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自作孽不可活
別看戚鴻往日都是能忍則忍的態度，其實他心知肚明，自己兒子兒媳對自己什麼態度，打的什麼主意，他一清二楚。
所以，在戚許昨天結婚之前，他把自己所有值錢的家當收了起來，分出來一半拿給戚許當嫁妝。
現在，就算李金艷一家把那破屋子翻個底朝天都翻不出來什麼值錢的東西。
戚許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戚鴻眼尾下垂，喪氣至極，深知爺爺對大伯家還是有一絲割捨不得。
「老隊長，別想了，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你以後還有戚丫頭，有猴子，還有我們。」
蔣伯群看著旁邊的小輩沒人敢開口安慰，他主動拍了拍戚鴻的肩膀勸著想開點。
而戚許的手在袖子裡再次掐算了起來，結果深得她心，卦象告訴她李金艷一家的報應今天結束前就會降臨。
知道後果的她顯然心情好了不少，在回去的牛車上還有心思欣賞沿路的風景。
一來一回這麼折騰，大家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嚕叫了。
為了加快做飯的速度，廚房裡不僅有梁靜，戚許還多了一個蔣宏奕。
戚許是第一次見他做飯，沒想到他做飯的動作那麼嫻熟，手起刀落菜就已經切好碼成了一排，大小甚至都差不多特別平均。
再往下看下去，她才發現切塊都不算什麼，切絲才算得上技術活，那土豆絲，胡蘿蔔絲，還有木耳絲……
戚許越看越心驚，真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轉頭看著自己手裡被切成碎渣的菜葉子想立刻找個地縫鑽下去。
「咳咳，我，我還是洗菜吧，呵呵。」
她真心覺得自己切成碎渣的菜葉子只配拌到豬食里當配菜，說完話她立馬用刀把自己切的菜攬到一起，跑去後院的豬圈扔進了石槽里。
回到廚房後，她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打了一盆清水，乖乖蹲到地上一個一個清洗菜籃子裡的蔬菜。
蔣宏奕視線餘光盯著她蹲下來的背影瞧了好幾秒，手裡切菜的動作雖然沒有停，卻慢了下來。
最後，他還是放下刀去屋外拿了一個小木板凳放在戚許的身後，戳了戳戚許的胳膊示意她坐著洗菜。
真是典型的困了就有人送來枕頭，因為梁靜還在一旁炒菜，她歇了想要調戲蔣宏奕的心思，一聲沒吭坐上了板凳。
張口沒有說出聲只用口型說了謝謝兩個字，也不管蔣宏奕有沒有看懂，低下頭繼續努力加快洗菜的速度。
在三人的努力下，一家人的午餐成功做了出來，八菜一湯外加一大鍋加了玉米糝的雜糧米飯。
戚鴻在餐桌上吃的特別少，少到戚許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主動往老爺子的碗裡夾菜。
戚鴻向來是珍惜糧食的，只要到了自己碗裡的飯菜，那是吃的一粒不剩。
「可憐吶，我們真是可憐吶～我爹為了一個嫁出去的賤蹄子，要和他親兒子斷絕關係啊～」
「嗚嗚嗚～爺爺～我一定會很乖的，和戚許一樣乖～爺爺不要丟下我們一家～嗚嗚嗚～」
「老爹啊～老爹～我才是你的親兒子啊～戚許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兒子才是你的靠山啊～我不要和你斷絕關係～爹啊～」
戚許她們才剛剛吃完午飯，收拾完廚房，院門外就傳進來這一通鬼哭狼嚎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睛，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語，這幫糟心的傢伙是懂得如何讓人心塞的。
她搖了搖頭，一隻手按揉著太陽穴想要控制一直猛跳的血管和神經無語至極。
「爹啊～你快出來～出來見見你兒子啊～」
「爺爺，爸爸知道錯了～嗚嗚嗚～他知道錯了，您就原諒他吧，嗚嗚嗚～」
外面的人見戚許他們還不開門，哭喊的聲音直接提高了好幾個度，此起彼伏，說是交響樂都是抬舉他們了。
「爹啊～您這是打算拋下兒子一家不管了嗎？您是要跟著您孫女去吃香的喝辣的嗎？爹啊～」
戚許聽著這家不要臉的操作怕是要打算污衊戚鴻，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她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剛想發火就看見他們幾人額頭上黑氣更加濃郁，估計兩個小時內報應就會顯化。
