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福建腔的師傅
「就他李克用湯姆的也能算是大唐忠臣？異類還差不多的說！」
「父王，長安傳回的情報是這麼說的，皇帝要授予李克用『忠正平難功臣』的勛號。」朱友文連細節也稟報給朱溫。
敬翔插話進來：「主上冷靜，河東鴉兒軍這次打著勤王旗號，的確是占了君臣大義的制高點。」
「子振，孤不是惱怒，更非眼紅那獨眼龍得到這麼個名號，是說他也好意思接受？」
「對的，主公，我們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
謀主敬翔和義子朱友文回來了，魏州的事情幹得隱秘又漂亮。
與魏博藩鎮的牙軍首領成功勾兌，他們會配合汴軍，給魏博節度使羅弘信那廝挖坑的。
「子振，獨眼龍的事情放一邊，你得為孤謀劃針對韓建的方略了。」
「主上，會不會太早了？世子率軍攻打鄆州儘管穩占上風，但那朱瑄、朱瑾兄弟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視！」敬翔把玩著手上的摺扇，眼神卻坦蕩地與朱溫相接。
「孤的意思是未雨綢繆，為了洛陽的安全。」
「這樣，那倒是可以，我會用心考慮的。」
敬翔最是了解主公朱溫的心思和戰略規劃，作為首席謀士也一向勤勉。
目前階段，拿下整個河南道乃是壓倒一切的攻略，儘管主上本人從不公開如此宣稱。
大唐行道、州、縣三級行政框架，江山萬里，各地自然條件及人口規模與結構的差異很大，於是藩鎮節度使的地盤和聲望也存在高低的。
從前的揚州大帥高駢，還有襄州大帥劉巨容，那就是真正的一道之帥，轄區都在十幾個州的量級上。
主公最強勁的對手隴西郡王李克用，人家的藩鎮就是整個的河東道。
包括淮南藩鎮的楊行密，也是名義上整個淮南道的大帥。
淮南道，法定領地包括了揚、楚、滁、和、廬、壽、光、蘄、申、黃、安、舒、沔共計13州57縣，西起漢陽以東，東至揚州的濱海，即淮河以南、長江以北的整個大片天地。
儘管楊行密當下沒能實控所有的淮南州縣，但卻將其權威部分延伸到了江南地方。
而主公朱溫擔任的宣武軍節度使，合法領有的其實只有汴、宋、亳、潁四州之地，其它的全都是搶來的。
儘管，汴軍的實控區已經向西延伸到了山南東道，向北滲透入河北道，還兼併了以東都洛陽為核心的京畿道，畢竟比不得人家李克用和楊行密的名正言順。
所以，這一直是主公的一塊隱秘心病，或者說是遺憾。
東平郡王，是主公朱溫主動向長安皇帝李曄討要來的，之前唐僖宗敕封的是沛郡王，後來改封為吳興郡王。
從主公的這個小動作，敬翔就看明白了：主上朱溫心裡真正嚮往的是坐上河南道節度使的寶座，至少是他在現階段追求的目標。
河南道節度使，顧名思義，是執掌整個河南道的軍政大員。
安史之亂爆發後，唐玄宗專門設立了這一官職，管轄黃河以南、淮河以北東到大海的汴、宋、滑、陳、潁、亳、曹、濮、淄、沂、泗、徐、海13州，節度使還兼令當年的陳留郡。
所以，主公才要往死里干那天平軍節度使朱瑄和泰寧軍節度使朱瑾，這朱氏兄弟倆的地盤都是原先河南道節度使名下的，包括眼下尚未與之翻臉的淄青平盧節度使王師範。
當下，大唐京師長安與關內道的爆炸性形勢已經緩和了。
