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終於如願以償
戚許的重心全都放在李金艷她們全家，快走到院門邊上的時候，才發現蔣宏奕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看著他眼神深邃莫測她下意識想要解釋。
「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們惺惺作態……」
「嗯。」
蔣宏奕不等她解釋完，有些冷酷的點了點頭，習慣性用一個字回答，等著她走進院門，抬手關上，把門外八卦的眾人瞬間隔絕開來。
戚許討了個沒趣，這會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臭嘴解釋這麼快幹什麼？別人又不一定愛聽。
她這會低著頭懊惱，蔣宏奕看著她的頭頂眼神里多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複雜思緒，有點心疼、有點憐惜。
蔣宏奕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伸向她的發頂，本來是要摸一摸，可不知怎麼的他手接觸到戚許發頂的時候變成了拍一拍。
「你去問下爺爺，什麼時候去大隊。」
言簡意賅的詢問和頭頂突然被拍讓戚許從沉思當中回歸現實，「啊？哦，好的，我去問問爺爺。」
她其實也挺擔心爺爺的，等走到戚鴻面前的時候，發現戚鴻整個人好像是靈魂出竅一樣呆愣愣的，都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爺爺，咱們還去不去大隊？」
「去！為什麼不去？你爺爺我不想被他們一家白眼狼啃一輩子！」
戚鴻聽見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剎那間瞪大眼睛，捏緊拳頭，堅定不已。
「好，爺爺，這會大隊那邊應該上班了，我們早點去也就可以早點解決。」
戚許在戚鴻的同意下扶著他又一次走出屋子，蔣宏奕早已在門外等候。
於是蔣宏奕借了朱二嬸家的牛車，拉著他們倆往大隊的方向開去。
走著走著，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天邊開始出現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劈向同樣的位置。
戚許知道這情形必定是天道的懲罰，至於為什麼顯化這麼快，怕是那幫不要臉的又幹了什麼缺德事。
不過那些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她有好心提醒過，有些人偏不聽，那就怪不得她了。
去大隊一路暢通無阻，等到她扶著戚鴻坐在大隊長辦公室說完訴求之後聽到的卻是辦理不了。
大隊長沒有把話說的特別絕對，戚許瞧出有峰迴路轉的餘地。
「大隊長，有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家再這樣下去，我和爺爺真的會被掏空的。」
她能看出來大隊長欲言又止的難言之隱，所以立刻變得楚楚可憐起來，眼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貌似下一秒就會滴落下來。
「你，你別哭啊。」
「有，有辦法，斷絕關係咱大隊真沒這個指標，也做不了證明，不過大隊這邊可以做分家的公證以及後期在公告欄公示。」
「但是，戚大哥，這樣做……會不會太絕了？」
大隊長還想著能不能勸說一下，如果自己負責的村子裡出了這檔子事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說他管理不當的。
「我做的太絕？我和戚丫頭被趕出來這麼多年隊裡不是也沒管？你現在，立刻馬上公證。」
戚鴻決絕的態度讓大隊長不敢再有想要勸說的心思，馬上從抽屜里拿出公證單，抬筆開始闡述分家緣由。
等寫到家產分布的時候，大隊長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戚鴻意向。
「那個王八羔子說我家老宅已經到了他名下，你給我查查誰辦理的轉戶，我這個老頭子還沒死難道當時是鬼簽的字？」
說到這個戚鴻就來氣，大隊長的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呵呵，呵呵，戚大哥，我給你查查。」
結果查出來的轉戶資料是不合格的，因為作假太明顯大隊長直接二話不說作廢處理。
「戚大哥，這轉戶證明不合格，我這就給你作廢，呵呵。現在你名下大概有這些土地和房屋，要怎麼分？」
大隊長直接用作廢的大紅章蓋在轉戶證明上，再次詢問戚鴻。
戚鴻知道不能逼戚成鋼他們太急，所以把所有土地分給了他們一家，至於老宅的房子他並不打算分。
「這房子我以後大概用不上了，能不能換成錢和全國通用票，房子的使用權交還給國家。」
