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契丹貴族耶律阿保機
夜色披蓋了卑沙城，燈火在小城四處亮起來，感覺比白天還熱鬧些。
無名酒館，應該是蠻族酒館不習慣取名字。
酒館無名，大堂里的環境不講究，氣氛卻很是熱鬧。
形形色色的蠻族，男女都有，場面和自己想像的差不多，雖然不及影視劇里的更富戲劇感。
若非是在遊戲的世界裡，葉律欣絕不會踏步於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如今作為玩家，可以百無禁忌。
果然，葉律欣在遼東蠻族世界的酒館裡找到了樂子。
更為重要的是：找到了可以向之打探自己所需消息的人。
先是和人斗酒，像電影電視劇里的橋段一樣。
對手當然必須是彪形大漢，一杯又一杯，把對手喝趴下喝服氣了，然後贏得了滿場注目。
現實中的葉律欣尋常很少沾酒的，更是不碰劣質白酒，偶爾飲洋酒，葡萄酒、白蘭地和威士忌什麼的。
但在這個嘈雜混亂的酒館裡，他硬是把一個熟女真曷蘇館人大漢給灌醉了，對方正捧杯喝著就轟然倒地。
結果，自己還白贏到手了對方的佩劍，雖然其實不稀罕。
這份贏家的感覺，葉律欣以為是自己觸發了遊戲的劇情，和系統小蓋的暗中加持有關係，讓人很爽。
然後，在諸多男女的吶喊助威聲中，又將一高麗武士當眾臭揍了一通，還是爽嬴！
還是影視劇里的那種經典劇情，這會兒就是來個剽悍的黑人大個拳擊手，葉律欣覺得也能幹翻了他。
酒精和暴力，讓所有男人腎上腺飆起的遊戲，葉律欣覺得自己真的玩得很6，應該是666。
感謝小蓋陪自己招搖在這遊戲的世界裡，NPC們當然得輸給自己。
然後，新戲份自然是有風騷的酒吧女主動來撩自己了。
她自稱是個新羅妹子，希望自己請她喝兩杯。
葉律欣沒興趣和這種妹子滾床單，哪怕是遊戲裡的逢場作戲，因為他心裡只擱著意中人姜婷。
但是，通過這個酒吧女，他找到了熟悉航海的一個男人，一個一看就有故事且頗神秘的男人。
葉律欣叫來了酒，還給了那男人一些銅錢，那男人便打開了話匣子。
「要搭船去大唐的登州，有兩個港，沓津海港，還有都里鎮。」
「嗯，兩個港，沓津和都里。」
葉律欣的腦海里同步從小蓋那裡弄清楚了，沓津就在大連的金州區港灣，都里鎮就是大連的旅順口。
「南下的商船不難找到，只要閣下夠錢支付船資。返航大唐的，還有……再給我叫一壺酒吧，閣下。」
二話沒多說，葉律欣掏出銅錢來給了一旁的酒吧女郎。
「多餘的你收了，小費。」
酒吧女開心而去，很快帶回來了一壇酒。
葉律欣打了個響指，一NPC男夥計上前來。
「加兩盤大份烤肉，還要烤魚和烤餅。」
吃的很快也端上來，葉律欣招呼對面男人一起隨意用餐，然後繼續傾聽。
「高麗人、還有扶桑人，也善於航海的。他們收的船資……」男人停頓，打了個酒嗝，「還要省錢不少。」
「喔，明白了。」
對面男人又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整杯酒，接著又道：「契丹和女真人，是不會行船的，只可以和他們做買賣。」
「這個NPC還真是負責任，啥都不瞞著。」葉律欣想著，又隨口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個失意的商人，不成功的水手。」
「哦~，是這樣的。」
「到了海上，小心遇到海賊。」
「海賊？」葉律欣的眉頭輕皺了起來。
「喝酒，喝酒……」
那男人這才像是吐槽完了，十足的NPC表現。
……
另一廂的濠州城，晨光大放，又是一個艷陽天的架勢。
滿室飄香，很是奇異的香味。
義父說這是「降真香」，能夠行氣活血，鎮靜安神。
義父楊行密身為一方藩鎮之主，動輒帶兵上陣打仗，所以總是帶著降真香，燃香於屋室或者是軍帳。
義父也是希望自己昨夜能睡個好覺。
這一覺睡得是真香！儘管入睡前義父的呼嚕聲就扯得像是打算震破屋頂。
屋裡此刻只有自己一個，李正倫來到銅鏡前，裡面的影像有些模糊。
屋門和窗戶打開，陽光躍入，李正倫又擦拭了下青銅鏡，這下看清楚自己的面目了。
臉上乾乾淨淨，古風的長髮，束髮的矮冠和橫簪，上下簇新的衣裳，看著都順眼多了。