李克用的鴉兒軍主力駐紮渭橋寨，控制了渭北多地，岐王李茂貞主動退出長安，皇帝李曄和大臣們從終南山的行在石門鎮還都。
那梟雄李茂貞肯定是不會再和李克用大打出手了，只有被他賣了的小弟邠寧鎮靜難軍節度使王行瑜得繼續捱河東兵馬的臭揍老拳。
「主公機敏！韓建作為李茂貞的小弟，看到這一出應該也心思動搖了，我是得替主公和汴軍好好謀劃一番那廂的事情。」
敬翔想到此處，心下暗自佩服朱溫的洞察力和遠見。
鎮國軍節度使韓建，本是那魔鬼蔡州秦宗權的部將，後來抱上了僖宗朝當權太監田令孜的大腿，做了大宦官的義子，得到了華州刺史、潼關防禦使和鎮國軍節度使的位置。
韓建的巢穴在華州府，說來只是區區一州之地，但這傢伙頗有氣魄和能量，將其勢力由華山向東延伸到了函谷關，又趁河中藩鎮的繼承權內耗，出兵搶占了陝州。
所以，韓建如今實控著華、虢、陝三州，擁有天下雄關的潼關和函谷關，不僅控制著險要的桃林道和崤函古道，甚至對汴軍新弄到手的洛陽構成了虎視眈眈之勢。
不管韓建繼續占據陝州，還是被迫吐出來還給李克用的女婿河中節度使王珙，為了京畿道和洛陽城的安全，都得想辦法籠絡這個傢伙的。
「主上，我這就去書記室，靜下心好好琢磨華州之事。」
「很好！友文你陪著孤王，對了子振，中午我們一起用膳。」
敬翔非常忠誠，而且做事還從不耽擱，朱溫最欣賞的就是敬翔身上的這些優點。
……
「正倫公幾，偶對李講吼，軍中武藝其系就關鍵的細-樣：槍法、劍法、箭術和操盾，騎術又系另一樣的啦。」
「黃教習，我都聽從您的安排。」
「也不系完全這麼講的吼。如果公幾對拳腳和其它兵刃有特別興趣，偶也闊以用心教李。對啦，還有辣個林墨展林都頭啦，一手的好拳腳！他還會公孫劍法和羅家槍的吼。」
楊行密衛隊的武習教頭黃向欽有板有眼地對新徒弟李正倫說明著情況。
一旁的黃轍早就眼熱了，扭捏卻期盼道：「黃教習，我能跟著在旁學嗎？哪怕只是個一招半式。」
「李也想拜偶為系~傅？」
阿轍重重地點頭。
「辣李就一起來吼。李系公幾的親隨，再就系一筆寫不出兩個黃~跡。雖然李不算我們光州的黃系。」
「謝黃教習。」阿轍喜出望外，連連鞠躬，他從公子正倫身上學來了這麼個新奇的禮儀。
「仔細看清楚吼，偶再將風草劍法完整舞給李們。」
劍光如鴻，奔騰盤旋，嘯然生風。
李正倫目光始終追隨著衛隊教習官，偶爾揮出一劍效仿，黃轍也用他的佩刀在比劃。
「李們要雞道，天下劍法再紛繁多變，招式無論何等威猛精妙吼，分解開來無非系十三個基礎動作啦……」黃觀欽很有教學經驗，將劍招適度放緩下來。
「劈，刺，撩，斬，抹，挑，點，削，截，雲，架，掛，崩，組合起來，攻敵和御己。」
每一個基礎招式，黃向欽都演示得極為清楚。
「速度，力量，再加上身法的配合，尤其系下盤，還有縱越騰空。」
義父很重視李正倫習武的事，他自己太忙，就將教義兒練武之事暫時交給了侍衛隊。
衛隊長鄭延絲毫不敢馬虎，讓隊中教習黃向欽放下別的事，每日專心教李正倫至少兩個時辰。
黃轍作為正倫的兄弟和伴當，自然也是李正倫在哪他就在哪兒的。
「有道系『系傅領進門，修行在過銀』，阿擇~，李有些底雞的，先繫著舞一遍前五招系啦。」
「好，我試試……」
黃向欽是個稱職的教官。
他說：淮南軍中有多位真正武藝高強的將領，只是要麼鎮守一方為刺史，要麼在軍營裡帶兵。
