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過爾爾
「藏頭露尾虛張聲勢，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鼠輩！」
龍川子怒哼一聲，劍指牽引，飛劍電射而出直擊孟樓觀面門。
忽聞「咚」的一聲震響。
區區一階陣法怎麼可能鎮壓得了泥鐘的聲波？
所以孟樓觀半點不慌，眼見龍川子等人都陷入了茫然狀態，袖中飛劍射出，一擊打中左邊三丈外的陣法節點。
陣法場域驟然一輕，孟樓觀踏步而出，身影閃爍連破六人氣海，再順手摘下他們的儲物袋，將他們都丟入煉兵陣場域。
飛劍返回，場域再次生成，陣中六人才相繼醒來，慘叫連連。
叫聲都被局限在屋內。
看著他們滿臉恐懼、跪地慘叫的模樣，孟樓觀心頭暢快，忍不住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
胸中一口惡氣發泄而出，竟然使得黃泉的靈性都活躍不少。
「畜生，你這個畜生！」
忽見龍川子面目猙獰地咆哮道：「你敢在陰煞教內行兇，你也休想有命離開！」
「切。」孟樓觀御劍一劈，斬下龍川子左臂，漫不經心道：「可記得四年前在黑域外圍被你斬下左臂的武道宗師？」
龍川子抱臂慘叫，聞言卻是猛的一怔，抬頭問道：「你……你是他什麼人？」
孟樓觀抬手摘下面具，眨眼道：「你說呢？」
龍川子定定看著他的面孔，欲言又止。
另外四人卻也想起當年之事，紛紛磕頭哭喊。
「前輩饒命，饒命……」
「我們並沒有殺死那人，與我無關啊！」
「我願意贖罪，我願意為牛為馬服侍前輩和那位……少主人，請主人種下奴印。」
……
還有一個並非是當年事件的參與者，喊得最大聲，「前輩，誤會，冤枉啊，我只是受邀來布置陣法，其餘一概不知，請前輩饒恕……」
出了惡氣的孟樓觀，見此情景卻是意興闌珊起來，扶額說道：「居然沒一個認得我，還是說，你們當時壓根沒看清楚我的臉？」
此言一出，屋內倏然一靜。
龍川子等五人無不雙目圓睜，滿臉驚疑，「怎……怎麼可能？」
眼前之人怎麼可能是四年前那個尚未入道的武夫？
孟樓觀悠悠一嘆，暗道不過爾爾。
已經完全沒有了「必要爾等百倍償還」的興致，甩手打出泥鍾，將他們都籠罩其中。
黃泉一個晃蕩，六人便連同兵器、衣物都灰灰了去。
只要黃泉不出泥鍾，就不會泄露氣息。
黃泉本體已經由一個月前的「髮帶」恢復成了「腰帶」模樣，孟樓觀的鬼體操控飛劍所能發揮的實力已超出他所見過的鍊氣圓滿修士。
至於築基境的實力，他沒有近距離感受過，尚無法比較。
鬼，並非單純的靈魂，更不是元神，而是幽冥之氣結合靈魂所生成。
據孟樓觀所知，此界的凡人死後是不會變成鬼的，一切都回歸為「氣」。
跟《莊子》說的一樣：天地萬物由各種氣所組成，死亡則回歸為氣。
當然，修士有諸多手段將人煉成「鬼」，比如邪道標誌性的鬼幡、魂幡，那些也只是殘魂、半鬼。
孟樓觀收起泥鍾，優哉游哉地檢查起六人的儲物袋來。
煞氣結晶千餘斤、各種邪道丹藥十幾瓶、符籙數十、法器十餘件……
孟樓觀最看重的還是一枚傳承玉珏和三張獸皮卷。
傳承玉珏需築基修士以神識刻制，傳承一次其神識能量便衰弱一分。
孟樓觀自是第一時間接受傳承，發現是一門陣法傳承，包含了聚靈陣、八門陣、四煞煉兵陣在內的十三個一階陣法。
「好東西！」
孟樓觀嘎嘎一笑，暗道瞌睡有人送枕頭，針不戳。
他過去為了入道，在地球時研究古籍、醫藥，穿越後研究功法、醫藥，對仙道基礎一直缺乏系統性的學習，這門陣法傳承無疑又補上了一塊短板。
他仔細梳理了一遍傳承加深記憶，才逐一打開三個獸皮卷。
一門鍊氣法《修羅陰煞功（上卷）》，一門煉體法《七煞鍛體》，一門煉器法《血煉秘典》。
