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酒坊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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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陽光熾盛,圓日高懸在天空,像塊金盤。

  姜非和公孫后土在玄機門同南宮天曜交談了一上午,他們分析兇手殺人的動機,再商討兇手身藏何處,確認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雖然和南宮天曜認識,但姜非覺得和他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大概是因為他是王朝五皇子的緣故。

  至於怎樣找到兇手,姜非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有等各大門派的人過來,才能將兇手緝拿歸案。

  這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公孫后土只剩下半天的時間尋找兇手,如果這半天沒有找到,南宮天曜必定會興師問罪。

  姜非看向門外,陽光有些刺眼,城中的霧氣已經全部散去,樓頭巍峨。

  白天不比夜晚,殺人的兇手往往會在夜晚出現,趁著夜色行動,不易被人察覺。

  而白天的時候一目了然,若是有個人形跡可疑,很快就會發現。

  姜非覺得,要想找到兇手,恐怕還要等到晚上,因為以他對漱月的了解,白天的時候她根本不會出現。

  可是,以現在的處境來看,即便能找到漱月,他們也束手無策,只能等各大門派的人來,才能有機會將其抓捕。

  漱月向來有恃無恐,她肯定已經想到,玄機門在拿她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必然會尋求外援。但是她好像並不害怕遇到這種情況。

  不管怎樣,現在只有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先找到漱月,再等各大門派的人來,一舉將她捉拿。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姜非看向公孫后土,他眉頭緊鎖,目光卻很冷淡,盯著門外的石階,陽光照在上面,分割著大堂的陰影。

  南宮天曜已經離去,他前來督促,完全是奉行通聖大帝的命令,想來本人並不樂意參與。

  畢竟,對付一個修為高強的兇手,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姜非看著公孫后土,道:「時間緊迫,要是今天找不到漱月,你打算怎麼辦?」

  公孫后土冷淡的目光緊縮,道:「找不到也得找,她就算修為高強,也是個人,難不成能憑空消失?」

  姜非道:「她就像水中的月亮,即便看到,也撈不上來。」

  公孫后土道:「你的意思,我應該放棄?」

  姜非笑了笑,道:「我可沒有這麼想,只是要提醒你,漱月沒有那麼容易抓住,要步步為營,不能出現差錯。」

  公孫后土道:「這個我知道。水中的月亮雖然撈不上來,但烏雲一出現,天上的月亮也會失去光華。」

  姜非看得出,無論面對怎樣的困難,公孫后土都不會失去信心。相反,還會激發他的好勝欲,對潛伏在暗處的兇手更加有興趣。

  漱月已經明目張胆的和玄機門作對,根本不怕到處搜捕她的人,只是礙於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

  否則,根本不用找,漱月肯定早就現身。

  姜非看向公孫后土,道:「半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我們就在這裡等?」

  公孫后土道:「正好,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出去走走。」

  ……

  街道上車來人往,兩旁有不少商鋪,門口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物件。

  姜非和公孫后土行走在青石板路上,旁觀著周圍的動靜。

  要是在城中找一個普通人,不出兩個時辰,玄機門必定能有消息。

  可漱月不是普通人,她不但行蹤詭秘,還修為高強,玄機門面對這樣的人,就算全力以赴,也無濟於事。

  公孫后土目光冷淡,道:「城只有這麼大,我的人已經搜尋一遍,找不到漱月,只有兩種可能。」

  姜非道:「哪兩種可能?」

  公孫后土道:「第一種可能,她已經離開城中,去了我們搜尋不到的地方。」

  姜非道:「我們一直認為她還在城中,難不成是我們推斷有誤?」

  公孫后土眉頭微沉,沒有回答姜非的問題,繼續道:「第二種可能,就是她躲在鏡花坊,一直沒有出來。」

  相比於第一種可能,姜非更相信第二種,因為名單上記下的人還有很多,漱月要是這麼離去,很難再找到下手的時機,她蓄謀已久,不會輕易放棄。

  姜非道:「這麼說,我們還要去鏡花坊?」


  公孫后土道:「不用,我已經派人偽裝成酒客,觀察裡面的情況。」

  姜非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公孫后土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姜非知道,若是還有其他辦法,公孫后土絕不會這麼做,堂堂玄機門,居然偽裝成酒客去監視別人。

  這要是傳出去,肯定遭人非議。

  姜非道:「鏡花坊到底什麼來頭?居然連玄機門也不能涉足。」

  公孫后土目光冷淡,道:「鏡花坊的老闆,實際上是皇室中人。」

  姜非道:「皇室中人可不會缺錢,用得著開個鏡花坊?」

  公孫后土道:「他們開鏡花坊並不是為了錢,而是圖個高興。」

  姜非忽然想起一個肥胖的身影,道:「難不成,鏡花坊的老闆是四皇子?」

  公孫后土道:「不止是他,二公主、大皇子,都有參與。」

  姜非不由感到驚訝,他以為鏡花坊的老闆只有四皇子一個,畢竟看四皇子的樣子,是個喜歡尋歡作樂的主。

  沒想到,居然連二公主和大皇子都有參與,真是匪夷所思。

  「他們應該不全是為了高興,鏡花坊可是個拉攏人的好地方。」他道。

  公孫后土道:「不錯,通聖大帝還沒有冊立太子,名義上應該是大皇子,但四皇子和五皇子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姜非道:「怪不得。冊封太子可跟二公主沒有關係,她參與開鏡花坊,是為了什麼?」

  公孫后土道:「不好說,女人的心,海底的針。」

  姜非無奈一笑,沒想到,公孫后土對於女人也有這麼深刻的理解。他看似風輕雲淡,可能也是久經情場的高手。

  但是,跟漱月一比,二公主可就小巫見大巫。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

  姜非覺得,這天底下,恐怕不會有比漱月更有手段的女人。這是他從出生以來,見到過最厲害的女人。

  姜非道:「鏡花坊整日生意興隆,想來少不了二公主和兩位皇子的推波助瀾。」

  公孫后土道:「去的人都是心知肚明,要趁早在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間選個立場。」

  姜非道:「大皇子我還沒有見過,是個什麼樣的人?」

  公孫后土冷淡一笑,道:「比起四皇子,他更喜歡遊玩狩獵。」

  姜非道:「五皇子呢?他就能按耐的住?」

  公孫后土道:「五皇子的母后早些年已經去世,他在王朝中的地位,可比不上母后健在的大皇子和四皇子。」

  姜非道:「原來是這樣,看五皇子的樣子,好像並不情願來插手玄機門的事。」

  公孫后土道:「皇命不可違。他就算不情願,也不會表現出來,你怎麼會知道?」

  姜非笑了笑,道:「他匆匆交待幾句,就趕回宮去,如果是心甘情願,恐怕不會急著走。」

  公孫后土道:「或許,他有其他重要的事。」

  姜非道:「他就算有事,能比抓捕接連作案的殺人兇手重要?」

  公孫后土道:「當然沒有,但他還未接管玄機門,找兇手,終究是我們的事。」

  姜非道:「凡事要以大局為重,這道理,他不會不知道。」

  公孫后土道:「知道又能怎麼樣?他畢竟是皇子,不是你我能夠相比的人。」

  姜非道:「我沒打算和他比,只是想告訴你,凡事還得靠自己。」

  陽光凌晃,一個玄機門的侍衛飛奔過來,朝公孫后土作揖道:「啟稟捕頭,我們在鏡花坊發現身穿黑衣的女子,請你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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