所以，他當下其實只是幫著李正倫把基本功打紮實了；等回到揚州的廣陵城，估計大帥會安排公子正經拜一名厲害武將為師。
他還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公子正倫一定要勤學苦練，日後能擁有真本事好本事，至少得能應付一般的武將才是。
黃教官一口的福建腔，但李正倫如今才知道，閩南腔其實源自唐代的中原官話，是光州地方話的延伸和衍化。
江淮之間，淮西地方最是民風驍勇，淮西藩鎮曾是中唐時期最讓朝廷頭疼的割據勢力。
義父的淮南軍，骨幹同樣以淮西豪傑為主，不論是將領層還是士卒層。
光州，在蔡州和壽州之間，位於淮河以南，大別山下，遠在春秋戰國時代，該地區子弟組成的「息之師」就是楚國最為能征善戰的王牌軍之一。
如果說淮西地區武風熾盛，那麼光州又算得是其中的翹楚。
唐高宗時代，閩南蠻獠嘯亂，福建地方一時秩序糜爛。
光州將領陳政奉命領軍平亂，帶領數千光州子弟入閩，征戰之下壓服了蠻獠之族。
陳征歿於當地，其子陳元光創立了漳州，就此鎮戍閩南。
由此，又陸續有光州百姓南下閩地安家落戶，眾達近萬人。
黃巢之亂時，壽州屠戶王緒拉起了一支隊伍，攻占了光州地方。
後來，蔡州軍閥秦宗權派兵攻討王緒，後者敵不過蔡州軍，就帶著五千兵將還有相當數量的光州吏民，也跋山涉水遠去了福建境內。
所以，光州話便成了福建腔的鼻祖，不過並非是所謂的河洛官話。
「公幾，該你練一遍讓偶看看情況的啦……」
阿轍已經收住了刀勢，儘管黃向欽傳授的是風草劍法。
「是。」
李正倫抖擻精神，深呼吸了兩口，舞動練習用的鈍劍，一招一式地一路走了下去。
「父王，長安傳回的情報是這麼說的，皇帝要授予李克用『忠正平難功臣』的勛號。」朱友文連細節也稟報給朱溫。
敬翔插話進來：「主上冷靜，河東鴉兒軍這次打著勤王旗號，的確是占了君臣大義的制高點。」
「子振，孤不是惱怒，更非眼紅那獨眼龍得到這麼個名號，是說他也好意思接受？」
「對的，主公，我們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
謀主敬翔和義子朱友文回來了，魏州的事情幹得隱秘又漂亮。
與魏博藩鎮的牙軍首領成功勾兌，他們會配合汴軍，給魏博節度使羅弘信那廝挖坑的。
「子振，獨眼龍的事情放一邊，你得為孤謀劃針對韓建的方略了。」
「主上，會不會太早了？世子率軍攻打鄆州儘管穩占上風，但那朱瑄、朱瑾兄弟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視！」敬翔把玩著手上的摺扇，眼神卻坦蕩地與朱溫相接。
「孤的意思是未雨綢繆，為了洛陽的安全。」
「這樣，那倒是可以，我會用心考慮的。」
敬翔最是了解主公朱溫的心思和戰略規劃，作為首席謀士也一向勤勉。
目前階段，拿下整個河南道乃是壓倒一切的攻略，儘管主上本人從不公開如此宣稱。
大唐行道、州、縣三級行政框架，江山萬里，各地自然條件及人口規模與結構的差異很大，於是藩鎮節度使的地盤和聲望也存在高低的。
從前的揚州大帥高駢，還有襄州大帥劉巨容，那就是真正的一道之帥，轄區都在十幾個州的量級上。
主公最強勁的對手隴西郡王李克用，人家的藩鎮就是整個的河東道。