這《血煉秘典》又是一個驚喜，非常適合靈屍化身，而且，經過屍煞血煉的法器必然比一般血煉法器更為暴烈，攻伐威力更強。
此番收穫豐盛，孟樓觀也不再耽擱，收拾東西遁地而走。
護山陣法肯定有牽引地氣的作用，一般遁地手段絕難在陰煞教內穿行，泥鍾卻是來去自如。
孟樓觀的本意是報仇之後繼續深入黑域，尋個險地閉關，至少等化身築基，可以完美收斂屍煞了再離開。
但如今得知多方大能進入黑域尋找至寶，也就改了主意。
萬一在深處撞見金丹真人元嬰老祖之流，大大的不妙。
「我兩次轉生都跟婆婆一個姓，這很有可能不是巧合，家裡也許有婆婆留下的線索，還是回家吧，爭取在路上築基。」
主意打定，孟樓觀便一直潛行，遠離陰煞教外門數百里才從地底出來。
離開黑域的方向很明確，順著煞氣減弱的方向前行即可。
路上繼續消化煞氣結晶、廢丹、凶獸……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不知不覺間日時沙漏又反轉十七次，孟樓觀一路上湊足了一套四煞煉兵陣的材料，途徑一片石林，便在林中布陣，打算先煉製一件煞兵。
陣法將成之際，忽聞身後破空聲傳來，立即收起材料，轉身看去。
恰見一隊白衣男女從天而降，十數人，俱是瓊姿花貌，仙氣飄飄。
為首的女子挺劍喝道：「妖道，此處是什麼地方，黑龍山在哪個方向？」
孟樓觀暗呼倒霉，目光掃過，發現只有為首的一男一女令他產生危機感，不算很強烈，心中稍安，便隨手指了個方向。
不料那女子怒喝道：「你敢騙我？！」
一劍斬向孟樓觀，劍光十餘丈，鋒芒裂空，嗡嗡震響。
「築基境，汰！」
孟樓觀心中大罵，祭出飛劍迎擊，同時一把毒丹打出。
磬——
飛劍堪堪抵住劍光，顫巍巍的。
為首的白衣男子則揚手打出一團烈焰，「噗」的一聲五顆毒丹炸開。
他卻不知操控飛劍的只是孟樓觀鬼體，雖然抵擋得艱難，對靈屍化身卻沒什麼影響。
下一瞬間，化身一掌推出，狂烈血煞挾帶污靈毒氣襲向人群。
龍川子怒哼一聲，劍指牽引，飛劍電射而出直擊孟樓觀面門。
忽聞「咚」的一聲震響。
區區一階陣法怎麼可能鎮壓得了泥鐘的聲波？
所以孟樓觀半點不慌，眼見龍川子等人都陷入了茫然狀態，袖中飛劍射出，一擊打中左邊三丈外的陣法節點。
陣法場域驟然一輕，孟樓觀踏步而出，身影閃爍連破六人氣海，再順手摘下他們的儲物袋，將他們都丟入煉兵陣場域。
飛劍返回，場域再次生成，陣中六人才相繼醒來，慘叫連連。
叫聲都被局限在屋內。
看著他們滿臉恐懼、跪地慘叫的模樣，孟樓觀心頭暢快，忍不住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
胸中一口惡氣發泄而出，竟然使得黃泉的靈性都活躍不少。
「畜生，你這個畜生！」
忽見龍川子面目猙獰地咆哮道：「你敢在陰煞教內行兇，你也休想有命離開！」
「切。」孟樓觀御劍一劈，斬下龍川子左臂，漫不經心道：「可記得四年前在黑域外圍被你斬下左臂的武道宗師？」
龍川子抱臂慘叫，聞言卻是猛的一怔，抬頭問道：「你……你是他什麼人？」
孟樓觀抬手摘下面具，眨眼道：「你說呢？」
龍川子定定看著他的面孔，欲言又止。
另外四人卻也想起當年之事，紛紛磕頭哭喊。
「前輩饒命，饒命……」
「我們並沒有殺死那人，與我無關啊！」
「我願意贖罪，我願意為牛為馬服侍前輩和那位……少主人，請主人種下奴印。」
……
還有一個並非是當年事件的參與者，喊得最大聲，「前輩，誤會，冤枉啊，我只是受邀來布置陣法，其餘一概不知，請前輩饒恕……」
出了惡氣的孟樓觀，見此情景卻是意興闌珊起來，扶額說道：「居然沒一個認得我，還是說，你們當時壓根沒看清楚我的臉？」
此言一出，屋內倏然一靜。
龍川子等五人無不雙目圓睜，滿臉驚疑，「怎……怎麼可能？」