想到這裡，她倒是沒有那麼急切的想要反駁了，「喲喲喲喲～是大伯一家啊～」
「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爺爺怠慢了你們啊？要不是你們上午說要收回小破屋，爺爺至於還在蔣家住嗎？」
「大伯，大媽，這麼多年爺爺每個月的政府補貼你們沒拿去嗎？」
「你個小賤蹄子滾開，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老爺子啊～爹啊～」
李金艷抬起頭呲了她兩句白了一眼，繼續鬼哭狼嚎鐵定了心要戚鴻出來做主。
「你們給我消停，讓大家評評理，這麼多年我戚鴻捫心自問已經足夠盡職盡責。」
「老宅讓你們一家住，我和戚丫頭住在你們不要的破屋子，每個月沒見你們拿錢來孝敬我，反而拿了我的補貼去賭，現在那破房子也不給我住，老宅被你們私下轉到了自己名下，還要我這個爹幹什麼？」
「怎麼？是看我沒死，錢和票還沒掏乾淨？」
「你放心，斷絕關係我下午就讓隊長開證明，你們現在就算跪死在這都跟我沒有關係。」
戚鴻把這麼多年的心裡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走進院子，完全不想聽他們繼續胡言亂語。
戚成鋼還想著再演可憐一點，跪著用膝蓋一寸一寸往前移動。
「停，大伯，不勞您操心，爺爺存的錢都給我當嫁妝了，您和大媽就別惦記了～」
戚許不想他們繼續叨擾老爺子，張開自己的胳膊像是攔路虎一樣擋在最前面，說話時語氣上揚一臉得意，一整個拉仇恨的操作。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不要臉！」
戚百花氣的站起身就想朝著她撲過來打算撕扯一番，「啊啊啊啊啊！」
「我的腳……」
剛走到半路左腳拌右腳一個趔趄就聽見「嘎吱」一聲，伴隨著戚百花跌倒的悽慘叫聲，她斷定這腳踝骨肯定斷了。
「媽！爸！痛！我好痛！」
這突發的情況讓兩個前一秒還嚎的上氣不接下氣，下一秒又像沒事人一樣彈跳起來，快步走到戚百花面前，扶著起來。
也顧不上戚許這頭，一家三口兵荒馬亂似的相互攙扶著往回走。
「哎喲！媽的，哪個兔崽子挖的坑，這不是專門害人嗎！喲喲喲！痛死他老娘了！」
沒等戚許走到院門跟前，她就又聽到李金艷的痛呼聲，走回院子的腳步愈加輕快。
這才是剛剛開始，算是前菜吊吊胃口，後面的兩個小時可有他們好受的，自作孽不可活，天道只會慢慢的一點一點循序漸進的收拾。
所以，在戚許昨天結婚之前，他把自己所有值錢的家當收了起來，分出來一半拿給戚許當嫁妝。
現在，就算李金艷一家把那破屋子翻個底朝天都翻不出來什麼值錢的東西。
戚許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戚鴻眼尾下垂，喪氣至極，深知爺爺對大伯家還是有一絲割捨不得。
「老隊長，別想了，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你以後還有戚丫頭，有猴子，還有我們。」
蔣伯群看著旁邊的小輩沒人敢開口安慰，他主動拍了拍戚鴻的肩膀勸著想開點。
而戚許的手在袖子裡再次掐算了起來，結果深得她心，卦象告訴她李金艷一家的報應今天結束前就會降臨。
知道後果的她顯然心情好了不少，在回去的牛車上還有心思欣賞沿路的風景。
一來一回這麼折騰，大家的肚子都開始咕嚕嚕叫了。
為了加快做飯的速度，廚房裡不僅有梁靜，戚許還多了一個蔣宏奕。
戚許是第一次見他做飯，沒想到他做飯的動作那麼嫻熟，手起刀落菜就已經切好碼成了一排，大小甚至都差不多特別平均。
再往下看下去，她才發現切塊都不算什麼，切絲才算得上技術活，那土豆絲，胡蘿蔔絲，還有木耳絲……
戚許越看越心驚，真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轉頭看著自己手裡被切成碎渣的菜葉子想立刻找個地縫鑽下去。
「咳咳，我，我還是洗菜吧，呵呵。」
她真心覺得自己切成碎渣的菜葉子只配拌到豬食里當配菜，說完話她立馬用刀把自己切的菜攬到一起，跑去後院的豬圈扔進了石槽里。
回到廚房後，她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打了一盆清水，乖乖蹲到地上一個一個清洗菜籃子裡的蔬菜。
蔣宏奕視線餘光盯著她蹲下來的背影瞧了好幾秒，手裡切菜的動作雖然沒有停，卻慢了下來。
最後，他還是放下刀去屋外拿了一個小木板凳放在戚許的身後，戳了戳戚許的胳膊示意她坐著洗菜。
真是典型的困了就有人送來枕頭，因為梁靜還在一旁炒菜，她歇了想要調戲蔣宏奕的心思，一聲沒吭坐上了板凳。