李正倫昨晚在一個木浴桶里洗了個熱水澡，雖有些不習慣但夠舒服，然後換上了義父讓人給他準備的全套穿戴，便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除了個頭在這個世界顯得較高，他的長相也屬於清秀機靈的，得益於主要繼承自媽媽的良好基因。
這裡是州衙旁的一個獨立院落，節度使楊行密在濠州城的臨時駐蹕之所。
屋內家具用物俱全，屬於義父的卻很簡疏。
有人進屋來，是一名衛士。
「公子起來了。大帥去官署了，留我們幾個陪著公子，出去吃還是讓伙房這就給公子做熱的？」
衛士一口一個公子，李正倫再度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之前大不相同了，腰板和胸膛也更挺直了。
「阿轍呢？哦，我的那個夥伴。」
「他在廂房裡，人早起來了。」
「喚他來這裡。」
「不可以。這裡是大帥的寢居，除了公子，外人禁止擅入。」
衛士正色否決，他是楊行密的親隨老侍衛之一，好像還是個頭目。
李正倫來到屋外，院落里陽光明媚，像是早上十點都過了。
「阿轍住在哪一間？帶我去……」
衛兵二話沒多說，向著西廂屋子中的一間走去，李正倫也隨即跟上了。
……
女友姜婷在她的一篇文章中說過：「契丹這個民族就像流星一樣，在歷史的天空中耀眼而深邃！」
這話葉律欣看到時就記住了。
但是，葉律欣卻萬萬沒能想到，遼朝的開國者耶律阿保機此刻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葉律欣是在路上遇到阿保機一行的。
耶律阿保機帶著幾十個契丹武士，趕著三百匹健馬，要去都里鎮將這些馬匹賣掉。
說來真巧，耶律阿保機和自己年紀相仿，身材相仿，連相貌也頗為相似。
所以，二人一見如故。
「律欣兄，我們再干一杯。」
葉律欣舉杯與阿保機相碰，然後一氣喝下了，這種穀酒的度數很低，放開了喝也不過像是喝啤酒一樣。
阿保機為人豪爽，而且還說得很溜的一口漢話。
「聽說中原可是花花世界！登州府更是錦繡一片。」阿保機一臉的神往之色。
「啊，那是，肯定要比這裡繁華多了！」葉律欣心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小時候隨父親南下來販馬，此間還有不少登州過來買馬的。唉~，眼下說是大唐亂成了一鍋粥，這幾趟我帶隊下來，都沒見到過登州來的商隊。」
「那你們這些馬兒都賣給誰？」葉律欣看向林間草地上悠閒啃草的契丹肥馬。
「高麗人、扶桑的倭人，他們都需要戰馬。還有從新羅國來的商人。」
「你們幹嗎不就近了賣給幽州的？」
「幽州劉仁恭沒錢，連不足斤兩的當百大錢都拿不出夠數的，抵帳的縑帛也質量低劣！我們又不傻的。」阿保機的臉上寫滿毫不掩飾的不屑。
劉仁恭，是眼下統治幽州地方的軍閥，算是河東王李克用的附庸。
系統「小蓋」也說過，幽州地方凋敝，現任盧龍節度使官職的劉仁恭治理能力極差。
「對了，耶律老弟，你們可以自己去登州賣馬的，乘船渡海算不得很遠。」葉律欣鬼使神差地提出了個新思路。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的。」阿保機一拍大腿。
「從前漢人買我們的健馬，出價都比高麗和倭人高多了！現在又是打仗，只要他們手上有錢。律欣兄，我們可以一起找船，一起南下大唐的登州府，謝謝你的好提議。」
阿保機說罷，又提壺回敬了葉律欣一杯薄酒。
葉律欣突然有些懊悔，面前的契丹貴胄手下近四十號人，還有數百匹的馬，這得雇多少船才能裝下？
萬一港城都里的船舶緊張，影響到自己的行程……
可是，這話是自己剛才對人家阿保機說起的。
阿保機在思索，然後說道：
「到了都里的市場，我先賣掉兩百匹，讓部分人買了族人需要的東西，帶著余錢先回去。我們再在港區雇上幾條像樣的大海船，乘風破浪。你我同舟，路上有伴了，律欣兄。」
葉律欣今年讀研二，之前敘年庚要比耶律阿保機還大了一歲，所以阿保機稱葉律欣為兄。
阿保機的頭腦靈活又縝密，一點不像是頭腦簡單的蠻族人，難怪他日後將開創出北國遼朝的。
葉律欣心中暗贊，覺得耶律阿保機如此的打算其實也好。
只有一百匹馬，二三十個人，找船僱船會容易多了，不用多等時間才能湊夠了船隻啟航。