包括淮南藩鎮的楊行密，也是名義上整個淮南道的大帥。
淮南道，法定領地包括了揚、楚、滁、和、廬、壽、光、蘄、申、黃、安、舒、沔共計13州57縣，西起漢陽以東，東至揚州的濱海，即淮河以南、長江以北的整個大片天地。
儘管楊行密當下沒能實控所有的淮南州縣，但卻將其權威部分延伸到了江南地方。
而主公朱溫擔任的宣武軍節度使，合法領有的其實只有汴、宋、亳、潁四州之地，其它的全都是搶來的。
儘管，汴軍的實控區已經向西延伸到了山南東道，向北滲透入河北道，還兼併了以東都洛陽為核心的京畿道，畢竟比不得人家李克用和楊行密的名正言順。
所以，這一直是主公的一塊隱秘心病，或者說是遺憾。
東平郡王，是主公朱溫主動向長安皇帝李曄討要來的，之前唐僖宗敕封的是沛郡王，後來改封為吳興郡王。
從主公的這個小動作，敬翔就看明白了：主上朱溫心裡真正嚮往的是坐上河南道節度使的寶座，至少是他在現階段追求的目標。
河南道節度使，顧名思義，是執掌整個河南道的軍政大員。
安史之亂爆發後，唐玄宗專門設立了這一官職，管轄黃河以南、淮河以北東到大海的汴、宋、滑、陳、潁、亳、曹、濮、淄、沂、泗、徐、海13州，節度使還兼令當年的陳留郡。
所以，主公才要往死里干那天平軍節度使朱瑄和泰寧軍節度使朱瑾，這朱氏兄弟倆的地盤都是原先河南道節度使名下的，包括眼下尚未與之翻臉的淄青平盧節度使王師範。
當下，大唐京師長安與關內道的爆炸性形勢已經緩和了。
李克用的鴉兒軍主力駐紮渭橋寨，控制了渭北多地，岐王李茂貞主動退出長安，皇帝李曄和大臣們從終南山的行在石門鎮還都。
那梟雄李茂貞肯定是不會再和李克用大打出手了，只有被他賣了的小弟邠寧鎮靜難軍節度使王行瑜得繼續捱河東兵馬的臭揍老拳。
「主公機敏！韓建作為李茂貞的小弟，看到這一出應該也心思動搖了，我是得替主公和汴軍好好謀劃一番那廂的事情。」
敬翔想到此處，心下暗自佩服朱溫的洞察力和遠見。
鎮國軍節度使韓建，本是那魔鬼蔡州秦宗權的部將，後來抱上了僖宗朝當權太監田令孜的大腿，做了大宦官的義子，得到了華州刺史、潼關防禦使和鎮國軍節度使的位置。
韓建的巢穴在華州府，說來只是區區一州之地，但這傢伙頗有氣魄和能量，將其勢力由華山向東延伸到了函谷關，又趁河中藩鎮的繼承權內耗，出兵搶占了陝州。
所以，韓建如今實控著華、虢、陝三州，擁有天下雄關的潼關和函谷關，不僅控制著險要的桃林道和崤函古道，甚至對汴軍新弄到手的洛陽構成了虎視眈眈之勢。
不管韓建繼續占據陝州，還是被迫吐出來還給李克用的女婿河中節度使王珙，為了京畿道和洛陽城的安全，都得想辦法籠絡這個傢伙的。
「主上，我這就去書記室，靜下心好好琢磨華州之事。」
「很好！友文你陪著孤王，對了子振，中午我們一起用膳。」
敬翔非常忠誠，而且做事還從不耽擱，朱溫最欣賞的就是敬翔身上的這些優點。
……
「正倫公幾，偶對李講吼，軍中武藝其系就關鍵的細-樣：槍法、劍法、箭術和操盾，騎術又系另一樣的啦。」
「黃教習，我都聽從您的安排。」
「也不系完全這麼講的吼。如果公幾對拳腳和其它兵刃有特別興趣，偶也闊以用心教李。對啦，還有辣個林墨展林都頭啦，一手的好拳腳！他還會公孫劍法和羅家槍的吼。」
楊行密衛隊的武習教頭黃向欽有板有眼地對新徒弟李正倫說明著情況。