大隊長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計劃有些詫異，「呃，能，可以，完全可以，我來給你算算，戚大哥。」
戚許看著他換算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猜測她家的老宅應該老早就被大隊長看上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這般反應。
等大隊長換算完，從一旁牆角鎖著的綠皮鐵柜子里拿出一沓大團結和大概五十斤全國通用票。
其中除了糧票、油票、糖票還有一張稀缺的縫紉機票和自行車票。
「戚大哥，這裡有一千五百塊現金和五十斤全國通用票，縫紉機票和自行車票就當我還你們個人情。」
「你有所不知，我家大兒子最近相看了個對象，人家媳婦嫌棄我家院子小，不願意嫁過來，這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一會就可以打申請，去鎮上申請你家老宅那邊的房屋使用權。」
大隊長一邊解釋，一邊把手頭的分家公證條和錢票全都推到戚鴻的面前。
「戚大哥，剩餘的這些由你分配，分配比例你寫在這裡就可以。」
戚鴻接過鋼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分配比例。
兩分鐘過去，紅章蓋上，分家公證就此生效。
戚鴻手裡拿著公證條，明顯鬆了一口氣。
一般公證條都是一式三份，戚鴻這邊一份，戚成鋼那邊一份，大隊保留一份。
「辦妥了？爺爺」
他們一老一少出來的時候，蔣宏奕斜靠在樹幹上的身體轉了過來，表情安逸的問道。
「嗯，辦妥了，麻煩你了宏奕。」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大隊長，出人命了！」
一個半大的小伙一路慌裡慌張的跑過來，眼裡全是驚嚇。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大隊長在小伙踩空的一瞬間撈起他的手臂扶了起來。
「就是那個戚什麼，對，戚百花被雷劈了，整個人直接燒成了黑炭，就剩一口氣吊著，大家讓我來喊您去瞧瞧。」
小伙喘著粗氣，面露恐懼，顫顫巍巍的說完話，才指向事發地點的方向。
事態嚴峻，蔣宏奕用牛車拉著所有人快速奔去事發地點。
「救命啊～救人啊～我可憐的孩子，有沒有人幫幫我們，百花你睜開眼看看媽媽～」
大家還沒到目的地的時候，李金艷那個大嗓門就已經飄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戚許歪頭往前看去，喲～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黑炭～
「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們惺惺作態……」
「嗯。」
蔣宏奕不等她解釋完，有些冷酷的點了點頭，習慣性用一個字回答，等著她走進院門，抬手關上，把門外八卦的眾人瞬間隔絕開來。
戚許討了個沒趣，這會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臭嘴解釋這麼快幹什麼？別人又不一定愛聽。
她這會低著頭懊惱，蔣宏奕看著她的頭頂眼神里多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複雜思緒，有點心疼、有點憐惜。
蔣宏奕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伸向她的發頂，本來是要摸一摸，可不知怎麼的他手接觸到戚許發頂的時候變成了拍一拍。
「你去問下爺爺，什麼時候去大隊。」
言簡意賅的詢問和頭頂突然被拍讓戚許從沉思當中回歸現實，「啊？哦，好的，我去問問爺爺。」
她其實也挺擔心爺爺的，等走到戚鴻面前的時候，發現戚鴻整個人好像是靈魂出竅一樣呆愣愣的，都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爺爺，咱們還去不去大隊？」
「去！為什麼不去？你爺爺我不想被他們一家白眼狼啃一輩子！」
戚鴻聽見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剎那間瞪大眼睛，捏緊拳頭，堅定不已。
「好，爺爺，這會大隊那邊應該上班了，我們早點去也就可以早點解決。」
戚許在戚鴻的同意下扶著他又一次走出屋子，蔣宏奕早已在門外等候。
於是蔣宏奕借了朱二嬸家的牛車，拉著他們倆往大隊的方向開去。
走著走著，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天邊開始出現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劈向同樣的位置。
戚許知道這情形必定是天道的懲罰，至於為什麼顯化這麼快，怕是那幫不要臉的又幹了什麼缺德事。