海上航行還不清楚耗時多久？
有他作伴，包括在還不知什麼情況的大唐登州，總比一個人更有意思的。
無名酒館，應該是蠻族酒館不習慣取名字。
酒館無名，大堂里的環境不講究，氣氛卻很是熱鬧。
形形色色的蠻族，男女都有，場面和自己想像的差不多，雖然不及影視劇里的更富戲劇感。
若非是在遊戲的世界裡，葉律欣絕不會踏步於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如今作為玩家，可以百無禁忌。
果然，葉律欣在遼東蠻族世界的酒館裡找到了樂子。
更為重要的是：找到了可以向之打探自己所需消息的人。
先是和人斗酒，像電影電視劇里的橋段一樣。
對手當然必須是彪形大漢，一杯又一杯，把對手喝趴下喝服氣了，然後贏得了滿場注目。
現實中的葉律欣尋常很少沾酒的，更是不碰劣質白酒，偶爾飲洋酒，葡萄酒、白蘭地和威士忌什麼的。
但在這個嘈雜混亂的酒館裡，他硬是把一個熟女真曷蘇館人大漢給灌醉了，對方正捧杯喝著就轟然倒地。
結果，自己還白贏到手了對方的佩劍，雖然其實不稀罕。
這份贏家的感覺，葉律欣以為是自己觸發了遊戲的劇情，和系統小蓋的暗中加持有關係，讓人很爽。
然後，在諸多男女的吶喊助威聲中，又將一高麗武士當眾臭揍了一通，還是爽嬴！
還是影視劇里的那種經典劇情，這會兒就是來個剽悍的黑人大個拳擊手，葉律欣覺得也能幹翻了他。
酒精和暴力，讓所有男人腎上腺飆起的遊戲，葉律欣覺得自己真的玩得很6，應該是666。
感謝小蓋陪自己招搖在這遊戲的世界裡，NPC們當然得輸給自己。
然後，新戲份自然是有風騷的酒吧女主動來撩自己了。
她自稱是個新羅妹子，希望自己請她喝兩杯。
葉律欣沒興趣和這種妹子滾床單，哪怕是遊戲裡的逢場作戲，因為他心裡只擱著意中人姜婷。
但是，通過這個酒吧女，他找到了熟悉航海的一個男人，一個一看就有故事且頗神秘的男人。
葉律欣叫來了酒，還給了那男人一些銅錢，那男人便打開了話匣子。
「要搭船去大唐的登州，有兩個港，沓津海港，還有都里鎮。」
「嗯，兩個港，沓津和都里。」
葉律欣的腦海里同步從小蓋那裡弄清楚了，沓津就在大連的金州區港灣，都里鎮就是大連的旅順口。
「南下的商船不難找到，只要閣下夠錢支付船資。返航大唐的，還有……再給我叫一壺酒吧，閣下。」
二話沒多說，葉律欣掏出銅錢來給了一旁的酒吧女郎。
「多餘的你收了，小費。」
酒吧女開心而去，很快帶回來了一壇酒。
葉律欣打了個響指，一NPC男夥計上前來。
「加兩盤大份烤肉，還要烤魚和烤餅。」
吃的很快也端上來，葉律欣招呼對面男人一起隨意用餐，然後繼續傾聽。
「高麗人、還有扶桑人，也善於航海的。他們收的船資……」男人停頓，打了個酒嗝，「還要省錢不少。」
「喔，明白了。」
對面男人又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整杯酒，接著又道：「契丹和女真人，是不會行船的，只可以和他們做買賣。」
「這個NPC還真是負責任，啥都不瞞著。」葉律欣想著，又隨口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個失意的商人，不成功的水手。」
「哦~，是這樣的。」
「到了海上，小心遇到海賊。」
「海賊？」葉律欣的眉頭輕皺了起來。
「喝酒，喝酒……」
那男人這才像是吐槽完了，十足的NPC表現。
……
另一廂的濠州城，晨光大放，又是一個艷陽天的架勢。
滿室飄香，很是奇異的香味。
義父說這是「降真香」，能夠行氣活血，鎮靜安神。
義父楊行密身為一方藩鎮之主，動輒帶兵上陣打仗，所以總是帶著降真香，燃香於屋室或者是軍帳。
義父也是希望自己昨夜能睡個好覺。
這一覺睡得是真香！儘管入睡前義父的呼嚕聲就扯得像是打算震破屋頂。
屋裡此刻只有自己一個，李正倫來到銅鏡前，裡面的影像有些模糊。
屋門和窗戶打開，陽光躍入，李正倫又擦拭了下青銅鏡，這下看清楚自己的面目了。
臉上乾乾淨淨，古風的長髮，束髮的矮冠和橫簪，上下簇新的衣裳，看著都順眼多了。
李正倫昨晚在一個木浴桶里洗了個熱水澡，雖有些不習慣但夠舒服，然後換上了義父讓人給他準備的全套穿戴，便像是完全換了個人。