一旁的黃轍早就眼熱了，扭捏卻期盼道：「黃教習，我能跟著在旁學嗎？哪怕只是個一招半式。」
「李也想拜偶為系~傅？」
阿轍重重地點頭。
「辣李就一起來吼。李系公幾的親隨，再就系一筆寫不出兩個黃~跡。雖然李不算我們光州的黃系。」
「謝黃教習。」阿轍喜出望外，連連鞠躬，他從公子正倫身上學來了這麼個新奇的禮儀。
「仔細看清楚吼，偶再將風草劍法完整舞給李們。」
劍光如鴻，奔騰盤旋，嘯然生風。
李正倫目光始終追隨著衛隊教習官，偶爾揮出一劍效仿，黃轍也用他的佩刀在比劃。
「李們要雞道，天下劍法再紛繁多變，招式無論何等威猛精妙吼，分解開來無非系十三個基礎動作啦……」黃觀欽很有教學經驗，將劍招適度放緩下來。
「劈，刺，撩，斬，抹，挑，點，削，截，雲，架，掛，崩，組合起來，攻敵和御己。」
每一個基礎招式，黃向欽都演示得極為清楚。
「速度，力量，再加上身法的配合，尤其系下盤，還有縱越騰空。」
義父很重視李正倫習武的事，他自己太忙，就將教義兒練武之事暫時交給了侍衛隊。
衛隊長鄭延絲毫不敢馬虎，讓隊中教習黃向欽放下別的事，每日專心教李正倫至少兩個時辰。
黃轍作為正倫的兄弟和伴當，自然也是李正倫在哪他就在哪兒的。
「有道系『系傅領進門，修行在過銀』，阿擇~，李有些底雞的，先繫著舞一遍前五招系啦。」
「好，我試試……」
黃向欽是個稱職的教官。
他說：淮南軍中有多位真正武藝高強的將領，只是要麼鎮守一方為刺史，要麼在軍營裡帶兵。
所以，他當下其實只是幫著李正倫把基本功打紮實了；等回到揚州的廣陵城，估計大帥會安排公子正經拜一名厲害武將為師。
他還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公子正倫一定要勤學苦練，日後能擁有真本事好本事，至少得能應付一般的武將才是。
黃教官一口的福建腔，但李正倫如今才知道，閩南腔其實源自唐代的中原官話，是光州地方話的延伸和衍化。
江淮之間，淮西地方最是民風驍勇，淮西藩鎮曾是中唐時期最讓朝廷頭疼的割據勢力。
義父的淮南軍，骨幹同樣以淮西豪傑為主，不論是將領層還是士卒層。
光州，在蔡州和壽州之間，位於淮河以南，大別山下，遠在春秋戰國時代，該地區子弟組成的「息之師」就是楚國最為能征善戰的王牌軍之一。
如果說淮西地區武風熾盛，那麼光州又算得是其中的翹楚。
唐高宗時代，閩南蠻獠嘯亂，福建地方一時秩序糜爛。
光州將領陳政奉命領軍平亂，帶領數千光州子弟入閩，征戰之下壓服了蠻獠之族。
陳征歿於當地，其子陳元光創立了漳州，就此鎮戍閩南。
由此，又陸續有光州百姓南下閩地安家落戶，眾達近萬人。
黃巢之亂時，壽州屠戶王緒拉起了一支隊伍，攻占了光州地方。
後來，蔡州軍閥秦宗權派兵攻討王緒，後者敵不過蔡州軍，就帶著五千兵將還有相當數量的光州吏民，也跋山涉水遠去了福建境內。
所以，光州話便成了福建腔的鼻祖，不過並非是所謂的河洛官話。
「公幾，該你練一遍讓偶看看情況的啦……」
阿轍已經收住了刀勢，儘管黃向欽傳授的是風草劍法。
「是。」
李正倫抖擻精神，深呼吸了兩口，舞動練習用的鈍劍，一招一式地一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