再也忍不了了，說道：「孫掌柜，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我們長盛號專做絲綢的大宗外貿，你們專做絲綢的散貨內銷，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井水不犯河水！」
孫掌柜拿眼瞟了瞟店門口的幾個潑皮無賴，說道：「都是你們長盛號幹的好事，你們和陳家鬥法就鬥法，可不要牽連我們。」
「現在倒好，陳家怕我們給你分銷絲綢，就連我們自己的生意都不讓做了，每天派幾個潑皮無賴站在門口，一有進店購買絲綢的主顧就上前搗亂，弄得我們到現在連一匹絲綢都沒賣出去。」
裴伯也是無語，這是陳氏幹的好事你去找他們呀，知道他們的後台是禁軍校尉陳元禮，不敢找他們的麻煩，就拿我們撒氣了，這是什麼道理。
裴伯正待出言反擊，鄧堯卻制止了他：「你們還有多少絲綢，如果價錢合適的話，我全都要了。」
孫掌柜登時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鄧堯竟真是來買絲綢的，語氣中充滿疑惑的確認道：「鄧掌柜，您真的是來買絲綢的？」
「既然孫掌柜不信，那咱們就往別處看一看。」鄧堯給了裴伯一個眼神，作勢便要往外走。
眼見大主顧要溜，孫掌柜瞬間急了，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讓自己嘴賤，得罪了大主顧。
「留步留步，鄧掌柜留步，咱們好商量。」他連忙一邊攔住鄧堯，一邊拿眼神向裴伯求助。
裴伯冷哼一聲，裝作不情願的樣子開口道：「鄧公子，這孫掌柜的商號是城中最大的了，貨品全，數量足，價格也公道。」
「對，對，對。」
孫掌柜一個勁的點頭，「我保證給公子一個最低價，保證全廣陵城沒有比我更低的了。」
鄧堯當然是就坡下驢，順勢留在了店裡。
「公子，咱們現在來談談生意吧。」
孫掌柜臉上陪著虛偽又精明的笑，將鄧堯、裴伯二人讓進了後堂，讓店裡的夥計端上茶來，又不知從哪拿出來一個算盤。
「你這絲綢什麼價？」鄧堯漫不經心的問道。
「二位都是行家，我就不賺錢了，普通的絲綢七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九百文一匹，這是市場上的公價。」
「孫掌柜，你這就可太不地道了，誰都知道，這價錢現在就是有價無市。這樣，我每匹給你降一百五十文，要是孫掌柜肯收，我那你要多少有多少。」裴伯淡淡說道。
孫掌柜訕訕一笑：「我剛說的價格是一般的價格，二位是熟客又是行家，我自然要你們給一個熟客價了。」
「您看，這個價怎麼樣？」孫掌柜撥拉了一下算盤，推到了鄧堯和裴伯面前。
「普通的絲綢三百文一匹，上好的絲綢五百文一匹，這價錢倒是公道多了。」裴伯看了一眼算盤說道。
「進價就是如此，我可沒多要您一分錢。」孫掌柜陪著笑說道。
「這雖說是進價，可也是以前的進價了，現在絲綢市場這個行情，孫掌柜從那些織戶手裡拿貨恐怕也不是這個價錢了。」裴伯盯著孫掌柜說道。
孫掌柜眼珠子一轉，心想，想從這老狐狸身上賺錢真不容易。
他也不生氣，如今絲綢的行情，想要賺錢就別想了，就是虧本他也樂意能找個接盤的，於是收回算盤，重新出價，小聲道：「普通絲綢每匹降一百五十文，上好的絲綢一匹降二百文，這是我的最低價了。」
裴伯沖鄧堯點點頭，鄧堯滿意的說道：「好，就按這個價格。」
「不知公子能要多少？」
眼見價格談攏了，孫掌柜馬上又問起了數量。
「普通絲綢三萬匹，上好的絲綢兩萬匹。」鄧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聽到這個數量，孫掌柜眼前一亮，隨即眉頭一挑：「公子莫不是在拿我開心？」
鄧堯輕哼一聲，「孫掌柜信不過我也應該信得過裴掌柜才是。」
裴伯嘆氣道：「我們長盛號的事由公子一力做主，說五萬匹就是五萬匹，不會少你的。」
聽了裴伯的承諾，孫掌柜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裴伯作為長盛號的掌柜，在這行里的信譽還是極高的。
看這樣子，是這姓鄧的公子在一力促成此事，紈絝子弟的想法，想的是只要低價購入就是賺到了，可你也不想想你要怎麼賣出去。
「我不是不相信長盛號，只是這麼多的數量，只怕整個上京城也湊不出這麼多。」孫掌柜一面心裡得意，一面解釋道。
鄧堯當然知道上京城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絲綢，因為大多數的絲綢全都在鄧氏商號的倉庫里，據他估計，現在上京城的絲綢也就大概三萬匹左右的樣子。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儘量榨出上京城的絲綢存量，確保能夠將其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上，當然他也不擔心孫掌柜從外地運絲綢，因為他們談的這個價格，不值得搭上運費從外地購買。
鄧堯沒搭理孫掌柜，直接道：「數量不夠也好，數量比這多也好，都沒關係，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孫掌柜聞言笑著說道：「鄧公子夠豪爽，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既然這樣，我每一百匹再饒公子一匹。」
鄧堯哼了一聲，「無所謂，不過速度要快，三天之內我就要貨。」
「好，那就這麼說好了。」
孫掌柜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趕忙答應道。
隨後又逛了幾個布行，鄧堯還是一樣的操作，裴伯看得是直搖頭，終於忍不住問道：
「公子啊，老夫雖沒怎麼讀過書，但也頗通財貨，您定的這價格雖然遠遠低於市價了，但這存貨也是越積越多，要是賣不掉就全砸手裡了，況且咱們也沒這麼多的資金來進行收購。」
「咱們不是還有一批貨款嗎？」鄧堯說道。
「那些錢是用來給供應商的，要是讓供應商們鬧起來就更麻煩了。」裴伯顯然是不同意鄧堯挪用貨款。
鄧堯笑著擺了擺手，「無妨，我自有妙計，裴伯，你只管等著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