除了個頭在這個世界顯得較高，他的長相也屬於清秀機靈的，得益於主要繼承自媽媽的良好基因。
這裡是州衙旁的一個獨立院落，節度使楊行密在濠州城的臨時駐蹕之所。
屋內家具用物俱全，屬於義父的卻很簡疏。
有人進屋來，是一名衛士。
「公子起來了。大帥去官署了，留我們幾個陪著公子，出去吃還是讓伙房這就給公子做熱的？」
衛士一口一個公子，李正倫再度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和之前大不相同了，腰板和胸膛也更挺直了。
「阿轍呢？哦，我的那個夥伴。」
「他在廂房裡，人早起來了。」
「喚他來這裡。」
「不可以。這裡是大帥的寢居，除了公子，外人禁止擅入。」
衛士正色否決，他是楊行密的親隨老侍衛之一，好像還是個頭目。
李正倫來到屋外，院落里陽光明媚，像是早上十點都過了。
「阿轍住在哪一間？帶我去……」
衛兵二話沒多說，向著西廂屋子中的一間走去，李正倫也隨即跟上了。
……
女友姜婷在她的一篇文章中說過：「契丹這個民族就像流星一樣，在歷史的天空中耀眼而深邃！」
這話葉律欣看到時就記住了。
但是，葉律欣卻萬萬沒能想到，遼朝的開國者耶律阿保機此刻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葉律欣是在路上遇到阿保機一行的。
耶律阿保機帶著幾十個契丹武士，趕著三百匹健馬，要去都里鎮將這些馬匹賣掉。
說來真巧，耶律阿保機和自己年紀相仿，身材相仿，連相貌也頗為相似。
所以，二人一見如故。
「律欣兄，我們再干一杯。」
葉律欣舉杯與阿保機相碰，然後一氣喝下了，這種穀酒的度數很低，放開了喝也不過像是喝啤酒一樣。
阿保機為人豪爽，而且還說得很溜的一口漢話。
「聽說中原可是花花世界！登州府更是錦繡一片。」阿保機一臉的神往之色。
「啊，那是，肯定要比這裡繁華多了！」葉律欣心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小時候隨父親南下來販馬，此間還有不少登州過來買馬的。唉~，眼下說是大唐亂成了一鍋粥，這幾趟我帶隊下來，都沒見到過登州來的商隊。」
「那你們這些馬兒都賣給誰？」葉律欣看向林間草地上悠閒啃草的契丹肥馬。
「高麗人、扶桑的倭人，他們都需要戰馬。還有從新羅國來的商人。」
「你們幹嗎不就近了賣給幽州的？」
「幽州劉仁恭沒錢，連不足斤兩的當百大錢都拿不出夠數的，抵帳的縑帛也質量低劣！我們又不傻的。」阿保機的臉上寫滿毫不掩飾的不屑。
劉仁恭，是眼下統治幽州地方的軍閥，算是河東王李克用的附庸。
系統「小蓋」也說過，幽州地方凋敝，現任盧龍節度使官職的劉仁恭治理能力極差。
「對了，耶律老弟，你們可以自己去登州賣馬的，乘船渡海算不得很遠。」葉律欣鬼使神差地提出了個新思路。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的。」阿保機一拍大腿。
「從前漢人買我們的健馬，出價都比高麗和倭人高多了！現在又是打仗，只要他們手上有錢。律欣兄，我們可以一起找船，一起南下大唐的登州府，謝謝你的好提議。」
阿保機說罷，又提壺回敬了葉律欣一杯薄酒。
葉律欣突然有些懊悔，面前的契丹貴胄手下近四十號人，還有數百匹的馬，這得雇多少船才能裝下？
萬一港城都里的船舶緊張，影響到自己的行程……
可是，這話是自己剛才對人家阿保機說起的。
阿保機在思索，然後說道：
「到了都里的市場，我先賣掉兩百匹，讓部分人買了族人需要的東西，帶著余錢先回去。我們再在港區雇上幾條像樣的大海船，乘風破浪。你我同舟，路上有伴了，律欣兄。」
葉律欣今年讀研二，之前敘年庚要比耶律阿保機還大了一歲，所以阿保機稱葉律欣為兄。
阿保機的頭腦靈活又縝密，一點不像是頭腦簡單的蠻族人，難怪他日後將開創出北國遼朝的。
葉律欣心中暗贊，覺得耶律阿保機如此的打算其實也好。
只有一百匹馬，二三十個人，找船僱船會容易多了，不用多等時間才能湊夠了船隻啟航。
海上航行還不清楚耗時多久？
有他作伴，包括在還不知什麼情況的大唐登州，總比一個人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