張口沒有說出聲只用口型說了謝謝兩個字，也不管蔣宏奕有沒有看懂，低下頭繼續努力加快洗菜的速度。
在三人的努力下，一家人的午餐成功做了出來，八菜一湯外加一大鍋加了玉米糝的雜糧米飯。
戚鴻在餐桌上吃的特別少，少到戚許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主動往老爺子的碗裡夾菜。
戚鴻向來是珍惜糧食的，只要到了自己碗裡的飯菜，那是吃的一粒不剩。
「可憐吶，我們真是可憐吶～我爹為了一個嫁出去的賤蹄子，要和他親兒子斷絕關係啊～」
「嗚嗚嗚～爺爺～我一定會很乖的，和戚許一樣乖～爺爺不要丟下我們一家～嗚嗚嗚～」
「老爹啊～老爹～我才是你的親兒子啊～戚許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兒子才是你的靠山啊～我不要和你斷絕關係～爹啊～」
戚許她們才剛剛吃完午飯，收拾完廚房，院門外就傳進來這一通鬼哭狼嚎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睛，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語，這幫糟心的傢伙是懂得如何讓人心塞的。
她搖了搖頭，一隻手按揉著太陽穴想要控制一直猛跳的血管和神經無語至極。
「爹啊～你快出來～出來見見你兒子啊～」
「爺爺，爸爸知道錯了～嗚嗚嗚～他知道錯了，您就原諒他吧，嗚嗚嗚～」
外面的人見戚許他們還不開門，哭喊的聲音直接提高了好幾個度，此起彼伏，說是交響樂都是抬舉他們了。
「爹啊～您這是打算拋下兒子一家不管了嗎？您是要跟著您孫女去吃香的喝辣的嗎？爹啊～」
戚許聽著這家不要臉的操作怕是要打算污衊戚鴻，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她怒氣沖沖的打開門，剛想發火就看見他們幾人額頭上黑氣更加濃郁，估計兩個小時內報應就會顯化。
想到這裡，她倒是沒有那麼急切的想要反駁了，「喲喲喲喲～是大伯一家啊～」
「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爺爺怠慢了你們啊？要不是你們上午說要收回小破屋，爺爺至於還在蔣家住嗎？」
「大伯，大媽，這麼多年爺爺每個月的政府補貼你們沒拿去嗎？」
「你個小賤蹄子滾開，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老爺子啊～爹啊～」
李金艷抬起頭呲了她兩句白了一眼，繼續鬼哭狼嚎鐵定了心要戚鴻出來做主。
「你們給我消停，讓大家評評理，這麼多年我戚鴻捫心自問已經足夠盡職盡責。」
「老宅讓你們一家住，我和戚丫頭住在你們不要的破屋子，每個月沒見你們拿錢來孝敬我，反而拿了我的補貼去賭，現在那破房子也不給我住，老宅被你們私下轉到了自己名下，還要我這個爹幹什麼？」
「怎麼？是看我沒死，錢和票還沒掏乾淨？」
「你放心，斷絕關係我下午就讓隊長開證明，你們現在就算跪死在這都跟我沒有關係。」
戚鴻把這麼多年的心裡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頭也不回的走進院子，完全不想聽他們繼續胡言亂語。
戚成鋼還想著再演可憐一點，跪著用膝蓋一寸一寸往前移動。
「停，大伯，不勞您操心，爺爺存的錢都給我當嫁妝了，您和大媽就別惦記了～」
戚許不想他們繼續叨擾老爺子，張開自己的胳膊像是攔路虎一樣擋在最前面，說話時語氣上揚一臉得意，一整個拉仇恨的操作。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不要臉！」
戚百花氣的站起身就想朝著她撲過來打算撕扯一番，「啊啊啊啊啊！」
「我的腳……」
剛走到半路左腳拌右腳一個趔趄就聽見「嘎吱」一聲，伴隨著戚百花跌倒的悽慘叫聲，她斷定這腳踝骨肯定斷了。
「媽！爸！痛！我好痛！」
這突發的情況讓兩個前一秒還嚎的上氣不接下氣，下一秒又像沒事人一樣彈跳起來，快步走到戚百花面前，扶著起來。
也顧不上戚許這頭，一家三口兵荒馬亂似的相互攙扶著往回走。
「哎喲！媽的，哪個兔崽子挖的坑，這不是專門害人嗎！喲喲喲！痛死他老娘了！」
沒等戚許走到院門跟前，她就又聽到李金艷的痛呼聲，走回院子的腳步愈加輕快。
這才是剛剛開始，算是前菜吊吊胃口，後面的兩個小時可有他們好受的，自作孽不可活，天道只會慢慢的一點一點循序漸進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