眼前之人怎麼可能是四年前那個尚未入道的武夫？
孟樓觀悠悠一嘆，暗道不過爾爾。
已經完全沒有了「必要爾等百倍償還」的興致，甩手打出泥鍾，將他們都籠罩其中。
黃泉一個晃蕩，六人便連同兵器、衣物都灰灰了去。
只要黃泉不出泥鍾，就不會泄露氣息。
黃泉本體已經由一個月前的「髮帶」恢復成了「腰帶」模樣，孟樓觀的鬼體操控飛劍所能發揮的實力已超出他所見過的鍊氣圓滿修士。
至於築基境的實力，他沒有近距離感受過，尚無法比較。
鬼，並非單純的靈魂，更不是元神，而是幽冥之氣結合靈魂所生成。
據孟樓觀所知，此界的凡人死後是不會變成鬼的，一切都回歸為「氣」。
跟《莊子》說的一樣：天地萬物由各種氣所組成，死亡則回歸為氣。
當然，修士有諸多手段將人煉成「鬼」，比如邪道標誌性的鬼幡、魂幡，那些也只是殘魂、半鬼。
孟樓觀收起泥鍾，優哉游哉地檢查起六人的儲物袋來。
煞氣結晶千餘斤、各種邪道丹藥十幾瓶、符籙數十、法器十餘件……
孟樓觀最看重的還是一枚傳承玉珏和三張獸皮卷。
傳承玉珏需築基修士以神識刻制，傳承一次其神識能量便衰弱一分。
孟樓觀自是第一時間接受傳承，發現是一門陣法傳承，包含了聚靈陣、八門陣、四煞煉兵陣在內的十三個一階陣法。
「好東西！」
孟樓觀嘎嘎一笑，暗道瞌睡有人送枕頭，針不戳。
他過去為了入道，在地球時研究古籍、醫藥，穿越後研究功法、醫藥，對仙道基礎一直缺乏系統性的學習，這門陣法傳承無疑又補上了一塊短板。
他仔細梳理了一遍傳承加深記憶，才逐一打開三個獸皮卷。
一門鍊氣法《修羅陰煞功（上卷）》，一門煉體法《七煞鍛體》，一門煉器法《血煉秘典》。
這《血煉秘典》又是一個驚喜，非常適合靈屍化身，而且，經過屍煞血煉的法器必然比一般血煉法器更為暴烈，攻伐威力更強。
此番收穫豐盛，孟樓觀也不再耽擱，收拾東西遁地而走。
護山陣法肯定有牽引地氣的作用，一般遁地手段絕難在陰煞教內穿行，泥鍾卻是來去自如。
孟樓觀的本意是報仇之後繼續深入黑域，尋個險地閉關，至少等化身築基，可以完美收斂屍煞了再離開。
但如今得知多方大能進入黑域尋找至寶，也就改了主意。
萬一在深處撞見金丹真人元嬰老祖之流，大大的不妙。
「我兩次轉生都跟婆婆一個姓，這很有可能不是巧合，家裡也許有婆婆留下的線索，還是回家吧，爭取在路上築基。」
主意打定，孟樓觀便一直潛行，遠離陰煞教外門數百里才從地底出來。
離開黑域的方向很明確，順著煞氣減弱的方向前行即可。
路上繼續消化煞氣結晶、廢丹、凶獸……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不知不覺間日時沙漏又反轉十七次，孟樓觀一路上湊足了一套四煞煉兵陣的材料，途徑一片石林，便在林中布陣，打算先煉製一件煞兵。
陣法將成之際，忽聞身後破空聲傳來，立即收起材料，轉身看去。
恰見一隊白衣男女從天而降，十數人，俱是瓊姿花貌，仙氣飄飄。
為首的女子挺劍喝道：「妖道，此處是什麼地方，黑龍山在哪個方向？」
孟樓觀暗呼倒霉，目光掃過，發現只有為首的一男一女令他產生危機感，不算很強烈，心中稍安，便隨手指了個方向。
不料那女子怒喝道：「你敢騙我？！」
一劍斬向孟樓觀，劍光十餘丈，鋒芒裂空，嗡嗡震響。
「築基境，汰！」
孟樓觀心中大罵，祭出飛劍迎擊，同時一把毒丹打出。
磬——
飛劍堪堪抵住劍光，顫巍巍的。
為首的白衣男子則揚手打出一團烈焰，「噗」的一聲五顆毒丹炸開。
他卻不知操控飛劍的只是孟樓觀鬼體，雖然抵擋得艱難，對靈屍化身卻沒什麼影響。
下一瞬間，化身一掌推出，狂烈血煞挾帶污靈毒氣襲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