不過那些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她有好心提醒過，有些人偏不聽，那就怪不得她了。
去大隊一路暢通無阻，等到她扶著戚鴻坐在大隊長辦公室說完訴求之後聽到的卻是辦理不了。
大隊長沒有把話說的特別絕對，戚許瞧出有峰迴路轉的餘地。
「大隊長，有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家再這樣下去，我和爺爺真的會被掏空的。」
她能看出來大隊長欲言又止的難言之隱，所以立刻變得楚楚可憐起來，眼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貌似下一秒就會滴落下來。
「你，你別哭啊。」
「有，有辦法，斷絕關係咱大隊真沒這個指標，也做不了證明，不過大隊這邊可以做分家的公證以及後期在公告欄公示。」
「但是，戚大哥，這樣做……會不會太絕了？」
大隊長還想著能不能勸說一下，如果自己負責的村子裡出了這檔子事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會說他管理不當的。
「我做的太絕？我和戚丫頭被趕出來這麼多年隊裡不是也沒管？你現在，立刻馬上公證。」
戚鴻決絕的態度讓大隊長不敢再有想要勸說的心思，馬上從抽屜里拿出公證單，抬筆開始闡述分家緣由。
等寫到家產分布的時候，大隊長這才小心翼翼的詢問戚鴻意向。
「那個王八羔子說我家老宅已經到了他名下，你給我查查誰辦理的轉戶，我這個老頭子還沒死難道當時是鬼簽的字？」
說到這個戚鴻就來氣，大隊長的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呵呵，呵呵，戚大哥，我給你查查。」
結果查出來的轉戶資料是不合格的，因為作假太明顯大隊長直接二話不說作廢處理。
「戚大哥，這轉戶證明不合格，我這就給你作廢，呵呵。現在你名下大概有這些土地和房屋，要怎麼分？」
大隊長直接用作廢的大紅章蓋在轉戶證明上，再次詢問戚鴻。
戚鴻知道不能逼戚成鋼他們太急，所以把所有土地分給了他們一家，至於老宅的房子他並不打算分。
「這房子我以後大概用不上了，能不能換成錢和全國通用票，房子的使用權交還給國家。」
大隊長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計劃有些詫異，「呃，能，可以，完全可以，我來給你算算，戚大哥。」
戚許看著他換算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猜測她家的老宅應該老早就被大隊長看上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這般反應。
等大隊長換算完，從一旁牆角鎖著的綠皮鐵柜子里拿出一沓大團結和大概五十斤全國通用票。
其中除了糧票、油票、糖票還有一張稀缺的縫紉機票和自行車票。
「戚大哥，這裡有一千五百塊現金和五十斤全國通用票，縫紉機票和自行車票就當我還你們個人情。」
「你有所不知，我家大兒子最近相看了個對象，人家媳婦嫌棄我家院子小，不願意嫁過來，這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一會就可以打申請，去鎮上申請你家老宅那邊的房屋使用權。」
大隊長一邊解釋，一邊把手頭的分家公證條和錢票全都推到戚鴻的面前。
「戚大哥，剩餘的這些由你分配，分配比例你寫在這裡就可以。」
戚鴻接過鋼筆，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分配比例。
兩分鐘過去，紅章蓋上，分家公證就此生效。
戚鴻手裡拿著公證條，明顯鬆了一口氣。
一般公證條都是一式三份，戚鴻這邊一份，戚成鋼那邊一份，大隊保留一份。
「辦妥了？爺爺」
他們一老一少出來的時候，蔣宏奕斜靠在樹幹上的身體轉了過來，表情安逸的問道。
「嗯，辦妥了，麻煩你了宏奕。」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大隊長，出人命了！」
一個半大的小伙一路慌裡慌張的跑過來，眼裡全是驚嚇。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大隊長在小伙踩空的一瞬間撈起他的手臂扶了起來。
「就是那個戚什麼，對，戚百花被雷劈了，整個人直接燒成了黑炭，就剩一口氣吊著，大家讓我來喊您去瞧瞧。」
小伙喘著粗氣，面露恐懼，顫顫巍巍的說完話，才指向事發地點的方向。
事態嚴峻，蔣宏奕用牛車拉著所有人快速奔去事發地點。
「救命啊～救人啊～我可憐的孩子，有沒有人幫幫我們，百花你睜開眼看看媽媽～」
大家還沒到目的地的時候，李金艷那個大嗓門就已經飄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戚許歪頭往前看去，喲～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